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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4753 字 6個月前

,但轉瞬想到以後的大買賣,心裡便又舒服了些。

收了定金,餘衡將百裡息恭敬送了出去,隨後叫來隨從,道:“你去衙署一趟,就說來了宗大買賣。”

馬車行駛在鬨市的街道上,百裡息閉目養神。

“聽說榮寶齋新來了一批極精致的釵環,我今日生辰,你隨我去挑選幾樣?。”車外傳來女子的聲音,隨後又有男子推脫的聲音。

百裡息睜開眼,低聲吩咐車夫:“去榮寶齋。”

*

殷蕪正在繡東西,她繡工平常,也不常做東西,所以做得很慢。

繡的是個皎月出海,明?月半隱沒在海浪之後。

她能為黎族做的事都做了,就是不知後面發展是否能如她的意,心中想著事便有些失神,繡花針一不注意紮進了指腹。

“嘶!”她撤回手,見?那指腹已經冒出了血珠子,含著指腹,她急忙去翻看?那繡品,見?上面未染上血才舒了一口氣,正要喚茜霜進來,百裡息卻推門進了屋裡。

嫵媚嬌豔的少女縮在小榻上,膝上蓋著一塊薄毯,她似乎有些冷,身上還披著件外衫,眸子水蒙蒙的,口中含|著自己的手指。

手指……是什麼味道?

這個想法一旦劃過腦海,百裡息便莫名生出一種衝動?來。

他開口問:“好吃嗎?”

殷蕪愣了愣,不明?白?他在問什麼,於?是百裡息又重複了一遍:“我問你手指好吃嗎?”

他問得這樣?平常,像是問:今天下雨了嗎?

殷蕪卻覺得很……很下流。

她將手指拿出來,圓潤白?皙的指腹上,還帶著一點口津,她誠懇而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好吃。”

百裡息沒說話,隻盯著那根手指看?,隨後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抱起,輕聲道:“給我嘗嘗。”

嘗什麼嘗!多?難為情?啊……

殷蕪抿著唇,背脊僵直,“不嘗好不好?”

他神色淡然,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這樣?看?著殷蕪。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殷蕪服軟道:“隻一下……”

“好。”他答應得很快。

殷蕪心跳加快,臉上燒得厲害,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紮了手指,而她磨磨蹭蹭的時候,百裡息就用?那張絕嗜禁欲的臉對著她瞧。

顫顫將手指伸到他的唇邊。

軟白?的指腹觸摸到一抹涼意,殷蕪呼吸一窒,聲音都在打顫:“行了吧?”

她覺得羞赧,正想抽回手,一道涼滑的觸感極快劃過指腹,酥麻之感從指腹蔓延到整條手臂。

她抽|出手指,被一股莫名的羞恥感包裹,隻能用?氣惱來掩飾自己,將手指使勁在百裡息的衣襟上擦了擦,那股酥麻感卻還未完全散去,她忍不住抱怨一聲:“乾嘛呀!”

聲音裡仿佛能掐出水來。

“蟬蟬好吃,這是獎賞。”他伸出手掌,上面躺著一個小巧的錦盒。

她打開錦盒,見?裡面躺著一對耳墜子,掐絲鏤空的耳鉤下面墜著兩塊淡綠螢石。

殷蕪心情?有些複雜,卻還是捏起一隻耳墜晃了晃,嘴甜道:“好漂亮,謝謝大祭司的生辰禮。”

百裡息伸手挑起另一隻耳墜,想戴在殷蕪的耳垂上,才發現那圓潤潔白?的耳垂兒上根本沒有耳眼。

他記得殷蕪曾帶過耳環的,為什麼會沒有耳眼。

殷蕪從他手中接過那隻耳墜兒,下榻在妝奩裡拿了自己戴的一副耳墜子出來,然後又上了小榻,她將兩副耳墜放在掌心,解釋道:“我戴的耳墜都是鉗住的,不是掛著的。”

她抬頭看?了百裡息一眼,見?他神色依舊淡淡的,並無?失望之色,卻還是小心安撫道:“這副耳墜很漂亮,蟬蟬很喜歡,等找個工匠把?耳鉤換成耳鉗,蟬蟬再戴。”

她眉眼彎彎,帶著少女才有的嬌俏和少女沒有的嫵媚。

晚膳很豐盛,都是殷蕪平時喜歡吃的菜色,她多?用?了些,用?完便趴伏在小榻上犯懶。

百裡息手中拿著一本講農時節氣的書,看?得很慢,有事還會用?手指在桌上寫寫畫畫,殷蕪有時能看?出他在推算天氣,有時又看?不太懂。

忽然她心頭意起,搖了搖他的手臂,等他看?過來,才開口道:“大祭司幫蟬蟬算一卦好不好?”

“算什麼?”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隻有眼睛是稍帶些情?緒的。

殷蕪躺進他的臂彎裡,一張素白?的臉已豔色傾城,眼中更是盛滿了細碎的光亮,“算算蟬蟬和大祭司能不能……”

她垂下眼,臉上染了一抹嬌羞紅暈,抿了抿唇,她再此對上百裡息的眸子,聲音有些發緊:“能不能長長久久在一起。”

百裡息就這樣?看?著她,眼中毫無?情?緒波動?,隻是長久沉默地看?著她,仿佛是在看?一個無?知的傻子。

許久之後,他才開口,眉宇間仿佛染了霜,“我的命格孤克六親死八方,一生漂泊身疾厄,若是算出能和我長久,蟬蟬就不能長命百歲,若是算出不能和我長久,隻怕你又要哭。”

殷蕪有些失落,卻還是聽話地點點頭,柔順的長發披散在他膝上,像是一張網細密的網,“是蟬蟬一時興起,大祭司彆?生蟬蟬的氣。”

“若和我長久,就要同?我一同?爛死在這發臭的神教裡,還是彆?了。”百裡息伸手摸上她的臉,輕輕摩挲著,忍不住低頭輕輕親了她的唇。

此時此刻,她是隻屬於?他的珍寶。

這已經夠了。

“今日是你生辰,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他岔開話題。

殷蕪遲疑了片刻,道:“現在沒有,可不可以先?留著,等我想好再來討。”

“好。”

殷蕪的一顰一笑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如同?沾了毒的箭矢,讓人麻痹,讓人沉淪。

百裡息的在意是她的籌碼……她想要更多?的籌碼。

越多?越好。

第二日百裡息出門後,殷蕪讓茜霜找了幾顆黃豆過來,她用?兩顆黃豆反複揉捏著嬌嫩的耳垂,將耳垂碾得有些麻木,將繡花針遞給茜霜。

那針是新的,又用?沸水煮過,她微閉著眼不敢看?,輕聲吩咐:“紮吧。”

茜霜沒給人紮過耳眼,看?著殷蕪那微紅的耳垂,試了兩次終究還是下不去手,勸道:“不過是因為那耳墜子帶不上,奴婢現在就出去找個工匠改一改,何必非要紮耳眼,疼自不必說,如今天氣轉暖,耳眼容易潰爛的。”

那不一樣?。

她為一副耳墜子紮了耳眼,會讓百裡息心疼她。

殷蕪從茜霜手中拿過針,自己看?著銅鏡,用?針對準了耳垂中間,屏息快速紮了進去。

她疼得悶哼一聲,身體?也微微顫抖著,血珠子冒了出來,沿著耳垂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