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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狼子野心。”

“他善良嗎?”烏丸霧嶼問, 然後就看到了琴酒厭惡的眼神與緊皺的眉頭。

烏丸霧嶼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朗姆不善良。

他不但狼子野心還心狠手辣,安室透在朗姆身邊, 表面上是朗姆的人,實際上不知道要將他恨成什麼模樣。

“他不善良, 他很壞,朗姆越壞,我在他面前就顯得越純良,雖然我本質也並不純良,但人都是對比出來的。”烏丸霧嶼很有自信,等他邀請安室透的時候,對方絕對不會拒絕。

這一切,都要靠朗姆來鋪路。

“你算計朗姆?”

“也不算,安室透上輩子就是朗姆的人。”烏丸霧嶼語氣很平靜:“因為你當時誰都沒有拉攏。”

琴酒眼神閃爍。

“你也沒在我面前展露過你隱藏起來的力量。”烏丸霧嶼“嘖”了一聲,當時他隻是一個遊魂,琴酒不可能知曉的遊魂,雖然不是無時無刻,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琴酒的。

真好笑,他上輩子竟然沒見過琴酒的“後手”。

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我死之後,你就沒聯係過他們了。”烏丸霧嶼說出了這個最不可能的猜測。

“你跟我跟得很緊?”琴酒直勾勾地盯著烏丸霧嶼。

烏丸霧嶼被他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咳了一聲,回道:“也不算。我又不是什麼變態,不會跟著你進浴室或衛生間。”

“一次都沒有過?”琴酒逼近了一步。

烏丸霧嶼的雙腿幾乎緊貼在牆壁上,身體也朝窗子後仰,“沒、沒有啊。”

“但你看起來很心虛。”

“喂!”烏丸霧嶼提高音量,一把推開了琴酒,爭辯道:“我們現在不是要討論這個好吧!我當時的確挺少離開你身邊的,沒見你和誰密謀過什麼。”

“大概是因為……”琴酒聲音很低,後面的話烏丸霧嶼沒有聽清。

“因為什麼?”烏丸霧嶼立刻湊上前問。

琴酒直視烏丸霧嶼的眼睛,看得烏丸霧嶼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沒必要。”

烏丸霧嶼茫然。

“你死之後,一切就都沒必要了。”琴酒淡淡說道。

烏丸霧嶼還是不明白,問:“怎麼就沒必要了?他們可以幫你對抗朗姆,可以幫你逃離組織,你養他們那麼多年,我一死你就全放下了?”

“那不是我的目的。”

“那你的目的……”說到一半,烏丸霧嶼立刻反悔:“算了,你彆說,我不問了。”

可惜,堵嘴已經遲了。

“為了你。”琴酒語氣堅決。

“你彆……”

“我讓人秘密創建了一個研究所,早拿了你的體檢報告回去分析,隻是至今沒有分析出結果。”

烏丸霧嶼突然有些慌,他試圖打斷琴酒,可是未果。

“上一世你死了,所以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既然沒有意義,為什麼還要去聯係?”琴酒直視烏丸霧嶼的眼睛,一字一句:“就算是現在,有人也還是不珍惜自己。”

聽到這話,烏丸霧嶼感覺自己狠狠中了一刀。

啊,他真該死啊!

明明和琴酒相處那麼多年,他卻一點都沒意識到琴酒都為他準備了什麼。

他從未想過珍惜自己,他一直都配合組織的實驗,因為他生來如此。

他的結局就隻有兩種,一種是實驗成功,他也能徹底解脫,繼續自己的餘生;另一種就是實驗失敗,他將失去未來,死在冰冷的實驗室裡。

這一切烏丸霧嶼都是清楚的,所以他才更希望琴酒可以展翅高飛,可這隻鳥偏偏又為了他甘願自囚籠中。

“對不起。”烏丸霧嶼低著頭道歉。

琴酒發出不屑地嗤笑:“現在和我說對不起,有意義嗎?”

“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所以就那樣輕易的死掉了?”琴酒反問。

烏丸霧嶼哽住。

上一世琴酒有多瘋他是看在眼裡的,包括這一世,琴酒也足夠瘋。

他就是琴酒瘋狂的源頭。

“是我太蠢,你不用放在心上。”琴酒突然歎了口氣,說道:“我上輩子沒對你表白過,沒告訴你我喜歡你,情根深種,沒有你我根本無法活下去。”

琴酒輕描淡寫地將爆/炸/級的情話拋了出來,重重砸在烏丸霧嶼的心上。

烏丸霧嶼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

琴酒的臉逼近過來,烏丸霧嶼隻感覺灼熱的吐息打在自己的臉上,讓他的臉滾燙,心跳也無法控製地劇烈跳動。

“所以我這輩子必須要告訴你。”琴酒一雙綠瞳充滿認真,又隱忍著暴躁與說不出的陰鷙:“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老師——”

尾音低沉、繾綣。

充滿了占/有/欲。

烏丸霧嶼退無可退,感受到突然靠在懷中的腦袋,下意識雙手抱住他。

“心跳很快。”

琴酒說得沒錯,烏丸霧嶼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所以這輩子喃碸你不會離開我了,對吧?”琴酒攥緊了烏丸霧嶼的衣服,低語:“我的未來在你的手裡,這可是被神明認證過的。”

“琴……”

琴酒張嘴,叼住了烏丸霧嶼的領帶。

領帶收緊,令烏丸霧嶼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讓他喘不過氣來的並不是收緊的領帶,而是琴酒的溫度、喘息,是琴酒與他彼此交融的呼吸。

他會努力活下去。

為了琴酒,他一定會努力活下去。

可是……這個承諾,他現在給不出來。

這場對抗誰輸誰贏,目前根本沒有定數,烏丸霧嶼仍舊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你的沉默令我很不安。”

“不是的……”

“哪怕你不想去搏,我會幫你,我會幫你搏出一個未來。”

領帶被口水打濕,口水垂落,拉出細長的絲,最終斷開落在了烏丸霧嶼黑色的皮鞋上。

烏丸霧嶼僵立在原地,宛如木偶。

突然,烏丸霧嶼低頭,迎著月光,輕輕吻上琴酒銀色的發絲。

他不想輸。

如果他和烏丸蓮耶隻能活一個,那他此刻真心實意的希望——烏丸蓮耶能趕緊去死。

深夜,某出租屋內。

蘇格蘭在床上輾轉反側,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拿出隱秘的手機給安室透的私人號碼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卡蒂薩克對他的態度。

太糟糕了。

蘇格蘭臉色灰敗,他早提醒過安室的,不要去朗姆那邊,雖然朗姆那邊最近在招人,機會比較多,但明顯也更加危險。

尤其是——得罪卡蒂薩克的危險。

在這個關頭去投靠朗姆,和公開與卡蒂薩克對抗又有什麼區彆?

“這樣挺好的,你跟著卡蒂薩克,我跟著朗姆,他們有什麼異動我們都能立刻知道,雞蛋總不能放一個籃子裡。”蘇格蘭勸他的時候,安室透就是這樣回他的。

笑容燦爛,意氣風發,自信而飛揚。

真不愧是警校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