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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笑了。

“可我沒信。”

琴酒:……

“吃飯。”冷冰冰說了一句,琴酒沒好氣地繼續吃飯。

烏丸霧嶼頓時也笑了,他輕聲哄著琴酒:“生氣了?雖然我當時沒信,但我現在知道了,也算是殊途同歸。”

“你臉皮真夠厚的。”

“在社會上混,臉皮夠厚才混得開。”

“你答應過我什麼想起來了嗎?”琴酒盯著他,突然問。

烏丸霧嶼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往嘴裡扒飯,含含糊糊說:“次、次飯。”

廚房算是重災區,蘇格蘭也隻能清理個大概,剩下的估計需要明天請個專業的保潔來做。

客廳這邊的狀況也不小,畢竟黑煙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熏黑了。

等蘇格蘭清理完廚房,烏丸霧嶼和琴酒早吃好了,似乎是感到心虛,烏丸霧嶼格外乖巧地收了碗筷想幫忙放進洗碗機裡。

“洗碗機暫時不能用了,糊了糖,不知道電路有沒有問題。”蘇格蘭抱怨著:“你也是,醬油、醋、料酒、糖,你這是打算把房子給料理了嗎?都醃出味兒來了。”

烏丸霧嶼縮了縮腦袋,將碗筷放到廚房的櫃子上便逃。

可惜沒能逃掉,蘇格蘭已經在清理客廳了,拖著地便數落:“你看看,好好的地板,這會兒拖起來和畫畫一樣,根本拖不乾淨。”

烏丸霧嶼鴕鳥狀躲在琴酒身邊,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琴酒,企圖讓琴酒幫他扛點傷害。

琴酒卻冷笑了一聲,起身走到一旁。

一瞬間,烏丸霧嶼又暴露在了“蘇媽媽”面前。

“客廳的牆壁沒貼瓷磚,根本清理不乾淨,隻能貼壁紙了,還要想辦法去去味兒。真難想象,你不就是做頓飯?怎麼搞得和生化武器一樣?”蘇格蘭囉裡囉嗦。

救、救命!

師傅彆念了彆念了!

烏丸霧嶼簡直要抱頭痛哭,他錯了,他真的不該將房子搞成這個樣子,更不該讓蘇格蘭看到。

早知道會被這樣數落個沒完,他就把安全屋一炸換個地方住了。

啊啊啊啊啊——

他不是蘇格蘭的頂頭上司嗎?為什麼蘇格蘭敢這樣和他說話?

可惜,做錯事的人沒資格作威作福。

蘇格蘭又在數落:“你看這電視機,屏幕都熏黑了,儘是黑點,你做飯就不能稍微注意點嗎?這屏幕一擦就花了。”

烏丸霧嶼抱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小心翼翼地蜷縮成一團。

可惜,蘇格蘭很快注意到……

“你快從沙發上下來,沙發上全是黑點,你衣服不要了?”

烏丸霧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雖然這件事情是他的不對……

但深吸一口氣,烏丸霧嶼努力轉移話題,並且專門挑了對於蘇格蘭最敏感的話題來聊:“還記得之前跟著你的安室透嗎?”

蘇格蘭搞清潔的動作一頓,片刻後便恢複如常,口中平靜地“嗯”了一聲。

“他最近在哪知道嗎?”烏丸霧嶼問。

“聽說他跑朗姆那邊去了。朗姆最近好像很缺人,四處招攬新人,安室透覺得是個機會就湊上去了。我已經不是他的領路人了,沒資格約束他,他也不會聽我的。”蘇格蘭語氣平靜。

“那你知道朗姆為什麼那麼缺人嗎?因為他得罪了我。”烏丸霧嶼冷笑,故意恐嚇蘇格蘭:“他得罪了我,知道我不可能放過他,所以才會大肆招攬下屬,積蓄力量,準備應對和我的衝突。安室透這個時候投靠朗姆,本質上就是在和我作對。”

蘇格蘭立刻說道:“他可能沒想那麼多,畢竟他算是被你趕走的,也不敢再找你幫忙,所以才……”

“所以才故意跑到我對頭那裡去?”

蘇格蘭不說話了。

烏丸霧嶼冷笑,話題已經被徹底轉移,於是便準備添一把火:“不管怎麼說,他去投靠朗姆就是和我作對,我當然也不可能放過他……”

“等等,這是什麼?”蘇格蘭突然走向已經變了形的垃圾桶。

“就是個垃圾桶而已!”烏丸霧嶼一看到垃圾桶便覺不好,立刻阻止:“我在和你說正事,你看垃圾桶做什麼?”

可蘇格蘭還是走過去了,並且拿出了垃圾桶裡面的東西——一把燒穿了的鐵鍋。

塑料垃圾桶的變形似乎有了答案。

“你又把燒紅了的鍋塞垃圾桶裡了?這可是塑料的!”蘇格蘭滿臉震驚,拿著破了一個洞的鍋子呆滯地看著烏丸霧嶼。

“我隻是不小心。”

“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這樣做吧!”

“我有常識,但鍋子當時已經涼了……”

“我承認它沒有把垃圾桶引燃,但也不是涼了吧?垃圾桶都被燙變形了!”蘇格蘭質疑地看著烏丸霧嶼,滿臉都是“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噗”地一聲,一旁的琴酒發出無情的嘲笑。

烏丸霧嶼立刻調轉矛頭對準琴酒:“你當時也沒提醒我啊!”

琴酒一臉的莫名其妙:“關我什麼事?我當時在忙著滅火。”

“是你讓我拿去處理掉的!”

“我有說讓你丟進垃圾桶嗎?”

“雖然沒有,但捫心自問,你就一點錯誤都沒有嗎?”烏丸霧嶼強詞奪理,並且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琴酒,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遇到事情就全部推到我的身上,你這是在推卸責任!”

“啊?”饒是琴酒,面對如此厚顏無恥的指責也不由呆了呆。

不是,你有病吧!

第31章

深夜, 烏丸霧嶼站在窗前看著夜空中的星月,突然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環住。

“阿陣?”烏丸霧嶼不知他何時來的。

“在想什麼?”

“沒什麼。”烏丸霧嶼有些心虛,他其實還在回憶醉酒時的事情,他總覺得能夠被琴酒斤斤計較的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可他就是想不起來。

問琴酒, 琴酒也不說, 好像是什麼秘密似的。

有什麼話是可以在他喝醉後說卻不能直接告訴他的?

“彆想了。”

烏丸霧嶼的眼睛被遮住了,周圍一片漆黑。

視覺被封閉, 其他的感官便格外敏銳,他可以嗅得到琴酒身上煙草的氣息, 也聽到了對方逐漸粗重的呼吸聲。

越來越逼近,越來越有壓迫感。

“我查過了,安室透的確去了朗姆那邊。”

烏丸霧嶼驚訝,半晌後輕笑:“你的人很厲害,才幾個小時就查到了。”

“這種事情很好查。”

“所以呢?該不會就是故意和我聊安室透吧?”

“是。他成了朗姆的人。”琴酒點明重點。

烏丸霧嶼沒有說話,他知道琴酒還有後話。

果然, 沒等一會兒, 便聽琴酒問:“你怎麼想的?他是公安,你想和公安合作,應該招攬他, 讓他做你的下屬。”

烏丸霧嶼拿開眼睛上的手,微微掙開琴酒的懷抱,轉身看著他問:“你覺得朗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