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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生氣。”

“你看你都氣得說反話了。”烏丸霧嶼才不相信琴酒不生氣,否則他怎麼一直都那麼冷淡,便走進去從後面抱住了琴酒的腰,輕聲哄著:“琴酒,我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都答應你,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琴酒放下菜刀,平靜地說道:“那你說說,你之前答應了我什麼?”

烏丸霧嶼:……

他哪知道啊!

於是烏丸霧嶼眼尾下垂,露出了可憐的狗狗眼,小心翼翼問:“不然你告訴我?”

琴酒死死盯著烏丸霧嶼的眼睛,又猛地移開視線。

“你彆生氣了,我真忘記了,我喝斷片了啊!”烏丸霧嶼討好地說著:“要不然我幫你做頓飯吧,我來幫你,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烏丸霧嶼說著,立刻幫忙將燃氣灶的火打著。

琴酒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廚房。

“彆走,你彆走啊!”烏丸霧嶼急了,連忙追了上去。

原諒他,快原諒他啊!

第30章

遠遠地, 開著車的蘇格蘭表情越來越驚愕。

那是什麼?好多黑煙!他沒走錯路吧?!

烏丸霧嶼的安全屋門窗大開著,滾滾的濃煙從房門以及廚房窗子裡湧出來,打著滾地上了天又沉澱下黑灰,堪稱壯觀。

烏丸霧嶼和琴酒站得遠遠的, 正在和不知道第多少個路過的人解釋他們家沒有著火, 不用報火警。

蘇格蘭將車停好, 心情複雜地拎著便當盒下了車。

路人離開了,蘇格蘭也走了過去。

“卡蒂薩克, 你家這是……著火了?”看著滾滾的濃煙,就連蘇格蘭都有種報火警的衝動。

烏丸霧嶼翻了個白眼, 否認:“沒有。”

“那怎麼冒這麼大的煙?”蘇格蘭不理解。

“就是不小心把鍋燒穿了。”烏丸霧嶼聲音很低。

蘇格蘭看看滾滾濃煙,不敢置信:“隻是鍋被燒穿了?燒壞個鍋能冒這麼大的煙?”

烏丸霧嶼語氣含糊:“我拿下來的時候不小心丟到了油桶上。”

蘇格蘭想象了一下,燒紅的鍋子被慌亂的烏丸霧嶼丟到了塑料油桶上面……那場景,想想就覺得糟糕。

這還不夠,蘇格蘭竟然又聽到烏丸霧嶼的碎碎念:“我當時是想補救的。油桶著火了,所以就想著是不是撲滅它, 可醬油、醋、料酒全倒上去了都沒滅, 所以我就把家裡的白砂糖也倒上去了,反正沙子也是能滅火的。”

蘇格蘭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沙子的確能滅火,但是白糖倒上去隻會變成焦糖啊!

此刻再看滾滾的濃煙, 蘇格蘭已經換了一種心情,房子隻是冒煙卻沒有完全燒起來,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覺得……嗯……”蘇格蘭換了個比較委婉的方式:“反正我也會給你們送飯, 所以你們其實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做。”

“就是不讓我進廚房唄,不用說的那麼委婉, 你來之前琴酒已經說過了。”烏丸霧嶼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琴酒。

琴酒冷哼了一聲,雙臂環胸。

蘇格蘭半點不心疼烏丸霧嶼, 甚至很想對琴酒豎起大拇指說一句“乾得好!”

這樣的廚藝黑洞,不讓他踏入廚房對大家都好!

“其實我可以過來做飯的。”蘇格蘭深吸一口氣,以前烏丸霧嶼說過很多次讓他過來做飯他都沒有同意,如今總算是不排斥也不敢排斥了。

早點過來也好,至少可以避免一場火災。

蘇格蘭都難以想象,如果烏丸霧嶼再次踏入廚房,這個房子和他的鄰居會不會一天之內從這條街道上消失。

算了,真的,為了拯救卡蒂薩克的鄰居,他願意早點過來給他們做飯。

等濃煙徹底散去之後,最後一抹夕陽的餘暉也消失不見,趁著夜色,幾人走進客廳。

“我先把飯菜給你們熱熱,都涼了。”蘇格蘭走進廚房,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沉默了。

啊……

就說了糖撒火上會變成焦糖!

此刻的情況簡直比發生火災還要糟糕,四處牆壁都黑乎乎的,一摸滿手的黏糊。

烤箱也被完全熏黑了,蘇格蘭實在沒辦法用,扭頭和烏丸霧嶼面面相覷。

“呃……涼的也可以。”烏丸霧嶼磕磕巴巴。

“就算不可以我也沒辦法了。”蘇格蘭沒好氣地將涼掉的晚飯交給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去吃飯吧。”

“你呢?吃了嗎?”

“沒有,但是我現在不餓。”

烏丸霧嶼好奇地問:“怎麼了?”

“氣飽了。”蘇格蘭翻了個白眼。

烏丸霧嶼悻悻然拿著餐盒離開了。

蘇格蘭遠遠睨了他一眼,對於自己的以下犯上根本沒在意,他當然有理由生氣,看看這個家都被卡蒂薩克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啊啊啊啊啊——

好臟!

好糟糕!

不行,看不下去了,他必須試著拯救一下!

蘇格蘭問了他們清潔劑在哪,便拿了抹布接了水,擠上清潔劑開始幫忙收拾廚房。

廚房門口傳來腳步聲,正擦洗瓷磚牆壁的蘇格蘭回頭,就見烏丸霧嶼也正小心翼翼朝裡面探頭。

似乎是察覺被他發現,烏丸霧嶼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明天我請個保潔過來……”

“放過保潔吧。”蘇格蘭歎了口氣,絕望地說道:“等明天,這些糖漿更凝固,保潔說不定會一頭撞死在廚房。”

烏丸霧嶼:……

“去吃飯吧。”蘇格蘭擺了擺手,無奈地示意他離開。

烏丸霧嶼離開了,蘇格蘭便繼續認命地擦洗廚房,攤上這麼一個上司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啊!

烏丸霧嶼回到餐桌前,琴酒已經將菜肴擺好,菜式相當豐盛。

“有點不好意思,蘇格蘭飯都沒吃就幫我們搞清潔。”烏丸霧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琴酒抬頭睨了他一眼,道:“覺得不好意思,以後就讓他省心點。”

“我哪有讓他不省心!”

“廚房不是你弄的?”

烏丸霧嶼不說話了。

但烏丸霧嶼向來是憋不住話的,尤其是和琴酒說話的時候,尤其是現在,簡直吐槽欲滿滿,於是沒一會兒便又開口:“你有沒有覺得,蘇格蘭挺有男媽媽的味道?”

“哐” 地一聲,廚房的墩布倒在地上。

琴酒朝廚房看了眼,不懷好意地說:“我覺得對方不是聾子。”

烏丸霧嶼悻悻然朝廚房的方向瞄了眼,壓低音量:“這都能聽見,他一定在故意偷聽我們說話。”果然不愧是臥底,時時都想著探聽秘密。

琴酒笑了下,也不接話。

“我真覺得他像是個男媽媽,大事小事都操心。”烏丸霧嶼壓低了聲音和琴酒吐槽:“以前我們認識的時候,他還關心過我的感情。”

琴酒停下了筷子,直勾勾地盯著烏丸霧嶼。

烏丸霧嶼立刻說:“他懷疑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