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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笑意。

“唔……”烏丸霧嶼傻呆呆地看著琴酒。

“這就醉了?”琴酒也並不意外,就要將人打橫抱起帶走,卻感覺懷裡的人泥鰍一樣滑了出去。

琴酒皺眉,就要走過去將人抱回來,烏丸霧嶼卻已經搶了一把槍。

“卡蒂薩克?”被搶了槍的倒黴蛋嚇了一跳。

“滾!”烏丸霧嶼朝對方一聲喝斥。

前幾天烏丸霧嶼才在這裡將卡夫卡打了個半死,被搶了槍的代號成員雖然不甘,但也沒敢和烏丸霧嶼對著乾,悻悻然退走了。

“卡蒂薩克,放下槍,危險。”琴酒不得不勸他。

“你說什麼?”烏丸霧嶼將槍/口對準了琴酒。

琴酒停下腳步。

“嘿嘿!”烏丸霧嶼又傻笑著將槍/口移開,不再對準琴酒,卻又將槍/口繞了一圈,“你等等,我幫你打一隻野雞。”

被他槍/口掠過的人紛紛心驚,這會兒已經沒人有心思訓練了,一個個迅速閃避。

“琴酒,你快管管他!”

“琴酒,快把卡蒂薩克弄走啊!”

“天殺的,他喝醉了!誰給卡蒂薩克喝酒的?”

罪魁禍首琴酒抿了抿唇,快走幾步摁住了烏丸霧嶼握槍的手。

“乾嘛?我還沒幫你打到野雞。”

“我不喜歡吃野雞。”琴酒沉聲說道:“我們回家。”

“我不要!”烏丸霧嶼用力掙開他。

烏丸霧嶼的力道不小,又拿著槍,一時間琴酒倒真不好控製他。

“那你放下槍,小心走火。”

聽到琴酒的警告,烏丸霧嶼反倒拿著槍傻樂起來:“哈哈,走火,你真笨,我才不會走火。”

琴酒歎了口氣,平日裡的確不會,但喝多了就不一定了。

“琴酒,我今天教你開/槍。”烏丸霧嶼好像進入了教學模式,晃晃悠悠將槍/口對準了靶子。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雖然烏丸霧嶼沒有放下槍,但總算是不將槍/口對著人了。

“砰——”

“砰——”

接連兩/槍,第一槍脫靶,第二槍正中靶心。

眾人錯愕地看著這一幕,紛紛投去驚詫的目光,卡蒂薩克這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醉成這樣竟然都可以打得中?

“這靶子不行,一直在晃。”烏丸霧嶼皺眉,低頭調試槍/支。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一把將槍塞進了琴酒手裡。

琴酒驚訝,沒想到剛剛搶都搶不過來,這會兒烏丸霧嶼倒是主動給他了。

“你來打!”烏丸霧嶼指著靶子說道:“和以前一樣,打中了有獎勵,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圍觀的人頓時投去羨豔的眼神。

“但你要是輸了,可也要有懲罰哦。”烏丸霧嶼的眼神不懷好意地落到對方的屁股上:“打屁……嗚嗚!”

嘴巴被堵住,烏丸霧嶼隻能掙紮著發出不滿的“嗚嗚”聲。

“少說兩句吧,我的祖宗。”琴酒壓低了嗓音,無奈極了。

烏丸霧嶼不說話了,卻用力咬了琴酒的手一口。

喝醉的人沒輕沒重的,這一口直接將琴酒手咬出血了,他縮回手“嘖”了一聲,卻並不如何在意。

周圍的人都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不過倒是沒人起哄,沒喝醉的烏丸霧嶼就已經很難搞了,若是起哄被喝醉了的烏丸霧嶼盯上,真被殺了都沒地兒說理去。

“想讓我脫靶?”把玩著手上的手/槍,琴酒笑著睨了烏丸霧嶼一眼。

烏丸霧嶼不承認,“想教你開/槍。”

“打中了有獎勵?”

“有,你想要什麼都行。但要是沒打中……”

琴酒不等他繼續說,直接扣下扳/機。

“砰——”

子彈劃破空氣,直直釘在了靶心之上。

十分!

琴酒笑眯眯地掃了眼已經看傻眼的烏丸霧嶼。

烏丸霧嶼的眼神滿是疑惑與不解,似乎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琴酒可以這麼輕易打中“搖晃”中的靶子。

“砰——”

“砰——”

第二槍,第三槍,槍槍命中。

三十分。

“還要繼續嗎?”琴酒問烏丸霧嶼。

烏丸霧嶼咬了咬下嘴唇,對於不能打琴酒的屁股十分不甘心,但很快便又調整心情,一下撲到了琴酒懷裡。

“抱——”

小奶狗撒嬌求抱抱,琴酒當然不會不理他。

琴酒放下槍,一個公主抱將人抱了起來,周圍的人視線紛紛變得曖昧,調笑地看他們樂子。

“回家。”烏丸霧嶼小聲說著,毛茸茸的腦袋輕輕蹭過琴酒的脖頸。

琴酒的頸部瞬間起了一層緋紅,他低低“嗯”了一聲,大步朝門外走去。

回家。

第29章

醉酒後的烏丸霧嶼很可愛。

他會撒著嬌求抱抱, 被抱後還會在琴酒懷中哼哼唧唧,他的腦袋拱來拱去,就像是一隻閒不下來的小奶狗。

琴酒抱著他將他放到了後座的小床上,烏丸霧嶼感受到熟悉的氣息, 老老實實蜷縮成一團, 還抱住了自己最愛的玉米抱枕。

“願望……阿陣的願望。”烏丸霧嶼醉了還含糊不清地念叨著。

“什麼都可以?”

“阿陣贏了, 要……給獎勵,什麼都可以。”

琴酒眼神一暗, 伏低身子,將雙手撐在他的腦袋旁邊, 說:“如果我想讓你活下去呢?”

“嗯……”

“我說真的,卡蒂薩克,我想讓你活下去。”琴酒又重複了一句,眼底深處隱藏著乞求。

他可以為了逼烏丸蓮耶放他回來不顧一切,也可以激情地去愛一場,甚至可以將自己的一腔愛意隱忍。

隻要烏丸霧嶼想, 琴酒一切都可以滿足他。

唯獨一點——

隻唯有一點——

“你不想活了對不對?”琴酒認真注視著自己身下的青年, 聲音冷冰冰地好像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他在陳述事實。

可醉酒的人並沒有給他想要的反應,隻是張開嘴打了個哈欠,眼睛都沒有睜開。

“隻要你願意配合我, 我們就是所向披靡的。”琴酒很認真地告訴自己的戀人:“我可以辦得到所有事,隻要你願意活下去,我就一定能讓你活下去。”

但是烏丸霧嶼不能什麼都不做。

或者說, 他可以什麼都不做,但是他不能毫無求生欲。

琴酒其實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 在烏丸霧嶼重生回來的當天。

那一天,烏丸霧嶼給他下藥, 兩人做的時候四目相對,那一刻,琴酒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

有孤寂、有情/欲,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自毀的情緒。

他好像從沒想過未來,因為在烏丸霧嶼的計劃中,他在第二天就會死去。

當烏丸霧嶼躺在床上,平靜地讓他開/槍的時候,有那麼一瞬,琴酒感受到了撲面的絕望。

烏丸霧嶼企圖用死亡來點醒他,也企圖用死亡來逼他叛逃。

從一開始,對方便選擇了下下策。

他是蠢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