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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霧嶼嘲諷地掃了百加得一眼:“看看你狗腿子的模樣,你這種狗,也想來咬我?至少也該你主人來才夠格。”

“卡蒂薩克,你不要太過分了。”朗姆沉聲說道:“我知道先生很看重你,但是琴酒這次想殺了我,我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他。”

烏丸霧嶼輕笑了一聲。

他說道:“朗姆,彆忘記,對於琴酒的審判結果已經下來了。”

朗姆皺眉。

“所以不管你再發生什麼事情,都與琴酒無關。”烏丸霧嶼的嘴角勾起詭譎的笑,威脅:“哪怕你死了。”

“卡蒂薩克!”百加得掏出手/槍對準了烏丸霧嶼。

烏丸霧嶼沒有動,眼含惡意地看著朗姆。

“放下槍。”

“朗姆大人!”

“立刻收起來!”朗姆喝斥。

百加得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但最終還是將槍收了起來。

“你看你,跟著朗姆,半點自由都沒有,琴酒在我手底下可不是這個樣子的。”烏丸霧嶼還不忘挑撥離間。

“卡蒂薩克,挑撥的話就收收吧,百加得分得清跟著誰對他更有利。”朗姆冷淡地說道:“看來你今天不是來探病的,是來幫琴酒出頭的。”

“出頭算不上,隻是想解決你們之間的矛盾罷了。”

“如果沒辦法解決呢?”

“上策無法解決,那就用下策解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法解決的難題。”烏丸霧嶼語氣平靜。

朗姆也笑了,“你敢殺我?”

烏丸霧嶼笑著問:“試試看?”

漸漸地,兩人都收斂了笑容。

冰冷的眼神對視著,房間中彌漫著無言的殺意。

過了許久,朗姆才開口說道:“我沒想到,為了琴酒你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烏丸霧嶼淡淡說道:“很正常,琴酒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這個世界上好男人有很多,你不如和貝爾摩德學學,玩得多了,自然就會明白你現在的選擇有多愚蠢。”朗姆深深看了烏丸霧嶼一眼,說道:“他不值。”

烏丸霧嶼卻反問:“那你手底下有沒有好男人?”

朗姆才想推薦,就聽烏丸霧嶼後面的話。

“像是琴酒那樣的,top killer。槍法好近戰也好,對我體貼又溫柔,對外人不苟言笑,可以正面和二把手分庭相抗,狠起來還能拉二把手一起下地獄。”烏丸霧嶼嘲諷地看著朗姆,反問:“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比不上琴酒的話,我又為什麼要退而求其次?”

朗姆沉默了。

許久,朗姆才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他毀了我一條走私線,我要你手上那條。”

“可以,給你。”烏丸霧嶼又笑了,他明白,這場博弈最終是他贏了。

朗姆根本不敢賭。

自己太年輕,平日作為太肆意,究竟會不會為了琴酒對他下手朗姆根本無法判斷。

如果是旁人,朗姆大概就下殺手了,可唯獨對他不行。

對於烏丸霧嶼來說,這個惡心人的姓氏也是絕對的籌碼,他最強有力的底牌。

“卡蒂薩克,這是最後一次。”朗姆警告。

烏丸霧嶼“嗯”了聲,點頭道:“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第二次了。”

若有下次,朗姆絕對會成為一個死人,絕不會像現在這次這般幸運了。

烏丸霧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醫院,開車回去的時候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他隻看了一眼臉色變得相當難看,然後忙不迭將車子掉頭朝東京的基地駛去。

品酒花園門口。

深夜,彆的店鋪大多閉門,但酒吧這種地方卻剛好是客流的高峰期。

霓虹的招牌閃爍著,酒吧中傳來一陣陣歡呼、叫喊聲,格外熱鬨。

烏丸霧嶼沒有去看,而是關注著酒吧左邊的位置,一家已經閉門的店前,一個人影正安靜地坐在台階上,一點火光嫋嫋,地上已經丟了七八隻煙頭。

烏丸霧嶼快步過去,他的身形穿過霓虹招牌的亮光,又進入琴酒所在的黑暗地帶。

明明靠得越來越近,他的腳步卻放緩了。

烏丸霧嶼突然有些無措。

消息是蘇格蘭發給他的,說琴酒一直坐在基地門口抽煙,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隻有蘇格蘭會給他發這樣的消息。

他有不少的手下,那些人會將他需要的情報告訴他,但涉及情感、涉及琴酒的部分,那些人卻從沒這個腦子和他說一聲,也或許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事實上,蘇格蘭也沒說對,琴酒根本不是坐在基地門口抽煙,他明明坐在其他的店門口。

“為什麼坐在這裡抽煙?”烏丸霧嶼終於走到了琴酒面前,壓低聲音問。

“基地門口不讓坐,說我擋著客人。”琴酒啞著嗓音回答。

一股酸澀感湧上心頭,翻江倒海地造作,幾乎要苦得烏丸霧嶼流出淚來。

那群混蛋!

哪怕琴酒沒有了權力,他也還是個代號成員!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狗/屎的朗姆!

根本不用想,烏丸霧嶼也知道是哪方的勢力在狗膽包天!

他隻是一刻不在琴酒身邊而已,朗姆手底下的狗竟然敢攔著琴酒不讓他進去,他隻是失去了權力,可沒有失去代號,基地從沒有不讓代號成員進去的先例!

烏丸霧嶼一把拉住琴酒的手,將他從台階上拉了起來,“跟我走!”

琴酒沒拒絕,他的嘴上還叼著半根香煙,伴隨著烏丸霧嶼劇烈的拉動掉到了地上。

“卡蒂薩克大人。”酒吧的調酒師見兩人氣勢洶洶,連忙跑上前招待:“今天想喝點什麼?”

“剛剛是誰攔了琴酒?”烏丸霧嶼沒點酒水,直接質問對方。

“啊?這個……”

烏丸霧嶼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手掌用力:“說!”

“……是卡夫卡。”調酒師憋紅了臉艱難回答。

“他在下面嗎?”烏丸霧嶼問。

“是。”

烏丸霧嶼鬆了手,調酒師如蒙大赦,連忙跑去一旁。

“卡蒂薩克。”琴酒皺了皺眉,不想讓烏丸霧嶼惹麻煩。

烏丸霧嶼回頭給了琴酒一個安心的眼神,拉著他的手輕聲說:“跟我走。”

“我自己可以……”

烏丸霧嶼用唇封住了他的嘴,分開後又溫聲說道:“沒有我的時候你當然可以自己處理,但現在交給我。”

琴酒眨了眨眼睛,手上傳來力道,便又順從地被烏丸霧嶼拉下去了。

地下一層,娛樂場。

地下二層,搏擊場。

地下三層,射/擊/場。

到達地下三層,一直在關注出入口的蘇格蘭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剛想過去打個招呼卻又停下了,因為烏丸霧嶼根本沒理會他,而是目的性極強地朝卡夫卡走了過去。

糟了!

蘇格蘭心中一驚,頓了下便連忙也朝那邊趕,卡蒂薩克這樣氣勢洶洶的,該不會準備動手吧?

“卡夫卡。”烏丸霧嶼到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