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說了,真的彆再說了。
再說的話,他真的要羞憤欲死了!
可有些大人就是很可惡,依舊說個不停。
烏丸霧嶼又羞又惱,直接丟下兩人逃去了廚房,借口和貝爾摩德一起準備午飯。
等他跑進廚房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忙活,而貝爾摩德就坐在一把木椅上,翹著二郎腿,正悠閒吃著一盒酸辣雞爪。
“貝爾摩德,你在偷懶啊。”面對貝爾摩德,烏丸霧嶼放鬆了不少。
“來,坐姐姐懷裡。”貝爾摩德一點不矜持地邀請著烏丸霧嶼。
烏丸霧嶼“嗤”了聲,竟然真的走過去坐進了貝爾摩德的懷裡,還搶走了她的酸辣雞爪。
“好辣!”才吃一口,烏丸霧嶼便連盒子丟一旁了,真搞不懂貝爾摩德為什麼會吃這個。
貝爾摩德嬌笑了一聲,用濕巾擦乾淨手,也遞給烏丸霧嶼一片濕巾。
烏丸霧嶼正擦著手,就感覺貝爾摩德抱住了自己,在自己的後脖頸處吐氣如蘭:“小寶貝,先生有和你提到琴酒嗎?你和他的奸/情可要暴露了。”
第21章
幾乎是瞬間,烏丸霧嶼扭頭怒瞪著貝爾摩德,質問:“你對父親說了什麼?”
“可不關我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貝爾摩德掩口笑:“組織裡到處都是先生的眼線,你真以為先生會一點都覺察不到?”
“我和琴酒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烏丸霧嶼冷下臉。
貝爾摩德卻笑得更大聲了。
烏丸霧嶼從貝爾摩德身上下來,立在一旁冷冷地盯著她。
貝爾摩德笑容漸漸收斂,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問:“你和琴酒真的沒在談戀愛?”
“沒有。”
“你確定?你們拉過手了吧?”
烏丸霧嶼翻了個白眼,他和琴酒一起長大的,拉個手很正常好吧,以前他和琴酒也經常拉手啊。
“你們抱過沒有?”
“你問這種廢話……”
“我的意思是在床上。在床上,你們抱過沒有?”貝爾摩德死死盯著烏丸霧嶼的眼睛。
烏丸霧嶼卡了殼。
啊 ……
這要怎麼說?
說抱過?普通的幼馴染會做那種事情嗎?
說沒抱過?可他們的確已經抱過了。
食髓知味,難舍難分。
不得不說,琴酒的身體真的相當美味。
“沒有!”烏丸霧嶼最終否認,不想讓貝爾摩德知道。
烏丸霧嶼還是太年輕了,根本逃不過貝爾摩德這個混跡娛樂圈多年的老油條,他之前的停頓已經說明了很多事。
貝爾摩德又笑了起來,笑容更加曖昧,看著烏丸霧嶼的眼神意味深長。
“原來如此,既然你不喜歡琴酒,他這樣的尤物我可不能放過,真想和他調一杯馬丁尼……”
烏丸霧嶼一腳朝貝爾摩德踹了過去。
貝爾摩德翻身閃開,烏丸霧嶼踹到了椅子上,將椅子踹翻。
“還說你們沒關係?”貝爾摩德表情得意洋洋。
“嗬,我隻是不想看他被你糟蹋罷了。”烏丸霧嶼不承認,甚至大開嘲諷:“一個裹滿了毒/藥的爛蘋果罷了,竟然還想去染指我的弟子。”
“喂,卡蒂薩克,不要人身攻擊!”
“我人身攻擊?還不都是因為你太缺德!”
貝爾摩德顯然被氣到了,繃緊身體就想要動手,可中途卻又頓住,最終收斂了怒意。
“算了。”貝爾摩德淡淡說道,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飄散的碎發。
烏丸霧嶼愣住,以前他和貝爾摩德也不是沒打過架,兩人一直都打打鬨鬨的,什麼時候貝爾摩德這樣“愛幼”了?
貝爾摩德不動手,反倒讓烏丸霧嶼感到不安。
“貝爾摩德,你轉性了?”烏丸霧嶼試探著她。
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烏丸霧嶼看著那些做菜的下人,一把拉住貝爾摩德出去,走到隱蔽的地方低聲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
“喂,我們兩個可沒仇。”烏丸霧嶼死死盯著貝爾摩德的眼神。
他們都是實驗品,都是受害者,同病相憐,所以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
貝爾摩德歎了口氣,紅唇微啟:“你要小心……”
“咳。”背後傳來的聲音令兩人身子一僵。
烏丸霧嶼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貝爾摩德的臉色也白了不止一個色號。
兩人回頭,就見津川明正垂手站在兩人身後,朝兩人露出得體的笑容。
“少爺,莎朗女士,先生有事找你們。”津川明聲音溫和。
“好,我們馬上過去。”貝爾摩德說完立刻掙開了烏丸霧嶼的手,腳步匆匆地越過津川明朝烏丸蓮耶的方向走去。
烏丸霧嶼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而是定定地看著津川明,雙腿甚至有些軟,無法移動一般。
“相比起莎朗女士,少爺要稚嫩許多。”津川明走了過去,拉住了烏丸霧嶼的手。
烏丸霧嶼仿佛被燙到般用力甩開津川明的手。
津川明歎了口氣,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果。
“少爺。”津川明剝開糖紙,將紫色的糖球放到烏丸霧嶼的唇邊,輕輕貼在了他的唇上。
幾乎是本能地咬住了糖果,一股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漫開。
是葡萄味兒的。
津川明低了低頭,壓低嗓音對烏丸霧嶼說道:“少爺還記得嗎?在你很小的時候,被送去實驗室之前,是我一直在帶著少爺的。”
烏丸霧嶼僵硬地點頭。
“那個時候少爺就很喜歡吃糖,每次吃到糖便會很乖,很安分。”津川明聲音低沉:“少爺,請您現在也乖順一些,哪怕是裝出來的。”
“我沒……”
“先生在等您。”
手中被強行塞了什麼,烏丸霧嶼低頭,是又一顆糖果,這次是香蕉味兒的。
烏丸霧嶼將糖果收進衣服口袋,含著一顆糖走向烏丸蓮耶。
烏丸蓮耶站著,貝爾摩德蹲在地上,手輕輕撫摸著一隻灰色的兔子。
“霧嶼,快來看,剛有人抓了隻兔子過來。”烏丸蓮耶朝烏丸霧嶼招手。
烏丸霧嶼走了過去,看著正在貝爾摩德手底下瑟瑟發抖的兔子,故意裝出惡劣的模樣問:“父親喜歡吃麻辣兔頭嗎?”
貝爾摩德的手一頓。
下一秒,貝爾摩德抬頭,不滿地朝烏丸霧嶼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剛想養起來。”
“兔子這種東西,滿林子都是,你想養自己去抓好了。”烏丸霧嶼與貝爾摩德針鋒相對:“如果父親不能吃辣的,也可以白灼,貝爾摩德,你該不會想和父親搶吧?”
“先生,我沒有,都是卡蒂薩克太過分!”
“父親你瞧,貝爾摩德為了一隻兔子竟然要和我翻臉!”
小輩們吵吵鬨鬨的,充滿生氣,但對於烏丸蓮耶這個老人來說也的確太熱鬨些了。
烏丸蓮耶陪他們玩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遭不住,疲憊得回房休息去了,隻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