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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自己的事情。”

林木茂盛的叢林深處,烏丸霧嶼來到了一棟彆墅,第一眼便看到了門口等待的老人。

老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瘦瘦高高,垂手站著,明明已經七八十歲的樣子雙眼卻炯炯有神,一點看不出老態。

烏丸霧嶼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欣喜,從眾黑衣人中間快走了幾步,幾乎是小跑著朝老人趕去:“津川叔叔!”

“少爺。”老人對著烏丸霧嶼露出慈愛的笑容。

津川明,在烏丸霧嶼有記憶的時候他就跟在烏丸蓮耶身邊了,稱得上是烏丸蓮耶最信任的老管家,平日裡對烏丸霧嶼也非常嗬護。

“先生在會客廳等您。”津川明讓開道路。

烏丸霧嶼卻拉住了津川明的手,笑著說道:“一段時間不見,津川叔叔對我怎麼也生疏了?上次來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你?”

“我出去采購了。”

“交給手下人做就好!”

“先生的吃穿用度,實在不敢假手於人,都必須我親自過目才行。”津川明回答得不卑不亢。

烏丸霧嶼親昵地拉著他的手,進門後便見到烏丸蓮耶正與貝爾摩德對弈。

貝爾摩德顯然不是個擅長將棋的人,盤面上已經被殺得一塌糊塗。

“卡蒂薩克,你終於來了!”見到烏丸霧嶼,貝爾摩德立刻起身拉著他過來,並且硬生生將他摁在自己的椅子上,快速說道:“你來陪先生下棋,我去看看等下煮什麼飯。”說完便逃也似得離開了。

“父親,貝爾摩德輸得好慘。”烏丸霧嶼忍不住笑,並一顆棋子一顆棋子地收回棋盒中,與烏丸蓮耶重新開始。

“這麼多年,她的棋藝一點都沒有長進。”

“貝爾摩德不喜歡這個,父親逼她也沒用。”

“霧嶼呢?會喜歡嗎?”

“隻要是父親喜歡的,我都會儘力去學。”

烏丸蓮耶被哄笑了,看著烏丸霧嶼的眼神又慈愛了幾分。

津川明端了果茶過來,特意為烏丸霧嶼的杯子加了雙倍的果粒和糖漿,笑著對先生說道:“少爺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是啊,小家夥真是越來越討人喜歡了。”烏丸蓮耶點頭。

烏丸霧嶼喝了口果茶,眼睛放光,立刻誇讚道:“好甜!就是津川叔叔這樣用糖泡著我,我才能越來越嘴甜~”

“小心糖高。”烏丸蓮耶叮囑了一聲,又朝一旁的津川明說道:“津川,你就是太寵著他了。”

“明明先生也很寵少爺。”津川明半點不懼地懟了回去。

烏丸霧嶼在一旁偷笑,心底感慨萬千,聽貝爾摩德說,津川明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烏丸蓮耶了,果然是一點都不害怕他,兩人反倒和朋友似的,平日裡也能開幾句玩笑。

為了迎合烏丸蓮耶,烏丸霧嶼的將棋是去專門機構進修過的,反正組織的任務根本沒人強製他去做,除了實驗階段,他的自由時間一向很充裕。

因為烏丸蓮耶喜歡下棋,所以他去學了將棋。

因為他想在烏丸蓮耶的生日宴上準備才藝,所以他又去學了鋼琴。

雖然自由,但從小到大,他的人生仿佛都被無形的絲線捆綁,永遠也脫離不了這個父親。

他認真做事,也越來越乖順,得到的,卻隻是上一世那樣被無情的拋棄。

烏丸霧嶼忍不住想,父親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實驗的成功率不高?是不是有人欺騙了父親?

可是……

他無法自欺欺人。

如果不是早知道實驗的成功率不高,父親不會隱瞞他,畢竟他在研究方面也頗有天賦。

骨血親情,到底還是比不過虛無縹緲的長生。

兩人下了一會兒棋,烏丸蓮耶突然站了起來,並且擺手拒絕了津川明的攙扶。

“出去走走吧。”

“好。”烏丸霧嶼點頭,又驚喜道:“父親可以站起來了?”

“嗯,用了新的藥。”

“那真是太好了,看來研究所那些人也不全是酒囊飯袋。”烏丸霧嶼發自內心地感到開心。

烏丸蓮耶的身體轉好,這代表什麼烏丸霧嶼很清楚,他又有了更多的時間去仔細謀劃。

“雖然能走幾步,但太容易累了,這副軀殼已經徹底老了。”烏丸蓮耶感慨:“在這方面,貝爾摩德很令人羨慕。”

貝爾摩德同樣是實驗品,還是在烏丸霧嶼之前的實驗品,就是因為貝爾摩德體內的藥物已經趨向於平衡,並且排斥一切新的藥物,沒有繼續研究下去的價值,又無法真正將對貝爾摩德適用的藥物用在烏丸蓮耶身上,所以才有了烏丸霧嶼的誕生。

從一個小小的胚胎慢慢孕育,最後仿佛抽芽般長成現在的模樣,都是為了接替貝爾摩德成為新的實驗品。

“父親試過貝爾摩德用的藥嗎?”

“做過藥物實驗,但是那些人都死了。”烏丸蓮耶十分失望。

那種殘缺又風險極大的藥物,烏丸蓮耶可不敢用。

烏丸霧嶼歎了口氣。

這個小島,和之前那個小島又不一樣了。

之前的小島,彆墅門口是一大片金色的沙灘,腳下鬆軟,慢慢升騰起溫度。

而這個小島,彆墅門口是一片叢林,雜七雜八的鳥兒嘈雜叫著,令人判斷不出科屬。

烏丸霧嶼回憶,以前的時候,他去的多是前一個小島,沒想到父親又換了居住的地方,津川明上次不在,大概就是在安排“搬家”的事情。

“聽朗姆說,你最近和琴酒走得很近?”烏丸蓮耶突然問。

烏丸霧嶼猝不及防,但還是很快回答:“朗姆那家夥向來滿口胡話,這次倒算他說了一次實話,不過我和琴酒關係不錯,父親不早就知道嗎?”

“是啊,我知道。”烏丸蓮耶感歎。

“上次開會的時候我袒護琴酒,朗姆肯定又和父親告狀了是不是?”烏丸霧嶼擺出一副任性、紈絝的模樣,不悅道:“他算是什麼東西,琴酒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是我的弟子,組織裡誰不知道?他竟然敢誣陷琴酒!”

烏丸蓮耶笑了笑,安撫道:“彆這麼生氣,朗姆會那樣說,肯定也是有依據的。”

“我給他拿出證據的機會了,但是他拿出來了嗎?”烏丸霧嶼氣憤,捏緊了拳頭怒道:“竟然還敢在父親這裡嚼舌根,也太可惡了吧!”

“哈哈哈!”烏丸蓮耶忍不住笑出聲來。

津川明也笑著說道:“少爺生氣的樣子還是這麼可愛。”

“是啊,小時候我給琴酒代號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氣呼呼的,說什麼給了琴酒代號琴酒以後就不能和他玩了。”烏丸蓮耶和津川明聊著。

“當時先生就說不給他代號了,少爺又說琴酒該埋怨他了,於是也給自己求了個代號。”

“結果每天帶著琴酒瘋玩,任務都不做,組織裡根本沒人敢管他。”

“像個小霸王。”

聽著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地說著自己曾經的糗事,烏丸霧嶼真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