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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烏丸霧嶼與貝爾摩德仍在笑鬨。

過了一會兒,當烏丸蓮耶徹底離開,兩人的笑鬨聲便也消失不見了。

他們誰都沒有再找個話題聊,一人摸著兔子,一人靜靜站著,互不打擾。

西郊彆墅。

經過一上午的對峙,琴酒使了些手段,這會兒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已經開始製造炸/彈了。

會拆就會造,兩人在這方面,表現得竟然和熟練工沒兩樣。

“琴酒,我們是警察,就算給你做了,醜話也必須說在前面,你不能用這些炸/彈去傷人。”鬆田陣平挎著一條胳膊,用僅剩的一隻手熟練組裝著。

萩原研二的一張帥臉此刻腫了起來,同樣說道:“大過年的,彆找不痛快,有事情可以等卡蒂薩克回來再商量。”

琴酒手拿著一份情報在看,對兩人的話無動於衷。

“琴酒!”

“你聽沒聽到我們說話?”

琴酒依舊在看資料,不過卻拿出了伯/萊/塔,效果顯著,兩人立刻噤聲了。

鬆田陣平屁股一扭,整個人背對琴酒坐在地上,看著是在生悶氣,實際上在朝著自己的幼馴染擠眉弄眼。

製造炸/彈?

身為警察,就算真的造出了炸/彈,也必須要為他們的國民負責。

琴酒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著手機上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琴酒起身,走到了院子裡去接電話。

看著琴酒走遠,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拆掉組裝好的炸/彈,手忙腳亂地減少了炸/藥的用量。

院子裡,琴酒接通電話。

“卡蒂薩克?”琴酒問。

“嗯,是我。”手機另一端傳來烏丸霧嶼的聲音,帶著笑意,“吃過午飯了嗎?”

“嗯,你呢?”琴酒其實沒吃午飯,他一上午都在“勸”兩人,剛剛也在盯著他們製造炸/彈。

“剛吃過,父親去睡覺了,我就借了津川叔叔的手機給你打電話。”烏丸霧嶼歎了口氣,抱怨:“島上好無聊啊,都沒有什麼好玩的,貝爾摩德倒是有了隻兔子,這會兒正抱著它洗澡呢。”

“你想養兔子?”

“其實我更想養隻貓。”烏丸霧嶼笑著說出自己的理想型:“白色的毛發,要長毛貓,還要綠色的眼睛。平日裡冷冰冰的,但其實人、咳,貓很好,總哄著我。”

聽著烏丸霧嶼提出的要求,琴酒語氣無奈:“不要鬨。”

“我哪有鬨,我在說貓。”

“你說的可不是貓。”

“那我說的是什麼?”

聽著烏丸霧嶼俏皮的聲音,琴酒捏了捏眉心,岔開這個話題:“你明天能回來嗎?”

“唉,大概不能,父親說希望我在島上多陪他幾天。”烏丸霧嶼長長歎了口氣。

“幾天?”

“還不知道呢。”

琴酒深深皺眉,對烏丸霧嶼的回答很不滿意。

“今年不能陪你一起了,新年的時候,去求個禦守吧,保佑你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琴酒眉眼溫柔,語氣也緩和:“是兩個。”

“你不用幫我求……”

“我們每年都是求兩個,今年也一樣。”琴酒語氣堅決:“等你回來,就把舊的禦守換下來,我們一起換新的。”

手機另一端久久沉默。

“你不陪我去求,陪我一起換總可以做到吧?這點要求都不願意滿足我嗎?”琴酒的聲音不急不緩,因為他知道,卡蒂薩克總會答應。

果然,烏丸霧嶼回答:“好,我們一起換。”

掛斷電話後,琴酒走進了客廳,兩人仍舊在積極組裝著炸/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琴酒在原本的位置落座,雙眼眯起,如果卡蒂薩克無法回來,那他就逼烏丸蓮耶放他回來。

第22章

跨年的鐘聲在零點響起。

暮色迷人,相隔千裡的兩人共同在心底許下心願。

【希望……】

【希望……】

【希望阿陣一切都好,組織將不會再成為他的桎梏,而是他展翅翱翔的踏腳石。】

【希望卡蒂薩克能平平安安,不被組織束縛,不被烏丸蓮耶掌控。】

【希望在新的一年我的計劃能順利實施,希望阿陣可以理解我,可以了解組織始終是一個囚籠。】

【希望在新的一年卡蒂薩克能一帆風順,所願皆可成。】

【希望我能活著回到阿陣身邊。】

【希望卡蒂薩克能平安歸來。】

在此刻,兩人的心聲仿佛彙聚成一團,是內心最深處的渴望,是令他們永遠無法抵抗的誘惑。

【我需要他。】

“嘭——”五顏六色的煙花在空中炸/開,漆黑的夜如濃墨,卻潑不滅色彩的繽紛。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烏丸霧嶼與琴酒欣賞著並不完全相同卻一樣精彩的煙火。

為了心中的願望,他們都將全力以赴。

“剛剛霧嶼是在許願?”烏丸蓮耶笑嗬嗬地問。

烏丸霧嶼回頭,笑靨如花,聲音歡快:“是喃碸啊,父親!”

“許了什麼願?”

“和以前一樣,希望父親的身體能健健康康,無病無災!”烏丸霧嶼眼都不眨地說著謊。

“我也許願了,先生卻不來問一聲,近些年果然是偏袒卡蒂薩克了。”貝爾摩德在一旁嬌嗔。

“哈哈哈!”烏丸蓮耶朗聲大笑,問:“那莎朗許了什麼願?”

“當然是希望先生您能得償所願了。”貝爾摩德送出了新年祝福:“又是新的一年了,先生想要的一定都能實現。”

“那就借你吉言了。”烏丸蓮耶很高興。

“蛋糕來了。”津川明推了蛋糕過來。

小推車上,一個五層的大蛋糕擺在上面,奶油綿密,水果繽紛。

津川明將刀子遞給烏丸蓮耶,笑著說:“先生,您來吧。”

“好。”烏丸蓮耶接過刀子,切下第一塊蛋糕。

很大的一塊。

可惜,要吃的時候卻被津川明分走了一大半,隻剩下一小點留在烏丸蓮耶的碟子中。

“津川……”

“先生不能吃得太甜,您糖高。”津川明快速摘下蛋糕上用來點綴的藍莓,將藍莓點綴在烏丸蓮耶碟子中的那塊蛋糕上,恭恭敬敬:“先生可以吃了,多吃些水果對身體好。”

烏丸蓮耶幽怨地看了津川明一眼,卻沒有爭辯,低頭吃自己的那一小塊蛋糕。

津川明又為烏丸霧嶼與貝爾摩德切蛋糕,一人得了很大的一塊。

“津川叔叔,人家要減肥的。”貝爾摩德撒嬌。

烏丸霧嶼差點被嗆到,真難得聽貝爾摩德用這樣嬌滴滴的聲音撒嬌,還什麼“人家”,她不一向自稱“老娘”嗎?

嘖嘖嘖,母老虎也有變成溫順小綿羊的一天啊。

“不愛吃給我。”

趁著貝爾摩德還沒吃,烏丸霧嶼毫不客氣,用刀叉狠狠分走了貝爾摩德碟子中的一大半。

“卡蒂薩克!”貝爾摩德一聲咆哮。

“是你說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