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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新活過來,我倒是挺想擁有琴酒這樣一個床伴的,既溫柔又體貼~”

依稀記得,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蘇格蘭的表情一陣扭曲。

略微回神,思緒從回憶中抽離,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蘇格蘭,烏丸霧嶼明白,身為一個警察,肯定無法理解他們的道德觀念。

如今,琴酒告白了,他無法再自欺欺人,反倒有些畏縮了。

畢竟他是個活不長的人。

畢竟……

這次跨年登島,等待著他的或許就是一場鴻門宴。

“蘇格蘭,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烏丸霧嶼將雙手撐在身後,頸部呈自然的線條,仰頭望天。

“什麼?”

“人活著的意義。你為什麼要活著?”

“啊……”蘇格蘭的聲音聽起來更加迷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小時候很想要一台玩具車,但是太貴了,家裡沒給買。”

“你很想要一輛玩具車?”烏丸霧嶼看向蘇格蘭,大有大手一揮幫他買下來的衝動。

“我幾年前已經自己賺錢買到了。”蘇格蘭笑笑,繼續說道:“小時候就覺得啊,一萬日元好貴,我肯定永遠都買不到那輛玩具車了。長大一想真的好傻,有時候現階段感覺無法實現的事情,對於未來的自己來說其實唾手可得。”

“你是要告訴我,你活著就是為了買一輛玩具車?”烏丸霧嶼表情迷茫。

“不,我是想說,你現在可能遇到了一些難題,但或許哪天就會發現,這些根本連問題都算不上。可能你現在真的很迷茫,不知道生存的意義,但是人在每一個階段的心理、觀念、力量都是不同的,或許在某個階段你就突然找到了生命的意義。”蘇格蘭朝烏丸霧嶼笑笑,語氣輕鬆:“人生這麼多變,或許未來會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嗎?”烏丸霧嶼呢喃。

可如果……根本就沒有未來呢?

如果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未來呢?

他的驚喜又在哪裡?要到哪裡去尋?

“真深奧,你不該加入組織的,你應該去當心靈雞湯大師。”烏丸霧嶼笑了。

“那叫心理醫生,可惜我是個學渣,當不了醫生。”

烏丸霧嶼頓時笑得更大聲了。

遠遠地,烏丸霧嶼感受到一道視線。

他收起笑容,靜靜朝那人看了過去,是琴酒。

琴酒正站在一棵白楊樹下,樹枝乾枯,落葉早已被人掃去,顯得頗為荒涼。

“蘇格蘭,我很喜歡你的臘肉。”烏丸霧嶼起身,目光看著琴酒,話卻是對著蘇格蘭說的。

“我的榮幸。”

“新年過後,來幫我做飯吧。”烏丸霧嶼說完,也不管蘇格蘭的反應,大步朝著琴酒走了過去。

琴酒脫掉自己的外套給烏丸霧嶼披上。

烏丸霧嶼這才發現,他出來得太急,身上隻穿了襯衣,剛剛心情緊繃下竟沒覺得冷。

“回家吧。”

“我和蘇格蘭聊得很開心。”

“嗯。”

“你也該和其他人多聊聊。”

琴酒淡淡地看了烏丸霧嶼一眼,拒絕:“我不和毫無意義的人廢話。”

烏丸霧嶼抿了抿唇。

琴酒便又道:“況且我說話的水平很差,到現在老婆都沒哄好。”

烏丸霧嶼的手抓得大衣緊了些,誰……誰是老婆啊!

琴酒說話的語氣總是平平,沒有多少起伏,但當烏丸霧嶼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對方的眼底仿佛閃爍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破冰而出。

他的灼熱、他的激情,就像是故意在展示,烏丸霧嶼總能一目了然。

登島的日子到了,琴酒看著烏丸霧嶼蒙上遮眼布,被兩名身材健碩的保鏢帶著上了飛機。

這是登島的必要流程,任何人都不能免俗。

琴酒將自己準備的東西遞給一個黑衣人,對方拿著儀器仔細檢查,又認真翻看,確認無誤才帶上飛機。

“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琴酒是問烏丸霧嶼的,也是在問那些黑衣人。

烏丸霧嶼回答:“後天吧,明天大年初一,我總不能離開父親。”

其中一個黑衣人卻冷冷說道:“先生希望少爺能多留一段時間,具體時間不定。”

“好。”琴酒眼神閃過暗芒。

飛機起飛,烏丸霧嶼乖順地坐在飛機上,就像是每次出去度假一樣放鬆。

“貝爾摩德呢?”烏丸霧嶼突然問。

“貝爾摩德已經在島上了。”

烏丸霧嶼驚訝:“她竟然比我還快登島。”

“因為她有事要找先生商議。”

“是什麼事情?”

“這就不是我們這些下屬能知道的了。”

烏丸霧嶼撇嘴,無聊。

父親養的這些人口風很嚴,不該讓他知道的事情一丁點都不會對他透露。

而另一邊,琴酒去了西郊的彆墅。

“卡蒂薩克說了,我們一起跨年。”琴酒的語氣硬邦邦的。

“你可真聽話,你看著像是要來跨年的樣子嗎?”鬆田陣平無語,真想拿一面鏡子給琴酒照照,這樣子簡直要殺人好吧!

琴酒沒有理會鬆田陣平,隻對兩人說道:“跨年晚上不能睡覺。”

“怎麼?該不會要去寺廟祈福吧?”萩原研二笑著問:“你們□□也相信這個?”

“為什麼不相信?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琴酒語氣平淡。

不多久,有人搬來了東西,一箱一箱地朝客廳裡面搬。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眼睜睜看著,心裡的感覺越來越不好。

第20章

等那些人離開之後,鬆田陣平立刻上手,拿撬棍撬開其中一個木箱後,發現裡面是滿滿的火/藥。

“靠!”鬆田陣平驚呼了一聲。

萩原研二也打開了一個箱子,震驚:“這是製造炸/彈的東西!”

兩人心中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跨年的這個晚上,琴酒難道要他們製造炸/彈?

“天神會懲罰你的!”既然琴酒信,萩原研二便大聲恐嚇他。

鬆田陣平雙目無神地喃喃:“真不當人啊,你們是一個好年都不想讓我們過啊。”

“造/炸/彈的是你們,要受懲罰也是你們受懲罰。”琴酒瞥了兩人一眼:“跨年的時候剛好沒事情做,給你們找點樂子。”

這特麼是樂子?鬆田陣平這暴脾氣啊,真想一巴掌抽死琴酒,惱道:“總之我不會幫你們做炸/彈的!”

萩原研二的說辭比較委婉:“大過年的,弄這種殺傷性大的東西是不是不太好?不如我們等過完年再說?”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成果。”

鬆田陣平立刻懟:“我就不……”

話說到一半,鬆田陣平的嘴被萩原研二捂住了。

“你這麼急著要,該不會是故意整我們吧?”萩原研二謹慎地打量著琴酒。

琴酒沒有說話。

“如果你是故意整我們……”

“我有用處。”琴酒打斷了萩原研二的話,冷道:“不該知道的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