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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賀陽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雙手相疊搓了搓,搓得能夠感受到賀陽掌心的熱才罷休。

褚銘越抬頭看著賀陽的臉和耳朵都泛著紅,自覺這才賀陽這才恢複了人“正常”的溫度,一雙丹鳳眼微彎,笑意盈盈道:“好了,現在這樣看上去就好多了。不舒服就得說,彆一個人硬挺著”

賀陽嘴張了又合,看著面前的褚銘越,感覺腦子裡剛才看到信息都因為褚銘越的舉動消散了些許,賀陽最後隻帶著幾分不自在地開口“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第27章 :給我個理由

從育苗小學出來的時候,外頭的陽光正好,褚銘越上車的時候,發現賀陽還站在外面。

褚銘越搖下車窗:“上來啊,回警局了,想什麼呢?”

賀陽背著陽光站在原地:“我不回警局。”

褚銘越逆光不是很能看清楚賀陽的表情,調侃道:“不回警局去哪兒?又接彆的“單”了?”

賀陽沉默了一下,他發現褚銘越這個人真的很煩。

賀陽嘟囔了一聲:“反正我就是不回警局。”

褚銘越:“那你去哪兒?我送你吧。”

賀陽略有些煩躁地捏著自己放在口袋裡的手指:“你不著急回警局彙報的嗎?”

賀陽想要甩開褚銘越的那點小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褚銘越裝作沒有眼色的樣子開口:“不差你這兒一會兒了。”

賀陽“哦”了一聲,想了半天也沒在想出來彆的理由,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就是不上車。賀陽站在原地糾結了多久褚銘越就在車裡等了多久,大約是外面的泊油路被太陽曬得有些燙腳,賀陽最終還是開了車門進去了。

褚銘越:“去哪兒?”

賀陽抿了抿唇:“黎明街。”

褚銘越挑了挑眉,沒想到賀陽會說去那兒,黎明街是哈安市的“貧民窟”,那裡面魚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實在是不像是賀陽這種泡面湯灑在地上都要繞著走的人會去的地方。

褚銘越目不斜視地繼續開著車,狀似隨意地問道:“是在那個畫上面發現什麼了嗎?”

賀陽像是貓一樣地警惕地弓著身:“發現什麼?”

褚銘越看著賀陽故作正常地回答自己的問題,手卻不自覺地緊緊握著安全帶的繩子。

褚銘越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什麼都沒發現吧?”

在那副畫旁邊停留了那麼久,突然蒼白的臉色和一個不符合正常行動路線的去向,褚銘越要是什麼都沒有察覺,他這麼多年在刑偵隊真是白待了。

見著賀陽不答話,褚銘越又繼續自顧自地說:“那副畫上面你發現了什麼?剛才你說要去上廁所的功夫,就是特意回到那間畫室找了什麼東西吧?”

發現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褚銘越看得一乾二淨,賀陽臭著一張臉,手從安全帶上拿了下來,攤開手掌,一張隻有小拇指手指蓋大小的一張SD卡出現在了賀陽的掌心。

褚銘越看到賀陽手裡的SD卡之後,斂起來了笑容正色道:“你在哪裡找的這個?”

賀陽:“就是那副畫的後面。”

這個SD卡就被人放在了畫框上面的木色擋板裡面夾著。賀陽手指觸碰那張畫看到的影響就是看到了這張SD卡裡面的內容。

褚銘越:“你知道這張SD卡裡有什麼?”

賀陽抿了抿唇:“知道。”

“知道你怎麼不把它拿出來?”褚銘越對於賀陽這種動不動就自己想要私下查案的行為很無奈。無論是對於破案的進程和自己查案的安全性上面來講,都不是一件很好的行為。

褚銘越調轉方向盤:“回警局看一下SD卡裡面的具體內容。”

賀陽:“不回。”

褚銘越抬眼從倒車鏡裡面同賀陽對視。

賀陽梗著脖子異常執拗:“不回。”

褚銘越抿了抿嘴:“不回可以,給我一個理由。”

賀陽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又快速地開口:“這樣的SD卡,畫室裡面不止一張。”

褚銘越看著賀陽,打開藍牙設備,給宋壯壯打了過去。

“壯壯。”

“小銘子,乾嘛?”

褚銘越:“派人去育苗藝術學校,張小純上課的那間教室裡去看看。那間畫室後門掛著的畫後面有東西,很多畫後面都有,你派人拿到警局裡,讓麥麥打開看一下具體的內容。”

宋壯壯不解:“張小純學校的畫室?你不是就在張小純的學校麼?你直接帶回來不就完了嗎?”

褚銘越看了一眼副駕駛上面正看向窗外的賀陽,這個家夥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被陽光照得嫩粉色的耳朵卻豎得筆挺挺地關注著自己這邊的狀況。

褚銘越收回目光:“我現在要去查其他的線索。”

宋壯壯:“你找到其他的線索了?是什麼……”

沒等宋壯壯繼續問完,褚銘越就把電話按斷了。

褚銘越:“現在可以專心陪你一起去黎明街了。”

賀陽嘴硬道:“誰要你陪我去了。”那一雙桃花眼裡卻不自覺地盛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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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把車停在了黎明街道,一個老舊的筒子樓,原本明亮的樓梯因為時間的原因,烏漆墨黑地像是蒙上了一層油汙一樣,早就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樣貌。

逼仄的筒子樓兩旁擠滿了一堆違規停的兩輪的、三輪的、四輪的車……電線杆上面被糊滿了一層又一層不孕不育、家庭點滴、疏通下水道等包羅萬象的小廣告。甚至能夠看到裸露在外面具有安全隱患的線纜。

黎明街和外面像是兩個世界一樣,好像隻要涉足在這裡,原本還輕鬆愉悅的心情,就蒙上同著筒子樓一樣的陰霾。

這裡不加任何掩飾地把最底層人的窮苦又無奈的生活,無比赤luo地披露在外。

但是真正生活在這裡人的感受,會和他們這種隻在外面旁觀的人一樣地悲傷秋月地感懷嗎?

起碼,在一個陽光明媚地的天氣裡,入目可及的每一戶的陽台上,都把床單放在陽台上晾曬了起來。

褚銘越看著站在原地遲遲未動的賀陽,以為是賀陽那些個“嬌氣”的潔癖又犯了。蹲在角落裡玩著泥巴的臭小子在一旁躍躍欲試地想要把手裡的泥巴扔到不屬於這裡的褚銘越和賀陽的身上。臭小子卻在看到褚銘越掛著警徽的車後稍顯得有那麼一絲絲猶豫。

褚銘越覺得在這裡傻站著一會兒,警車都未必能“嚇退”這個臭小子了。

褚銘越拐著彎地提醒道:“不是這個黎明街嗎?”

賀陽莫名:“哈安市還有彆的黎明街嗎?”

聽到賀陽語氣裡的嘲諷,褚銘越就知道什麼“人情世故”“話裡有話”,這個才成年沒有兩天半的臭小子根本就聽不懂。

褚銘越也直白地開口:“那你現在傻站在這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