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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陽略有幾分心虛地錯開褚銘越的目光,這個家夥總是一副能夠把自己看穿的樣子可真討厭。

賀陽倒是也沒有多介意褚銘越知道自己的情況,但是那個討人厭的胖主任還在那邊呢!

褚銘越看了下賀陽一直往胖主任那邊瞟,便了然地點了點頭,沒再繼續糾結下去。

褚銘越拿著胖主任送過來,關於張小純在這所藝術補課機構上的課程,一間教室,一間教室地找了過去。

什麼舞蹈班、鋼琴班、書法班、益智班……爬完所有張小純上課的地點之後的褚銘越就悟了,怪不得一個補課班能建得像是一個學校那麼大了。

這個補課班簡直包羅萬象!

不知道跟著上上下下爬了多少層樓的賀陽,不由得感歎:“學這麼多,真的學得過來嗎?”

褚銘越瞥了眼賀陽:“確實現在很多小朋友上補課班都是這樣的。”

褚銘越當時上學的時候也被送去過各種各樣的補課班,不過那時候他補得都是什麼英語、數學、化學、物理這種考試必備的科目。

本以為最近出現了“雙減”的措施,這種學生皆補課的現象能夠有所緩解,合著學科的補課是沒剩下什麼了,家長的比賽的通道又都轉移到了這種藝術課程裡面。

在家長的心裡畢竟條條大路通羅馬,彆人家孩子有的,我家孩子也要,萬一就撞進了羅馬鬥獸場的大門呢?

褚銘越和賀陽爬到了張小純課表裡的最後一間教室——畫室。也是張小純在上完舞蹈教室之後應該去上的那節課。

這個畫室的確很有畫室的氛圍,教室裡的周圍入目可及的視線範圍裡,能夠看到的都是各種的名畫,還摻雜著學生畫出來的優秀作品。看得人眼花繚亂得,像是走進了什麼藝術展館裡面。

褚銘越直奔著張小純的座位過去,殷婉瑩這種給張小純花了高價位補課的學生,在畫室裡面都會有一個自己專門的座位。褚銘越走過去的時候,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賀陽以一種極其專注和欣賞地姿勢,一副一副地看著教室裡面貼著的畫作。

褚銘越手握成拳堵在自己的嘴下邊,輕輕地咳了兩嗓子。

賀陽頭也不轉地回道:“你什麼時候感冒的啊?你們警察不應該都身體很好麼?”

褚銘越咳嗽的聲音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嘴角無奈地抽搐了下:“我們是過來辦案的。”好歹注意一下,你此刻的身份啊!

“哦。”賀陽略帶不舍地把視線從牆上掛著的畫,挪到了張小純的座位上面。

賀陽不解:“在這裡能看出什麼嗎?”

教室裡除了桌椅板凳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了,還不如那個臭烘烘的衛生間東西呢,能從一堆10來歲的孩子中間找到什麼?

“就是小孩子才藏不住心事但是卻有心事。天真又敏感。”褚銘越走到張小純的座位上,從課桌裡掏出張小純的本子。褚銘越隨手一翻,新發的書、新買的本子、新的筆盒、新的書包……一切嶄新得仿佛剛從倉庫裡拿出來。

賀陽挑了挑眉:“看出什麼來了?”

褚銘越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向一旁的胖主任:“這個繪畫班是剛開學?”

“這個畫室的確是剛開沒多久,我們一直想找一個教學水平高的老師為我們學校的學生授課。”胖主任一邊回答,還不忘一邊吹噓一波自己的學校。

褚銘越了然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個畫室剛開學,的確會是這種情況。是剛開學的話,按照我國中小學生開學前文教店的盛況,新學期的剛開始小朋友們的書包裡是很難翻出舊的東西的……

賀陽聽完主任的回答,無語地撇了撇嘴,也隨手拿出來一個本子翻看。

聊勝於無,萬一呢……

賀陽翻看手裡的本子,一張被折起來的紙從本子裡掉了出來。

“這是?”

賀陽彎腰撿起那張紙,紙上用蠟筆畫的一家三口。褚銘越也湊了過來看那副畫。

“我們這個畫室啊,不止是在哈安市出名,在整個省裡都很優秀的。得過大大小小無數的獎項。我們的學生還曾經參加省裡的大賽拿過獎。這個教室後面的板報都是本班學生自己畫的。”教導主任這句話說得非常自豪。

褚銘越這才注意到教室後面裝飾用的板報,的確不是各種各樣的名畫用著蠟筆畫的充滿童稚的海報,看上去的確實比較精致,被用心地包裝過。

“這些壁畫也都是班裡孩子們畫的麼?”教室裡的黑板旁邊、板報的旁邊、教室兩邊的牆壁上都掛著壁畫。看著圖案風格和板報上的畫風都差不多。

年級主任:“對,都是班裡孩子畫的。我們每學期都會挑選出孩子們畫的畫放在教室裡,讓孩子們感受到自己裝點教室的成就感。”

不得不說,如果是從教學環境、教學質量上面來講的話,這個育苗藝術培訓班的確做到哈安市的前列。

賀陽停在一副壁畫面前,這幅畫上面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女孩站在鏡子面前,本該照出小女孩的鏡子裡卻照應著的是一個醜陋的怪物。

畫風和配色同這其他壁畫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差彆,但是莫名得賀陽看著這幅畫有些不舒服,又好似帶著一些不知道從哪裡見過熟悉的感覺。

賀陽抬手隔著壁畫上的玻璃,輕點著右下角的作者名字:田嬌。

在觸碰到那副畫的時候,賀陽手一頓僵在原地。那種在隻有在賀陽觸碰到電子的物品才有的感覺湧現了出來,雜亂無章的信息迅速擠入大腦,一幅幅漆黑陰暗的畫面充斥在賀陽的腦海當中。

褚銘越看著賀陽站在一副畫前面挺久的了,不得不說賀陽這個家夥站在充斥著各式各樣藝術氣息的畫室裡面,還挺像是那麼回事的?白色的輕薄的窗簾順著夏日的分吹到賀陽的身側,賀陽也像是畫中人一般,同這個畫室融為一體了一樣。

不過,既然這裡沒有再發現什麼線索,他們兩個也該回去了,褚銘越又叫了幾聲賀陽,賀陽都沒有回話。褚銘越這才發覺到賀陽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你……”褚銘越走到賀陽的身邊,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賀陽白的幾乎透明的臉色。

“你怎麼了?”一瞬間褚銘越在腦海裡飛快地過濾這有什麼病症是賀陽的這個情況,甚至還分出來思緒思考,賀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病症在小的時候才被原生家庭拋棄的?

“你在乾嘛?”賀陽抓住褚銘越“胡作非為”的手,略有些古怪地看著褚銘越。

褚銘越被賀陽冰涼的手凍得一個激靈,反手回握住賀陽,無不擔心:“我在乾嘛?明明應該是你怎麼回事吧?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賀陽不習慣地一把甩開褚銘越的手:“我沒事兒。”

“真沒事?”褚銘越渾然不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