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 章 無責任番外十三(1 / 1)

少年很想為父分憂,然而年少的他不敢。少年移到太子身邊,抱著他的手臂討好地笑笑。

太子見狀無奈又想笑:“無事可做你嫌無趣,有事你又膽怯不敢。”

“兒子先看看,以後為父親分擔。”不待太子開口就問他渴不渴,他令人燒水煮茶。

太子生而知之,小劉進又不是,太子見狀隻是無聲地笑笑,沒有趁機訓兒子,也沒有趁機說教。兒子同他親厚,他也不能仗著這一點逮住機會就嘮叨。推己及人,換成老父親見著他就念叨他也煩。至於他念叨老父親,老父親會不會煩,太子就算知道也會裝作不知,蓋因老父親太能折騰。

近幾年不折騰了,得空就往外跑,心都玩野了。

不出太子所料,沒過幾日駐守陽關的將軍就向他稟報有人打聽新城民房何時開賣,在哪裡租房。

新城房價和租金比長安便宜,隻比關內貴一成。太子侍從官畫新城輿圖的時候太子就令他們標上房價。太子令他的四位侍從官隨將軍前往將軍府。

侍從官攤開輿圖,將軍府諸人大為震驚,蓋因比他們猜測的便宜太多。侍從官告訴將軍府諸人,房屋鋪子沒安門窗,室內也不曾鋪木板或土磚。不過房梁牆壁諸位儘管放心。

這點無需侍從官提醒,他們看得見。從長安過來的商人幾乎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拉磚送瓦送房梁草席的車隊。

長安城中很多商鋪也不舍得一層木頭一層草席,在草席上糊一層拌有麥秸的泥土再上瓦。若無持續不斷的暴雨或暴雪,十年之內無需修房補牆。

商人關心一點,何時裝修入住。侍從官找術士拿輿圖的時候特意問過,三萬人修房修路挖滲水井等城內設施,七萬人修長寬各十裡的內城牆。城牆得修六七丈高,還有烽火台,反而比一處一處的民房小院費時費工。

侍從官回答,四月底可裝修。但城牆得到秋季,或三伏天,要是不怕半夜三更匈奴闖進來,裝修好就可以入住。倘若他們還有什麼疑慮,可以親自過去查看。

有人不禁問:“大司馬回去了?”

侍從官微微搖頭:“大司馬還在。可刀劍無眼,就算準備齊全也會有傷亡。不過大司馬也不能一直呆在邊關。過兩個月城牆三四丈高,有了城門,大司馬會跟太子回京,換彆的將軍過去。這點諸位不必擔心。以後太子還會令人往西五十裡修驛站,在陽關和雁門關之間修烽火台。修房的三萬人把房子修好就會改修外城牆。外城牆修好,騎兵回京,陛下還會調兵駐守新城。屆時這些將士會在內城外外城內耕種放牧。”

聽到這些商人頓時覺著新城比陽關安全。隨即又問找誰買房。

侍從官解釋沒有房契暫時不可買賣。他們不如先把貨賣了,等他們回來房子差不多上梁,房契也該出來了。

這支商人仔細想想覺著此言甚是,於是在關中休息一日,翌日清晨跟著送木材磚瓦的隊伍前往新城。

新城內城牆已有一尺高,不靠近城牆也能看到裡

面有很多白灰標的長方格。有些白灰已經被人挖開,開始修地基建房。十萬人聽起來很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四下散開更多。商人幾乎看不到頭。早些天在長安的時候他們聽到新城長寬各十裡還覺著誇張。如今親眼所見,他們再次確定陛下想用這種法子滅了樓蘭。

十裡大城,西域各國商人都來也住得下。

不愧是會糟蹋錢的大漢天子!

這支商人以前就從這條路。他們在軍營附近休息一夜,去湖裡洗漱一番,灌滿水囊,繼續西行,前往精絕小國。他們這次拉的貨物不多,到精絕小國就能賣光。

果不其然,大漢商人的絲綢、筆墨紙硯以及茶磚一進城就被搶購一空。大漢商人無不厭惡貪得無厭的樓蘭。哪怕這支商人以前就很少去樓蘭,也不介意逢人就說,大漢天子在樓蘭南修了一座新城,今年深秋時節便可入住。進城無需交稅。如果同西域商人往來的大漢商人在城中有鋪子,也樂意把鋪子借給他們,西域商人也無需租房租鋪子。

西域商人不失精明,聞言就問大漢商人他們有沒有買房租鋪子。大漢商人直言,他們若去新城,他家就是諸位的家,他們的鋪子就是諸位的鋪子。不過他們尋到好的玉石珠寶也得由他先挑。

茲價錢合適,賣給誰不是賣。西域商人當即答應下來。

大漢商人這樣做不全是為了出口惡氣,亦或者為天子分憂,其實是為他們自己著想。雖然精絕小國離陽關不是很遠,可路上有風沙野狼。西域商人願意去新城,他們也不必拿命換錢。就算買賣沒成,房子鋪子借他們住一個月又如何。又不是過了今年沒明年的一錘子買賣。

楊花落儘,大漢商人回到新城,新城最先建的房屋已經上梁。大漢商人在城外休整一日,部分房屋竣工。此時也有很多人慕名到陽關。

這個時節恰好不冷不熱適合出行,陽關內外時常熱鬨的堪比長安東西市。

太子令侍從官陪劉進出去長長見識。

四月一十日,宜開業、動土。這一日小劉進早早起來,隨侍從官前往將軍府。劉徹前些日子令治栗都尉上官桀為新城太守,新城還沒修太守府,上官桀暫時在關中將軍府處理事務。

新城是一座商城,不適合用“武威”這類詞。此城依湖而建,遊牧民族常把湖泊稱為海。此城以後可容納八方商客。考慮到這幾點,劉徹把新城定名為海納。上官桀是海納城第一位太守。

上官桀本是皇家禁衛,多年以前還隨小太子走過街串過巷。那時他看起來同其他禁衛毫無一致。再後來成為天子近臣,劉徹才決定重用他。

劉徹令他為太守除了他騎□□湛,又在他身邊多年,忠心毋庸置疑,其次上官桀與太子是舊相識。上官桀了解太子,見識過他聰慧過人,小手一掂大殺四方,太子吩咐他的事上官桀不敢陽奉陰違。

上官桀看到小皇孫就知道太子叫他出來長長見識。上官桀令人準備坐凳,放在他身邊。府門大開,炮竹聲聲把過往行人吸引過來,有人問將軍府有什麼喜事,門外兵卒解釋,新城房屋可

以租賃買賣了。

行人愣住。隨後意識到兵卒此話何意轉身就跑,一邊奔走相告一邊回住所拿錢。

小劉進起初隻是托著下巴看熱鬨。隨著侍從官和太守以及屬官忙不過來,少年也坐不住,到太守身邊幫著發房契,亦或者教目不識丁的按手印。

太子很少出來,就算偶爾出來也是扮成商人。他出來也很少去府衙或街上,多是領著兒子踏青遊玩,是以除了守軍沒人知道小劉進乃皇孫。

邊民見他長相白嫩,小手如柔夷,年齡不大氣度不凡,就問他是不是太守公子。小劉進被問住,忽然明白父親為何那麼愛用表兄弟的名。

小劉進想了又想,搖搖頭。

“那你是哪家公子?”買到房屋的邊民家離將軍府不遠,不著急回去,退到他身後同他閒聊。

小劉進:“我就是隨太守過來長長見識。”

上官桀聞言看過來,眼神詢問他累不累。小劉進搖搖頭,上官桀繼續幫屬官寫房契。邊民見狀確定他非上官公子:“你是皇親國戚?我還沒見過皇親國戚。”

小劉進指著房契上面的名,令另一人按手印:“沒見過冠軍侯啊?”

跟他扯淡的邊民噎住。

小劉進以為他走了,回頭一看他還在:“還有事啊?”

“你告訴我,就告訴我一人,我不告訴彆人。”

少年很是無語:“不如你猜猜看。”

邊民倒是覺著他同皇孫年齡相仿。可除了邊關將士以及太子一行,沒人知道皇孫在此。所以邊民不信他是皇孫。邊民小聲問:“你晚上住哪兒?”

“住——”少年停一下。邊民懂了:“太子那邊吧?要是這邊你不需要猶豫。太子殿下是小公子什麼人?”

少年示意拿到房契的人先出去。站在少年身側的太子侍從官瞪那位邊民:“有事沒事?沒事彆在這裡礙事!”

“又沒問你!”

天子腳下民風彪悍,邊關更甚。太守在一丈外邊民也敢跟侍從官切磋。小劉進一看要打起來,忙說:“我姓吳。”

“吳?”邊民眉頭微蹙,朝中有姓吳的皇親嗎。

來租房的人把房租遞給侍從官,小劉進問對方姓氏名誰,家在何處,祖籍何地,一一寫在紙上,一式兩份,隨後讓他按手印。

那位得到租契也有心思管閒事:“一公主啊。”

先前那位邊民恍然大悟:“一公主夫君姓吳!我怎麼忘了。你竟然是天子外孫!”

原本就很擁擠的府衙頓時多到摩肩接踵。上官桀擔心這些人當中有樓蘭或匈奴細作,立刻令兩個人過去幫小皇孫,把已經拿到房契租約的人往外攆。

在門外看熱鬨的人見很多人往裡擠不禁好奇,抓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人問:“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

“那怎麼都往裡擠?”

“哦,那啊,天子外孫,一公主長子也在裡面。”

瞧著熱鬨走過來的婦人不禁問:

“一公主長子沒多大吧?”

“十歲左右。”停頓一下,讚歎道:“彆看人不大,做事很穩重。不慌不忙。無論彆人怎麼催,他該怎麼寫怎麼寫。那手字也漂亮極了。”

有人不知是厭惡天子,還是仇恨官吏:“你們也想想他的老師都是哪些人。最次也是太學五經博士。”

跟小劉進聊天的邊民被趕出來,嘴上嘟囔著太守小肚雞腸,聞言顧不上抱怨,轉向那人:“就你這樣的天子手把手教你也成不了冠軍侯。”

那人被擠兌的臉色漲紅。

膽大的邊民繼續嘲諷:“好像皇後的外甥天子的外甥沒上過太學一樣。”

有些人不懂此話何意。長安過來的商人懂,笑著頷首:“確實如此。昭平君十來歲的時候沒少仗勢欺男逗女。隆慮公主擔心的要為他提前賣命。還有天子大外甥,修成君之子,橫於京師。還有公孫敬聲,跟咱們上官太守同為天子近臣,諸位不妨過去問問其秉性如何。”

公孫敬聲的叔伯兄弟沒少在外罵他。上官桀有所耳聞。雖然公孫家人要面子,沒敢說實話,但人精憑隻言片語也可推測出全貌。

長安商人聲音洪亮,上官桀隱隱聽到他的姓,不由得朝外看一眼。離得近的人等到上官桀面前就問他公孫敬聲秉性如何。上官桀笑笑表示他也不清楚。來買房租房的人頓時明白,要是公孫敬聲秉性純良,上官桀不必這樣說。

有了長安商人幫腔那位邊民又嘲諷:“承認彆人優秀很難嗎?”他指指手上的租契,“我不識字也知道練字跟做木匠活蓋房一樣。一看就會,但想寫好做好得天天練。”

長安商人笑著頷首,忽然笑容凝固,“你,你的租約給我看看。”

“怎麼了?”邊民心裡咯噔一下。

被他擠兌的有口難言的人不禁幸災樂禍。

商人拿過去,露出笑意:“沒什麼事。也不是。上面寫著租金從明年正月初一開始算。”

幸災樂禍之人臉上僵硬。邊民眨眨眼睛:“你說這半年不要錢?就算我明日搬過去,也可以白住大半年?”

商人點頭:“是這樣。”看看自己的房契,哭笑不得。

“你的跟我的不一樣?”邊民好奇。

看熱鬨的人不禁說:“人家買的民房。”

“我也有租鋪子。”長安商人共有兩張契約,他相信朝廷,相信天子不屑坑平民,所以也沒仔細看,“我的房屋是從明年正月開始,三年後才可自由買賣。”

看熱鬨的人問:“那你要是等著錢用怎麼辦?”

“賣給官府。”長安商人指著最後一行,“這裡寫了。鋪子也是。你租兩年不想租了,就交給官府,官府幫你租出去,除了租金無需交稅。”

目不識丁的邊民不禁說:“這事好啊。省得我擔心有人不滿房租一把火把房子燒了。”

看熱鬨的人接道:“陛下可算乾了件好事。”

長安商人心說,陛下此舉是為了取締樓蘭,朝廷自然不會巧立名目征收賦

稅。何況朝廷在邊關修城多是求穩,為了防禦敵人,從來不是為了賺錢。

“以後會更好。”商人笑著說:“聽說很多房子都建好了。我明日得過去看看缺什麼,一次買齊送過去,三伏天曬曬房子晾晾家具,到秋正好入住。以後來邊關也省得住客棧。”

此言一出,有人不禁問:“你們都去海納城買房,以後誰還住客棧?”

長安商人感覺他是客棧掌櫃的:“海納城離陽關近百裡,肯定得在這裡住一晚。除非輕裝簡行,中午出發傍晚就能到海納城。”

出來看熱鬨的邊關平民仔細想想很有道理。外面多了一座商城,以後商人到關外安家,逢年過節入關探望親友,邊民隨便賣點雞魚肉蛋也比以前賺得多。

想通這些的邊民愈發覺著此舉甚好。

未時左右,小劉進到家就喊父親。太子出來,少年撲到他懷裡。太子連忙抱住他:“出什麼事了?”

四位侍從官像哈巴狗似的晃悠著兩隻手,有氣無力道:“人太多,手寫抽筋了。小殿下也一樣。”

太子拉住兒子的手:“僵了?”

少年點頭:“好累啊。”

他一開口嗓子沙啞,伺候太子的幾位閹人宦官臉色大變,打水的打水,倒茶的倒茶,催廚子的催廚子。

太子摟著兒子的肩帶他回屋:“下午還去嗎?”

少年不想去,可他不好意思因為手僵就退縮,“父親希望我去嗎?”

太子樂了:“午睡醒來再去。”頓了頓,“我叫人給你準備叉子和勺子。”

下午人少了,蓋因特意來邊關買房的人不多,也沒人知道今日開售。還有許多商人選擇秋天走貨。還有一部分商人從玉門關出關,不會繞到陽關停留,也就不知道此事。

城牆已有兩丈高,可以擋住鐵騎,離京大半年的霍去病、趙破奴等人也該回去了。五月初一,大朝,劉徹當廷詢問誰願前往海納城接替冠軍侯。

在長安不是練兵就是去建章學堂教騎射的將軍都想出關。雖說到關外跟擔任郎中令一般無一,可關外天大地大,可以打獵賽馬,海納城依湖而建,城中儘是商戶,那裡隻有寒沒有苦。

倒是他們的家人不支持他們跑那麼遠。但這些上過戰場的將軍很清楚,陛下不會叫他們在海納城待太久,最多三年就會換人。

這一日,上官桀把這些天收到的錢財送到太子住所。太子接過賬簿就給他的侍從官。侍從官有海納城所有兵卒名單。無論官職大小每人五十錢,從正月到五月的補貼。

翌日,太子令侍從官帶人找富商換銅錢。

五月初十,太子的侍從官帶著長長的車隊前往海納城。

以前太子透露過每月多加十文。這些日子太子像忘了一樣,有人就犯嘀咕,堂堂太子言而無信。有人就說,堂堂太子能少你十文錢。基於這點家貧等著錢用的兵卒隻能耐心等待。

錢到海納城,侍從官就令他們給各營送去。又把牛羊送給火頭軍,侍從官才隨便找個軍

帳休息。

此時午時三刻左右,火頭軍剛剛蒸好炊餅準備做湯燉菜。一見有豬有羊,很是饞肉的火頭軍想殺豬宰羊。押送豬羊的兵卒也饞肉,告訴他們還有時間。

未時一到,各處兵卒停下準備洗手吃飯,結果收到消息先回營地。有的人還以為做事不專心把房梁整歪了,滿心不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人認為當官的事多,該吃飯不叫人吃飯。等他們到軍營,看到放在四岔路口的銅錢一個個眼睛都直了。

為了方便管理,修房修城的兵卒跟在軍中一樣,兩千人一營。乍一聽不多,挨個發錢又記下姓名也得很久。但此時沒人再喊餓。

五十個銅板不多,卻足夠靠天吃飯的貧民一家用上個月。來自農家的兵卒忍不住誇天子體恤百姓。

軍中也不缺好奇心盛之人,那人聽到這話低聲說:“聽說陛下還令人送來許多牛羊。每營都有。包括住在城外的冠軍侯部。這錢不是朝廷給的。咱們修的那些房賣出去了。”

“房子賣了,進城做生意又不用交稅,以後太守府豈不是得自給自足?”

“隻是我們蓋好的賣出去了。長寬十裡那麼多房子,一年賣一成,也夠太守府用的。何況還有租金。駐軍還可以在外城放牧種田。牛羊肉糧食賣給城中商人不就有錢了。”

家中沒什麼牽掛的兵卒倒是希望以後能在此當差。

太子侍從官回到關中休息一日,太子把餘下的錢交給上官桀,同他來時一樣悄悄離開陽關。他出發那日邊關守將以為他領小皇孫出去玩。當他們看到侍衛身著甲胄,腰配寶劍才意識到太子要走。

將士們不能擅離職守,隻能靜靜地目送他們。

然而太子前腳離開,陽關守將和海納太守就收到樓蘭國書。

陽關守將是位粗狂豪邁的男子,他見太子面頰白嫩,沒有搽脂抹粉也顯得油頭粉面,他就懷疑傳言有誤——什麼以一抵七,挑飛李廣長孫李陵的劍,多是世人誇張。

太子瀟灑上馬,領著兒子前往到陽關腳下,馬仿佛跟人融為一體,守將就不敢小瞧他。

守將屬官佩服太子,守將就說他希望太子指點幾招。太子用樹枝同其切磋一番,守將恨不得把太子供起來。守將聽霍去病說過,海納城乃太子的主意。守將越發佩服太子。看到樓蘭求見大漢天子的國書,守將要去追太子,叫太子收拾樓蘭。

上官桀見他說風就是雨,趕忙攔住他:“他們不配殿下特意折回來。你令人快馬加鞭給太子送去。”

守將冷靜下來也不敢擅離職守,挑兩個人去追太子。太子車中不缺筆墨紙硯,就用他的名義回信。之所以是他回信,他在信中提到自己還在陽關。不過明日便會出發回京。

太子離開三日,霍去病同他以前的部下交接好,帶著隨從入關。霍去病一行騎馬,太子乘車,不過幾日霍去病就追上太子,蹭太子的車回京。

太子到京師休息幾日,第一次參與廷議就是典客上稟樓蘭使者已到長安。

霍去病在關外大半年閒得賽馬狩獵,所以他在家休息幾日就回去當差。這日霍去病也在,他懷疑自己年過不惑耳朵不好使:“誰到長安?”

典客忍著笑說:“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