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漁聽到這話,側頭朝韓昌柏看了一眼。
韓昌柏和她記憶中的樣子沒有太多差彆。
虞漁笑了下,對韓昌柏說:“你說什麼?”
她也不知道是真的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
“好了,我要下車了。”
“我下午還有事呢。”
虞漁忽視了韓昌柏的話,示意自己要下車了。
韓昌柏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剛剛的問題問的確實有些莫名。
“好。”
韓昌柏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感覺心情說不上來的奇怪。
關上門之前,虞漁透過車門看了韓昌柏一眼。
韓昌柏確實和她記憶中差不太多,但是卻還是有些地方不同了。
她朝韓昌柏投去一瞥,又很快地收回了視線。
乾淨又利落。
*
虞漁回家之後很快便接到了許沉昇的電話。
他們兩人照片的事情發酵得有些嚴重,許沉昇便來問虞漁的意見。
虞漁說隨便許沉昇那邊怎麼處置,她不是特彆在意這件事。
許沉昇這回是真的知道虞漁不在意了。
“你到現在看了微博了嗎?”
虞漁說:“上午的時候看了一眼。”
許沉昇一時語塞,道:“你心態比我想得好太多了。”
“還行吧。”
許沉昇:“這通電話打完你準備看嗎?”
虞漁:“沒。”
許沉昇歎了口氣,囑咐了虞漁幾句,說他會讓人處理好這件事,也會去查到底是誰發的照片,讓虞漁不用擔心就掛掉了電話。虞漁也確實沒怎麼擔心,下午回去之後也許是精神有點疲憊,靠在沙發上想事情,想了一會兒便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現在網上已經就虞漁水性楊花的屬性討論得天昏地暗了。
《醉花陰》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真正的未播先火了。
虞漁打了個哈欠。
起來從冰箱裡找了點吃的,吃到一半便感覺沒什麼食欲了。
正巧這個時候江女士回來了,看到虞漁面前擺著的半塊冷吐司,心疼極了。
說虞漁怎麼就吃這個,將吐司端到廚房裡面就打算自己下廚給虞漁煮個面,虞漁立馬製止了。
家裡沒請煮飯阿姨,因為平常大家基本上都沒回家吃飯。
好在江女士停止了蠢蠢欲動想要下廚的手,讓虞漁鬆了口氣。
看江女士臉色有些疲憊,虞漁問是不是碰到什麼困難了,江女士隻是搖搖頭說不要緊,沒什麼大問題。
虞漁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快到東窗事發的時候了。
係統規定她不能插手……
江女士回書房說要處理點事情,虞漁乖乖地說了聲好,問江女士想吃點什麼她給點個外賣,江女士卻表示自己在外面吃了東西,現在不吃。
看著書房
的門關上,
?,
虞漁給韓昌柏發了條信息:【你在家嗎?還是在外面】
韓昌柏:【在家?怎麼了】
虞漁說:【我有點事想和你說,你想出來散個步嗎?】
韓昌柏:【天快黑了,你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
虞漁:【好,那算了】
虞漁:【沒事,打擾你了】
韓昌柏:【?】
但是虞漁說完最後一句之後,便再沒回複了。
*
蘇醉的四場戲虞漁已經拍了兩場。
第三場戲算是比較日常,就是蘇醉和嚴武平日恩愛的一些片段。
這場戲裡的蘇醉又換了一身裝束,發髻也變成了婦人的發髻。
唯獨不便的是她脖頸間的血色吊墜沒有變化,一直帶在她身上。
這是虞漁特意和陸成則說好的,因為這吊墜也不影響整體的裝束,所以陸成則也就任由虞漁帶著。
那紅色的細線掛在她水嫩的脖子上,是很美的。
甚至總顯得妖異和香豔。
在第三場戲裡頭,虞漁撲進許沉昇的懷裡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上了某種被人寵愛的甜蜜。
眼神裡的風情和薄涼被衝淡了很多。
虞漁拍這場戲的時候,想的是當時和謝竟存在一起的那幾天。
在上個世界裡,虞漁又沒經曆過愛情,愛情的甜蜜自然也就找不到。
所以虞漁便在自己的腦子裡構建了一個新的蘇醉。
她一邊想若是紅娘找到了全新的愛人會是何等的模樣,一邊想著當時沉浸在那種曖昧的氛圍裡的時候個人的狀態。所以最後表現出來的蘇醉算是徹底的小女兒嬌態,又因為知道周水雲的詭計,所以蘇醉在這甜蜜裡,又夾雜著一絲擔憂。
許沉昇演得很上頭。
而導演一喊卡,虞漁便又恢複了原本現實裡的樣子。
甚至還能和許沉昇討論幾句剛剛拍戲時候的感受。
許沉昇已經想不到什麼話誇獎她了。
畢竟虞漁是他拍了這麼久的戲他遇到的第一個光憑抬頭的一個眼神就能瞬間讓他入戲的演員。
最後一場戲開拍的時候,醉花陰已經在番薯視頻網站首播了,醉花陰的播劇方式是每周更新兩集。
虞漁的第四次出場分彆在第五集、第七集、第二十六集和第二十八集。
雖然虞漁沒有正式出場,但是在片頭片尾還有預告片裡,都出現了她的身影。
剪在預告裡頭的是虞漁第一次登台薄涼回眸的片段,甚至跳舞、彈琴什麼的都沒有剪進去,下面的觀眾就已經開始瘋狂敲碗等更新了。
【坐等蘇醉出場】
【好漂亮斯哈斯哈】
不過再怎麼好看,在鏡頭裡也隻有一個回眸。
至少從動態裡頭能證明虞漁的定妝照確實沒有p,因為人家動態度就長那樣,甚至連磨皮的
痕跡都沒有。
大家這麼關注蘇醉的出場,主要還是因為,這些天關於她的各種話題實在是吵翻了天。
一個人再漂亮要是無聊也沒人看,可是她是真不無聊,是真能搞事啊。
傳出來的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看點,至於對蘇醉的演技,大家倒是沒有太抱期待,就算那回眸確實挺有故事性,但是眼神是最好宣傳的,一個眼神能代表什麼演技?
*
上次韓昌柏拒絕虞漁出去散步的消息之後,虞漁回家有空便去韓老爺子家給人彈琴。
她對長輩嘴是真的甜。
在韓家自然便容易碰到韓昌柏。
這幾天看到韓昌柏的次數不少。
但是虞漁對於韓昌柏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有時候虞漁彈琴,韓昌柏也會站在琴房門口停一會兒。
他看到韓老爺子安靜地躺在躺椅上,臉上露出了某種輕鬆愉悅的笑容,而虞漁則是垂眸安靜地彈著古琴,場面很和諧。彈琴的時候虞漁是真的沒想彆的事情,時間好像回到了小世界裡,她坐在某個安靜的地方給位高權重的九王爺彈琴,她的表情安定從容,一點也不像她這個歲數的女孩。
虞漁喜歡穿長長的風衣。
顏色總是黑灰棕這些泛冷調的顏色,她似乎很喜歡這種冷酷的外衫。
然而那白嫩的脖子上總露出鮮紅的吊墜,便又形成一種莫名的反差。
韓昌柏有時站在琴房門口久了,回過神來便會詫異自己居然一邊聽琴一邊盯著虞漁看了這麼長的時間。
韓昌柏的書房就在隔壁的隔壁,他有些狼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要合上門,想了想便又選擇將門開著。
虞漁的琴聲鑽入他的耳朵裡,讓韓昌柏感到被逼到角落裡似的避無可避。
韓昌柏從小到大很少感到這種局促感。
直到這次壽宴的前兩天,韓老爺子問韓昌柏,壽宴的女伴是誰。
作為東道主,韓昌柏需要什麼女伴?但是韓老爺子問話是有用意的,他喜歡虞漁,當然這麼問,加上虞家的家底也還算豐厚,若是讓韓昌柏和虞漁一起,韓老爺子喜聞樂見。
韓老爺子對於虞漁的喜歡程度在這幾天直線飆升,韓昌柏聽懂了韓老爺子的言外之意,一時間又想起上次他在車上對虞漁的嚴詞拒絕來。
於是韓昌柏斟酌了一下言辭,對韓老爺子說:“我去問問虞漁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伴。”
老爺子生日,韓昌柏能做出這個決定自然是為了哄老爺子開心,可是他一時間並不知道,這裡頭夾雜了多少自己的私心。
於是當天晚上韓昌柏發微信問虞漁這件事,虞漁的回答卻是:【可我都和陳芝方說好當他女伴了】
看到這條消息,韓昌柏楞了一下。
隨即他蒼白的手指在屏幕上無意識摩挲了一會兒。
韓昌柏:【陳芝方?】
虞漁:【也是和我們一個小區的】
韓昌柏:
【我知道】
韓昌柏認識陳芝方,但不是太熟。
韓昌柏:【如果不願意的話也沒事,因為爺爺想你做我的女伴,所以我來問一下】
虞漁:【好】
虞漁的回答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這令韓昌柏莫名感覺有點不舒服。
韓昌柏:【我覺得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虞漁:【我第一個考慮的就是你啊】
這句話也沒有後半句,韓昌柏看了之後,卻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難道是那次在車上他拒絕了她,所以她才不願意再給他一點機會了麼。
韓昌柏隱約又抓住了點彆的思緒。
他想起之前虞漁說過:她以前喜歡了他很久。
他對於虞漁的名字總覺得耳熟,但是出於某種奇怪的心理,他一直沒有去調查虞漁喜歡他這件事。
也許韓昌柏作為一個從小到大被捧著長大的人,沒經曆過這種要去被另一個人牽動心神然後還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心中的那點自負便對他本人施加了壓力。總之他現在對自己的一係列行為感到摸不著頭腦。
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在聽到虞漁要和陳芝方做男伴的時候,他覺得不太舒服。
韓昌柏過了一會兒把虞漁的名字發給了秘書,讓秘書去查了一下虞漁的資料。
沒過多久,秘書便通過特殊渠道把虞漁的資料找了個全,然後通過郵件發送給了韓昌柏。
韓昌柏點開郵件看虞漁的資料。
電腦的藍光打在他令人豔羨的五官上,然而他的眼神卻慢慢發生了變化。
高中證件照裡的虞漁圓滾滾的衝著鏡頭笑,隻是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絲悲傷。
那雙眼睛和現在相似,看到這張照片,韓昌柏總算恢複了一點對虞漁的記憶。
他好像依稀也想起了那個下雪的夜晚。
至於虞漁說的……以前每次過年回來的時候,韓昌柏似乎記得,在小區的路上,總會出現這個圓滾滾的身影,她似乎在等什麼人。他每次開車或者牽著狗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便總會得到一道怯生生的眼神。
忽然心臟有些酸脹。
韓昌柏繼續朝後面翻。
當看到被綁架案的時候,韓昌柏忽然愣住了。
韓昌柏記起了那場綁架案,也記起了他在這次綁架案裡救了一個女孩,但是那次綁架案還有一個女孩他沒來得及救,那個女孩就是虞漁。難怪,韓昌柏總覺得虞漁眼熟。一些早已被遺忘的信息在此刻忽然張牙舞爪地開始攻擊他,並試圖鑽入他的腦海。
他想起來了。
想起了他在背起另一個更為瘦弱的女孩時,虞漁複雜而絕望的眼神。
想起了這起綁架案的後續,沒有被他帶出去的虞漁最後被綁匪挾持,被狙擊手救了下來。
這份資料裡,虞漁的過去幾乎沒有任何隱私。
在那次綁架案之後,資料裡出現的便是虞漁在各大醫院的就
診資料。
她患上了嚴重的心理障礙。
那些病曆上寫著:由於時常想起綁匪的碎肉和血漿,
腦海中記憶錯亂,
產生畏光和害怕照鏡子的衍生心理障礙,且有加劇趨勢。
然後便是由心理障礙轉化成了嚴重的心理疾病,繼而屏幕上出現了休學的檔案。
她最近一次體檢是一個月前——是江女士硬拉著虞漁去的,體檢上顯示,虞漁的一切體征都正常,各項指標數據也都健康,心理疾病已經基本痊愈。
韓昌柏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將這份檔案看完的,但總之他感到了一種細微的顫抖從他某根血管傳出然後蔓延到全身。這大概是韓昌柏第一次懷疑自己曾經做過的某件事。
然後他再次回想起虞漁在車上對他說過的那段話,想起虞漁忽然望著他掉下的眼淚,想起之後虞漁變得冷漠的眼神——他忽然理解了一切。
這種理解帶著一種悲情和自責。
類似於:哦,原來她曾完整地屬於過我,但是卻被我親手摧毀掉了。
隻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對她帶來的傷害,且也並非在意過她的存在罷了。
現在虞漁從一顆不起眼的小草變成了眼裡的花,他才注意到她的過往和他息息相關。
人沒有不喜歡被人喜歡的,儘管不一定接受,但是總在心裡對喜歡自己的人有某種特殊的餘地,是一種不完全的憐惜。而韓昌柏腦子裡此刻全部都是:我以前真是個爛人。
而意識到這一點,隻不過是因為他也被如今虞漁的豔麗迷了眼,這才後知後覺地去追查她的過去。
虞漁曾經經曆過多少的悲傷,她如今彈著琴的時候看似從容的表面下又隱藏著多少的脆弱,隻要一想起來,韓昌柏便覺得有些發冷。
而當一個男人開始憐惜一個女人的時候,那就是沉淪的開始。
虞漁思索著如何利用陳芝方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傳來係統的提示:【韓昌柏愛意值+60,目前愛意值69.】
虞漁楞了一下,但她很快抽絲剝縷的分析起來。
韓昌柏大概是知道了她以前的事兒。
虞漁頓覺有些可惜。
她可惜的是——她本來準備好好讓韓昌柏對她死心塌地,再在韓昌柏徹底淪陷的時候,讓他知道他曾經狠狠傷害過她這件事,最後讓韓昌柏在悔恨中心甘情願成為她的工具人。
沒想到她預設的順序發生了調換。
虞漁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倒也不影響太多。於是她彎起了唇。
韓昌柏啊韓昌柏——你活該啊,現在知道後悔啦?
虞漁可不覺得韓昌柏是良心發現,他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若是虞漁還是以之前那副樣子出現在他面前,他說不定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一切的起點不還是因為他對她產生了興趣。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都是賤骨頭。
果然,在係統提示後不久,韓昌柏便向她發了一條新的微信:【那
現在也可以是我麼?】
虞漁:【我已經答應彆人了】
韓昌柏:【你現在有空嗎?出來走走】
虞漁:【我已經睡了,
現在太晚了】
韓昌柏一時無言,
他想起上次虞漁喊他出來走走,他也是這麼回的。
人世間不過是風水輪流轉。
誰知道清清冷冷的韓昌柏也會這麼求人呢?
韓昌柏打了個電話過來。
他問:“你上次在車裡說的話還作數嗎?”
虞漁:“什麼?”
韓昌柏說:“和我談怎麼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虞漁沉默了一會兒,問:“韓昌柏,你怎麼突然變卦了,你不是不喜歡我麼?”
韓昌柏:“我爺爺喜歡你。”
他不會說話,便隻編了這個理由。
虞漁在這邊笑了起來,笑的聲音裡似乎藏著一股悲傷,但是又蠻喜悅似的。
韓昌柏聽得心都揪了起來,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有把虞漁給傷害了,他補充說:“我對你也挺有好感的,所以你不要和陳芝方有牽扯了,就和我……”
韓昌柏第一次對女生說這樣的話,他這樣的人說什麼話都是合理的,畢竟對一般女生來說,韓昌柏這種類型如竹如鬆如月,再怎麼沒有分寸也不過分。
你要知道,他這話裡,哪裡像真的對虞漁有所憐惜啊。
可是虞漁卻說:“好啊。”
虞漁的聲音是柔軟的,溫潤的。
韓昌柏聽了之後,隻覺得一刻冰寒的心慢慢融化,懸在空中的步伐也落了地。
然而下一秒虞漁卻說:“那我們就這樣交易吧,合同你來擬還是我來擬?”
韓昌柏感覺有什麼刺人的感覺從嗓子眼升了起來。
但是虞漁說的好像也沒錯,隻是和韓昌柏預想的不太一樣了。
她所謂的喜歡好像在這一刻說這話的時候消失殆儘了,韓昌柏隻當虞漁被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心,此刻便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便乾澀地說了:“好。”
虞漁:“那我們明天見個面吧。”
韓昌柏:“可以。”
於是掛掉電話之後,虞漁便心情很好的給陳芝方發了消息,說不能當他女伴了。
陳芝方發了個問號過來,虞漁說:【一時間說不清楚,總之你先另外找個人一起吧】
這種敷衍的語氣讓陳芝方進退兩難,甚至連火氣都沒地方發。
要說名分,他也確實不是她的男朋友,被拒絕不也理所應當。
不過虞漁拒絕了他,是要給誰當女伴?
給那個叫蘇疊的二貨?
陳芝方氣笑了。
第二天,虞漁給韓老爺子彈完琴之後,便去了韓昌柏的書房。
和韓昌柏相對坐著,虞漁的表情很是認真,她打開筆記本,一條一條往上加著條例:“第一,我隻是和你談戀愛,絕不和你上\\床,這個
你能接受麼?”
虞漁的聲音很是平靜,仿佛說出上/床二字對她來說沒有一點負擔。
倒是韓昌柏被黑發掩映的耳朵微微發熱:“能接受。”
他本身就是懷著愧疚答應了虞漁的條件,怎麼會真的想和虞漁上\\床。
虞漁又說:“除了上\\床以外,其他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所有行為,類似親親抱抱之流,我都差不多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強迫我,可以接受麼?”
韓昌柏眸色頓了一下:“可以。”
虞漁過了一會兒,又道:“在和我談戀愛期間,你要儘可能滿足我的一切物質需求,譬如給我的新戲投資,幫我拿到我想要的角色……另外,如果我家的公司出了什麼事兒,你也要無條件的幫忙,能做到麼?”
聽到虞漁說這話,韓昌柏那冷灰色的眸子盯著虞漁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韓昌柏點了下頭,聲音有些乾澀:“可以。”
“但我也對你提一個要求,在和我談戀愛期間,不能和其他男人又過度的接觸和交流。”
聽到韓昌柏的話,虞漁朝韓昌柏露出一個值得信任的笑容:“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很有職業操守的。”
韓昌柏沒有養過小情人,也沒有過這種畸形的戀愛關係。
但是出於一種複雜心緒的驅使,韓昌柏再重新正視虞漁對他提出的這些要求時,覺得這些也隻是一些小小的條件。
虞漁:“目前想到的就是這些了,我打印出來,你和我都簽字,然後錄像就行。之後有什麼條例再補充,你看可以麼?”
韓昌柏:“可以。”
虞漁讓韓昌柏把文件打印了下來,然後兩人對著錄像的手機簽下了字。
簽完字之後,拿著屬於她的那份合同,虞漁看向韓昌柏,然後踮腳抱了韓昌柏一下。
她的聲音在他耳畔劃過,柔軟中帶著一絲笑意:“哥哥,那你送我回去吧。”
她的唇幾乎就貼在他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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