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1)

大多數高中生是沒有太多自由的,像周末一群人跑出去露營這種事好多人想都不敢想,沒被捉去補習班能讓人在家睡個懶覺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更彆說帶著出去玩了。

所以知道周末季南星他們去露營了,班上好多同學羨慕得不行,再加上蔣棠棠這個話多的,把那天露營地打架的事一說,這話題在班上熱鬨了兩三天。

他們這會兒生活中隻有學習,又是正處在一種慕強又躁動的年紀,覺得像宵野這種想做什麼就能立刻去做的自由是一件很酷的事,一時間圍繞著宵野想要跟他打好關係的同學就更多了,隻希望下次有什麼活動能叫上他們。

至於季南星,班上同學知道季南星不愛熱鬨,雖然看著好像沒什麼脾氣,但就是有種令人不敢靠近的疏離,再加上宵野對季南星毫不掩飾的占有欲,一般情況下沒什麼人敢往季南星那邊湊,更彆說求著他帶著玩了。

要是以前宵野還能跟同學們聊一聊交際交際,但現在他滿腹心事,隻覺得那些圍在他旁邊的人又吵又煩。

又一次被人半玩笑半認真地開口說下次有什麼好玩的喊上他們一起,宵野將手上轉動的筆往桌子上一扔,表情不耐道:“吵死了。”

他話音一落,班上整個都安靜了下來。

一旁正在低頭刷題的季南星都抬頭朝他看了過去。

宵野將手蓋在季南星的腦袋上,把他的頭輕輕轉回到他的課本上,聲音跟剛剛的不耐煩相比都低柔了好幾個度:“做你的題,我去買水,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季南星搖頭。

宵野起身,敲了敲張沅的桌子就往外走。

張沅放下書跟他一道走了出去。

跟他們隔了一個過道的蔣棠棠和遠在另一邊的陳十一立刻就跑了過來朝季南星問道:“野哥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季南星想了想,早上出門還好好的,也沒發生什麼讓人心情不好的事,不過這兩天宵野的確有點奇奇怪怪的。

以前坐在沙發上也要跟他貼在一起,這兩天他都是自己在單人座躺著打遊戲。

就連謝盼兒昨晚都偷偷問過他宵野這兩天怎麼有點怪怪的,感覺話都變少了。

陳十一小聲道:“會不會大姨夫來了?”

蔣棠棠往他腦門上敲了一下:“待會兒野哥回來,你有膽子當面問他。”

陳十一哼了哼,他又不是活膩歪了找死。

季南星撐著下顎往窗戶外看了看,沒吭聲。

張沅也沒什麼想買的,但都來小超市了,不買點什麼總感覺白來了一趟,於是從貨架上拿了一條薄荷糖,丟到了櫃台上等著宵野給他結賬。

宵野拿了一瓶水過來,等著手機掃碼結賬,張沅看著他道:“怎麼了,總不至於真被吵煩了吧。”

宵野本身就是個喜歡熱鬨的人,以前小學初中,他的座位永遠都是最熱鬨的,因為總有一群人圍著他,應該不至於為今天這麼幾個人發脾氣。

宵野拿著水站定,看著張沅皺眉沉默,張沅挑眉:“有事就說。”

宵野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道:“算了,沒事。”

張沅這小子聰明得很,所以他也不能無中生友地問些什麼,隻要他問了,張沅肯定就知道他對季南星抱有那種念頭了。

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張沅不用腦子想也能看出來大概率是少男懷春了,他有點懷疑宵野這兩天不會是做春夢了吧,因為做了春夢,說不定夢裡的另一個人就是季南星,於是他有點拿不準自己的心思了?

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說,宵野那心思簡直不能再直白了,隻是他可能自己不知道,還隻覺得自己把季南星當朋友當兄弟,這會兒被一個夢給點破了,於是有點懷疑人生了。

這麼一想,張沅道:“其實有些事吧,是思考不出來的。”

宵野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張沅:“人的情緒和想法是感性的,不像是理性的做數學題,套公式,一加一就是等於二,這感性呢會被很多不穩定的因素所影響,比如外界的環境,當你苦惱一件事的時候,你待在家裡各種想也隻會越鑽越深,但你走出去,看到了不一樣的環境,說不定想法就變了。”

宵野一言難儘地看著張沅:“你在說什麼啊,雲裡霧裡的,你又不知道我在煩什麼。”

張沅笑了笑:“我知不知道那是我的事,至於你,不就是不確定一些事嗎,那你大可以換一個環境換一個角度去想,打個比方,我餓了,我想吃燒烤,但我又不確定我是想要吃燒烤還是隻是想要吃肉,我坐在家裡想不明白,那我就出門去想,我去燒烤店門口站一站,再去烤肉店門口站一站,甚至去火鍋店門口站一站,如果那些店我都去過了我還是想要吃燒烤,那就證明燒烤才是我的真愛。”

宵野隱約有點明白張沅的意思了,他現在煩的就是不確定自己對季南星的想法是一時的衝動,還是真動了那心思。

他猶豫著要不要回家住冷靜一段時間,想著有可能是跟季南星朝夕相處產生了一些錯覺,但又怕突然說要回家住會讓季南星多想,怕他覺得自己遠著他了而不開心。

這兩天可沒少死他腦細胞。

但被張沅這麼一說,他突然覺得換個環境去想好像也不錯。

宵野拍了拍張沅的肩膀:“有道理,有點東西啊兄弟。”

張沅笑了一聲:“那有的可不止一點。”

宵野回了教室,將一根棒棒噠放到了季南星的面前:“沒有草莓和葡萄的了,就買了草莓牛奶。”

季南星剝開糖衣:“我又不是最愛草莓味。”

宵野:“吃糖你就是愛草莓,愛葡萄,其他的都不怎麼愛。”

季南星嘟囔了一句:“你又知道。”

宵野笑著沒說話,他就是知道,朝夕相處這麼久了他要是這點口味偏好都沒注意到,那他的眼睛是擺設吧。

看季南星叼著糖又開始刷題,宵野湊過去道:“今天晚上我回一趟家。”

季南星抬頭看了看他,過了一會兒才點頭。

他其實是想問宵野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但看他的面相和氣場,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既然他不想說,那就不問了。

宵野把他剛剛看的那一眼當成了不舍,瞬間心裡一軟,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有什麼想吃的,我明天給你帶,帶小湯包好不好?”

季南星揮開他的手:“隨便。”

宵野笑,隨便就是好了,他等下就打個電話回去,讓王媽多做一點,到時候帶回來凍上,想吃的時候熱一熱就行了。

他決定今天回去也的確是有點彆的事,雖然那些彆的事即便是推掉對他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但張沅有句話說得對,跳出熟悉的環境再去想一些事,說不定就能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有個朋友,兩年前出國了,前兩天回來就想攢個局,還特意發微信邀請他。

說是朋友其實也算不上,因為宵野跟他就不是一路人,那家夥就是個花花公子,玩得開得很,就是因為他私生活太混亂了,大學甚至都沒去上過幾次課,被約談委婉勸退,他家裡沒辦法才把人送出去。

那人名叫林乘一,原本以為出去以後就是一隻放飛的鳥,但沒想到出去後才知道,國外根本就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自由。

他家裡給他找的學校在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學校很大,一個校區就相當於一個小鎮了,課勤也管得嚴,每學期低於多少學分就會直接被退學處理。

林乘一的家裡說了,他要是再被退學,家裡就斷了他所有的經濟讓他自己去自食其力,林乘一哪裡有那個能力自食其力地負擔自己的生活,於是苦行僧一般在外面過了兩年。

好不容易得到特赦,一回來就跟掉進米缸的老鼠一樣,在家裝乖了兩天就忍不住約人喝酒了。

像是林乘一組的這種局,俊男美女是少不了的,以他在玉蘭市二代圈裡,喊幾個當紅明星更加不是問題。

當宵野坐在豪華大包廂裡,聽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歌,看著一群根本不認識的人時,他就已經後悔來這一趟了。

尤其是看著那些上鏡很漂亮,但近看妝厚重得跟鬼畫符一樣的明星,心裡那股煩躁值簡直直線上升。

他真是腦子秀逗了,竟然想要出來看看彆人,甚至是看看漂亮的女明星來確定一下自己的性向。

這些人跟季南星有什麼可比性,當真是連季南星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他每天早上看著季南星的睡顏,乾乾淨淨又白白嫩嫩,臉蛋更是捏得滑不留手,再看這麼一群妖魔鬼怪,頭疼。

林乘一端著酒杯過來的時候笑著道:“難得宵大少爺屈尊,怎麼光坐這兒了,想唱什麼歌,或者想要誰來陪酒?”

宵野隨手端起旁邊的雞尾酒跟他碰了一個:“不用,我坐一會兒就走。”

宵野能來,彆說坐一會兒了,哪怕隻是進來跟他打個招呼喝一口酒,對林乘一來說就是相當大的面子了。

知道這位少爺是個什麼脾

氣,林乘一也不會拎不清地往他旁邊塞人,直接自己坐到他的旁邊:“放以前,出國那是鍍金,現在,出國就是受罪,那麼大個學校找不到一口好吃的東西也就算了,連找個人談戀愛都難。”()

以前在國內,他一個電話就能號來一群人,但在國外,單純的肉|體不是沒有,可那有什麼意思呢,玩感情才是高級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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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人陪他玩感情,因為他不學無術,因為他靠混課時來修學分,因為跟他聊天言之無物,那些人都看不上他,這也是林乘一最鬱悶的一點。

一想到自己國內被人追捧,放國外還不如路邊一棵草,林乘一就忍不住又悶了一口酒。

宵野看著他:“談戀愛?”

林乘一一臉渣男笑:“對啊談戀愛,談戀愛多有意思,追逐攻略,悸動澎湃,那感覺可不是睡醒提褲走人能比的。”

可惜他對戀愛的新鮮感一般也就三個月,過了三個月就膩味地想換人了。

宵野:“你談過幾次?”

林乘一笑著搖了搖頭:“數不清了。”

原本還想跟他聊一聊關於戀愛這件事的宵野瞬間沒了表情。

一旁的林乘一還在道:“我浪歸浪,但我絕對不渣啊,至少我能保證每一段關係都很乾淨。”

他跟人談戀愛的時候絕對不出軌,真要開始下一段戀情,也會先好好結束當下這段再說,反正他的名聲在圈裡基本都知道,願意跟他談戀愛的,大多數也是為了那三個月的物質享受。

大家心照不宣地各取所需,多好。

宵野將杯裡的酒一口喝完,放下空掉的杯盞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林乘一也沒挽留,起身相送:“那下次有時間再聚。”

宵野朝他擺了擺手就走了,往大門外走去時還路過了好幾個明星,有男有女,有穿著性感的,也有打扮清純的,這一刻他很想季南星,很想他家的沙發,很想擠著一起寫作業的茶幾。

他覺得他不需要再確定什麼了,外面的世界有多浮躁有多亂這是他早就知道的,除了季南星,他好像無法想象自己今後會跟任何一個人發展一段共度一生的長久關係。

如果那人是季南星,光是這麼一想,胸腔裡就好像能湧現一種幸福感。

明明他都已經遇見了最好的,他竟然還在猶豫,在懷疑,在不確定。

宵野的步子加快了許多,這一刻他很想見到季南星,很想很想。

快步往外走的時候,一個轉彎宵野險些與人撞上,好在他反應夠快側身避開了。

他甚至都沒去看那人是誰,隻一心想要離開這家會所回家去,回有季南星在的家。

但差點跟他撞上的那人卻是故意一個側身,用肩膀狠狠撞了宵野一下。

宵野心思都不在這裡,自然沒有防備,差點就被撞得摔一跤。

他一回頭,看到故意朝他撞來的那人正面帶惡意地笑,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天在露營地打架的韓占文。

() 韓占文旁邊跟了一群人,看模樣長得就很社會,應該不是他同學,此刻他們那群人同樣臉上帶著痞笑,一副撞了你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的表情。

韓占文看著宵野,伸手推開了旁邊的人朝他走了過去。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但體格完全不一樣,韓占文體格健碩甚至有點魁梧,對比宵野這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就顯得很有壓迫感。

韓占文從來就是一個暴力的人,他天生易怒,又因為從小就長得高體格壯,彆人都不敢惹他,惹了也會被他打,而且他都會打贏,這就越發讓他養成了霸道的性格。

這會兒他撞了宵野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甚至都沒把宵野放在眼裡,直接命令一般道:“那天把我壓著的兩個男的,我看到他們跟你走一道了,你把他們叫出來。”

宵野看著他,笑了一下問:“叫出來之後呢?”

韓占文冷眼道:“叫出來就沒你事了。”

宵野:“那我要是不叫呢。”

韓占文雙眼一眯,表情不善道:“那你就替他們挨打。”

宵野焦慮了這些天,這會兒剛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正是心情激動,滿身燥熱的血液無處發泄的時候。

看了眼旁邊關著燈的包廂,宵野推開門:“走廊妨礙發揮。”

韓占文被他這幾乎挑釁的行為逗笑了,冷嗬了一聲,往身邊的人看了眼,跟在他身邊的幾人擋住了宵野的退路。

確定他跑不掉之後,韓占文率先進了包廂裡。

宵野也沒管那群跟班,走在韓占文的身後跟了進去。

門外的人陸陸續續進來,一整排地站在門口,很明顯是想要擋住大門防止宵野逃跑。

宵野都沒回頭往後面看一眼,抬腳就將站在他前面的韓占文猛地踹了過去。

韓占文的重量不輕,在露營那天,單是拉他的同學就有四五個,就這還差點拉不動,可見他的力氣有多大,但這會兒他竟然被宵野一腳踹到了沙發上。

不等韓占文反應過來,宵野踩著茶幾跳到了沙發上,又一拳揍到了韓占文的臉上。

韓占文天生就有暴虐的基因,一旦激素上頭就很容易失去理智,並不像一般人那樣吃痛後知道怕,他是越打越不受控。

兩人很快就打到了一起。

論力氣,宵野還真不一定有韓占文的力氣大,但韓占文從未接受過係統的訓練,他本身就脾氣暴躁愛動手,他家裡一直在試圖弱化他這一點,約束著他,甚至培養他文雅一點的愛好,讓他能冷靜下來,當然不可能去訓練他武力方面。

所以這一打,韓占文直接落了下風,他根本抓不到宵野,但頻頻吃到宵野的拳頭,這讓他像一隻無能的困獸,發著狂地打砸著,雙眼猩紅的恨不得要吃人。

那幾個跟在他身邊的跟班起初還想去幫忙,想著他們這麼多人不可能搞不定對方一個,但很快他們就放棄了幫忙的念頭,因為實在是韓占文看著太可怕了,他已經拿起包廂裡的椅子試圖將人往死裡砸

要不是對方反應夠快每次都能躲開,這要是被砸一下,怕是腦漿都要被打出來。

這已經不隻是單純看對方不順眼的打架了,這事態要是控製不住,搞不好真會鬨出人命。

他們之前隻是覺得這大少爺雖然脾氣暴躁腦子也不聰明的樣子,但隻要順著他來,哄著捧著,總能從他身上得到不少好東西,這才跟著他,現在看他這樣子,一個個怕攤上事地跑了出去。

很快會所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喊來了一群保安,一看到裡面被打砸的情況,二話不說直接報了警。

季南星帶著律師去了警察局,宵野坐在審訊室的長椅上,而韓占文因為太過激動狂躁,被關在有鐵欄杆的小隔間裡。

季南星往宵野那邊走過去的時候路過那個小隔間,裡面的韓占文依舊是那種恨到要吃人的目光。

宵野一看到季南星就朝他走了過去,然後可憐兮兮地將人抱住:“鬨鬨,我不是有意打架的,是他先找我麻煩的。”

看著用可憐語氣告狀的宵野,季南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反應好像有點不太正常啊,不過宵野被關進警察局卻找他來保釋,好像也不是他會做的,更甚至今晚進警局這事,按照宵野的風格說不定還會瞞著他。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分析宵野行為模式的時候,他拍了拍宵野的肩膀示意他鬆開自己後,這才道:“受傷了嗎?”

宵野搖頭:“那沒有,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季南星道:“怎麼跟他打起來了?”

宵野:“會所遇到了,他記恨那天將他攔住的兩個保鏢,還要我把人給喊出來,那我肯定不能啊,你也知道他這種人,肯定不會放我走,沒辦法,隻好打了。”

跟著季南星一起過來的律師跟警察交涉完後走了過來:“會所這邊會出一個賬單,具體的賠償讓我們和另外一個當事人商議,至於打架,如果能和解,那就口頭教育,如果雙方不願意和解,就根據監控還是一些目擊證人來定責,我剛看了一下監控,是對方挑釁在先,還有會所的工作人員,他們當時看到的現場是那位韓先生在打砸,宵少隻是被動躲避,如果要定責,他們問題更大。”

季南星點了點頭,問道:“對方的家屬來了嗎?”

他剛問完,外面就走進來三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中年女性,眉眼有些溫柔,但神情氣質乾練,跟在她身後的是一男一女,穿著很正統的職業裝,看著像是助理。

女人先是看了眼隔間裡被關押的兒子,眉目幾乎是瞬間染上一股說不出的疲憊,隨後又朝著宵野這邊走了過來:“今晚的事很抱歉,我助理提前跟警局這邊聯係過,大致的情況我已經了解,會所的賠償,還有你們這邊的賠償我們會一力承擔,還希望你們能同意私下和解。”

季南星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又看了看隔間裡依舊恨恨看著他們這邊的韓占文,問道:“你是他媽媽?”

女人點頭:“是的,我兒子身體方面有點疾病,所以脾氣格外的暴躁,這件事我替他

向你們道歉,你們需要什麼樣的補償儘管提。()”

季南星看向宵野,宵野道:那就這麼算了,這周應該是他第二次進警局了吧,你要是對你兒子繼續這麼放任,以後怕是會釀成大禍。▄()▄[()”

女人微微抿唇,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再次感謝他們的諒解。

看著韓占文面帶紅煞,季南星道:“你們做過親子鑒定嗎?”

女人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他為什麼這麼問。

季南星:“我懂一點面相學,雖然他因為超雄基因面貌稍微有點異常,但他跟你之間好像並沒有親緣關係,也許是我看錯了,但我建議你做一份親子鑒定。”

跟在女人身後的兩個助理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轉頭看向韓占文,說實話,他們也覺得韓占文跟他們老板長得並不像,但他們隻當是超雄基因導致的長相問題。

如果韓占文不是老板的兒子,那老板的兒子哪裡去了?

從警局出來,宵野還有些驚訝:“他們真的不是母子?”

季南星點頭:“很有可能。”

宵野哇了一聲:“面相還能看出這麼多東西啊,是不是親生的都能看出來。”

季南星:“算命算命,算的不就是這些,我雖然對算命並不精通,但多少也懂一些,剛剛那個阿姨是個晚年美滿的,家庭和諧幸福,兒孫環繞,但韓占文,面帶紅煞,很容易惹上人命官司,再結合他天生性情暴虐這一點,他應該給不了那個阿姨晚年的幸福,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的確沒有親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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