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夾雜著食物香味的煙火氣在整個營地散漫著,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還有不少小孩歡樂地跑來跑去。

張沅他們都開始鋪地墊擺弄遊戲了。

宵野覺得自己現在該做的就是離季南星遠點,他剛意識到自己這份禽獸心思,這會兒遠離的話應該還來得及掐滅。

但一看到季南星,禽獸的念頭還沒掐滅,就先掐滅了遠離的心。

季南星那麼敏感,雖然抓鬼很厲害,但人際關係方面太過被動了,自己好不容易把他從殼裡拉出來,要是遠離了他,那他肯定會傷心的。

而且今天還是他把人拉出來露營的,如果自己遠著他,不搭理他了,不跟他說話了,那季南星得多委屈啊。

一想到自己的遠離讓季南星孤零零一個人,宵野立刻就搖了搖頭,不行,自己對他有了非分之想本就不對,要是再讓人受委屈,那就更不對了。

宵野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心思給晃出去,挑了好些季南星愛吃的,烤好之後端著盤子擠到了他旁邊:“餓了吧,還想吃什麼我再給你烤。”

季南星指了指旁邊兩個餐盤,一個是陳十一烤的,一個是蔣棠棠烤的,全都塞給他,他根本吃不完。

宵野不客氣地將那兩盤遞給了鄭恒和楊樊:“他倆手上都沒個準的,誰知道是不是烤得半生不熟,吃我的,我的保證都烤熟了。”

被遞了兩盤食物的鄭恒和楊樊:“......”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張沅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知足吧。”

好歹還有得吃。

蔣棠棠和陳十一這會兒也顧不得被宵野嫌棄了,他們拉著肖筱一起鬥地主鬥得正起勁。

季南星不挑食,加上宵野烤的的確很合他胃口,乾脆就坐在烤爐旁吃了起來。

看他吃得起勁,宵野烤得更起勁了,那些離炭火近烤焦了的就發給正在打牌的幾人吃,烤的火候正好的就遞到季南星的手邊。

鄭恒看了看手裡有些焦黑的串兒,又看了看學神那邊,忍不住朝張沅道:“你們私下竟然是這麼相處的嗎?”

他們知道宵野跟學神關係好,同進同出的,但這是不是有點太好了,好的有點奇怪了,畢竟宵野可不是什麼爹係性格,平時打球都能感受到他性格並不算很好,至少絕對不會這麼耐心。

但現在,看看那細致的模樣,哪裡有半點不耐煩的,還笑得那麼一臉不值錢的。

張沅笑了笑:“習慣就好。”

反正他已經習慣了,就宵野那點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他們好像有點當局者迷了。

不過那也沒事,就宵野黏季南星這勁頭,要是哪天遇到個膽子大的去跟季南星表白,他敢說以宵野那護食勁,絕對瞬間就不迷了。

季南星吃了太多肉了,有些膩地端起了水果盤:“我不吃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烤?”

宵野把他往帳篷那邊推:“吃飽了就去休息,我想吃什麼我自己來。

那麼漂亮的手,那麼白淨的人,可不能給這些煙火氣熏著了。

季南星也的確不太會烤,這些東西他就沒上手過,也就不跟宵野爭了,但也沒走:“那我陪你吧。”

總不能一吃完就撒手不管了,陳十一他們玩起了遊戲,這邊就宵野還在烤串,以宵野黏人的性子,肯定也是想要他陪的。

結果沒想到宵野硬是把他往帳篷裡推:“陪什麼啊,我又不是三歲,你坐帳篷裡吃點水果玩會兒手機或者睡個午覺,我把場子收拾一下就來。”

換以前他肯定是高興季南星陪他的,但現在,被季南星看著,他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

季南星奇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看才看到他眼尾的紅,不是被煙熏,也不是眼部充血,而是眼尾帶著一抹紅暈,很明顯一副紅鸞心動的面相。

被推著走的季南星晃了一下神,等意識到自己剛剛看到了什麼時候人已經在帳篷裡了,他奇怪的又扭頭看了看宵野,但宵野已經轉過身往烤架那邊走去,隻剩一個背影了。

季南星表情疑惑地歪了歪頭,甚至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注意到有什麼特彆的人,那宵野這面相又是什麼情況,難道他正桃花要來了?

宵野自己也沒吃多少東西,心裡被各種心思占滿了就好像感覺不到餓,把季南星沒吃完的那些掃光後,宵野猶猶豫豫,磨蹭著清場,楊樊他們想來幫忙他都沒讓,讓他們自己玩去。

也不知道磨蹭了多久,實在是找不到事乾了,這才往季南星所在的帳篷看了看。

正在跟人玩狼人殺的陳十一道:“他睡著了,你彆把人吵醒了。”

宵野往帳篷拉開的窗戶裡看了一眼,季南星側著身,面朝著山峰那邊抱著枕頭睡得正香。

原本各種忐忑各種焦躁的心,好像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宵野朝邀他一起玩的幾人搖了搖頭,放輕了腳步走到帳篷那兒,也沒進去,就坐在門口,往前看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山間,往後看是睡得香甜的人。

季南星也沒睡多沉,宵野坐得離他不遠,所以隱隱約約能感覺到熟悉的陽氣在附近。

季南星連眼睛都沒睜,隻是下意識朝陽氣源的方向伸了伸手,還帶著睡意地軟軟嘟囔道:“冷。”

宵野聞言連忙鑽進帳篷,坐到了季南星的旁邊,一手貼在他的後背上來回輕撫:“睡吧,不冷了。”

看著又迷糊睡過去的人,宵野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季南星順著溫暖源本能地靠過去。

宵野望著帳篷頂心想,這可不是他故意占人便宜,是季鬨鬨自己靠過來的。

帳篷外很吵鬨,下午了,來露營的人更多了,這會兒來都是奔著明天早上看日出的,所以為了一些方便看日出的位子,難免會有些摩擦爭執。

但帳篷裡面很安靜,安靜到他甚至能聽到季南星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就好像一個小小的帳篷,將他們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一樣。

宵野等了好

一會兒,確定季南星睡熟了,這才小心抬起手,想要將人攬住。

明明他們一起住了這麼久了,晚上也是睡在一張床上,有時候玩鬨起來更是整個人各種撲各種抱,那時候他坦蕩蕩的,隻滿心高興自己跟季南星的關係好,高興自己大概是跟季南星唯一這麼親近的朋友了。

但現在,有了不一樣的心思後,連抬手碰一碰對方都猶豫又躊躇,等好不容易將手搭在了季南星的身上,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吵鬨聲。

季南星被鬨聲驚醒,坐起來的時候眼神還帶著沒散去的睡意。

宵野閉了閉眼,默默收回了手,究竟是誰在這時候壞他好事,他差點就能抱著季南星睡個午覺了!

宵野掀開帳篷簾子,坐在他們帳篷不遠處玩遊戲的張沅幾人也放下了各種牌,正站那兒看熱鬨。

宵野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張沅朝他搖了搖頭:不清楚,突然就鬨起來了。?()_[(()”

季南星一邊穿外套一邊走了過來,看向正在鬨著的那群人。

那也是一群年輕人,看起來像是兩男爭一女,旁邊的人都在各種勸,所以鬨騰的聲音大了些。

圍觀的人不少,加上一堆勸架的,其中一撥人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不打算繼續爭吵。

站在中間的那個女生被旁人拉了拉之後,臉上的怒氣未散,但也沒打算再鬨什麼,轉身就想走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轉身的這個動作刺激到了另外一邊為首的,本來被拉住的人突然掙脫開旁邊人的拉扯,衝上去將對面一個男生拉住,揚起拳頭就打了上去。

方旬一看江為止被打,整個人瞬間就炸了,再也顧不得旁邊人的勸架直接撲了過去怒道:“韓占文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你憑什麼打人!你給我住手啊!”

方旬就是之前站在中間阻擋兩邊拉扯的女生,她個子不算矮,大概有一六五,但那兩個男生的個頭很高,目測超過一米八了,就將她顯得嬌小了幾分。

那個叫韓占文的男生也許是怒上心頭,反手就將撲過來阻攔他的方旬用力一推。

方旬這個瘦弱的女生哪裡經得住他那種大塊頭的推搡,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手掌和胳膊瞬間見血。

被韓占文打了一拳的江為止原本不想跟他糾纏,但見女朋友被他這麼一推,氣性也上來了,直接朝著韓占文揍了回去,好不容易拉扯開的兩人再次扭打到了一起。

但名叫韓占文的男生個子高,身材也很魁梧,反觀江為止,這人就跟他的名字給人的感覺一樣,雖然個頭不矮,但是個文弱書生的氣質,旁邊的人看他們的體格差距,隻覺得江為止怕是會被韓占文給打死。

尖叫聲,驚慌喊人幫人拉架的聲音響徹整個露營地,但好多人隻是圍觀看熱鬨,生怕惹上麻煩,主要是那個韓占文體格太健碩了,就那拳頭,感覺往自己身上招呼一下都得疼死,根本不敢過去。

那邊打得太猛了,林藝抱著蔣棠棠的胳膊都不敢看,這拳拳到肉甚至見了血

() 的場面她們還真沒見過,有點被嚇到。()

肖筱倒是比較淡定,隻注意著宵野,怕宵野也跑過去勸架,但好在宵野不是那種見到有人打架就往上衝的,看起來沒有過去勸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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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兩人的同伴倒是想拉扯,但兩人廝打得太激烈,完全沒有他們上前拉扯的空間。

隻有摔在地上的方旬,她也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生怕自己的男朋友吃虧,隨手拿起一把椅子就衝過去往韓占文的身上猛地一砸。

這種時候她已經顧不得下手的輕重了,她隻想把那個瘋子給拉開,所以那一砸她是下了死力氣。

椅子砸在韓占文的背上,瞬間就四分五裂了。

宵野幾乎是立刻將季南星拉到自己的身後,雖然他們這邊距離鬨事的地方還有一點距離,但他怕砸碎的殘肢碎片飛濺過來砸到人。

兩個保鏢這時也走了過來,他們看了看那片混亂的地方,又看了看季南星。

季南星道:“去幫一下,彆鬨出人命了。”

也不知道是韓占文的皮太厚,還是他腎上腺素上頭,被砸那一下也似乎沒感覺到疼,他雙目發紅,身上的肌肉勃|起青筋直冒,拽著江為止的手用力到恨不得將人捏碎掐死。

那雙眼睛更是凶狠到好像真的會殺人,這讓旁邊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隻覺得這人是不是太過暴力了,好像真的有什麼精神病一樣。

這露營地也是有管理員的,但服務中心離這邊有段距離,就算有人去找了管理人員,過來也要一點時間。

周圍的同學不敢靠近,旁邊圍觀的人不敢出手,方旬急哭了,撿起四分五裂的板凳腿就往韓占文的身上打:“你放開他!你有病吧!韓占文你給我放開他!”

江為止力氣不如韓占文大,但他也不是被動挨打的,一腳踢到韓占文的要害,讓他吃痛放了手後,第一時間沒顧自己,反而是將方旬拉開:“你走開點彆傷著自己!”

就這個間隙,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將韓占文反手壓製在了地上,一旁始終找不到機會的同學一擁而上,將韓占文壓住了。

江為止拉著方旬後退了好幾步,往地上吐了好幾口帶血的唾沫,看著面露猙獰又凶惡的韓占文,朝方旬道:“報警。”

方旬擦著眼淚整個人還發著抖:“報了,有人已經報警了,你有沒有怎麼樣啊?他是不是傷到你了?”

江為止把人輕輕攬在懷裡安慰:“不怕,沒事了。”

韓占文見到這一幕,原本就有些凸出的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江為止!你敢動我的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他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看到那邊正相互安慰的兩人眼神都變了。

不等江為止說什麼,方旬怒吼道:“韓占文你腦子有病就去治!我從高中就跟為止在一起了,那時候都還不認識你!憑什麼你喜歡我我就要跟我男朋友分手?你的女人,你看上了就必須是你的?你哪裡比得上我男朋友,長得沒他帥,腦子也沒他聰明,除了家裡有點錢,你自己

() 有什麼能耐?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多看你一眼⒇[((),多看一眼我都覺得你惡心!”

韓占文最是受不得刺激,被方旬這話一刺,要不是有兩個保鏢幫忙,幾個拉著他的同學險些都要拉不住了,那一身肌肉硬得跟鐵一樣,他們拽得滿頭大汗。

有人趕忙道:“方旬你彆說了,你趕緊帶江為止去醫院看看身上的傷吧。”

再這麼說下去,他們拉不住韓占文,韓占文要是掙脫開他們,今天說不定真的會鬨出人命來。

看著韓占文的模樣,蔣棠棠忍不住往肖筱和林藝旁邊躲了躲,小聲道:“那人看起來好可怕啊,像是有暴怒症一樣,這兩個司機小哥哥好厲害啊,他們好像練過的一樣。”

肖筱跟林藝也點了點頭,的確很可怕,像一頭失控發狂的猛獸,毫無理智可言。

再看旁邊那個叫江為止的,雖然也一身狼狽身上帶彩見紅的,可模樣理智冷靜,長得也比那個韓占文帥得多,這一對比,是個女生都不會選韓占文。

沒一會兒露營的管理人員和警察過來了,幾個同學大鬆一口氣,等警察來把人銬住讓他沒辦法再失去理智地打人,拉扯的同學這才渾身濕汗地鬆了手。

原本高高興興來露營,誰能想到竟然遇到這種事。

警察在詢問另一邊比較理智的當事人,站得比較近的豎著耳朵聽八卦。

原來他們兩邊並不是一起來的,韓占文是和他的同學一起來玩,江為止則是跟他們自己的同學,但沒想到兩邊就這麼遇到了。

韓占文喜歡方旬,在學校裡就對方旬各種追求,但方旬有男朋友,一開始就很明確地拒絕了韓占文。

可這韓占文跟腦子有病一樣,他完全不管方旬的拒絕,還警告江為止離方旬遠一點,說方旬是他的女朋友。

他就好像認定了方旬是自己的女朋友,江為止才是那個搶他女朋友的第三者一樣。

學校裡不少人都知道他們的事,但都覺得韓占文有病,純純腦子有病。

方旬已經各種躲著韓占文了,但同在一個學校,雖然是不同的係,可韓占文總是蹭著她的課表糾纏她。

這件事方旬尋求了學校,也曾報警過,還找過韓占文的家裡,但就是沒有用。

不是學校不作為,也不是韓占文的家裡不處理,而是除非把韓占文關起來限製住他的自由,否則誰的話他也不聽,甚至以騷擾罪將他關幾天,再被放出來依舊我行我素。

學校也給過警告處分,甚至還說如果他再這麼糾纏女生就要做退學處理,是韓占文的家裡再三表示,已經找關係打算把韓占文送出國,這學期結束就走,學校這才讓方旬再忍忍。

誰知道今天在露營地又碰上了,一碰上韓占文就像是瘋了一樣拉扯她,還要打江為止。

方旬對著警察一邊說一邊哭,她才是最無語又最無助的那個,這種偏執的瘋子真的很嚇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招惹上這種人的。

江為止輕撫著女友的腦袋無聲安慰著,他

() 們都是普通家庭(),不是說出國就能出國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學,這又不是小學初中,可以隨便轉學的,除了躲著,他們是真的沒彆的辦法了。

但就算這樣,這兩年的生活依舊被那個姓韓的攪得面目全非苦不堪言。

警察將人都帶走了,看熱鬨的人也都散了,韓占文被帶走的時候甚至還回頭往季南星他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尤其是看向剛才那兩個將他壓在地上的兩人,眼神格外凶狠。

蔣棠棠拍著胸口鬆了口氣:“嚇死個人了,那個姓韓的以後肯定是個家暴男,你們剛剛看到了嗎,他把那個女生推得直接飛了出去,那還是他喜歡的人呢,都能下那麼重的手。”

陳十一道:“為什麼不能把這種社會不安定的存在關到死啊,那種動不動家暴的,這種人就不該放出來。”

宵野見季南星沒說話,怕他被剛剛那場面嚇到,抬手就把人攬到懷裡:“嚇到了?不怕不怕,他們已經被帶走了。”

說著又想起自己在季南星面前也曾打過架,還打過兩次,身上瞬間就驚出汗來,連忙小聲保證:“我以後不會隨便打架的,你彆怕。”

季南星不知道他怎麼把話題繞到自己身上去了,聞言隻是道:“我不怕,而且你就算打架,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

宵野不是那種熱血上頭失去理智不受控的,他看著好像很容易衝動,但他的內核是冷靜是理智的,所以季南星並不擔心宵野在外面打架。

一聽這話宵野就高興了,連忙道:“分寸我還是有的,不過我也答應你,以後在外面,我一定少惹事。”

季南星點了點頭,少惹事肯定是最好的。

想到午睡前看到的,他又往宵野臉上看了看,他眼尾的微紅已經散去了,紅鸞心動的面相本就是轉瞬即逝,不會一直顯現。

這麼想著,季南星開了靈眼想要看看讓宵野心動的那人是不是他的正桃花,如果不是,那最好能避開,桃花這東西最容易變成桃花煞。

但沒想到他剛靈眼一開就覺得眼前一暈,季南星連忙閉了閉眼睛關閉了靈眼,心裡也有些意外,隻當是宵野身上的氣運太盛,又跟自己接觸太多,所以已經看不得了。

算命的人,不算自己,也不算近親,強行測算代價慘重,這麼一想季南星就不再多看了,免得反倒害了宵野。

一旁的張沅看著被拉走的人,皺眉道:“我看剛剛那個人,好像真的是有病。”

蔣棠棠認同點頭:“的確像是腦子有病的。”

季南星道:“張沅說得有病應該不是那個意思,而是那人可能真的有病,觀他面相,有點像超雄綜合征。”

陳十一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病,有些疑惑:“什麼症?精神方面的?”

張沅:“基因方面的,天生多一條y染色體,所以容易暴怒,長相也有些許異於常人,可以說,超雄基因容易出天生的壞種,當然超雄基因並不一定全都是壞種,隻不過這種幾率會比較大。”

蔣棠棠啊了一聲:“還有

() 這種病啊,難怪我看剛剛那人,長著就感覺是一張很惡的面相。()”

鄭恒:這種基因病懷孕的時候篩查不出來嗎??()?[()”

蔣棠棠笑了一聲:“你還知道懷孕篩查啊?”

鄭恒:“我嫂子懷孕我全程陪同過,好多檢查的。”

張沅道:“自然是能篩查出來,但有的覺得這種基因帶來的性格可以通過後天培養,就算知道是超雄基因也不願意打掉。”

林藝聽得直搖頭,蔣棠棠也撇嘴:“不負責任。”

彆人打架跟他們也沒多少關係,隻除了宵野心事重重各種糾結,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想遠離又不敢遠離,糾得眉毛都好像要打結了一樣,其他人對於這次的露營還是很滿意的。

尤其是當太陽突破雲層升起來的那一刻。

季南星裹著毯子坐在帳篷裡,看著山間的太陽道:“這個日出跟我們在楓葉山上看到的感覺好像又不一樣了。”

宵野怕他早上吹著山風著涼,將人往自己懷裡裹:“怎麼不一樣?”

季南星:“上次有種破除黑暗的希望,這次有種萬物蘇醒的安寧。”

宵野笑了笑:“以後我帶你去海邊看日出,說不定在海邊看日出感覺又不一樣。”

季南星也跟著笑了笑,想著宵野說的以後,這以後說不定跟他一起去海邊看日出的人就不是自己了。

這麼一想心裡多少有點失落,無聲一歎,歪頭靠在了宵野的身上,微微眯著眼看著遠處的蛋黃一點點升起,一點點變大,看著天際線慢慢明亮。

他們在看日出,有人在看他們。

蔣棠棠躲在帳篷裡,左手一個林藝右手一個肖筱,小聲道:“你們說我這是該嗑還是不該嗑?”

林藝無奈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肖筱道:“你可以想想十年後,宵野一個女朋友,季南星一個女朋友的來參加同學聚會,你說你該不該嗑?”

沒想到她這話一說,蔣棠棠更激動了:“那更要嗑啊,be的愛情才更刻骨銘心啊!”

就是都是同學,嗑自家同學好像有點不道德。

但問題是他倆那張臉,簡直跟動漫建模一樣,這讓追星女孩怎麼把持得住啊。

在她們旁邊的帳篷裡,張沅拿著手機拍照錄像,艱難爬到帳篷門口的陳十一一邊打哈欠一邊手在帳篷裡摸著什麼,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一袋薯片。

張沅看著他:“還沒刷牙你就吃。”

陳十一:“起這麼早你不餓啊?”

張沅:“薯片又不頂飽。”

陳十一沒搭理他,打了個哈欠,一邊吃薯片一邊睡眼迷蒙地看太陽,日出是很美,就是這睡意也很磨人,大周末的高中生不能在家裡睡到日上三竿要跑來這麼遠看日出,真是痛並快樂著。

至於另外一個帳篷裡的兩人,壓根就沒醒,張沅還特意去喊了一聲,睡得鼾聲呼呼的,叫都叫不醒。

最後蔣棠棠拿著手機找到隔壁帳篷的大姐姐,讓人幫忙拍了好幾張他們一群人坐在山邊邊的背影。

聽著蔣棠棠的指揮,張沅忍不住道:“比耶會不會很傻?”

蔣棠棠:“一個人比很傻,一群人比就不傻,快點快點舉手比耶。”

比較人來瘋的楊樊第一個支持,高高舉起手喊了一聲:“耶!”

快門聲響起時,宵野正好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季南星,背光的角度令人看不清面容,隻有那側過去的輪廓能看出幾分凝視的專注。

眾人被迫比耶的表情是什麼樣的看照片的人不知道,但日出下一群青春靚麗的背影被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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