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1)

被蠱蟲折騰過的身體並不是那麼容易能調養好的,有些損傷已經不可逆了。

還好薑禹的身體底子好,家裡也算是不差錢,各種補品給他養著,讓他以後不至於成為一個藥罐子,但愛豆這個職業是做不了了,他已經跟不上那麼大強度的訓練了。

就算這樣,薑家一家子還是非常感謝季南星,要不是因為他,再晚幾天被薑勤弄死了母蠱,那他們兒子也就沒救了。

後來通過審訊才知道,薑勤原本就計劃這幾天弄死母蠱的,他看薑禹已經病得奄奄一息了,怕弄死了母蠱薑禹會立刻去閻王爺那兒報到。

他一直等的就是那天晚上的頒獎盛典,那頒獎盛典是直播,男團作為新出道的偶像團體,能夠當嘉賓上台表演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而他也會作為新人導演上台領獎,雖然隻是拍攝了短劇,但這兩年短劇的流量占比越來越大,短劇類獎項今年更是第一年立項,非常有價值。

他想讓病床上的薑禹看到他站在聚光燈下的樣子,想讓他看著隊友光鮮亮麗自己卻快要死了,一想到薑禹會感受到的巨大落差感,薑勤就會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而且薑家一直覺得薑禹是生病了,從未往他身上懷疑過,就算薑禹覺得自己身上有靈異問題鬨著要去道觀,可那段時間薑禹住在道觀裡都沒被人看出問題,他就越發有恃無恐了。

打心眼裡薑勤就沒想過自己做的事會被人發現,誰知道就晚了這麼一兩天,薑禹被治好了,而他也淪為了階下囚。

被關押的時候,薑勤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差,陰冷疲憊,胸悶氣短,他還不到三十的年紀,皮膚上竟然出現了一些老人斑,不過幾天的時間,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不止。

審判那天薑家也出庭了,看到薑勤的樣子被嚇了一跳,薑父原本還有些不忍,但一想到還在醫院裡的兒子,心腸又重新冷硬了下來。

法院最後判了八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就薑勤現在的樣子,虧損了身體折損了壽命,等八年後再出來,也已經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

薑磊事後聯係過季南星,問詢了一下薑勤身上的變化是怎麼回事。

季南星道:“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他通過母蠱吸取子蠱的同時,自己也在供養著母蠱,最後沒能得到母蠱身上的東西就被取走了母蠱,他自身的虧損也就會慢慢顯現出來。”

薑磊聽後沉默了,掛了電話後忍不住回想這些年,他是真的沒有看不起薑勤過,但堂哥和親哥,遠近親疏有點差彆是肯定的,卻沒想到就為這招來了薑勤的殺機。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事算是解決得很順利,對季南星來說隻是搞定了一個小案子,但那天薑禹吐蟲子的畫面讓宵野有了點心理陰影,季南星發現垃圾桶裡有一盒空掉的驅蟲藥才知道宵野背著他乾了什麼。

看著空藥盒,又看了看縮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玩遊戲假裝自己很忙的宵野,季南星笑了一聲:“不

是還想跟我種蠱共生?”

宵野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表情一本正經道:“那我肯定是願意的,蠱蟲可以有,寄生蟲絕對不行。”

季南星道:“蠱蟲比寄生蟲更可怕,都不可以有。”

不想再聽到蟲這個字的宵野將露營清單發給了季南星,轉移話題:“你看看還想吃什麼?我好提前讓人去買。”

季南星點開清單一看,火鍋燒烤各種肉類蔬菜海鮮水果可以說是應有儘有:“準備的這麼多吃得完嗎?”

宵野:“那一群蝗蟲過境的還能吃不完?就怕買少了不夠吃。”

對宵野來說,露營自然是人多越好玩,大家一起玩玩牌,搞搞狼人殺,再自己動手烤烤串,一群人熱熱鬨鬨的才叫露營,所以季南星一答應露營,他就直接邀約了好幾個班上玩得不錯的同學。

張沅和陳十一是肯定要去的,不知從哪兒聽到消息的蔣棠棠也拉著肖筱和林藝要參加,除了他們,還有一個叫鄭恒的,和班上的一個體育生楊樊,一共九個人。

兩輛七人座的車,五個大帳篷,一堆吃的喝的堆滿了車廂和空著的座椅,到了周末的時候一群青春靚麗的少年少女們熱熱鬨鬨地出遊了。

車是宵野安排的,開車的是季南星的保鏢,四頂帳篷是他們的,剩下的一個帳篷是保鏢的。

不過對外他們不知道那是季南星家的保鏢,隻以為是宵野請的司機。

蔣棠棠還在那兒感歎:“還是我們年紀小了,等高中畢業我正好滿十八,到時候就去考駕照,等到了大學再跟同學去露營,就不需要額外請司機了。”

張沅看人的眼睛的還是很利的,那兩個司機看著就不像司機,給人的感覺有點過於板硬鋒利了,他還小聲朝宵野問道:“你不會把你家老爺子的勤務兵給借來了吧?”

宵野:“怎麼可能,那是爺爺的人,我能乾那事?這是鬨鬨家的保鏢,一群人去山裡露營,還有三個女生,還是帶著點人比較好。”

安全這一塊宵野向來都是比較注意的,從來不會覺得自己能打就放鬆警惕小看任何人,真要遇點什麼意外有個什麼萬一的,那是後悔都沒用。

張沅哦了一聲,轉頭看到蔣棠棠還在跟陳十一爭,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下次出去玩就我們四個不好嗎,正好一輛車儘夠了,也免得爭來爭去。”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蔣棠棠就怒道:“張沅你什麼意思!嫌棄我們!”

張沅笑著道:“哪敢啊,你們決定好了怎麼坐車沒?”

蔣棠棠道:“我們三加學神和野哥剛好五個人一輛車,你們四個一輛車,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陳十一不答應:“誰跟你愉快決定了,我要跟南星一輛車!”

蔣棠棠退讓:“那再加你,我們六個一輛車,他們三一輛。”

張沅其實無所謂,他沒有南星情結,不像宵野跟陳十一,扒著季南星不知道多護食,但看著蔣棠棠跟個小鬥雞似的,就起哄道:“那憑什麼把我撇開啊,我也要

跟南星一輛車。”

被他們爭著的季南星朝張沅看了一眼,眼神無奈,傳遞著你怎麼也跟著鬨的信息。

張沅朝他挑眉笑,鬨一下多有意思。

已經指揮著搬完東西的宵野走了過來:“好了嗎你們?”

楊樊和鄭恒沒有發言權,坐哪兒都無所謂,鄭恒跟張沅比較熟,因為經常幫他代購東西,楊樊跟宵野比較熟,他們總是在一起打球。

但現在,所有人都在爭著跟季南星坐,自然沒他們什麼事兒了,反正不可能把他們丟下就是了。

蔣棠棠剛想控訴,就見宵野抬手一指:“誒你們看那是誰?”

蔣棠棠等人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然後宵野拉著季南星就竄上了車,陳十一黏季南星黏得緊,幾乎是立刻就跟在了後面。

宵野一邊往車上坐一邊喊:“快快還有誰上車過時不候。”

距離他們最近的楊樊和鄭恒下意識就上了車。

等蔣棠棠她們反應過來,車門已經關上了,然後對上了宵野朝他們揮手的欠揍笑臉:“那你們四個一輛車吧,我們就先走了,拜。”

張沅看了看三個女生,又看了看車窗裡的宵野,直接被氣笑了:“宵野!”

宵野朝他攤手:“你慢了一步,沒事,路程就兩小時,很快的,露營地見,身為男人,照顧好幾個女生啊。”

車開走了,蔣棠棠歎氣:“我還想跟學神一起坐呢,他今天穿的衣服好好看啊,小襯衣,那敞開的領口,嗚嗚嗚誰懂啊。”

張沅看著她:“有膽當著宵野的面也去嗚一個?”

蔣棠棠朝他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

當著校霸的面饞學神的身子,她會被生撕的吧。

林藝推著他們:“好了上車吧,我們就四個人,正好坐開一點比較舒服。”

兩輛車一前一後往露營地開去,季南星話少,上車就打算閉目養神。

宵野拿出耳機,塞了一個在他耳朵裡,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靠著我睡一會兒。”

陳十一坐在一旁咬牙,宵野太雞賊了,一上車就把季南星往兩人座的椅子上推,然後自己把旁邊占了。

他還想跟季南星聊天呢。

不過等車子開起來,他發現鄭恒也是個能聊的,加上還挺自來熟的楊樊,三人聊了一路。

另一輛車也是三人聊了一路,張沅用帽子蓋著臉睡覺,他就不懂了,女生怎麼就能這麼精力旺盛,她們的話題好像永遠聊不完。

上車的時候聊的是洗發水的香味,下車的時候聊的是班上同學的八卦,路程兩小時,中間都不帶停的。

宵野選擇的露營地是個半山,這邊很適合看日出,他們來得不算早但也不算晚,一些比較適合觀景的地方還沒被人全部占完。

坐了兩小時車,從車上下來的人動作十分統一,伸腰壓腿活動筋骨,一群男帥女美的小年輕們嘰嘰喳喳的,吸引了不少旁人的視線。

宵野打開後備廂:“

四個帳篷,男生三個女生一個,帳篷很大,你們三個女生也能睡得下。”

兩個保鏢把車停好後走了過來:“要不要幫你們撐?”

蔣棠棠不客氣地舉手:“要要要!我們很需要!謝謝司機小哥哥!”

宵野道:“那你們幫女生她們搭帳篷吧,我們的自己來。”

露營當然是自己搭帳篷比較有意思。

四頂面朝著東邊山峰的帳篷很快就搭好了,幾個女生也沒閒著,把桌椅爐子全都架起來了,就這一會兒的時間,露營地的人也變多了起來,一些適合觀景的地方差不多都被占滿沒有空位了。

張沅看著四處都是人,道:“我以為你會選個野地。”

沒什麼人的那種,就他們一群人吃吃喝喝玩玩遊戲看看風景,沒想到宵野選的是大露營地,到處都是人。

宵野道:“那些野地還是少去得好,人少陰氣重。”

萬一讓季南星看到靈界的朋友,那好好地露營出來玩,又變成乾活了,所以選人多的地方,人多陽氣重,見鬼的可能性就低。

張沅笑了一下,一邊搬運著食材一邊道:“後來那個蠱蟲的事解決了嗎?”

宵野:“解決了,誰能想到提拔侄子,養了那麼多年,又是生活費又是學費的,竟然養了個白眼狼,而且蠱蟲這事說出去誰信啊,要不是鬨鬨看出來了,那個薑禹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張沅道:“是啊,蠱蟲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放以前我肯定是不信的,靠兩隻蟲子就能奪運奪生機的,其中的原理是什麼呢?”

宵野把一大箱子已經清洗打包好的菜放到了他的手上:“誰知道,你說蠱蟲都有了,那僵屍之類的會不會也是真的?”

張沅:“想知道,問你家星星去啊,他說不定還真親眼見過。”

你家星星這幾個字聽得宵野心花怒放的,結果一轉頭竟然沒見到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臥槽,我家星星呢。”

環顧了一圈沒看到人,宵野也顧不上手上的那堆肉串了,連抽了幾張紙巾一邊擦手一邊到處找。

季南星也沒走遠,看他們在那邊折騰帳篷又折騰食材的,他想幫忙不是被這個推開讓他去旁邊坐著,就是被那邊塞一堆水果讓他先去吃著。

無事可乾就乾脆四處走走看看露營環境。

他長這麼大,像這樣露營還是第一次,或者說像這樣跟一群朋友出來玩還是第一次。

宵野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季南星在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四周滿是蒲公英,野生野長的蒲公英茂盛的放肆,那杆杆生的老長,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蒲公英,完全成熟的毛球頭巨大,潔白又柔軟。

有些還沒長成,金黃色的花朵在綠葉中盛開,一簇一簇的,幾乎將季南星淹沒在這如畫一般的美景裡。

季南星沒發現他,手裡拿著一根蒲公英對照著陽光看著,一陣風吹來,很輕易便將如羽毛一般的種子吹散開,輕飄飄的絮在半空中,盤旋飛舞,落在季南星的衣服上,

頭發上,然後又被下一陣風帶走。()

季南星微微仰著頭,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美到好像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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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風吹來,整片的蒲公英在風中輕晃,漫天飛舞的種子將石頭上的人包裹其中。

宵野忍不住抬手捂了捂心口,心臟跳動的聲音大到令耳膜都震顫了,此刻的季南星在他眼裡就像是傳說中的天使,精靈,坐在光暈裡,世間所有美好的形容詞加在他身上都不嫌多。

季南星的好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第一次在教室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好像是帶著光進來的,原本的枯燥無趣也被那抹光染上了明亮的色彩。

起初他就是因為對方好看,眼神才總是忍不住落在他身上,後來是他哥的叮囑,他將季南星劃入了自己人的範圍,再後來,他都忘了是怎麼一點一點走進季南星的生活,直到現在他所有的生活都被季南星占滿了。

以前的宵野沒有深想,就覺得他挺喜歡季南星的,就想跟他玩,就像張沅合他胃口,所以他跟張沅當兄弟一樣。

季南星長得好看,精致又漂亮,看著有些柔弱,他就多替他操心了一些,多照顧了一些,宵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直到剛剛,他驚覺自己對季南星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

在季南星閉眼仰頭,感受著陽光和飛舞著的蒲公英時,宵野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跑過去抱住他。

那種強烈抱住對方的欲|望跟平日裡給他取暖又不一樣,他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不一樣。

跟以前相比,那一瞬間他好像多了一些悸動,旖旎,和占有欲。

宵野感受著不受控的心跳,心頭更是生起一陣驚慌,他轉過身不敢再看那邊的人,定了定神後沒忍住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知道自己膚淺,但喜歡漂亮的人事物也算是人之常情,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禽獸,他好像對他兄弟多了一些不一樣的心思。

那一巴掌給得不重,但發出的清脆聲響還是讓不遠處的季南星聽到了。

看宵野背對著他站在那兒,季南星微微偏頭:“宵野?你在那兒乾什麼?”

宵野輕咳了轉過身,但眼神卻不敢跟季南星對上:“沒乾什麼,就過來看看你在乾什麼,這營地挺大的,你彆跑遠了,你自己玩會兒,我去給他們架爐子。”

宵野說完轉身就跑了。

季南星看著他的背影感覺有點奇怪,爐子剛剛不是已經架好了嗎。

偷了一會兒閒,季南星也沒繼續坐著了,都在忙,就他自己待在這裡感覺好像有點不合群一樣。

回到他們駐紮帳篷的地方,幾個女生已經在跟不知道誰家的狗玩起來了。

看他過來了,陳十一朝他揮了揮手:“南星你快來看,這狗好聰明啊,它會裝死誒!”

那是一隻漂亮的邊牧,不是很尋常的黑白或者黃白,身上的毛色是黑灰白的。

季南星走了過去,揉了揉往他腿邊湊的狗頭:“這是什麼品種?挺

() 漂亮的。”

蔣棠棠道:“這是隕石邊牧,超帥的,我一直想養,但我媽說高中那麼忙哪有時間養狗,高中讀完了又馬上滾去上大學了,更沒時間養狗了,說我要是想養狗,那就等大學畢業上班了再說。”

陳十一在一旁道:“等你上了班那就是社畜了,社畜更是忙到沒時間養了。”

蔣棠棠抱著那隻邊牧各種親親摸摸,跟狗說話的聲音都夾起來了。

肖筱看她恨不得整個人撲到狗的身上,開口喊道:“你還吃不吃飯了,快去洗手,想吃什麼自己過來烤!”

蔣棠棠又擼了一把狗頭:“來了來了,小可愛乖,回去找你主人吧。”

那邊牧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甩著尾巴屁顛回到了自家主人的帳篷。

蔣棠棠看得更眼熱了:“真聰明,嗚,想養。”

林藝過來把她往洗手的地方拉:“不,你不想養,快洗手。”

季南星往烤架那邊走去:“有什麼可以烤的?”

如果是以前,不用季南星說,宵野就已經把他愛吃的給他烤上去了,但現在,宵野有點不太敢靠近季南星。

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需要調整一下心態,要把那禽獸思想給掐滅。

但偏偏又是這時候,一起在外面露營,他都不能躲回家,晚上還要跟季南星一起睡,帳篷他們一早就分好了,兩個男生一個帳篷,所有人幾乎都默認了他跟季南星一個帳篷,他們的包都放帳篷裡了。

要是這時候他說跟張沅一個帳篷,那季南星肯定會多想,說不定還會傷心,不行,這麼不男人的事絕對不能乾。

可是他對自己兄弟抱著那種念頭就男人了?

宵野咬住自己的下唇,盯著一桌子各種串一臉苦大仇深的。

季南星走過去,戳了一下他的胳膊:“你乾嘛?發什麼呆?”

季南星戳一下就收回了手,也就沒注意到宵野那瞬間緊繃的胳膊,他看宵野盯著食材不說話,隻以為他是選擇障礙了,也就沒管他,拿了一些肉串和蔬菜就往烤架那邊走去。

張沅將洗好的水果拿了過來,整整兩大盆,一邊吐槽宵野:“你買這麼多,我們也就過一夜明天就回去了,這麼多怎麼吃得完。”

宵野沒吭聲。

張沅轉頭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嗯了一聲:“你耳朵怎麼這麼紅?很熱?”

說著他還感受了一下風,半山的風不算大,徐徐吹著,三月底的天氣也正正好,不冷也不熱,他端著兩大盆水果走來走去都沒覺得熱。

而一旁的宵野從咬唇變成了抿唇,抬手摸了摸剛剛被季南星戳過的地方,有點火熱熱的,酥麻麻的,這種小動作的親昵感讓他是甜蜜又苦惱。

是當兄弟還是當禽獸,怎麼辦,好難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