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牧長燭給白肆玉倒了茶水剛剛晾好,拿起茶杯放在白肆玉面前。

“先喝口水,不是杜婧那是誰?”

“我暫時也不知道,這個線索太少了。”

“難道......是雙胞胎姐妹?”

“也不是,我看她們根本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白肆玉蹙眉。

“這太對勁了,怎麼突然就換了個人?難道是杜婧生病了還是什麼,公司了個替身?!”

牧長燭指節輕輕扣了一下桌面。

“一般來講,娛樂公司是不會這麼做的。”

“對啊,這根本站不住腳嘛,生病了告訴粉絲就是了,難道是怕違約某些綜藝和影視劇拍攝?可是生病屬於不可抗力吧?反正和刻意違約不一樣吧。”

白肆玉直覺這事兒有蹊蹺。

但他現在也的確還搞不太清楚。

“算了,再過些天看看吧,說不定杜婧就回來了。”

白肆玉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好喝!

......

牧家久不宴客,多年來第一次廣發紅帖,眾豪門權貴無不看重,無不謹慎。

這日一早,很多人就開始收拾準備,即便宴會在晚上七點才開始。

白肆玉這天還要上課,還是個早八!

他起床起得好痛苦,滿頭亂毛來不及梳,就趿拉著拖鞋去洗漱。

洗漱回來時,他看到徐振生坐在床上抱著手機一臉憂愁,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咋了你?”

白肆玉隨口問了句。

“還不趕緊去洗漱。”

“白白,你之前沒有看出來念君的未來會做什麼職業嗎?”

白肆玉被徐振生這沒前沒後很突然的一句話問得頓了下。

“我不能預估一個人百分百的未來,人的命運是會變動的。”

當然了,他看出來了也不能隨便說啊。

“念君要進娛樂圈了,有星探找她!她說她想進去試試......”

徐振生耷拉著腦袋。

“那不也挺好的麼,李念君的長相混娛樂圈沒什麼問題。”白肆玉擠了一丟丟大寶,暴力搓臉。

“這怎麼能一樣!”徐振生感覺自己要喘不上氣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們才在一起一個月呢,本來異地戀就很痛苦很沒有安全感,現在她又要進娛樂圈了,我們...我.......”

“但是你也不能阻止她選擇這條路。”

“我,我知道.......”徐振生眼睛有點紅了,“我當然不會阻攔她飛去更遠的地方,我希望她光芒璀璨,可是我...我就是心慌難受啊,我也控製不住啊,而且娛樂圈裡那麼亂,萬一她被那些披著人皮的畜生欺負了怎麼辦,那些人都.......”

“哎,老徐你這想的有點多,她到底會走到什麼地步,你都不知道啊,

再說了,這不剛開始有星探來找麼,還沒簽合同呢吧?”龐冠超也起來了,他坐在床上閉著眼,虛弱地叫喚:“哎呀不行,我真受不了早八了,我感覺要猝死了艸......”()

她好像已經簽合同了,她就是簽了合同才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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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生眼睛紅紅的。

白肆玉撇了一眼徐振生那沒出息的樣子。

“其實你也可以進娛樂圈,你長得也不錯的。”

“是啊是啊。”龐冠超依舊閉著眼,又倒了下去,“老徐你其實也不比那些男明星素人時期差,我看過現在好多流量男明星被包裝前的照片,其實長得很一般,還不如你呢,咱們娛樂圈現在顏值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真的可以嗎?!我真的行嗎?!小玉你能看到我未來能進娛樂圈?!!”

徐振生陡然激動起來。

白肆玉打了個哈欠。

“我不是說了嗎,人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不要總問我你的未來怎麼樣。”

白肆玉說著,就拿起書包準備離開,彭程正巧也洗漱回來了,連忙說:“小玉等我一下!我馬上好!”

一見白肆玉和彭程都要走了,龐冠超也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洗漱去。

隻有徐振生一直沉默著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今天是滿課。

白肆玉從早上八點多上到下午五點多,感覺整個人都被知識的海洋折磨成了扁平的帶魚。

他要空了,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杜午已經早早在京大東門口等著,白肆玉一路小跑,在五點五十來到了校門口。

“白大師,不著急。”杜午看著氣喘籲籲的白肆玉,連忙給白肆玉開門。

然後車門一打開,白肆玉就看到了這加長林肯裡沒有牧長燭,卻有幾l個生面孔。

“白大師,這是化妝師金向暖,另外兩位是造型師孫遠安和他的助理。”

白肆玉想起來了,前兩天牧長燭和他提過,問他要不要這次參加宴會要不要打扮一下,會請來專業的化妝師造型師什麼的。

他從來沒做過,就興致勃勃地答應了。

現在卻有點想打退堂鼓......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幾l人手邊的家夥什,他有點瘮得慌!

杜午沒看出來白肆玉的小心思,還說著:“白大師,三少交代過我們,衣服就等到了牧家後再換,其他的可以在路上做了。”

白肆玉伸手抓了抓衣角。

“好吧。”

金向暖笑眯眯地看著白肆玉:“哎呀,白大師,我可見到你了,我可是你的粉絲,從粵菜小館案子後我就喜歡你了!你可比直播裡還要好看多了!你這不用化妝都行,我隻能爭取錦上添花了!”

“可不是麼。”旁邊的孫遠安也附和了句,“你快上來吧,這車裡東西都準備好了,化妝鏡化妝台什麼的都有。”

白肆

() 玉乖乖上了車。

隻見前天還放著沙發和冰箱書櫃的地方已經換了樣子了,變成了一個偌大的長長的造型台,發光的化妝鏡旁邊是一堆堆瓶瓶罐罐。

白肆玉:“.......”

得虧是加長林肯呢。

能裝得下這麼些!

白肆玉坐在化妝台前,開始了任人擺布的一個小時。

這個時間正好也是京城道路上最堵的時候,往常不到四十分鐘的路這次開了一個小時。

等一行人來到牧家,已經是七點了。

曾經空曠靜雅的莊園最外側的大門前車水馬龍,華燈璀璨,頂級豪車一排排地坐落,四處都是穿著高定西裝和華麗禮裙的精致人影。

言笑晏晏,華貴漫天。

白肆玉微微睜大了眼。

這場面好像比林家那個宴會還要宏大好多!

而這還是白肆玉沒進入牧家裡面的場景。

貴賓來客們的豪車都需要停在最外面,但大門距離彆墅裡的禮宴主場還比較遙遠,所以都是由牧家保衛人員來回開車送客人進場。

不過杜午開著的加長林肯本來就是牧家自己的車,所以白肆玉並不需要下車,直接就被杜午送到了主墅後面。

“白大師,還差一點,請你等一分鐘。”

造型師正在給白肆玉頭發上噴東西,此時的白肆玉好像個穿著麻衣的小王子,整個人漂亮精致得不像話,熠熠發光,隻剩下衣服還有些寒酸。

化妝師金向暖在旁邊捂住自己的心口,滿臉姨母笑。

真好看.......

不過她其實也沒化多少,主要就是強調一下光影,因為白肆玉的皮相骨相都是頂級,沒什麼需要調整的。

“好了!”

孫遠安滿意地抓完最後一下頭發絲,拍了下手。

“perfect!”

白肆玉卻是一個沒忍住,對著鏡子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白肆玉伸手就想去揉鼻子,但被金向暖眼疾手快地拉住:“哎呀,不能動不能動,一揉妝就都沒了,粉底本來就打得薄。”

白肆玉轉臉,用一過分雙漂亮清黑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她:“.......”

金向暖突然升起一股愧疚!

啊啊啊不行,她得忍住。

“要不你先揉,揉完我再給你補。”

“白大師,好了嗎?”

杜午在外面輕聲催促,畢竟白肆玉還沒有換衣服。

而宴會其實已經差不多開始了。

“好了好了。”白肆玉轉身跳下車,在背對金向暖的時候偷偷用手蹭了一下鼻子,速度飛快!

金向暖:“......”

她看見了!

但是白肆玉好可愛怎麼辦.......

訓不出口。

白肆玉跟著杜午從彆墅後面繞了進去,隱隱看到了豪華奢雅

、燈光璀璨的禮宴主廳,精神矍鑠老當益壯的牧老爺子正在講話,人群目光全都在牧老爺子身上。

可牧老爺子幾l步遠處的牧長燭卻仿若有感一般,他手中握著琉璃般的高腳杯,殷紅酒液映著光線,視線敏銳地穿過人群落到了西南角走廊拐角,正好看到偷偷溜上樓的白肆玉的衣角。

一抹柔和的笑意瞬間融化了他一直冷漠矜雅的眼梢。

於檬幼正巧轉頭看向牧長燭,頓時心臟怦然一跳,血液衝刷的聲音回蕩在耳畔。

她從沒見過笑容如此溫柔的牧長燭,這樣的牧長燭看起來好......

好像她曾經夢到過的一樣。

她都快忘了,她少女時期情竇初開最早喜歡的人就是牧長燭了。

七八年前她才十八歲的時候,也想過勇敢一次告個白什麼的,可是牧長燭對她總是紳士有餘,溫度不足。

即便他們兩家這麼親近,牧長燭對她和對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不一樣。

牧長燭從來好像都和他們這些發小有一種隱晦的距離感,談不上冰冷,但就是一種......很得體、很挑不出錯的分寸。

她一直都挺失望的。

加上牧長燭這幾l年身體逐步病入膏肓,她覺得更沒什麼希望。

她家人雖然喜歡牧長燭,但不可能讓她和這樣的牧長燭在一起。

她也就一直待在國外。

可是現在牧長燭的病好了,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不但回到了十年前那個優秀奪目的他,還變得更俊雅溫柔了。

於檬幼心底不由得又產生起微妙的希冀來......

趙若昊站在於檬幼旁邊,看到於檬幼眼神一直看著牧長燭,也不由得把視線掃了過去。

“長燭,好像變了點兒什麼。”

他也有段時間沒回來了,不過沒有於檬幼那麼長,他兩年前還去過牧家,和牧長燭聊了一下午。

當時的牧長燭已經站不起來了,隻能靠輪椅和彆人幫助才能挪動,他當時看著都很難受,牧長燭反而情緒一直挺平和的,談吐也一如往常那般沉靜,沒有絲毫的窘迫和鬱鬱憤懣。

他佩服牧長燭,雖然牧長燭還比他小一歲。

但牧長燭的確是他見過的人裡最讓他尊重的一個。

“不過這變化挺好的。”趙若昊自言自語,“長燭好像變得沒那麼冷了。”

於檬幼手指輕輕勾住禮服裙腰間的一片薄紗。

“好像是的。”

趙若昊還想說些什麼,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頓時道:“燁子和小溪來到了,我去接一下。”

周燁和文汝溪是他們另外兩位發小,從小就早戀,一年前結束了十年的戀愛長跑,英年早婚,現在都定居在國外,這次是特意趕回來參加禮宴。

於檬幼點頭,笑了笑:“好久沒見他倆了。”

另一邊的白肆玉在之前住過的那間房裡,把衣服趕緊換了,杜

午就守在外面。

“還好這兩天沒多吃。”

白肆玉拽了下衣角,看著鏡子裡神采奕奕極其好看的自己,小表情很臭屁地笑了。

“捯飭和不捯飭就是不一樣哈!”

“嗡嗡。”白肆玉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連忙拿了起來。

是牧長燭發來的消息。

“阿玉,你換好衣服後,直接來找我吧。”

“嗯,我這就下去了!”

白肆玉連忙回複。

本來牧老爺子是準備在禮宴一開始的時候帶著他和其他牧家人一起的,說要把他介紹給大家,但是被白肆玉婉拒了。

他雖然不是社恐,但是這樣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而且他不想以牧長燭救命恩人的身份正式出現在這種過於奢侈華貴的場合。

他建議牧家在“官方口徑”上就聲稱牧長燭是生病痊愈了就好,不用說是他的功勞。

私下裡提他幫了忙倒是可以啦。

白肆玉洗了下手,拿起手機離開了房間。

他從走廊偷偷下來時,一些比較正式寒暄和講話都結束了,禮宴已經正式開始。

白肆玉一眼就瞄到了正站在不遠處的牧長燭,頓時邁著長腿快步走了過去。

可路剛走到一半,突然有個高大俊帥的人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白大師,久聞盛名,今日終於得見,真是讓我欣喜萬分啊。”

白肆玉卻是不自主後撤了一步,臉飛速皺了起來。

什麼鬼,好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