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眼睛還沒有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橙花的氣味就先侵襲了過來。

白予熙吻得很輕。

吻著,她在黑暗中看向了任輕秋。

看著她的眼神,任輕秋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腦子一片空白。

白予熙最後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任輕秋忽然很想要伸手去摟住這人纖細單薄的肩膀……

但還沒等她伸出手,她們所在的軍用車開出了的橋洞,陽光慢慢照進了車內。

白予熙十分平靜地和任輕秋分開,接著把手裡的帽子扣回到了任輕秋的頭上。

前面的人又開始說起話來,嘈雜的聲音響起……

看著白予熙就這麼若無其事地托著下巴看向了窗外,任輕秋不禁有些發怔。

“……”

她摸了一下自己被白予熙咬過的嘴唇,感覺耳朵還在發燙,

“長官,我發現你有些時候比我還喜歡胡來啊。”

聽著任輕秋的嘟噥,白予熙直接看向了窗外,語氣十分冷,“不要說話。”

“……”

任輕秋很聽話地閉上了嘴,但身體還是往白予熙身旁靠了靠,她握著白予熙的手一笑。

白予熙垂著視線瞥著窗戶偶爾反射出來的任輕秋的倒影,一路上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長途跋涉後,車子開回到南部軍學院所在的普特南。

南部軍學院除了和軍方的科研所比較近之外沒有什麼說得上是特彆新穎的地方,擁有著和一般軍學院相似的封閉性設施。

幾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南部軍學院的內部公示欄上貼著過幾天在本市開展的科研會議的傳單。

任輕秋看過這個會議的簡介,井卓過兩天好像也要出席。

——這麼算下來,他一開始是打算比賽結束後就去開會?

任輕秋心裡面真是佩服井卓這種做科研的人。

要她一直這麼高強度做這些無聊事,她會想死。

而靠在玻璃窗上睡了一晚上的林知免做起了拉伸運動,她揉著自己酸痛的脖子,視線卻掃到了任輕秋腰上的甩棍,

“咦,你去賽場的時候帶了這個嗎?”

“這個?”任輕秋漫不經心地一笑,她把甩棍一開一合的把玩起來,

“是從西軍那邊拿的。”

林知免很理解地‘哦’了一聲——她們昨天確實撿了許多戰利品。

“你會用甩棍?”

任輕秋沉默幾秒後笑了出來,“……會一點。”

聽著這話,白予熙的餘光不禁朝著任輕秋的方向看了過去。

昨天,她也看見了那個甩棍。

其實她很少看見任輕秋用其他的武器,就連以前她也隻看過這個人用體術,這個人用槍體術製服敵人的樣子很精彩……

——她用甩棍又會是什麼樣子?

白予熙沉默地垂下了眼睫。

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昨天在任輕秋的身旁,或許就能看到她一個人對抗五人的情景了。

——但是,沒有去的現在隻能看聯賽的錄像了……也不知道這次聯賽的錄像要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了。

“那反正也是閒著,你要不要和我比比?”

林知免很好奇任輕秋用甩棍可以用到什麼地步。

其實昨天她聽了教官們說任輕秋一個人對西部軍五個人的時候就有些心癢了——她想要和任輕秋比試比試……

任輕秋其實是更想回宿舍休息的。

近戰到底是需要精神力和體力的,要是在以前,她可以和任何一個軍校生比,但是現在她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了。

她和林知免可不一樣,昨天那個混戰讓她消耗了過多的肌肉,就連走路時傳來的酸痛感都在提醒她——是時間休息了。

這個狀況,很難說再打幾分鐘她不會就這麼累到了。

隻是任輕秋看著前面的白予熙也停下了腳步回過來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心裡面又不禁想要讓她看看……

“好吧。”

其餘幾個隊友本來也是打算回宿舍再休息一會兒的。

但現在一聽到這兩人的對話,也是立馬就不困了,直接跟著她們兩個一起到了訓練室。

“那我來當裁判吧。友誼第一,點到為止啊。”

唐醒看她們進去了,立馬走到了訓練室的一邊,笑著揮手道:

“開始吧。”

聽到‘開始’任輕秋右手握著甩棍活動了一下肩膀。

而站在另一側的林知免幾乎是在聽到開始的一瞬間就衝向了任輕秋,她用著極快的速度對著任輕秋來了一個衝拳!

場外的幾個人看著這搶攻不禁吸了一口氣。

林知免作為近戰單兵,和很多單兵不一樣的是她最擅長的是軍體術和拳法,她的武器也是帶著銳刺的指虎。

她這一拳十分強硬,如果是用上了精神力被打到一定會感覺像是炮擊,斷幾根肋骨都有可能,跟不要說她的武器是帶刺的了——那一定會血肉模糊。

但是,任輕秋像是知道她第一拳一定會是衝拳一樣下開甩棍一擋。

看她躲過,林知免一笑,立刻發起第二次攻擊,又是一腳蹴擊迎面而上,而任輕秋動作遊刃有餘,她側身繞背到了林知免的身後對著她的膝蓋窩就是一踢。

看著這一腳踢來,林知免抿著嘴唇,用著肩膀轉身就是一個上勾拳。

她這是知道這一腳肯定躲不過去了,所以乾脆不躲也要給任輕秋來一拳。

——這是什麼非常人的反應力?

井然和唐醒看著林知免這動作不禁在心裡面感歎了一句。

——這一拳,應該很難躲吧?

林知免也是很滿意自己的反應。

但是,就這麼一瞬間,場外傳來了唐醒的聲音,

“好,停下動作!”

林知免愣了一下,立刻往唐醒的方向

看了過去,她這差一點可就可以直逼任輕秋的脖子了,

“任輕秋贏了。”

唐醒拍了一下手,叫停了比賽。

林知免馬上反應過來一樣地回過頭,才發現,任輕秋本來右手握著的甩棍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到了左手,現在已經反手抵住了她後的後腦勺——這一棍,要是這麼壓下去,必定倒地不起。

——什麼時候?

林知免心驚。

“你什麼時候換的手?我怎麼沒完全注意到?”

“就剛才。”任輕秋笑著說。

林知免抿了一下嘴唇,接著道:

“再來一局吧。”

兩人接下來又比了兩次,但無一都是任輕秋贏了,最後,任輕秋收回甩棍笑了一聲,看向了白予熙,“怎麼樣,長官?”

白予熙點了一下頭。

林知免不禁巴拉巴拉感歎了起來,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的甩棍啊?”

在學校裡面的教官常常說的就是在近戰上比她有天賦的就是白予熙了。

雖然她沒有用精神力,但她實在是沒有想過任輕秋居然能夠單挑贏自己兩次。

聽到這個問題,任輕秋笑了笑,“你是多久學的拳擊?”

“十九啊。”林知免馬上答道。

參加聯賽的選手都是在自己的領域有所作為的。

但林知免是十九歲才開始練習的拳法。

以軍學院的情況來說,這個年齡才開始學藝實際上是很晚的起步了,但林知免的確很有天賦,不然也不會三年級就成為首席,還被選入北軍聯賽的正式隊員了。

任輕秋也很乾脆地一笑,“好巧,我也是十九歲才學的。”

她說出了一個大實話。

林知免愣了一下,但她立馬反應過來:

——任輕秋哪裡有十九啊?

“你又在開玩笑了。”

任輕秋笑了笑,不再說話。

但林知免哪裡是閒得下來的人,她接著又問,“那你是和誰學的啊?”

“一個朋友。”任輕秋輕描淡寫地道。

“你朋友嗎?”林知免點點頭,“你朋友肯定也很厲害吧?”

“嗯。”

——是挺厲害的。

任輕秋又是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站在一邊的白予熙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了孔祐希。

孔祐希和任輕秋一樣,握甩棍使用戳擊的時候有一個怪癖——喜歡反手拿。

看著手裡握著甩棍的任輕秋,白予熙一時間感覺仿佛看見了孔祐希的手貼著任輕秋的手,教著她練習一招一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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