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兒子,不許捏爹!”
這小活爹頂著兩架玲瓏剔透的血琉璃龍枝,衝著她的高神長兄呶呶抱怨。
“都把爹捏癟了!”
這臭哥鄭夙,她千辛萬苦地渡劫回來,又馬不停蹄地懲治天族,集攏權柄,多給他長臉長威風哪,他倒好,也不給她親親抱抱,淨愛捏她肉肉!
偏他隻愛捏她的臉肉!
旁的地方也不捏!
孬種哥哥!
果然,能長了一張讓萬道老母都絕育的神性天顏,天道那都是有理由的!
鄭陰蘿那一對珠兒眼水漉漉地轉著,鄭夙與她相伴無數神歲,不消多看,就知道這祖宗正在翻著肚皮心兒罵他。
鄭夙:估計罵得還挺臟。
之前鄭夙為了當好諸天第一哥,養出一隻色絕諸天、儀態高華的淑女龍,很是煞費苦心,從妹妹小時候抓起,連她的小天壇學院都沒放過,小同窗們被一一祭天。
鄭夙還怕這小鬼早熟,年紀小小給他勾搭各天族的小妹夫,特意匿名給小天壇寫了一封舉報信,嚴肅地舉報那些長了小桃臀招招搖搖的小男孩兒們,你們這樣致命甜美,是很影響我妹進學、求真、悟大道的。
於是在鄭夙這霸道大家長的大殺四方下,小同窗們被戰火無情殃及,彆彆扭扭穿起了灰撲撲的、直筒的、沒有任何曲線的小裙衣。
再也沒有小翹桃臀在鄭陰蘿面前晃了——
我妹大道有望!
長兄感到無比欣慰。
鄭夙這一手倒是調教出了不少肅正清儀的少君,偏他最想調教的,朝著野路子一路奪命狂逃,他在後頭騎了萬匹天馬,灌了萬口烈風都追不著她那小鬼影!
就痛苦!
鄭夙:不如放棄。
鄭夙:放棄使哥長壽。
鄭夙被這小魔頭折磨得心力交瘁,毫不費力說服自己,就腰肢一擺。
鹹魚輕輕躺下了。
長兄都自暴自棄了,妹妹當然是如脫韁小野馬般——
兩歲,他的淑女妹妹學會了神洲幼兒臟話大全。
五歲,他的淑女妹妹把鳳凰當馬騎。
八歲,他的淑女妹妹……
淑女這個端正風華的字眼已經從鄭陰蘿的神生裡銷聲匿跡了。
算了,不能再想了,再想這爹的輝煌戰績,他又要碎了。
比鄭陰蘿玩碎諸神的那種還要碎。
鄭夙決定收斂神思,繼續輕輕躺下。
諸神:……?
他們心宮總有一種冥冥的不安,是哪位高神惦記著他們?
鄭夙的手掌被陰蘿不滿撥開,他也不反抗,順勢往側邊移動,長指熟練且自如掐住她一瓣白嘟嘟的、水咣咣的臉肉,雖然他的諸天第一龍君淑女養成計劃早已破裂,但值得慶賀的是,鄭陰蘿還是如他所願,長成了一張淑女小乖臉,奶嘟嘟的,很是讓他過了一把手癮。
養了諸天小魔
頭最大的好處是——
他就再也不用滿神天去薅小公貓的肥臀了。
幸甚!
陰蘿:“……”
這臭哥又吸我臉!
當我是貓貓臀兒呢想擼就擼?!
她左右搖擺著臉兒,雪白的胎毛兒蓬蓬亂飛,硬是不讓他碰。
鄭夙:“……”
有一種被迫戒斷的痛苦是怎麼回事?
自從這活爹墮劫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隨心所欲握過她的奶腮了,就連周平宜那老鬼變著花招,帶他出去鬼混打馬吊時,他也興致缺缺,連出老千的心情都沒有。
鄭夙手癢得厲害,隻得在妹妹龍君前屈尊。
“爹,就一口,就吸一口……嗯?”
陰蘿蠻插著小腰,“好吧,看在你誠心誠意求爹的份上——”
“啪嗒。”
靠著完美手法,鄭夙變幻各種角度與形狀,硬是給陰蘿掐成了一隻桃粉色的、水澎澎的俏河魨,就連腮紅都是層次暈染,完美漸變,沒有一絲生硬的跡象,他指尖還縈繞著一縷紫霄神雷,將她鬢旁那倆小撮毛兒電燙了下,彎彎曲曲,格外襯著她這桃心小臉。
俏河魨:“……”
失算!
我哥才是不動聲色的活閻王兒!
鄭夙長長鬆了一口氣,“舒服了。”
陰蘿:“?”
我是你的磨手盤珠珠串嗎我的好哥哥?
然而她看鄭夙那眉梢微瀉一絲天光,很清淡,卻莫名欲氣。
而這活閻王兒解決了自己的需求,似乎想起了什麼,收起淨雪天章。
於是。
片刻後,神洲法度嚴明、仁愛眾生、但更仁愛他妹的仰山雪神主詫異看著天星小輪殿的眾老祖,“諸位竟還在?”
那語氣好像莫名遺憾,他們在人世活蹦亂跳?
錯覺吧?
眾老祖:“……”
好險!
差點就被你當場送走了!
這神洲都是一群活閻王吧,怎麼動不動就拿六界祭天!
陰蘿胸脯小顫,悶著笑兒,她玩起鄭夙給她帶回來的一段小鞭彩。
陰蘿蛇鞭纏腰,佩戴得最多的,就是她哥從各域收集回來的鞭彩。
她哥審美最絕,挑選的玩意兒也最合她的心意,有含香綠狸毛的,也有香螺玉珠管的,長得如小秋千亂墜,短得也有魚刃藏鋒,每一件都襯她的發飾與衣裙,唯獨沒有這種的——
鮮桃般的粉琉璃佛珠串兒,係著一段招招搖搖的冷香狐狸毛。
又粉又香,騷得一批!
陰蘿抿緊唇珠,收斂笑意,“鄭夙,這騷玩意兒誰給你挑的?”
鄭夙低頭看她一眼,那粉琉璃的光影在她眉睫交錯。
“不喜歡?”
陰蘿盯緊這高神兄長的臉龐,他眉鋒平直而高寒,而懸在獬豸神徽之下的,卻是一雙狹細光華的丹鳳眼兒,眼尾仿佛翹出了一
座杏花江春山,可他遮覆了六界諸天,瞳白青而疏冷厭世。
他是洞若觀火的神明,分明知道她最想要的,偏偏總不給她!
“你都要把我送上你摯友的狐狸床帳了,你要我高高興興給你跪恩嗎?!”
朝夕池又升沸海,猛地衝走了還站不穩的眾星老祖。
他們:……?!
這對神道至強的天族兄妹驟然情誼分裂,猝不及防擺了眾神一臉。
啊?
不是。
你們說翻臉就翻臉的啊?我們還沒做好準備啊!
“你多想了。”鄭夙平靜道,“他隻是幫我出了個主意,挑中了這枚鞭彩而已。”
“出主意?出什麼主意?替摯友追妹妹,再讓摯友跟妹妹心意相通,幫妹妹紓解,渡過生死一線的吟潮紀嗎?”
陰蘿先墮了神台,早該到來的吟潮紀也隨之封禁,如今她得證帝君之階,那古老蓬勃的禁律又逐漸複蘇。蒼墟龍族的吟潮紀最為玄妙難測,睡錯了人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險關,而那暮夜金庭裡的大妖魁容雪詩,她那前狗道侶,是最合她身心的人選!
陰蘿怎能還不明白?
她發作之時,那老狐狸在一群醜玩意兒中,不偏不倚地站著,纖薄如一束明花,俊俏得讓蛇一眼心動。
哈!
沒有接頭暗號她半個字兒都不信!
這一對老龍老狐勾搭,算計妹妹,很是可惡!
“鄭夙,你玩弄諸天於股掌,如今你連你妹妹的一刹情歡都要玩嗎?”
陰蘿冷笑,“哥哥,真是我的好哥哥,您一點兒也沒有辜負長兄如父的家責,總是時時刻刻替我著想,什麼最適宜的,最得當的,我閉閉眼,張張唇,就能溫腹享用,既然如此,大兄怎麼不躺進我的腹,任我予取予求?”
赤無傷原本還想著這對兄妹翻臉,他好趁虛而入,呸,是宛若救世天神,把這被哥哥傷透了心肝的小龍君偷回鳳凰闕,好好溫軟她那帶刺的小龍鉤兒,誰料想這兄妹話題越爆越出格——
他鳥眼瞪大!
鳳生沒用的見識又增加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鄭陰蘿這個大逆不道的!竟敢肖想神主!
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又是一堆鍍金紅紋的兄長手臂湧出來,好似觀音蓮花手,瞬間將他淹沒,拖離凶惡之地。
他:???
“太陰。”
場中的對峙越演越烈,池水凝成堅冰,兄長夙語氣微冷,呼她神國名姓。
祂道,“你失態了。”
“失態?我又失態什麼?”
她尖嘯起來,震得諸神耳目都流血不已。
她死死掐著兄長那修挺的頸段,勒出一抹刺目的紅痕。
“鄭夙!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高高俯瞰又看輕我的情欲!我不再那個追著你跑被你一逗就笑的小孩了!!”
這小暴蘿脾氣暴躁起來,壓根不看諸神的眼色,何況她向來都是這樣無法無天。
“鄭夙!你怕什麼!你避什麼!我不過是被你隨手一撿的小雜種,養一養,再寵一寵,逗你玩樂,我血統不正,我來曆不明,我更不是你親妹妹,你還怕我這個小玩意兒亂了你的人倫大義萬古綱常嗎?”
“裝著完美哥哥、完美神靈的模樣,你竟然連愛我都不敢?”
“還要你摯友替你來愛我?哈!好好一個替身之愛!”
她極致惡毒地辱罵起來。
“蘿祖宗,可以了。”
鄭夙微皺著眉。
“我不可以,我很不可以,我偏要說,我偏要罵,既然你不敢,好啊,反正天門也不在了,就讓六界都上來,我一個個挑,挑最像你的,我一個個收進金闕天!我要他們日夜承歡,為我天族誕下連綿子嗣!我要,唔——”
白青玉種的手掌抄過她的後腦勺,冷寂又淩厲地封住她的唇舌。
“蘿祖宗,你非這樣逼我?”
這至高天的法度神明逆光睨著她,半邊臉頰也染上陰翳。
“不敢?”
“家妹所願,兄長自當成全——”
鄭夙冷唇輕嘲。
“明日我們就大婚,兄長我請諸天六界,請佛國觀音,請屍山血海,看我兄妹如何做這一座婚堂禽獸,敗壞天地萬古綱常!”
“怎樣,兄長禽獸不仁,祖宗妹妹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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