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第四個火葬場(1 / 1)

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好啦,她的父皇在龍床鏖戰四海,太子呢,則在她父皇的床底下左擁右抱,傳承老子本色。

真是好一對天生“父子”呢!

陰蘿微笑著。

左一個絕色無雙的天憲內宦,右一個意氣蓬勃的年少竹馬,蛇蛇感覺自己重新長出了四隻胳膊跟四條腿,她就是鍋裡清蒸的大螃蟹,五花大綁地捆著還不算,還要撬她的蟹殼,拆她的蟹腿,吃她的蟹黃!

她雙腿蹬起,踩住這倆的腿弩,強行架開。

禽獸跟畜生,都給姑奶奶死一邊兒去!!!

結果她那死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往事,湊近她的耳朵,惡劣本性複蘇,‘鄭陰蘿,你這樣子,好像小時候被神主抱著去淨手喔。’

蛇蛇:???

她發根都要炸了,顯然也想起了那一次丟臉。

事情是怎樣的呢?

當小祖宗聽見彆的小玩伴解決大事,都是要被父尊母尊抱著哄著,她沒有這個厚愛待遇,頓時就不高興了,天尊天母給了她華宮美服,卻並不時時伴她,小祖宗哪裡受得了這種冷落呢,噔噔噔,就跑進了清虛天,非讓她哥也抱著她去小登東。

這好死不死,就撞上了一群做客的鳳凰,讓她當場蛇生死亡。

最小的還很天真,說要教她一塊站著放水,做最好的兄弟!

兄弟你個萬道老母啦!

最後,小鳳凰免不了被暴揍一頓,鼻梁都歪了,雙方的梁子也越積越大。

而小祖宗為數不多的黑曆史,都被這死冤家拿捏得清楚明白,她再度勒住他的脖子,氣音咬牙切齒,‘鄭夙隻是抱我而已!你再敢說,我切了你鳥嘴!’

赤無傷被她使勁晃著腦袋,悶笑道,‘是啦,是啦,你那小裙子,幾百層紗,沒幾個時辰都拽不下來。’

蛇蛇:啊啊啊我要滅口!!!

難得見她這麼有羞恥心的一面,赤無傷當然不肯放過,他一手穿過她的腰肢,把腿彎架了起來,語調懶懶地問她,‘是不是這樣?小爺把小孩兒學不學得像?以後彆麻煩神主了,小爺幫你怎麼樣?’

滅口!就現在!

陰蘿目露凶光,指尖相抵,掐出一枚蒼青色的通天巨門。

“小爺啾啾!”

赤無傷早就提防這小蛇祖宗惱羞成怒,要將他拍成肉泥,張嘴就咬住她的小拇指,中斷她的施法。一般來說,神靈施法彙集一極,鄭陰蘿的小拇指最不老實,卷卷曲曲跟小花蛇似的,他斷定這是她的一處法門。

果然,他剛咬住小拇指,術法就斷了,惱得祖宗狠踹他好幾腳。

“吱呀——”

榻上風雲雷動,榻下同樣四方不安。

當長生宮彌漫起一股波濤般的地坤信香,陰蘿就知道壞了。

她身邊這倆都是天乾!

她是夾在其中的一塊甜肉!

但是!不慌

雖然她是一條狂妄自負的蛇蛇,但多虧了她哥那龜毛的性格,連帶著她也養成了事事周全的性格,她的指戒裡備了一百二十瓶的抑澤丸!

能把他們都吃到絕育!

沒等她說出口,兩根手指搭在頰窩,頗為強硬勾轉了她的頸。

指腹陷進了肉窩裡,宴享像討寵的貓兒,又潮又潤地舔舐她的唇瓣,底層昏暗狹窄,仍有一兩枝火燭油光流進來,香脂的味道愈發濃烈,宴享就半拱起頭身,把小主人的雙唇都磨得軟爛柔潤可親。

這是他慣常的手段,總是要伺候得溫軟了,才能得到賞。

‘抑澤丸!抑澤丸!’

陰蘿手肘凶狠頂開他的胸膛,去摸那一枚蟾蜍鬆石指戒,她集中心神取了出來,剛要說話,那一條小小軟軟的粉心舌抓準時機,就跳了進來。

幽寒的指腹按住她的腕心,舌瓣還卷成一瓣花兒,細小的褶皺跟貪婪小吸紙似的,嬌滴滴啜住了她。

冷甜而滑膩。

宴享邊親,眼尾還斜斜飛起,瞟了赤無傷一眼,妖氣汩汩流動。

對方:???

蛇蛇憋得臉都紅了。

她隻得勾起另一隻胳膊,指頭拔開木塞,抖抖索索倒出了一枚圓潤的藥珠,欲要塞進這天乾太監嘴裡,她耳朵又是一個滾燙,埋進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硬闊的耳骨戴了一枚丁香粒,蹭得她皮膚都有些疼。

?!

這家夥突然湊上來,嚇得她藥珠都脫了手!

四周熱烘烘的,不知是誰的體味,陰蘿感覺自己被擠進了一塊汗津津的水蜜桃裡,氣味很新鮮,仿佛是剛剛切開,沛然鹹腥的水汽衝進她的鼻口。

陰蘿伸手猛推。

少女帝姬的手籠早被夾帶走了,那指甲蓋兒軟軟薄薄,又短圓可愛,它剛掐進少年挺拔的後頸裡,甜汗就漫了過來,凹陷下的那一塊軟彈淡粉,隻留下很淺淡的印子。

她眼皮一翻,差點沒當場結束蛇生。

隻見兩張臉龐分彆吊在她的鼻梁上方,這邊太監捧著她那臉兒,那邊少年就如饑似渴地觀望著,他久久不得緩解,眉目漸漸生出了淩厲的戾氣。

“……嗯?”

宴享微挑了下眉峰,竟挪開了肩膀,半邊側著,頗為寬容讓出了小半邊臉。

赤無傷倏忽緊了瞳眸的烏光,他指尖死命扣著頸後的皮肉,乾血翻湧得厲害。

這是怎樣的一副荒唐場景?

那辮兒根根淩亂纏繞著小尖耳朵,絨絨爛爛的姿態,短圓的貓兒眼在黑暗中豎起一根蜜黃色的細線,閃爍得他心神不定,大約是被擠得熱了,白俏的鼻尖挺起了一小塊粉霧,仿佛要酣酣滴下來。

她嘴唇甚至沒能正常閉合起來,翹開半邊的尖尖小蛇牙。

他忍不住湊近,去聞她口中的熱息。

嗯,鄭陰蘿來之前,還吃過了兩塊紫龍糕,三盤金乳酥,七八塊水汪汪的橘團,難怪裡頭都是蜜橘水汽!

蛇蛇:?

她驚得蛇皮發麻。

這什麼意思?她一張蛇嘴難道還能容得下多的嗎?

呸呸呸不吉利!

小祖宗當即猛擊赤無傷的識海。

‘看什麼看?把你鳥眼珠子挖出來泡酒啊!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一塊兒親進來,等我事後收拾你,你哥哥們隻能給我做小,而且還絕後,我一枚蛇蛋蛋都不給你們留,讓你們孤鳥終老!!!’

鳳凰:?!

可惡!如此歹毒!

為了哥哥們的正宮地位著想,赤無傷強忍著那一股蟻爬的酥癢,遏製了自己也想要的念頭。以前他跟兄長們一塊玩投壺,他總是直投壺口,並且不允許哥哥同樣投入壺口挨著他的箭矢,如今他怎麼反倒想了?

他當真是瘋了,才會胡思亂想!

陰蘿則是刨出了一枚抑澤丸,掌心反扣,強行塞進宴享的嘴裡,他吞咽之後,非但沒有緩解,動作越發過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這死太監隻把著她半邊身體!

他還衝著赤無傷笑了笑,眉心豎下一縷妖異的墨線,指尖同樣從陰蘿的頸前一劃,示意江山你一半我一半,咱們都是好伴兒。

當我死了嘛。

劈啪!

蛇蛇一掌把太監的臉抽歪。

什麼正經事不乾,專給我分贓了!

家貓不厭其煩地纏了上來,傳出來的心音也是粘粘糊糊的,‘公主,公主,要死了,奴婢疼死了,你快救救奴婢,身子癢癢,要公主抽抽才好,奴婢的小肚子好空好空,想要懷公主的蛇種,一窩又一窩!’

赤無傷忍了一會,寢宮的信香愈發放肆,鑽得他頭暈目眩。

他挨得更緊,不管陰蘿怎麼蹬他,薄圓的指甲蓋兒掐出條條鮮紅的血痕,他仍是鍥而不舍。

陰蘿也察覺出來,愈發瘋狂惡毒辱罵他,‘臭鳥,你親下來試試?你以為你親的是我嗎?不,是騷貓的!’

赤無傷一想到親她就要碰到彆的男人,渾身就是一僵,陰蘿趁勢掐開他的嘴,滿瓶的抑澤丸也滾了進去,他喉結滾動幾番,腹中的渴熱隻是消退一陣,又如烈焰翻湧上來,他絕望又崩潰。

鳥鳥:‘不行!鄭陰蘿!這信香有毒!小爺要受不住了!!!’

蛇蛇:‘受不住也要受!想想你哥!忍心他們做我小的嗎?想想他們出生的孩子,自小就低神一等,是個庶出鳥!這一窩聖鳥落到這樣的下場,都怪你當初管不住鳥嘴!你們鳥鳥會一輩子抬不起鳥頭的!你就是千古罪鳥!’

鳥鳥:‘……’

鳥頭垂下。

鳥心三分淒涼,三分懺悔,四分灰心喪氣。

陰蘿見震住了他,得意揚了揚一雙濃密小俏眉,她還不忘挑釁。

‘這就乖嘛!你做不來!彆勉強!’

陰蘿還捎帶著挽回自己幾分臉面,‘你記得喔,我不是怕你,我巨蟒吞天徹底,再多我也受得起,我是為了你這一族臉

面考慮!’

她雙頰滲著一層軟濃的桃水,仿佛哪裡被咬破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些甜的,熱的,稠的,從那白如羔羊的肌膚裡淌出來,那貓兒瞳也成了剝開的黑葡萄,盛了一碗黑甜水。

陰蘿以為戰鬥結束,接下來她隻需要搞定這騷到每一根貓毛的死太監——

她的下頜被略微粗糙的手指捏緊。

少年腕骨纏著一根鮮紅的刀菱帶,他雙肩如同一座小山聳起,濃眉壓下,充斥著平日裡所沒有的侵略性,他似夜裡的凶獸一樣凝視著她。

赤無傷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按著宴享的肩膀,這驕傲臭屁的小爺好像認命了般垂下腦袋。

‘……給我,留個位置。’

饒是如此,也難掩他的絕望,鳳生之年,他竟然,要跟另一支箭,擠在同一隻投壺裡嗚嗚嗚!

對不起哥哥是我沒出息嗚嗚嗚!

?!!!

陰蘿的蛇頭蓋骨都要被掀翻了。

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她一邊推搡著那顆貓頭,一邊不忘怒罵鳥頭,‘你是不是有病啊?有主的你也碰,你還有沒有點骨氣啊?!’

貓貓是有主的?

宴享更興奮了,擠著陰蘿發瘋,害得祖宗咒罵不已,要不是顧及場面,嗓子都要喊劈叉了。

但很快她的臉又被撥過去,那伏在她上方的少年咬著那根紅刀菱帶,耳根燒得厲害。

語氣飄忽不定。

“鄭陰蘿,你不是,那什麼嗎,彆小氣,分小爺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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