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第三個火葬場(1 / 1)

陰蘿是騎虎難下。

哦不,是騎死太監難下!

本來嘛,她嘴裡就沒幾句正經話№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要是老實了,那她還能算是一頭幼奸巨猾的小蛇蛇嗎?

對,她哥老奸巨猾,她勢必要繼承這優良的天神家風!

所以呢,蛇蛇隻是想過個嘴癮,轉移下這九顆腦袋的注意,她再趁機搏殺那一頭暴衣巨蛛,誰知道喔,這死太監嘩棱一下就冒出來,又嘩棱一下切了她大舅哥的八部步足,快得她都還沒反應,人就跪她腳邊嘩棱一下索吻了。

縱然蛇蛇再不情願,也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她的誓約若不履行,將來她為尊者之時,追隨者怎麼會願意為她肝腦塗地?

可惡!

淑女一諾,抵賴不了!

陰蘿噘嘴,拎起宴享隨身的那一條鏈鞭,指尖還微微刺痛,她仔細一看,這每一節細鏈都嵌合著一朵銀色蓮苞,當它收割血肉性命,花苞綻開,蓮瓣如尖銳鋸齒,層層絞殺,鮮血盛滿花碗。

陰蘿不小心碰了一下苞兒。

它羞答答地開了,蓮蕊甚至還朝外揚動,澀澀吮吸她的手指。

蛇蛇:?

不是!

這蓮花怎麼比蛇蛇的嘴還不老實呢?!

宴享愉悅無比,“此鏈鞭名為鴛鴦浴紅衣,最愛飲血,它是奴婢的一截斷骨所製,同樣承載了奴婢所有的欲望與殺戮。”

陰蘿:!!!

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鎖鏈!

她手腕一繞,鏈鞭就將他整個脖子都圈了起來,好似鎖骨前長了一池銀色蓮花,虔誠又血腥供著一尊妖異,而那略微尖銳的花苞刺進皮膚,滲出一樹星星點點的紅梅。宴享笑而不避,任由自己像犬貓一樣,被拴住最緊要的命門。

直到這一位神家天女,帶著幾分抗拒的小表情,噘嘴親了下來。

啊。

分明是那樣傲慢和敷衍的,他渾身卻為之震顫。

“嗡——!!!”

雙耳轟鳴,血液沸熱,全都隨著一聲開戰的鼓鳴,衝上他那一顆等待百年的血紅頭顱。

將那些肉啊,靈啊,肮臟啊,陰暗的難泄啊,不甘的等待啊,全都絞碎成齏粉。

宴享也是第一次做太監,他進宮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僥幸,將自己的情海切割得乾乾淨淨,他知道他要往上爬,身體容不得一絲出錯。

不像那些懷著某種複陽意圖的小太監,還給自己留了半段,趁著年歲小,可以吃一些補羹,慢慢養回來,宴享就不止一次看到,這些小太監仗著養回來的玩意兒,偷吃婢女與宮妃,把她們欺負得眼淚漣漣,好不可憐。

而宴享不需要這一份虛假的慰藉。

事後也證明他這一份決斷是多麼正確,他儀容若姣女,得到不少上位者的寵愛,她們想要他當寵奴,當妓兒,後來得知他不行,便對他拳打腳踢,罵他閹狗。為了報複他,想看他出醜,還不惜給他下藥,要他在大庭廣眾下自瀆。

亂世之中,就是這麼一條輕賤又脆弱的生命嗬。

所以他掌權之後,就樂意將上位者調教成溫順的狸奴。

他想。

他不行,還瘋了,若來日重逢,這不會嚇壞他的神女吧?

他本想藏好自己的暴戾本性的,想做一頭小乖乖,但她來得太遲了,遲到他都快不耐煩了。

索性他也不裝了,什麼狠的,醜陋的,都往她面前傾瀉。

神女應當是不太喜歡他的,可那又怎樣?

宴享這百年間伺候過不少城府深沉的人物,君王太後,文臣武將,對人心的把控洞若觀火,他總能捏住那一絲很細的情緒,再以此要挾,達成他的目的。

他終於親吻到他的經年。

神女賜下來的是一塊濕軟的糖。

宴享迷亂地想,她今早定是享用了一碗熱牛乳,舌尖煎出幾分甜,厚,蜜,稠,漿,正好用來喂他這麼一隻挑食又暴食的奴貓。

他不禁高高昂起這一段頸子,將青筋伸展,繃拉到極致,可還是不夠,不夠,不夠接近他的神女,於是他一吻一抵,一吻一頂,本是跪著仰望的姿態,被他頂起了膝蓋跟腰身。

陰蘿伏低的腦袋也被寸寸頂高。

蛇蛇:?

敲!

怎麼能這麼主動呢?

她努力抽回小蛇信,被他一直追逐著,含著不放。

宴享起先還有些含蓄,隻是小小張開了唇縫,矜持抿了一抿神女的味道,等他意識到對方隻是想蜻蜓點水,就奪回了控製的權柄,狠狠衝撞上去,誰知道下一次這種好事還要等多久呢?

他現在就要儘情地要!

臉皮算什麼?

他連命根子都不要了,還在乎什麼貞潔廉恥?

宴享完全頂起了腰背,他雙掌還撈起陰蘿臉頰,把她抻著頸,吻得天昏地暗,一發不可收拾。陰蘿的腮肉都被吸酸了,分泌出多餘的蛇涎,他卻仿佛發現了什麼,拚命吞咽甜液,身體正在顫烈叫囂著——

填滿我!

用您的傲慢,厭惡,冰冷,蜜甜,儘情填滿我!

“嗚!嗚啊!”

陰蘿隻要回避,他甚至還發出一些幼嫩的、可憐的、仿佛沒有母親被徹底滿足的啼哭。

陰蘿掌心兌了一張離符,使勁拔他頭顱,都拔不開,感覺自己快被吸成一具蛇乾了,她雙手乾脆抓住鎖鏈,狠狠勒他頸圈,蓮苞卻在興奮顫栗,溢出血一般的甜漿來。

“找死!!!”

旁邊踹來一腳,將宴享踢到三丈之遠。

氣浪掀起一雙束金吉牌,長長的霧青色穗子拂過少年的喉頸。

“呼、呼哧——”

李降戾的氣息還沒喘勻,他又急又氣,抓著陰蘿怒吼,“鄭陰蘿你以後敢不敢玩這種啊?什麼臟的臭的你都敢親你也不嫌得病!!!”

說著就舉起他的刀袖,使勁擦著她的嘴唇,擦得鮮血淋漓,破了一層嫩皮。

後還有蠢蠢欲動想要偷襲的妖魔,被他一拳錘爆卍_[]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血泥爆濺,這鳳凰帝子聲嘶力竭,還帶著哭腔,“滾滾滾!沒看見小爺忙著哄祖宗嗎?!再礙小爺送你上西天見聖佛真經嗚嗚!”

妖魔:“……”

我們被錘爆了都還沒哭呢!

陰蘿呸了鳳凰一嘴血沫,姑奶奶的脾氣比他還大。

“人家再有病,也不會學你私奔,誰知道你有沒有被小醜女摸過抱過親過哪?!”

宴享唇角溢出一縷淒美的血,聲音也淒美柔弱,若無其事插了一刀,“公主明鑒,奴婢從未跟小騷蹄子私奔過,奴婢最多想著您,摸一摸自個兒,這總不算太過分罷?”

老四李潛聲雙眸狹利,很快插了第二刀,“我妖世在邂逅意中人前,也從不私奔。”

小八李禦仙送上第三刀,“魔世從不私奔,隻會殉情!”

?!!!

赤無傷被氣得半死,這群妖魔沒事吧?

“給小爺閉嘴啊!!!”

赤無傷怒而回首,直面的是宴享那一張少女般姣美的敷粉面容,他召起一支鳳凰翎,準備讓這個家夥去面見真佛。

忽然背心一重,他踉蹌穩住,但又被凶狠踹了一腳。

“嘭!!!”

他被後來者狠狠踹倒在地,胸腔一陣緊縮疼痛。

這種力度,這種姿勢,除了鄭陰蘿,彆無他人!

赤無傷不可置信回頭,艱難地吐字,“鄭陰蘿?你?你竟為了他?!”

宴享挑了挑眉,也沒擦唇邊的血跡,低首垂眸,“公主息怒,奴婢這一身殘軀,敗了也就敗了,不值得您憐惜的,還是莫要寒了您小竹馬的心兒。”

“這蠢貨算什麼小竹馬?”陰蘿輕蔑掠過他腰間係著的一盞魂燈,“為一個小婢女要生要死的,今天剛傷我,明天就能殺我,祖宗我才不稀罕。”

少年帝子咬牙,“鄭陰蘿,你明知道,這不可能!”

“那你摔了這燈!彆礙我眼!”

“……”

赤無傷指尖微動,眼眸浮現掙紮。

“殿下……唉。”

宴享假惺惺勸慰,“再給他多一些時間吧,畢竟是放在心間的人兒呢,像奴婢一樣,不也是把您記了百年都不敢忘麼。”

“——閉嘴!”

赤無傷怒瞪著這死太監。

二皇子李聖樂抖動著半截殘扇,落到陣營當中,目光奇異,“怎麼不打了?這是要選駙馬了?”

他們可是樂意見到神洲自亂陣腳!

李聖樂語氣玩味,“宴貂寺也要參與進來嗎?”

宴享回答得滴水不漏,“殿下頑笑了,奴這麼一具風雨殘軀,今生能得伴公主左右,便是僥幸萬分。將來若是駙馬進府,奴也當儘心竭力服侍。”

早毒死駙馬,再與神女公主供赴極樂。

他微笑著想。

家貓又有什麼錯呢?他隻想跪在主人前,舔遍她每一根粉潤柔軟的腳趾

頭,將她的欲念跟身軀,全都吞噬在這一座水溺牢籠,他已經餓得太久了,頭發,耳墜,脖子,骨,胸,鞭子,指甲,血水,訓誡,隻要是關於她的,什麼都能吃的。

“嘶……死……該死!!!”

Θ本作者公子永安提醒您《我修合歡後他們都瘋了》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五皇子李漠北被切了步足,整座蜘身都轟然落下,失去了行走能力,他捂著流血的雙眼,怒吼聲一陣接著一陣。

這樣的動靜自然瞞不過長生宮。

而仙皇李謀向來謹慎,等到那萬丈狂瀾平息後,彌漫著似有若無的血腥,他才驅動法駕,降臨四皇子的府邸。

“這是怎麼回事?”

父君目光沉靜,勢壓全場。

“回稟父皇,兒臣正在紫腰殿反省呢,忽然就嗅到了一絲妖魔氣息,擔心殿外生事,便出殿一觀,哪裡知道呀,四哥的文會,竟然成了妖魔的巢穴,真是太嚇人了呀!”

陰蘿自然又是第一個出頭的,她如今是一個無權公主,又因為是中庸之體,處處被她的皇兄壓上一頭,再不露面奪勢,就要淪為背景板啦。

因而她毫不猶豫踩著李潛聲的腦袋上位。

“兒臣願意替父皇分憂,徹查此事!”

她可沒有李燕嫣那麼天真,以為搶個男人,生個孩子,就能在這流血的皇庭站穩腳跟。

蛇蛇自負美貌,心性至高,她當然也知道啦,如果她學著李燕嫣的套路,肯放下身段,扭一扭小腰,丟一丟貼身物件兒,再雙目含情,秋波脈脈,這群皇子要不了多久,也是她的裙下之臣,真不真心另說,但肯定會為她不斷破例。

陰蘿愛給甜棗,再加棍鞭,而在討六界生靈喜歡這方面,向來無師自通的,不然她在諸天欺男霸女多年,早就被諸天忍無可忍滅了,哪裡還輪得到橫行霸道呢?

但是。

比起他們趴在她胸前含情脈脈,她還是更愛他們屈從的、不願受辱的頭顱,最好在她腳邊哭成一隻小花貓兒。

蛇蛇腸子繞了又繞,面上愈發一副心有餘悸又堅毅果敢的模樣。

李潛聲拱手垂眸,迅速回擊,“是兒臣疏忽,隻是,他們在入兒臣府邸之前,並無異樣,直到瑤笙妹妹一來,全都亂了套兒,兒臣也不知怎麼回事。”

哦豁!

這九顆頭!

前一刻還說她是他的呢,後一刻就毫不猶豫把她捧出來宰了。

肮臟的雄獸!哼!

仿佛為了附和他,跪在他身後的妖魔亡鬼發出淒厲的嚎哭,“我們不是妖啊……主上我們是被害成這樣的啊……”

他們知道,若不是趕快洗脫嫌疑,絕對要完!

就連被她擲傷雙眼的五皇子李漠北也強忍著劇痛,指控起了陰蘿。

“父皇,就是,就是李瑤笙!”

“她為了報複兒臣,對,就是報複兒臣在社稷學宮,嗬斥她對嫣兒不敬,她懷恨在心,就用了邪法,害得兒臣變成了一隻妖蛛!”

李漠北並沒有供出鄭陰蘿的真身,在這場潮海裡,他們都是心知肚

明的對手,都在用潮海裡的身份博弈,絕不會牽涉到真身之外。

這也是約定俗成的趕潮規矩。

何況他敢曝光,鄭陰蘿恐怕更加肆無忌憚了!

神女身份,在仙朝當世,可比他們妖魔要好用!

“天哪,五哥,你怎麼能這樣誣賴我呢?嗚嗚,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我們兄妹一場,你,你不能為了鏟除我哥,就對妹妹下這樣的狠手。”

她的貓貓瞳倏忽瞪大,溢出一顆又一顆淚珠,哭得鼻尖泛紅,仿佛一座小粉櫻山。

“求求你了,五哥,哥哥,您說一句公道話吧,您真要欺負死我呀嗚嚶嚶。”

儘管是孿生兄妹,但小的顯然更懂得利用她這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容,以及那軟得出水的奶嫩腔調,饒是李漠北,哪怕知道這罪魁禍首用墨石弄瞎他的雙目,被她這麼哭了一耳朵,骨頭都是濕濕酥酥的。

仙皇李謀問道,“老五,可是瑤笙陷害你的?”

李漠北被陰蘿哭得心軟,他們琅琊妖族女子多是彪悍,哪裡見過這樣的說哭就哭,他啞然一瞬,竟有一些耳紅。

李漠北輕咳了聲,改口,“兒臣,兒臣當時昏迷過去了,其實不太清楚。”

以為勝券在握的眾皇子:“……”

這頭雄蛛是到了發情日嗎?

李潛聲俯跪在地,正跟陰蘿挨著一塊,兄妹倆都是垂首的姿勢,他餘光一瞥,她頭顱低下,滿臉淚光,唇痕俏生生地揚起。

她輕微轉過頭,朝著他,眼淚仍是止不住滾落。

唇語卻甜蜜無聲。

‘拜拜蠢貨。’

他心頭發緊。

陰蘿腳踝一動,那根係著的蛛絲驟然繃斷,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一顆靜立在原地的須臾骰子在這一刻落下。

大數!死!

“——嘭!!!”

李漠北驀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從內到外,猛地爆開,血肉濺得滿天都是。

“父皇小心!!!”

陰蘿料準時機,當即擋在李謀面前,完成救駕戲份。

而那一顆頭顱,或許是不太甘心,它滾到了陰蘿的跟前,血窟雙眼彌漫著妖海,直直對著她。

“怎麼,怎麼會是這樣?五哥,五哥他,心虛自爆丹元了嗎?嗚嗚,五哥,你真是糊塗呀,父皇,父皇對你也是有恩情的呀,縱然暴露,也是家人,你怕什麼呢?”

她將這一顆八部小天王的腦袋抱在懷裡,哭得昏厥傷心,都腫成小桃核了。

嘻嘻,大舅哥,你就安心上路吧。

你的妹妹是我的,你的八部琅琊也是我的,你的頭顱更是我至驕傲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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