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萬萬沒想到,她來到仙朝的第一個難關竟然是——
《女扮男裝的我如何擺平一隻騷騷大貓》
?想看公子永安寫的《我修合歡後他們都瘋了》第 79 章 第三個火葬場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蛇蘿蘿陷入了沉思。
陰蘿以往遇見的,要麼就是以她哥為首的禁欲保守腹黑係,要麼就是以臭鳥這類的傲嬌熱情嘴硬係,奴皇那種貼身照顧的大胸男媽媽,唔,也算是自成一係,而魔種練星含算是少見的陰毒含情妖魔生子係,陰蘿至今也隻是遇見他一個而已。
他們不管是少年還是男子,都有自己的矜持跟傲骨,基本都還算是個正常的神魔。
如果有生之年能看到她哥發騷,那蛇蛇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啊呸。
是含笑九天。
總之,陰蘿常常無法無天,胡作非為,就是篤定了神魔一個比一個要臉,不敢在她面前騷!
突然遇到了一個比她還能騷的對手,陰蘿頓時就是——
你好,再見,爬走。
“殿下這些日齋戒,怕是餓壞了吧?奴婢可是特意求了主上的恩典,送上來吃的呢。”
宴享微分雙腿,撥弄了下腰中間的那一枚長命鎖。
“殿下吃慣山珍海味,可不要嫌棄奴婢。”
蛇蛇:“!!!”
您好,再見,是惡評!
宴享抬手拍掌,不一會兒,從鏡屏裡走出一隊提著食盒的侍女,她們訓練有素,低著頭擺開菜肴,根本都沒有抬起頭望過他們一眼,那張黑紅大漆的長書案很快擺出了一桌盛宴。
這陰豔面容的權赫寵臣面帶十裡春風,親自上前捧起了陰蘿握鞭的手。
他柔聲道,“就讓奴婢,伺候殿下用膳。”
宴享解開了纏繞頸圈的鞭繩,手指又鑽進陰蘿的指縫裡,似要拿走她的蛇鞭。
陰蘿虎視眈眈瞅著他,沒動。
他又笑,“殿下,用膳應是愉快之事,這般利器隨身,可不適合消化。還是說,您……更想用這鞭享用奴婢?”
蛇蛇:“……”
太騷了太騷了太騷了!根本比不過!
陰蘿突然發現自己的厚臉皮還沒修煉到家,她噘了噘嘴,隨手扔在他的胸上,“收好了,它掉一根毛,本殿下唯你是問!”
宴享目光微動,“殿下就這般信任奴婢?”
蛇蛇回眸。
“任你也翻不出本殿下的手掌心!”
宴享低笑,“殿下說得極是,奴婢隻是您腳邊的一隻小騷貓兒罷了,撒尿都隻敢在您腳邊呢,哪有反抗您的能耐呢。”
蛇蛇無語。
你個騷貓你再說你再說!!!
宴享見好就收,折好纏腰鞭,就牽著陰蘿到黑漆大案前坐下,又遞上了一雙金絲玉著。
“殿下嘗嘗這道花折鵝糕,這鵝肉餡最是鮮美。”
“還有這金乳酥跟玉露小兔團,甜得最宜人。”
“噢,還有,您可千萬不要冷落了這纏花
雲夢肉,它被廚使精心炮製,燉得皮嫩肉爛,飽受折磨,隻為了能以最完美的姿態,進入殿下的嬌貴腹中。”
蛇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還能不能讓人吃飯啦!
他從蟒袖抽出一張冷素帕,擦拭著陰蘿嘴邊碎屑,無比體貼周道。
陰蘿忍不住問道,“你也是這樣伺候父皇用膳的?”
他就差沒把她抱在腿上喂了!
前一個這樣做的還是她的小象父,吃飯的時候,就恨不得把她種在身上!
宴享笑意更深,“主上有三宮六院,粉黛無數,比奴婢貼心的大有人在,又怎麼會稀罕奴婢這麼一個閹人的伺候呢?”他又夾了一塊焦紅的米餅,就聽見她說,“咱們以前見過嗎?”
她歪著頭看他。
見過的。
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就見過她。
那一年奉問國妖魔橫行,他也成了妖魔的口糧,當村莊被襲擊後,他在大人的掩護下,拚命地逃跑,卻不料迎面嘯開一張血盆大口。
他絕望了。
他被蟒蛇吞進了大口裡,想到死去的親人,想到自己即將變成一團模糊的肉血球,還很有可能變成一團臭臭,他哭得一塌糊塗,對方卻並沒有立即咀嚼,反而揚起那一條粉紫色的血信子,舔了舔他臉上的淚珠,發出女孩般的嬉笑聲。
“嘻嘻,嘻嘻,甜的,甜的,再哭多一點哪,淚包兒!”
他都被嚇得忘哭了。
她許是覺得無趣,把他吐了出來,他被涎水濕漉漉地包裹著,好似裝進了一個半透明的水晶球兒,周圍有昨夜的水露,藍盈盈的翠蝴蝶,粉黃色的小山鶯,被日光折射得五彩斑斕。
他又從這人間活了過來。
而那血盆大口,也在刹那之間落地,變成了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兒,絨絨的墨發,紮著一條水桃色的絨尾發帶,鈴鐺兒響得清清脆脆,而在那條疊蘿花的小金紗裙下,遊動著一條粉紫色的小蛇尾。
他心頭鼓鼓漲漲的,說不出什麼滋味兒,隻覺這妖兒長了一張好甜的乖奶臉兒,被她吃了好像也不怎麼難受。
那一段時間,他被小蛇女當成了使喚的小奴隸,她洗澡他放風,她睡覺他當肉墊,她還騎著他的脖子,在人來人往的夜市燈節裡,去看太平樂的小舞獅。
他悄悄攢了幾l個銅板兒,在他生辰那天,買了一張甜甜的蜜餌米餅,撕一小塊喂著她吃。
她呸的一聲吐了出來,“什麼呀,刺喉嚨的,也不香,沒有核桃碎兒!”
他有些難過,趁著她轉身,撿起來吃了。
事後他第一次忤逆她的命令,趁她洗澡時候跑了,躲到一處牆角根裡,哭了許久。
他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隻能這樣了。
在生辰即將結束的前一瞬,她轟隆一聲鑽牆出來,就用那顆小腦袋,轉轉盯著他瞧,她那雙蛇瞳也圓溜溜的,仿佛一塊水汪汪的小翡翠。
“不許哭啦!哭得人家耳朵都是海!”
她
拽下了脖子上的那一枚流光溢彩的純銀長命鎖,“喏,淚包兒,你請我吃餅,我送你生辰禮,蛇蛇我可從不小氣的!”她還像小大人似的,給他係在頸上,嘴裡念念叨叨,“大個仔啦,要生生性性,平平安安,乖乖哋啦!”
那一刻,他想,她便是把他剝皮蒸了,吃了,他也心甘情願的。
後來有一個高大的黝黑皮的少年找到了她,跪在她面前,被她氣得踹了好幾l腳,呶呶地罵。
但少年僅是把她按在胸口,就平息了她所有的怨氣。
她就要走了,說要回她的天上。
是天上神女吧?
他很舍不得,又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銅板,淘來了一些米面跟糖塊,還有一袋野核桃,他想給她做一些餅,很軟很香不刺喉嚨的餅兒,讓她在路上吃,讓雲端的神女彆那麼快,就忘記他這麼一塊小泥巴。
她的生命很長很長,有一萬隻蝴蝶的時辰,可他隻是個凡人,時光比蜉蝣還短淺,他的一生都磨滅不了神女臨凡的記憶。
或許是那一日河岸邊的翠蝴蝶太過熱鬨,連他的心也熱鬨了。
小泥巴鼓足勇氣,“你,你能不能留下來,不,不用很長,就,就二十年,不,十年,五年也行,我,我阿娘,還有我村裡的老先生說,我記性好,領悟也強,日後,日後也能當狀元的。”
他聲如蚊蠅,“蘿蘿,我,我給你掙個狀元夫人,好不好?”
在他那一方窄小的天地,狀元是他最高、最高的一條出路了,他一定會發了瘋往上爬,給她吃更多的不刺喉嚨的甜餅兒。
當時這位九天神女殿下也是這樣,歪著臉兒,坐在那耀眼無雙的金車上,手腕環著蕉葉碧玲瓏的半開口鐲子,撐著臉頰的那一汪軟肉,嬌嗓傲慢。
“你要娶我呀?”
“嗯……嗯!”
他胡亂點頭,發舊的衣衫都要被他揪爛了,他低頭一看,小草鞋還透了個洞,他羞怯地將大拇指頭蜷了蜷,縮回了暗處。
“嘻嘻,就你這個面瘦肌黃的小□□,還想娶本殿下回家?讓本殿下跟你吃著哈喇喉嚨的小米餅嗎?你瞧瞧你的指甲縫,全是土灰跟血跡,唉呀,臟死啦,你離我遠點兒!”
男童窘迫藏起了一雙臟兮兮的小手,連帶著那一塊核桃小米餅,他沒有任何工具,隻能用手剝開一顆顆的核桃,再碾碎進米餅裡,他想說它不臟的,他都是用乾淨的筷子揀出來的。
他咬了咬唇,“我,我知道,我現在還,還沒有什麼,但我一定,給你掙很多很多。”
“你能掙什麼呀?”小帝姬說,“你就是個凡人,連靈根都沒有,運氣還那麼差,三十五歲就要死掉啦,你快彆想啦,好好養幾l口家畜,攢點錢兒,早點娶個媳婦兒傳宗接代吧,或許還能留下些什麼呢!”
“今天就是我們最後一面啦。”
他不甘心。
他怎麼能甘心?!
這絕不會是他們的最後一面。
他發誓,此生必當不擇
手段往上爬。
爬得更高一點,更高一點,直到爬回我的神女身邊。
為了更早一些爬到這至尊帝姬的身側,作為一名貧家子,他放棄了遙不可及的狀元之路,他在無權無勢的十七歲,在一間昏暗又糟糕的小屋子裡,在還未體會到那動人的情/欲愛恨時候,就親手閹殺了自己。
為我的至高傲慢的神,獻祭我所有。
他進宮做了一個小太監,從內侍到掌事,從殿前到禦前,他殺的人越來越多,奪的權越來越盛,三十六王國的王公貴戚,公主嬌姬,都可以是他籠中的狗,隻要他高興。
他所做的一切,隻為在重逢之日,她問出的那一句——
“咱們以前見過嗎?”
他可以從容且面帶微笑地回答。
“是的,神女殿下,我等您很久了,您還記得我嗎?”
還記得哪個被你羞辱過的小□□嗎?我是凡人,我沒有靈根,可是您看,我一樣主宰著這所謂的天下豪巨。
陰蘿:?
她隻是為了湊個氣氛,故意問一問的哪,還真是以前見過的嗎?
雖然蛇蛇的記憶還算不錯的,但要她在茫茫眾生中,尋一張百來年都沒有見過的面孔,簡直就是在為難她的腦殼!
於是她很真誠地問,“你誰哪?是那個渴死了偷喝我洗腳水的凡人小子?還是那個背過我過河的凡人小和尚哪?唔,唔,我想想,還有誰來著?喔,是不是哪個偷了馬蜂窩被馬蜂蜇成面餅的凡人倒黴蛋啊?”
內相宴享那一張完美無缺的笑臉,崩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凡人,小子。”
陰蘿奇怪看他,“你會跟一個玩具從頭玩到尾的嗎?當然多人才好玩的呀。對了,你沒說,你是誰啊?”
她沒認出來。
她沒認出來。
她沒認出來!!!
宴享內心湧起一片黑色潮海,漫過他的雙眼。
也是,這九天神女哪裡會記得螻蟻的一面,他為她受儘屈辱的前半生,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甚至沒有名姓的玩具。那他往上爬又有什麼意義?隻是為了她看一看螻蟻有多能忍辱,為了再見她一面,可以連命根子都不要?
陰蘿見他僵了半天,敲了敲桌子,“不是要伺候用膳麼?你快點兒的!”
宴享回過神,見她神態仍舊天真無邪,似乎根本沒有將這一場重逢放在心上。
他長睫陰冷烏黑。
“嘭——!!!”
那一塊蜜餌米餅被砸進了鹵梅水,濺濕了陰蘿胸前的一枚蛇紋美玉項圈。
他如鬼魅一般低首,那冰寒的掌心不知何時抓住她的束發羽冠,指骨裡還纏著幾l縷發絲,似提著木偶絲線一樣提著她,面孔陡然逼近,眉間那一抹黑豎線邪詭無比。
???
陰蘿震驚。
你個騷貓,不就是沒認出來嗎,說翻臉真翻臉啊?
“看來殿下該伺候的,不是用
膳呢。”他低語道,“就讓奴婢,教一教殿下,怎麼學乖。”
明經堂重新開啟。
祭酒學子們急忙探頭去看,便見那血紅蟒袍的內相提著一頭綢緞般密發出來,笑吟吟道,“這瑤笙公主可真是趣兒,頂著孿生哥哥的身份,混入社稷學宮。諸位,你們說,咱們該如何懲戒這個頑皮的公主殿下呢?”
眾生嘩然。
李燕嫣微微鬆了口氣,她可真是走運,瞎貓也能撞上死耗子。
陰蘿臭著一張臉,揮開了宴享的手,“我父皇自有交代,輪得到你一個閹狗置喙?”
她同樣沒放過拖她下水的李燕嫣。
“既然如此,大家都彆裝來裝去,怪累的呢。”她揚了揚下頜,點著罪魁禍首,“那束胸一股小廢物的味兒,可不是本宮的,喏,你們把這位九皇子的衣衫扒了看看,想必也是一番驚喜呢。”
李燕嫣嚇得捂住了胸,躲進了大皇子李長治的懷裡。
李長治安撫她,又歎息著說道,“瑤笙妹妹,為兄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拖嫣兒下水。我們兄弟相處多日,我們豈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是呀,都摸遍了,還一個比一個會裝傻呢,也隻有小廢物天天扭著腰兒,還覺得自己男扮女裝天衣無縫!”陰蘿毫不客氣罵她,“蠢貨!拉稀貨!裝個男人都能弄丟束胸你怎麼不把腦子丟了啊!還敢拖本宮下水!遲早捏碎你那狗屎一樣的腦子去喂魚!”
“李瑤笙,你說話注意點!”
皇子們紛紛仗義執言。
姑奶奶一記呸呸水,一個都沒放過。
因為社稷學宮規律戒嚴,陰蘿又是公主之尊,她被宴享這個翻臉無情的死太監押進了仙皇李謀的長生宮。
“瑤笙,你讓父皇很失望。”
從珠簾內,傳來一道渾厚威嚴的男聲。
“奪,北道大行台一職,再領一百九十八鞭。”仙皇淡淡道,“宴先生,您來替我管教一下我這不聽話的女兒。”
宴享拱手,“唯。”
他挾起了陰蘿那一條白蛇腰鞭,笑容泛著血戾豔色,“公主殿下,可能會稍微有些疼,您忍一下。”
“嘭!嘭!嘭!”
隻在眨眼之間,那嬌貴的人兒被抽成一尊血玉,她背脊不曾彎過半分。
鞭罰之後,仙皇又問,“吾兒,你可恨父皇罰你?”
“不恨,您是我的父皇,我的君國,兒臣有錯,您罰得很應當。”
陰蘿雙手交疊,覆上額頭,姿態頗為恭謹溫良,卻在低頭的那一瞬後,眸光閃爍著陰狠鷙毒。
隻是。
我敬愛的父皇哪,您很該收拾收拾,準備駕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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