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第三個火葬場(1 / 1)

陰蘿:?!!!

他竟敢動我尊貴優雅的蛇屁屁?

這死太監不想活啦?!

陰蘿陰惻惻抬頭,撞進了一張陰慘柔麗、塗敷粉白的面容,眉心豎滑下一條宛若蛇瞳的黑線,妖異得滲著寒氣。

宴享,當朝第一督公,權欲入腹,貪婪成性,為眾皇子欲要除之而後快的惡毒犬牙,他也是唯一一個,輔助李謀從人王到仙皇,從王朝盛世到開辟仙朝的傳奇凡人。

可以說,李謀縱然不相信枕邊的仙後,卻對凡人宴享深信不疑。

這位凡人督公沒彆的愛好,就愛折磨生靈,小到他手邊的一隻小寵,大到文武百官皇子公主。

陰蘿還聽過一則風流豔聞,李謀的母後,也就是她頭頂的太後奶奶,也隻是這位督公的掌心玩物,為了求得他的寵愛,還不惜在人來人往的殿前,苦苦扯著他的衣袖,求他賜自己一夜。

至於為什麼出現這麼離譜的事情?

當然是跟本朝的特殊性彆有關。

它不分陰陽,也不分公母,而是在這一方特殊的天地裡,進化成天乾,地坤,以及中庸。

天乾為君,主掌政權、兵權、錢權,是真言仙朝的絕對掌控者,而地坤為後,無論男女,成年覺醒之後,坤血洶湧不止,並且分泌命運般的信香,吸引天乾與之交合,標記,生育,繁衍子嗣,因而主掌的是婚育與安撫,幫助天乾穩定仙朝。

至於中庸,就如同這芸芸眾生的絕大多數,沒有大風大浪驚天動地的故事。

他們能力普通而平淡,卻也不用受到燎岸期與潮露期的困擾,安穩地成婚生子,修道進境,壽命在三個仙種是平均最長的。

宴享雖為凡種,卻身負天乾君種,太後自從亡夫之後,日日獨守空閨難熬,李謀為解母憂,特意讓他身邊最善解人意的宴先生,前往明禪宮開導太後。

這一開導可不得了。

太後見這宴先生腰身細束,站在她的華庭前,少女般陰麗的臉龐,又喜好穿一襲曳地紅蟒衣,仿佛在她面前盛開了一支豔光灼灼的血芙蓉,女相男身,又是個太監,儘情歡好之際,根本不用擔心會懷孕。

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於是地坤天後的潮露期被提前勾出來,她實在受不住情潮的折磨,就跑去了浩然殿尋人,這才有了這麼一則督公豔絕天下迷倒王太後的豔談。

事後李謀也隻是罰宴享禁足半個月,等待太後的潮露日過去。

由此可見,這死太監在仙朝至尊心裡的份量。

“殿下想什麼?想今夜怎麼被奴婢吃掉?”

宴享哧哧一笑。

那股腥臭、腐爛的豔氣仿佛透過這張妖顏若玉的面容透出來,蛇蛇本來就因為初來乍到,強忍著脾性沒有發作,被這妖嬈陰毒的死太監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仿佛她被他吞著嚼了一遍又吐出來。

噫!

惡心!

這讓陰蘿想起了從前不太愉快的回

憶。

三百歲時,她在修羅國度平亂,她等不到援兵,瀕臨死亡時,也是被一個死太監暗中偷襲,被他拖回了自己的宮殿。他分明可以煉製丹丸,卻不給她吃一粒,隻在她疼得受不了才會抵著她的唇,塞入半粒,吊著陰蘿的命。

陰蘿這段時間沒再走過路,飯是他喂的,身是他洗的,頭發是他一根根撚乾的!

對方簡直把她當成了一具少女玩偶!

他還撒嬌跟她耳鬢廝磨,說要玩過家家,還說要當她最心愛的女兒。

陰蘿伺機逃跑,當然也少不得甜言蜜語迷暈他。

而這個白天還在跟她玩過家家、乖巧當她女兒的陰柔男人,卻在看見陰蘿扯斷鎖鏈逃跑後,忽然就跟變了一張臉似的,他祭出一萬枚旗幡,全都釘入陰蘿的筋脈,將她困得無處可逃。

他張開了唇,吐出了那一條白浸浸的舌頭,也很小,前端是尖的,凝著一抹粉。

像少女的舌,柔軟又潤。

他溫柔叫著她母親,卻用舌尖粗暴舔過她的唇。

陰蘿最後將他殺死在他的旗幡之上。

很久之後陰蘿才得知,她殺死的是修羅國度的白修羅大帝,但修羅惡煞背地裡更願意稱呼他為幡帝春官,隻因他並非靠武力服人,而是進獻蠱惑之語,讓大阿修羅王與弟弟廝殺,互相重傷後,他再從中獲利登位。

據說,他最開始的身份,隻是某座凡間王朝裡最卑微的小太監,小名就叫春官。

總之蛇蛇很生氣,遷怒了一切沒根的小太監。

“督主再說廢話,本殿的鞭子可就饑渴難耐了。”

蛇蛇皮笑肉不笑。

“是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宴享舌尖吐字輕飄飄的,又帶著一股兒粘稠的冷意,“殿下越饑渴,奴婢就越有福氣呢。”

陰蘿:?!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這陰陽怪氣的死太監!!!

陰蘿慣性摸腰,竟然真的摸了一條腰鞭,雖然是裝飾性的,也不妨礙陰蘿使出了傷害極強的巧勁。

“——啪!”

腰鞭驟響,如同一道雷火,極快抽過宴享那張少女般嬌豔無雙的臉龐,裂開了一道血口。

眾臣紛紛望去。

他們:?

他們都不禁揉了揉眼。

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督公,他們大庭最寵愛的權宦心腹,縱然是皇子王孫,都不敢觸他黴頭,這七皇子平日裡鬆鬆散散的,既無母家撐腰,也沒有什麼實權,怎麼敢撞上這炙熱絕倫的權臣?

須知宴督主向來不是什麼大度之人,相反他手段嚴厲,陰狠毒辣,是仙朝裡鋒芒儘露的一把利刀。

“……嗯?”

位於上首的仙皇李謀同樣看過去,臉色微微一沉。

陰蘿抽完鞭子,同樣反應很快,衝著仙皇李謀行萬權禮,“父皇,兒臣新得了一條好鞭,這宴督主呢,非要兒臣試一試鞭力,兒臣盛情難卻,隻好試一試啦。”

眾臣見這七皇子竟然一改往

日的畏畏縮縮,大感意外。

平時的七皇子,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有那麼幾天,那眼珠子跟個小老鼠一樣亂轉,分明生母也是元嫡皇後,卻小家子氣得很,尤其是前些日子,他們舉行了一次驗信禮,這七皇子果然是平庸之輩,不像他的哥哥弟弟們,基本都是天乾之君!

哪怕是最幼的九皇子李燕嫣,也是地坤之後,將來不管是配給哪個封疆大吏,還是與彆國和親,都是無上的尊榮。

自然而然,本就不受重臣關注的七皇子,也被放逐出了奪嫡的階層。

這七皇子李瑤功突然向督公發難,難道是自暴自棄,想要提前結束他的皇子生涯?!

“胡鬨!”

仙皇李謀嗬斥道,“你試鞭還試到宴先生的臉上了?!”

普天之下,一介凡人宦官被帝王敬稱先生,陰蘿就知道在這個爹的心裡,她的地位還不如死太監的一根手指。

但她怎麼可能會乖乖認錯挨罰呢?

陰蘿歪了歪蛇頭,拿出她慣用東風壓西風的煽風點火伎倆,“宴先生是父皇的奴婢,也是仙朝的奴婢,兒臣既然是父皇的孩子,仙朝的小主人,那用奴婢的臉試一試鋒利,有何不可呢?”

朝臣:!!!

我的仙道老母啊!您是真敢說啊!

人家雖然屈身為奴,但權勢滔天淩海,已然在我們顱頂之上!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

這七皇嗣誇張啊了一聲,指根掩住唇兒,仿佛堪破了什麼驚天秘密。

“啊,還說是父皇,您老啦,不中用啦,已經連一個奴婢都管不住,要兒臣對他稱臣俯首了嗎?”

七皇嗣害怕得瞪圓了貓兒瞳,迅速浮現出一層朦朧水霧,“父皇,你不行了你就早些說嘛,否則兒臣借一百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用督主試鞭啊嗚嗚嗚,兒臣可是您羽翼下的一隻小雛鳥嗚嗚嗚,萬一這風浪襲來,兒臣沒有準備嗚嗚嗚!”

陰蘿可是死死掐住了她家老父親的死穴。

十年前老父親寸功未進,他急於求成,吞噬一顆妖皇丹,反被反噬了一身法力,如今看起來是如日中天,內裡早已破敗不堪,而皇子們則是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開始逐步登場。

仙皇李謀前有如狼的兒子們,後有似虎的大太監,他可太清楚宴享的性情,一旦他發現他江河日下,他絕對會翻臉不認人,奪走他的一切!

因而陰蘿的試探,恰到好處驗了一下宴享的忠誠。

隻要他露出一絲不滿——

仙皇李謀眸光暗暗。

卻不料那大太監指腹擦了一下臉頰的鮮血,似乎很是回味的樣子,衝著李謀道,“殿下抽得奴婢都興奮起來了,主上可否將殿下賜予奴婢?奴婢自當日夜侍奉,好生疼愛殿下。”

陰蘿:???

這什麼爛人哪?!

還疼愛。

小心我讓你爛桃桃!

仙皇李謀再怎麼不在意他這個中庸的皇子,也不會將自己的

子嗣賜給一個六根殘缺的宦官,因而他隻是笑了一笑,“宴先生說笑了,我兒拙笨,又是中庸之姿,沒有信香,如何能撫慰先生的燎岸?”

遂賜了兩名珍貴的地坤下去。

朝臣們表面恭維,內心卻直呼惋惜。

這閹臣沒了天根,縱然有那天乾之體又如何?隻要他一日無法成結,那地坤就一日飽受潮露的折磨,直到生生疼死!

宴享並未追根究底,擺了衣袖,笑道,“謝主上體恤。”

但他那一雙陰冷細長的鴛鴦眼,卻從未離開陰蘿半分。

蛇蛇:好像逃了,又好像沒完全逃得過。

今日是仙皇李謀的誕辰,眾皇子為表心意,特意選了獵場祝壽,因而在下半場就輪到了皇子的表演。

李燕嫣自從被驗出了地坤後,哥哥們本就對她曖昧的目光愈發露骨起來,爭相騎著坐寵,將她圍在了中間,七嘴八舌地囑咐。

“燕嫣弟弟,這獵場凶獸出沒,你可不要離為兄太遠!”

“燕嫣弟弟,跟緊二哥哥,我會保護你的!”

就連八皇子都滿是稚氣地拍胸,“有小八哥在,不怕!”

李燕嫣害羞地挽了下垂落在耳邊的發絲,雙肩不由自主地羞澀縮了縮,這番銷魂情景,迷得皇兄們暈頭轉向。

但其中出了一個叛徒。

“老六你去哪兒?嫣兒在這裡呢!”

老六駕著烈馬,頭也不回,反而追在小家子氣的老七身後。

他們:?!

這老六彆又是找茬去了吧。

陰蘿正煩著呢,冷不防馬屁股被抽了一記,馱著她就發起瘋來,陰蘿手腕一擰,勒緊韁繩,堪堪止住了癲狂的馬匹,忽然後邊一沉,來人凶悍地坐騎在她的衣衫後擺之上,單手還掐住她的喉嚨,“鄭陰蘿,是你吧?”

陰蘿翻了個白眼,“你誰啊。”

他氣勢洶洶,“我!神世赤無傷!一個肩負著殺妻之仇的浴火大鳳凰!”

“什麼?她死啦?!”

蛇蛇瞬間高興起來,“怎麼死的哪?死法慘不慘的哪?吐了不少血吧?好好好,我今晚又有食欲了,謝謝你告訴我呀。”

赤無傷:“……”

他忍無可忍,“鄭陰蘿,我那是誇張說法,丹參當然沒死,但她被你弄得生不如死!”

陰蘿撇嘴,“嘁,假消息爛鳳凰屁屁。”

“……”

赤無傷深吸一口氣,“鄭陰蘿,我們來決鬥,我贏了,你就去給丹參謝罪,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妨礙我們成婚!”

“好啊,我們怎麼比?”

陰蘿同樣一口答應,此時她的蛇肚子已經裝滿了怎麼折磨這隻蠢鳳凰的壞水。

赤無傷見她答應得這麼爽快,心想她定然早已挖好了坑,就等著他跳下來呢,他當即先發製人。

“就,就比誰放水,放得最遠!”

這個成績上,赤無傷在小天壇學院裡,可是打遍神洲無敵手,就連他哥也望塵莫及!他很有自信碾壓這一條小母蛇!

陰蘿:“……”

果然是蠢鳥!臭鳥!

她忽然起了一絲壞心,故意沒好氣地說。

“我才不跟你比呢,滾開!”

鳳凰聖族向來暴烈好戰,他皺起濃眉,“現在你都是男人了,怎麼不敢跟我比?”

少年皇子的臉龐揚起一抹壞笑,假惺惺地安慰,“啊,我知道了,鄭陰蘿,你是女的,所以用了男身,你沒能——”

他猛地擒住她的命門,正要得意洋洋等她求饒。

突然,他臉色劇變,嚇得墮了馬,吃了一嘴的灰塵,追來的宮侍們慌忙將他扶起來,卻見他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主兒,那黑絨絨的碎茬發裡,耳朵紅彤彤的,仿佛被燒得厲害,“你,你二比一,你,你犯規,不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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