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個火葬場 桃血姬。(1 / 1)

人醜就是衣服的錯:【臥槽滿屏火箭什麼情況?差點嚇壞勞資新裝的鈦合金狗眼】

老子爆你頭:【上來就玩的好刺激好喜歡】

喋血寡婦繼承千萬遺產:【這樣打打殺殺多教壞小小朋友請務必多來點】

來了來了來了!

祖宗被你們玩得掛了一次你們還敢來?!

玩死你們!!!

陰蘿惡意地想, 就讓你們這一群愛拯救女主的小蠢蛋們,眼睜睜看著女主是怎麼被我創死,肉肉都射成馬蜂窩的吧哈哈!!!

來囉!蘿蘿要來囉!

前一刻甜笑不已, 下一刻倏忽變臉, 鬼氣森森。

“放箭!噴火樓!!!”

陰蘿惡狠狠拍著小侍衛那張毫無表情的死人臉,金鐲跟臉肉親密接觸, 啪啪巨響, 氣勢滔天。

“傳下去!本宮今日要吃落崖雞!烤熟一隻!賞黃金百兩!!!”

小侍衛被拍得臉頰發腫:“……”

傳下去, 他工傷,得加錢。

重賞之下,必有猛女,雷夏竟然單手掄起了一隻龐大的猛火油櫃,“讓開!我家祖傳焗雞秘方, 隻傳內人, 都閉眼!!!”

“嘭嘭嘭——!!!”

刺目的火光燒灼眼球, 老六等人被炮轟得滿地打滾。

彈幕大為震驚。

冷冷的狗糧冷冷拍在我臉上:【姐妹玩遊戲嗎, 開局焗雞套餐,人頭管夠,舅等你來】

甜美少男殺手:【笑死舅舅的焗雞套餐認真的嗎?!】

柔弱小趴菜:【哇好時髦的女鵝人設這樣的惡女主播給我來一打!!!】

哇趣:【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實, 所有人都沒發現主播光標插在那小趴菜頭上】

柔弱小趴菜:【……不是, 大佬們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呢】

眾彈幕後知後覺:?!!!

老子爆你頭:【???又是小趴菜眼淚汪汪挖骨髓挖眼睛救贖落魄狼狗嗎這老套路沒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甜美少男殺手:【都變革元年了, 強者當道, FN就不能整點好的嗎】

今天成功搬磚了嗎:【???救了大命, 到底是誰在捧這種傻白甜小趴菜啊, 成天不是被男人救就是被男人寵,溜了溜了】

喋血寡婦繼承千萬遺產:【???浪費姐姐感情,取關了】

她們簡直不敢相信。

那平平無奇、亂喊亂叫、神情還有些詭異瘋癲的……是她們要養的崽崽?

不能吧不能吧?!

下頭。

彈幕又跟著江雙穗的視角移到另一頭。

她們的天選惡女主播——

陰蘿正讓小侍衛蹲下, 踢飛了那一隻水滴珠頭繡鞋,伸腳蹬在他的後背。

她們:?!

哇趣。

這是她們能看的嗎?!

姑奶奶挪騰片刻,尋找一個極為舒適的射擊姿勢,她赤溜溜的腳跟抵進那一條凹陷的脊柱溝裡,嬌嬌蠻蠻嗬斥道不許動,隨即抬起那兩條看著軟綿綿、毫無氣力的胳膊,這一刹那驟然如猛禽張開,沒有一絲滯澀,絲滑拉拔開那一副幾乎侵吞了她大半身體的九石巨弓。

她們:!!!

大弓,裸足,細腰,嬌顏,毒心腸,箭頭捆綁的油布嗶啵嗶啵燒著麻脂,照得她雙眸犀利如尖刀。

天哪這是什麼絕世渣A啊。

這一幕嘩啦啦收割著觀眾的愛慕值。

小渣A的美貌武力簡直贏麻了好嗎?!

喋血寡婦看得上頭,沒忍住泛濫的姐姐寵愛,輕輕按下了打賞鍵。

【觀眾“喋血寡婦繼承千萬遺產”對“???”打賞了“天神六翼九階至尊裝”*1】

刹那。

聖光六翼武裝到了陰蘿的後背,照得眾生睜不開眼。

“是……大鳥!神跡,神跡降臨!八王姬變成鳥人了!!!”

眾侍衛狂呼。

有人就反駁,“不對,這是羽人!”

陰蘿:???!!!

鳥人跟羽人不都一個拽得上天的臭鳥兒樣嗎?

她僵硬而不敢置信回頭,發現自己一條美蛇蛇竟然長出了六隻大肉翅。

有毛毛的!!!

醜、醜哭她了。

她要殺了這群混蛋啊!!!

【天哪居然還能打賞主播以外的人嗎學到了學到了】

【臥槽重出江湖至尊神裝!!!驚現富婆姐姐!!!】

【嗚嗚我們的小反派感動壞了吧都要哭的樣子】

【唉這孩子年紀輕輕就是王姬肯定沒有童年讓哥來幫她一把吧】

陰蘿驚恐:???

住手!你們住手!

【觀眾“玩得就是心跳”對“???”打賞了“天神六翼九階至尊裝”*1】

嗖嗖嗖。

陰蘿又多了六根大翅。

【觀眾“慫恿嫦娥偷靈藥分我一顆”對“???”打賞了“天神六翼九階至尊裝”*1】

好的,現在是十八根了。

小侍衛也沒忍住好奇心,回頭瞅了一眼眾人驚歎的鳥人下凡,渾然金光差點沒把他閃暈,他喃喃道,“這老值錢了吧。”

陰蘿:?!

陰蘿向來是無法無天的小魔頭,哪裡被人這樣圍滿一身的金光閃閃醜翅膀,愛美自戀的俏蛇姬受不了這種社死場面,她氣得巨狠,生生被氣哭了,陰蘿哭哭啼啼放著狠話,“嗚嗚混蛋混蛋大混蛋敢這樣作弄本宮你們完了完了!!!”

【哇她哭還會掉小珠珠欸】

【小珠珠看著就很乾淨很漂亮嘗起來估計也很甜】

【?Hentai竟然在我身邊】

【啊啊啊真的啊不說還沒發現亮晶晶的好想撿回去收藏啊】

就連蔣鬆庭,在一片衝天火光中,也不禁多看了陰蘿幾眼,那淚珠兒滾到唇肉間,格外晶瑩透亮。

“刺啦!”

頃刻,陰蘿滿臉晶閃閃的小珠珠,手指卻利落脫弦,那一支浸滿油脂的火箭瞬發而至,焦糊味兒幾乎要溢滿鼻腔。

蔣鬆庭臉色大變,往後一側,他身後恰好站著江雙穗,她沉浸在怎麼使用救贖係統,被蔣鬆庭猝不及防一撞,她尖叫著抓住對方的衣角,當那一支火箭擦過蔣鬆庭的肩膀,她也同時崴了腳,倆人齊齊墜落懸崖。

“啊啊啊啊——!!!”

陰蘿還不滿意,“往下放箭!射不死這倆禍禍!”

那煩人的彈幕總算跟著女主一起掉崖啦!

活該該!

陰蘿才轉頭去看她那十八根土豪大肉翅,跟一隻醜孔雀開屏似的。

“……”

陰蘿一刻也不能忍了,指使著旁邊的小侍衛,“把這醜翅膀拔了!一根也不能剩!傷眼睛!還有今日之事,誰敢說出半個字兒,本宮讓你們統統吃馬糞球兒!一日六頓!管夠!”

害怕的大家:“……是!”

然而真拔起來,陰蘿疼得齜牙咧嘴,薅住對方的濃密青絲,“住手住手住手不準拔毛了不然我扒光你!”

小侍衛:“……”

這一天下來他工傷可太多了。

小王姬就這樣臭著一張青青白白的死蛇臉,連續孔雀開屏了三天。

醜得她身心俱疲,連最喜歡的柿霜糖都吃不進去了。

三天三夜後,天神六翼至尊裝限時到期,陰蘿才擺脫了那十八根金光肉翅,隻覺得如沐新生。

小王姬半路詐屍,滿血複活。

身旁的人默默地想,得,摸魚快活的日子結束了,這祖宗又該想著法子折騰他們了。

隻見這小祖宗馬不停蹄揪著雷秋問,“怎麼樣?屍體找到了嗎?是不是死得很慘,面目全非的那種?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雷秋恭謹回答,“目前咱們在崖底已經找到了十六具屍首,但那個小乞丐,還有江雙穗的,都不知所蹤。”

“……”

白浪費姑奶奶的呸呸水。

雷夏則是嚷嚷回來,“小殿下!小殿下彆急!我知道她們在哪裡!”她掏出了幾本古舊手劄,神神秘秘道,“這是咱們在懸崖邊上一個岩洞裡找著的,好家夥,沒想到話本裡說得都是真的,懸崖都彆有洞天呢!”

陰蘿:“!!!”

她知道了!

定是那話本裡說的那樣,主人公跳崖都大難不死,發現秘籍,勤修苦練,橫空出世,拳打腳踢,左擁右抱,天下至尊,最後再來一個攜眾美桃源歸隱!

很是瀟灑!

陰蘿也想尋找瀟灑,當即凶起一張美豔純稚的奶蛇臉,將秘籍據為己有。

沒錯,這世上的好東西都是姑奶奶的,等我吃完好的,再給你們喝湯!

她低頭一看。

《合歡宗女修十八歲必須要懂的事情》

《如何腳踏十八條船不被發現》

《十八條船翻車之後教你輕鬆逃生》

《逃生失敗不用慌十八招閨中術讓他們醉生欲死》

陰蘿聰明小腦袋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雷夏興奮道,“怎麼樣,小殿下,這味兒沒錯吧,他們倆個掉落懸崖之後,一定是借著這幾本秘籍雙修了,然後功力大增,很有可能還被路過的合歡仙人瞧見了,仙人大喜,收了愛徒,了斷塵緣,最後咻的一聲消失在天際。”她越說越覺得有理,“不然這倆個弱雞怎麼逃得了咱祖傳的烤雞秘方呢?那必不可能的!”

有理有據,還引經據典,說得陰蘿都快信了。

“啪!”

陰蘿撕爛封面,將這幾本手劄踩在腳底,腳尖使勁蹂/躪。

雷夏:?

小王姬怒氣衝衝,“本宮像是那種會被十八條船追殺的蠢笨蛇蛇嗎?!瞧不起誰呢!賤人賤人!含沙射影我是吧?我呸呸呸!!!”

雷夏:??

會不會是那位前輩,隻是想稍微普通關愛一下咱們桃花泛濫的女兒家?

恰好那白眼頭牌搬著猛火油櫃路過,陰蘿眼珠溜溜轉著,腳尖踢了踢,嬌聲引誘,“薛玄曦,過來,看你最近伺候本宮還算不錯的份上,這幾本秘籍賜你了,你可要好好學,彆浪費本宮對你的拳拳愛子之心!”

身兼侍衛與兒子兩職的薛玄曦:“……”

彆以為我沒看見那幾張死得慘烈的封面。

薛玄曦覺得最近在八王姬手底下做工有些疲,有些脫發,有些欲念大減,有些不是人,再陪著小王姬胡鬨,他可能會英年早逝,這虧本買賣他可不做,因而他果斷婉拒了這一份拳拳愛子之心。

陰蘿治他:“月俸提兩等。”

?!!!

這還得了。

薛玄曦當即將那一摞手劄摟在懷中,抱拳正色道:“殿下美意,豈能辜負!且待我熟練此間密技,再來與殿下探討!”

高個兒,高闊肩,高直腿。

身腰鬆鬆攬著一襲侍衛通製的玉京子銀青衫,背著一束插了戰旗的白羽箭筒,腕上佩起一塊暗紅堅實的環臂甲,綁腿同樣紮著緊密結實,沒有遺留出一塊懶散的褶皺,就這樣利落颯颯站在一頭體形健碩優美的花驄馬旁。

當!當!當!

雷夏腦中敲響棒槌。

這老薛啊,瞧著也是個濃眉大眼的,怎奈他心懷鬼胎,竟然想借此分我雷夏的寵?

那必是不能的。

雷夏拽住陰蘿的視線,不甘示弱跟她說起了新的發現,“小殿下,我們在收拾蔣家村戰局的時候,發現了猛火油櫃,跟咱們差不多是前後兩批的樣子,這可是軍用火器,不是普通的強盜山匪用得起的!這朝中有人暗算您,您可千萬要當心!”

然後叭叭半個時辰。

陰蘿同樣神情凝重,“夏啊,我有一事,需要你去辦,旁的我不放心。”

雷夏激動,“殿下請說,我雷夏定為您效犬馬之勞!”

“閉嘴,吵到我美貌了。”

“……”

四天後,陰蘿實在沒能蹲到男女主的屍體,她隻得留下一支暗探,帶著車隊罵罵咧咧回國了。

——幼平王姬攜盟歸國,普天大慶!

街頭小巷都傳瘋了。

這可是他們登真的喜事,諸野跪拜,盟國歸服,登真從此一躍為天子上國!

自然,他們作為天子臣民,地位也不一般了起來,紛紛自發掛彩綢紅緞,恭迎他們的戰爭王姬歸來。

老登真王同樣翹首以盼,領著文武百官與諸王爵,早早等候在晨光遍地的元武闕,而在伴駕左右的,並不是母儀天下的元皇後,反而站著一對容色傾城的姐弟。

惹得朝臣們頻頻側目。

這對孿生姐弟蠱惑聖心,可了不得。

姐姐是練國的長公主,長袖善舞,善彈箜篌,烏鬢簪著一朵素素的白鶴仙,纖腰細如柳枝,挽著一條冷冷的白綾,渾身好似一副恭送陛下賓天的清冷素白,換做尋常的宮妃,這般披麻戴孝不避諱,早就被老登真王送入冷宮好好疼愛了。

偏這位長公主,老登真王惦記得上頭,被甩了臉子還上趕著。

弟弟更是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黑長衣,披發,陰臉,唇紅如宿墨,妖且詭豔,煞氣重得下一刻就能送全場升天,那冰冷蝕骨的眼神無差彆創著上至老登真王,下至老登真王旁的小太監,朝臣們挨近了都感覺呼吸困難,仿佛要羽化仙去。

朝臣們:“……”

這倆黑白無常,多看一眼都折壽二十年!

就離譜。

就痛苦。

誰來救救啊。

偏老登真王色迷心竅,不僅收下了戰敗國的長公主,連末代幼帝也不放過,做了登真國史無前例的第一任男妃!

是的,是男妃,準備上宗牒那種。

此舉引起軒然大波,無論朝臣們如何苦苦哀求,元皇後如何賢良勸誡,老登真王都不為之所動,硬了心將姐弟倆收入後宮,完成真愛的逆襲。

元皇後遂閉宮不出,以示決心。

“吾兒將歸,皇後怎麼還不來?她這擰巴性子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老登真王問著總管太監,顯出一絲不悅。

總管太監可不敢吭聲,老登真王能登上青天大寶,一是長兄作死,為了乳娘殺親娘,寒了先王的心,二是元皇後母家勢大,就連出生的第一個王姬,繼承的都是上將軍的元姓,老登真王怕壓不住這一位含玉祥瑞出生的小王姬,還特意賜了慈恩一名。

要她對眾生仁慈惻隱,對天下恩厚無限,要她聰慧、良善、寬厚。

可狼窩裡爬出的怎麼會是一頭奶羔羊呢?

當眾王爵都在爭論出使伏波一事,怕自己身亡異國,紛紛推脫,隻有這一位剛過十六歲的小王姬拍著小掌出來了,她笑吟吟道,“若我替父王完成了這一件苦差,父王得無條件應我一件心願!”

老登真王龍顏大悅,允了。

登真國本就有女子為官的先例,八王姬又掛帥出使,力壓眾王爵,聲勢更是達到一個女子的巔峰,因而這一日,城門大開,人燈鼎沸,嘈嘈切切,聲勢狂浪。

“速報!八裡外,八王姬歸!”

“速報!兩裡外,八王姬歸!”

“歸!八王姬歸京師!”

“歸!八王姬歸京師!”

“王姬歸京,跪——!!!”

從城外到城內,從宮外到宮內,煊煊赫赫,宛若天光潮湧。

元武闕,百官肅穆列陣,練星含也陰寒撩了下眼皮,姿態極為輕慢。

這小毒蛇,居然真的毫發無損回來了。

沒有死在半路,當真可惜。

練星含還記得練國第一次獻俘,這小毒蛇才五歲,也是一身張揚華貴的紅長衣,擎起了那一柄狹長刀,在日光下,破開了他大將軍舅舅的頭顱。

粘稠的猩紅濺到她裙上,她哎呀一聲,萬分嫌棄,隨後就漫漫拖過了他的頭顱。

往他嫩臉上拭擦。

練星含至今仍記得那一條裙子,繡金銀線,很軟,也熱,側臥著一條曲曲繞繞的黑玉京子,蛇頭稚嫩卻已猙獰,正蹭著末代幼帝還未長開的稚嫩的唇。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痛楚,與碎裂的恨意。

元幼平,你沒想到吧,昔日你能踩在腳底裡的戰俘,如今卻是你老父宮中的無上寵妃。

你當低頭,稱我一聲——

小爹安。

練星含滿懷惡意,迫不及待,想要看見她那厭惡又生氣的目光。

“篤篤——駕!!!”

那家夥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幾乎是將嬌縱任性發揮到了極致,半點都不顧及元武闕是獻俘、廷杖等軍機禁地,縱著一匹膘肥體壯的汗血天馬篤篤跑進來,神采飛揚,天真爛漫,額心佩著一條灼燒眾生的血桃色抹額,側耳搖晃著一條朱砂眼白蛇。

大袖翩飛,意氣滿懷。

仿佛盛世就在她的狂烈馬蹄與描金紅袖下。

“請堂哥安!”“請舅舅安!”“請姨母安!”

“請先生安!”“請外公安!”“請大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安!”

最後她籲的一聲,勒緊韁繩,翻身下馬,衝著老登真王抱拳,行了一個並沒有下跪的臣下禮節。

小王姬俏俏一笑,豔紅絲絛自她發後獵獵飛舞。

“請老頭子安!兒臣此行,不負重托!”

老登真王笑得合不攏嘴,親自走下階梯,扶起了陰蘿,扶在她的肩頭,老懷欣慰,“好好好,吾兒當是大誌在懷!”

陰蘿歪頭,“如此吉日,我母為何不來賀我?”

老登真王神情一僵。

總不能說你老子我納了一個少年男妃,把你母親氣到閉宮不出吧?

老登真王畢竟是好面子的,在兒女面前,含糊著說,“皇後有疾,臥病在床,已請了醫官,想必不日就會大好,你不必擔心。”

喔?以前是你娘,現在是生疏的皇後了?

嘖。

糟老頭子變心得還挺快。

陰蘿也微笑得很體面,“是嘛?兒臣還以為父王一把年紀了,還好龍陽,追求真愛追求了倆,把我娘的雙身子都給氣壞了呢,父王不是這樣的人對不對?”

這老頭子,少年隱忍做黃雀,英年聰明搞基建,老年昏聵愛媚色,被練星含姐弟相繼刺殺,後來姐姐不肯侍寢,見殺不了仇人,撞柱而亡,弟弟攻破城門替姐姐複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最後這老登才幡然醒悟,自焚於宮殿。

作為親親女兒,不得她甩幾個大耳刮子,老登怕是清醒不過來了呢。

老登真王:“……”

朝臣:“……”

好猛!好勇!不愧是上將軍家的蛇虎之女!

老登真王咳嗽一聲,“不說這些了,你功績巨偉,待父王稱天子,你也當賞!”

“那父王賞我些什麼呀?”

老登真王不假思索,“黃金,美玉,天馬,府邸,實權封地,都隨你選!”

實權封地?

群臣心下震驚,他們登真國,是要出第一位十七歲的封疆女王了嗎?

“不要嘛不要嘛,兒臣是戀家的小蛇蛇,可舍不得離開父王跟母親。”陰蘿撒嬌般拽住老登真王的紋龍袖,就像小時那般,勾起了老登真王的寵溺,他刮一刮幼女的鼻子,顯露慈父面容,“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

陰蘿的目光劈開眾生,直直落到了那一對絕色姐弟上,大言不慚,“父王美人諸多,這一對黑心黑肺的,父王就賞了我做側妃吧。”

老登真王:“???”

大臣:“???”

練星含:“???”

你!是!真!敢!要!啊!

老登真王險些被陰蘿的無法無天氣得暈厥過去,他想也不想嗬斥,“荒唐!堂堂王姬,覬覦君父妃子,成何體統!你都忘記君父是如何教導你的?!”

就跟親兒子覬覦美貌後娘一樣,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

何況陰蘿一覬覦還覬覦了倆後娘?!

狼子野心,這怎了得!

陰蘿喔了一聲,老登真王以為她會就此反省、良心不安、羞愧懺悔、無地自容時,她反而純稚顫了顫眼睫,眸星燦亮,唇心軟厚。

“那麼——”

問得殘忍、貪婪、天真。

“君父賓天後,您的國家,您的權勢,還有,您的後宮三千絕色,就該是兒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