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火葬場 蜜甜唇。(1 / 1)

“小母蛇你敢——!!!”

死對頭被她氣得發瘋,他腰骨連帶肩頸,力度悍然爆發,往上氣勢洶洶一頂。

陰蘿散漫隨了個嗬欠,手指掩著唇,卻是高高翹著腳跟,腳尖下落,死死踩住他的手指,好似有一群濕潤小蛇窸窸窣窣爬過。

囂張得無法無天。

赤無傷怔了一瞬,怒聲譴責。

“你又不穿鞋襪!臟死了!彆碰小爺!”

他甩了幾次都沒甩開她的腳,手腕反而被抵進柳梢金絲裙裾深處,陰蘿惡劣至極,腳跟踩得更深更緊,對方手背青筋本就是猙獰爆開的狀態,這下更是淤得發紫,爆出一兩根粗壯烏黑的血絲。

“唔……嗯唔。”

赤無傷喉頭急促喘動,又拚命壓抑住聲息。

混、混球!

鄭陰蘿就是六界第一小混球!!!

小混球撇嘴。

蠢蛇跑路的時候,完美繼承了主人獸走留皮,雁過拔屁股毛的家學淵源,順勢叼走了她的冷油丸跟金珠鞋,她有什麼辦法?

怪自己教得太好?

至於足襪嘛——

陰蘿:不穿。

她極其討厭被束縛,彆說是足襪了,就連肚臍眼這一尊白油蚌佛下,也隻披著一條流光灼灼的琥珀玉露錦,裡頭沒有任何內襯,涼快得很。

赤無傷伏地的餘光看見,小混球裙擺綴著朝霞血鶴,以及她神徽的金箔旋覆花,每一朵都如碗口大,沸騰的金皇色,蓬勃多情,盛開到了極致,從那旋覆花的蕊叢裡,露出半邊腳趾瓣,它們慵懶舒張,如一顆顆打磨圓潤的粉珍珠,熱熱鬨鬨擠入了他的手指。

仿佛注意到他的著眼,還使壞往縫隙裡鑽。

這什麼啊?!

人家是牽手十指交扣,他扣仇人的腳趾頭嗎?!

少年帝子胸腔劇烈起伏,那小霸王還笑嘻嘻道,“我三天沒洗腳了噢。”

……?!!!

赤無傷給恨的,“你給小爺閉嘴!”

陰蘿聳肩。

既然男四都出場了,那麼就不得不隆重介紹下小凡女的絕色後宮了。

她哥,鄭夙,峻厲威嚴,法度化身,勇奪男一寶座!

清冷寡欲,戀愛後又是心軟的神,決賽圈必有他一席之地!

她的道侶,九條尾巴的騷狐狸,玩得花,皮相頂,腰也頂,陰蘿每次都被他夾到腿軟,她年輕不懂事,給迷得不要不要的,就愛那浪蕩上天的騷勁兒。你哪裡知道,人家還有兩副面孔呢,到心上人面前,就是純情狐狐的深情人設。

陰蘿還有倆活眼珠的時候,每次他倆同框,周圍全是嗷嗷直叫給我使勁doi的字條兒。

陰蘿:?當我這個正主不存在?

而且陰蘿行走之間,被彈幕手動p上一頂五彩斑斕的小綠帽,還配字:

喜聞樂見。

她:“……”

就很服氣。

就連她的神仆也沒落下,混了個男三當當。

陰蘿依稀記得,那是個戴著白象面具的大胸男?

原本呢,陰蘿跟騷狐狸合契前還想玩玩,後來嫌他腋毛很濃,又不肯摘面具,面具頂得她胸口發疼,就將他踹下了床,扔進人堆兒裡不再理會,沒想到這大胸人氣還不低,澀到彈幕全是口口口口的禁詞。

大家記不住也沒關係,反正這些股都是小凡女的,跟我們沒有一塊靈晶的關係!

陰蘿:是的,我隻是他們play的一環而已。

慘還是我慘,我要是絕世美少年,也不至於成為行走的身體器官。

陰蘿腰下夾著一塊被炭火煨燙的巨石,不舒服抬高腳跟,嘟囔道,“怎麼你腰僵得跟石塊似的,沒有小時候那麼軟?”

她震聲譴責。

“赤無傷,你都不好玩兒了,你反省下自己呢。”

赤無傷:?!

氣、氣死小爺了。

小爺都被騎得跟窩囊廢似的,還得反省下自己的腰太硬,沒有讓祖宗您的深夜騎馬遊體驗到極致舒服?!

死對頭的腰身漸豐厚,如刀劍,亦如鞭,那種蓄勢待發、要將她撕裂的勁兒衝得很,燒得她都微微發汗。陰蘿暗想,果然軟趴趴的小馬駒成長了,若是放到人世間,也是汗血寶馬級彆的。

陰蘿玩心漸起,抓住他的一把高馬尾,充作韁繩。

她小腿繃緊發力,夾住細硬灼燙的馬腹,“小馬乖乖!不對,大馬颯颯,駕駕!”

死對頭被她玩弄到丟失了鳳凰母語。

“大馬颯颯,動起來呀。”

祖宗催促。

大馬颯颯攥緊拳頭,將匣具捶得梆梆響,從牙齒縫裡擠出氣音,“鄭陰蘿,你最好祈禱,你不要落下我手上,否則小爺我——”

“否則什麼?你難道還敢當著我哥的面騎我?”

陰蘿漫不經心,說得百無禁忌。

赤無傷噎住,這家夥死到臨頭都是這副死樣子。

當然,陰蘿從出生時起,就是出了名的小奶蛇。

臉極乖豔。

但紮手紮臉紮嘴,紮得人心肝脾肺都疼。

她個頭小小,臉盤白釉,頭發炭塊一樣黑濃,小蛇般卷卷繞繞,厚撲撲堆到腰臀,墜到腳踝,其他地方卻發育得很龐然,翹著一雙腴潤秀拔的小玉山,顫聳聳的,肌膚如同熬煮後還未凝固的大碗白羊油。

如此姣好身軀,其他的神女都要緊緊束縛起來,小心翼翼藏在羅衣下,免得招惹來風言風語。

她偏不。

銀金色抹胸繡得最是華麗奪目,天上地下霸道無雙,那片珠璣煙霞照得三千裡都看得見。

赤無傷譴責:多看一眼都傷小爺神魂!

赤無傷深深吸氣,決定從她最痛的地方揭她傷疤,“那是你哥嗎?彆不要臉了,你如今壞事做儘,神主才不會認你呢。”

陰蘿聞言陰陽怪氣,“不這樣的話,你穗穗哪能更加心安理得享用壞孩子的眼睛根骨呢?”

赤無傷反唇相譏,“那本來就是穗穗的,你不過就是替她保養了九百年,你惡毒驕縱,還愛欺負人,你不配!”

啪嗒。

啪嗒。

從那一塊蒙眼的軟綠綢緞裡,雪珠子簌簌墜落,跌到那一顆圓潤唇珠,碎成霧蒙蒙的細瓣。陰蘿裸出兩條皎白玉臂,套上了一枚枚澄淨臂環,隨著動作撥出脆玉聲。

赤無傷忽覺肩頭濡濕,他有些不敢回頭。

“喂,小母蛇。你少給我裝可憐,小爺可不吃這套。”

怎、怎麼說哭就哭啊,往常她也隻有陷害我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掉一兩顆珠珠。

陰蘿雙肩小幅度地顫動,似乎想要隱忍克製。

也許是壓抑太久了,在死對頭面前乍然泄落出一絲異樣,就受不住地嚎啕大哭,“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假的,所以你們理所當然都愛她,連你也愛她,可是憑什麼呀,你才是我的竹馬哥哥,是我陪你吃好睡好玩了九百年,你怎麼可以站在她那一邊!”

赤無傷:“?”

姑奶奶,您是真敢說,是您玩了我九百年吧?!

赤無傷被她哭得發急,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卻是心跳快了一瞬。

往日威風八面的家夥,如今被挖眼抽骨,慘兮兮地縮在著蛟龍匣裡受罪,她衣衫淩亂趴伏在他身上,仿佛窩進了兩片水汪汪的湖泊,幾縷烏絲和辮發捆進那塊綠緞裡,他喉骨微微聳動,破天荒生出一股憐惜感,躊躇半天,彆彆扭扭。

“你還有臉哭,小爺被你騎得還沒直起腰呢。”

淚水從小奶蛇嫩生生的頰肉滾過,滑不溜秋的,還布滿纖細、柔軟的桃毛,被自然的月華映出一點尖尖的光亮,他聲息愈發和軟。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小奶蛇抽噎著,熱烘烘俯下身,額頭滾進他肩窩,淚珠就滴進他鎖骨的一塊凹槽。

少年帝子一陣不自在,他們是天生對頭,時時刻刻都想痛下黑手,弄死對方,哪裡被這樣投懷送抱過。他正恍惚著,兩瓣軟熱的唇在他脖間蠕動,嚇得他雙膝一軟,手肘卸力,直接趴下,“你你你乾什麼?!”

她卻是哭著,宛若爬回洞穴的蜜花小蛇,在他身後興風作浪,

“我不管,父尊不肯原諒我,哥哥也是,他們定要殺我,讓那撿漏的取而代之,我就要死了,我一定要同你好一次,我要你記著我,永永遠遠記著我。”

赤無傷被她得了逞,熱唇從脖頸橫到了臉頰,她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重重親上了他唇口。

赤無傷:“……?!”

赤無傷驚得要跳起來,又被她強壓下去。

他張開手指,骨節分明,猛地攥緊了蛟龍匣封口的墨條,留下水洗般的墨色指痕。

他後膝蓋納進來一個軟綿綿的身子,根本合攏不緊,倉促之際還把她掐成窄窄一條,“你、你不是討厭我麼,親親,親我做什麼,還要跟我好,小母蛇,你,是不是又想捉弄小爺?!”

他越想越有道理,陰著臉厲聲嗬斥,“……滾出去!”

“笨胚,笨鳳凰,我喜歡你才捉弄你,偏你不懂,老惹我生氣!”

陰蘿不管不顧地親他,氣惱得擰眉,“你倒是張嘴,不然我怎麼進去,你個木頭!”

“嘭!”

挨星盤從他腰間滑落。

陰蘿沒有繼續鎮壓他,赤無傷本可以脫困而出,然而指骨捏著的墨塊碎成齏粉,他依然老老實實趴在匣裡,當她的坐墊,暗夜裡那一塊桃肉在她嘴裡彈動,喂入他嘴裡,滲出一點鹿梨漿的甜味兒。

赤無傷沒有綁著護臂,袖口空蕩蕩的,被她摸著腕心,滑了進去。

肌膚相觸那一瞬。

細微的茸毛拂動都是一場驚天動地,他喉結灼燙般滾了好幾下,聽得她嬌嬌怯怯說,“先前你說的話,還作不作數的?”

少年帝子呼吸發緊,衣衫掩藏裡的每一根肋條都泛著粉意,他覺得自己被這樣沒出息的擺弄,實在是異常惱羞,又不想讓她小看自己,故作鎮定貼著她的肉粉唇兒,用氣音說話。

“什麼話?”

“就是,就是滿足我死前願望呀。”

赤無傷緩緩閉起眼睫,認栽般頷首。

“……什麼死不死的?待我回去,就同我父尊說,讓他求一求情,對你從輕發落。昆吾神庭,嗯,若不要你,你來我赤望,做……”他將那房中小蛇姬說得很輕,透出一股小雛鳥的硬澀,“這,這種可以吧?”

姑奶奶嬌嗔,“人家要的不是這個。”

赤無傷哪裡經受得住她鼻尖的一點撒嬌濃音,這家夥能猖狂到把他眼淚弄去研磨,連親個嘴兒都快要把他頭皮薅掉,還不知要的是什麼奇珍異寶,總、總歸他鳳凰族的哥哥多,他要是放下身段求一求,沒有尋不到的。

赤無傷尾骨寸寸酥掉,沙啞綿軟開口。

“那你要什麼啊?我都給你。”

這祖宗驕奢淫/欲慣了,左右不過是一個至高凰後之位。

她笑盈盈,指尖劃過未來鳳君的肩頸,悄無聲息寫了一道替身的陰敕,“大馬颯颯,你肯定舍不得蘿蘿受苦是不是?”

“那你做鄭陰蘿好了,我讓你——”

做這惡毒女配。

替我受儘百般折辱。

赤無傷悚然睜眼,卻發現一片漆黑,後背湧起駭然的疼痛。

他們交換了身體?!

陰蘿侵占了死對頭這一具青澀卻修長結實的身軀,睜開雙瞳的瞬間,久違的月光瘋狂湧進,那快感刺得她刹那流淚。

這重見光明、得以掌控身軀的滋味棒死了她快。

陰蘿小拇指頭沾沾眼淚,含進嘴裡,她驚奇道,“……是甜的欸!你珠珠比我的還甜!!!”陰蘿又遺憾道,“早知道該嘗一嘗,做硯水卻是浪費了。”

你還想用小爺的鳳凰淚來做什麼?!

赤無傷暴跳如雷。

“鄭陰蘿你個天生壞種!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陰蘿反而興致很高,從散亂的衣裙裡,昂頭叼起一條孔雀藍的明淨絲絛,指尖從鬢角梳到腦後。

另一隻手看也不看,虎口精準箍住祭品的頸子。

也許是含著一根冰涼絲絛,這天生壞種說話結尾的餘音黏黏糊糊的,如同那一彎小巧精美的刀尖劃破軟絲綢,正濕漓漓滴著蜜水。

“哪,甜乖乖,替人家去死,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