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3)(1 / 1)

時瓷沉默地盯著那隻長得頗為個性的魚,以為自己幻聽了。

但那條魚“張嘴”,細小的聲音再次出現:“我很好吃的,肯定比其他的魚都好吃!你選我準沒錯!”

隻聽聲音甚至有些秀氣,像是動畫片裡的配音。

它說完,魚缸裡其他魚也發現了青年的存在。

數不清的魚眼盯著時瓷。

下一刻,像是溯遊奪食一般,那些形狀各異的魚朝著時瓷蜂擁而來。

然後“砰”的一聲,撞擊在玻璃上。

受阻依舊趨之若鶩。

時瓷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眼睛睜圓。

這聲動靜同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腳步聲越來越近,跟著時瓷過來的小於最先趕到,一邊喘氣,一邊扶穩眼鏡詢問:“我聽到你這邊有聲音,怎麼了?”

小於的眼神銳利起來,一改之前有些沉默內斂的表現,從研究室宅男變成了偶爾出外勤的研究室宅男。

時瓷看著他的目光在周圍來回,但對魚缸裡那些密密麻麻、牙齒尖利的魚視而不見。

就像沒看見。

時瓷又聽見細小聲音的尖叫:“討厭鬼,為什麼過來!”

“……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小於茫然地搖頭,然後追問:“你聽見了什麼?”神情嚴肅,還有些緊張。

時瓷想,難道這也是“員工福利”?

但看看漂亮小魚還行,他的審美很正常,對這些食人大魚觀感一般。

而且哪個正常人會吃,會說話的魚啊!

時瓷指了指面前的魚缸,搖頭:“就是剛才忽然響了一聲,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要……選一條魚嗎?”

小於跟著青年的動作轉頭,看向魚缸裡遊動的各色魚。

這些都是超市菜市場都能買到的普通魚,但小於莫名沒什麼胃口。

他想,也許是剛才吃了冷魚有點腥。

細小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敢選我我就咬死他!”

然後又變得委屈:“嗚嗚嗚,你不喜歡我嗎。”

明明它的牙最尖,身體最大,尾巴最有力。

時瓷就當自己聽不見。

確認了小於的確看不見也聽不見。

很快,施子昂和程奇也到了這裡。

兩人面色如常,顯然跟小於是同樣的情況。

隻是施子昂頻繁地望向魚缸,若有所思,眸色莫測。

而從施子昂出現後,那隻魚也不說話了,似乎也在忌憚著什麼。

施子昂:“除了撞擊聲,剛才你們有聽見尖叫聲嗎?”

小於和程奇都搖頭。

青年也跟著搖頭。

施子昂看了時瓷一眼,收回視線:“選好了就走吧。”

程奇等另外兩人離開後,問施子昂:“您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施子昂:“去查查這家餐

廳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兩人的語氣和相處模式,顯然不是在鏡頭面前,直播間觀眾所見的那樣第一次見面。

小於跟時瓷回到鏡頭面前後,看了鬱望一眼。

鬱望跟穆榕兩人坐在森林主題的氛圍餐桌兩端,都有一身好皮囊,風格不同,一暖一冷的兩人俱是賞心悅目。

兩人在聊天,鬱望笑了下,穆榕神色不動。

隔著一段距離,卻好像感覺到小於的欲言又止,兩人的談話中斷。

鬱望看向小於,眼神詢問。

而穆榕慢半拍地轉過頭,淺淡探尋的目光放在青年身上。

那個在藍方裡顯得格格不入的嘉賓,有些孱弱不安地埋著頭,隻露出半張雪白的臉。

不像受了巨大驚嚇的模樣。

正巧等施子昂和程奇回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通知大家分組溝通結束,現在可以去餐廳大桌享用餐廳的特彆招待。

節目組還準備了破冰遊戲。

特彆招待??()?[()”

“破冰遊戲。”

關注點不同,但稍微知道些隱秘的嘉賓都知道這個不簡單的“戀愛綜藝”也許終於要開始展露獠牙。

通知嘉賓們的工作人員像是幾天幾夜沒合眼,面部浮腫,眼中布滿血絲,死氣沉沉的。

也沒管嘉賓們聽完是什麼反應,轉身帶路。

彈幕:

【這個工作人員怪嚇人的】

【如果去密室扮演NPC都不用化妝了】

施子昂臉上滿是興味,第一個邁步跟上:“有點意思。”

八人陸續起身跟上。

小於放慢腳步,趁機跟鬱望說了剛才在食材區遇到的怪事。

好像有普通人的尖叫聲,但聲音不屬於現場任何一個嘉賓。

有什麼重重撞擊在玻璃聲的聲音,可現場也沒有異樣。

小於低聲彙報:“施處長已經讓程奇去收集這家餐廳的資料了。”

鬱望想了想:“能跟外面聯係嗎?”

小於:“目前網絡和設備一切正常。”

“搜集這家餐廳的資料,還有最近來過的客人的資料,食材進貨等。”

等小於點頭,鬱望又問:“時瓷是什麼表現?”

不管是資料還是現實接觸,都查不出什麼異樣。

但除了藍四之外的人,鬱望很清楚,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這個“戀愛綜藝”真的會通過審核讓一個普通人加入?

或者對方還有什麼其他信息他們尚未發現。

小於搖頭。

鬱望:“先查餐廳的事情。”

鬱望準備借著這次合桌交流的機會跟青年多聊會兒,但他過去卻驚詫地發現:

時瓷周圍已經沒有空位了。

節目組準備的桌子是一張長桌,一邊可以坐四個人。

作為一個合格的邊緣人,時瓷選擇了最邊上的座位。

() 這樣他旁邊隻有一個嘉賓,對面一個嘉賓,隻用跟兩個嘉賓接觸。

像是中間這樣的好位置,當然要留給其他受歡迎的、陷入修羅場的嘉賓。

雖然節目組沒有規定,但嘉賓們默認了一邊藍方,一邊紅方。

時瓷隱隱選定了位置後,小於自然地想選擇青年對面的座位。

但在小於過去前,一道清冽的氣息在他之前拉開了椅子,自若地坐下。

是穆榕。

時瓷也沒想到穆榕會坐到他面前,但很快找到了理由。

對方的性格不喜熱鬨,會選擇隻接觸兩人的邊緣位置也很正常。

而時瓷發現,在白月光選定位置後,現場的氣氛似乎能感知到地凝滯了下。

然後忽然暗流湧動。

他和穆榕都坐在左半桌,這邊半桌還剩下的位置一下就搶手起來。

不管是紅方還是藍方都在往這邊看。

高嶺之花的魅力果然不可小覷。

察覺有人過來了,時瓷按捺住吃瓜的心情,老實地盯著面前的餐盤,好像要用目光在上面雕花。

等人坐定,時瓷用餘光看了看:

手工鞣製的皮鞋,黑灰色西裝。

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一隻手搭在膝上,戴了一枚祖母綠的戒指。

符合這個裝扮的藍方隻有紀承源一個。

這個世界的怪談越來越多,相應的,也有越來越多的人類覺醒獨特的力量。

但在末世初期,未知又強大的異變總是會讓同類恐懼。

時瓷記得之後白月光暴露出強大的力量後,紀承源很快就對穆榕表達了支持。

原來現在就已經有了苗頭。

當然,白月光投桃報李,為紀承源的基地解決了不少厲害的怪談。

時瓷偶然抬頭,就看見對面的穆榕撩起眼皮看了他身旁的藍方一眼。

在暗戀白月光的視線轉過來前,青年倏然低頭,又把頭埋進了沙子裡。

穆榕看著那個毛茸茸的頭頂,斂眸。

剩下的嘉賓很快也落座完畢,最後的位置:

時瓷紀承源施子昂鬱望

穆榕小於程奇何盒

選位置這種環節從來都是戀綜修羅場頻發,直播間觀眾早就拿著放大鏡在蹲守,現在都還意猶未儘:

【[截圖]看看我發現了什麼,施子昂是不是也想坐藍四旁邊,但是被紀承源搶先,隻能退而求次坐紀承源旁邊】

【嘖,這個揚下巴的微妙表情】

【[截圖]看!藍一鬱望遠遠看的方向,像不像在看藍四】

【愣住.jpg】

【誰讓你小子去跟紅一聊天的】

【剛剛在聊什麼,是關麥了嗎,聽不見啊】

網友們都在@節目組官方,調侃藍方時瓷和紅方穆榕的位置是不是放錯了。

誰家好節目一開場隱隱的箭頭和修羅場都是圍著一

個藍方展開的。

但不管他們怎麼玩梗和@,《天選》的官方都沒有回應和互動。

從一開始節目組就沒什麼宣發,隻有幾條僵硬的製作微博,有現在的熱度全靠嘉賓的顏值和自來水。

零星幾條評論:

【難道製作人真不上網?】

【沒見過這麼躺平的製作組】

【《天選》居然是製作的第一個綜藝!明明拍攝、直播間什麼的都做得很成熟啊,一點都不卡】

觀眾自娛自樂,也沒在意沉默的官方,反正有直播看就行。

轉移了座位的嘉賓們在等上菜。

施子昂抱著手臂,瞥了一眼旁邊的紀承源,心情微妙。

他本來想坐那個膽小蘑菇旁邊問問剛才具體的情況,沒想到被這人搶先了。

施子昂敲了敲旁邊人面前的桌子,等他看過來,說:“紀承源,跟我換個位置。()”

紀承源淡淡道:為什麼??[(()”

施子昂:“我問點事情。”

時瓷也隱約聽見了兩人的談話,擔心施子昂是發現了剛才在魚鮮區的異常。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解釋隻有自己能看見一些奇怪的畫面,聽見一些古怪的聲音。

但老實人壓抑的性格肯定說不出拒絕的話。

況且施子昂都不是要跟他換位置。

施子昂等著紀承源的回複。

男人餘光裡,青年細白的手指越握越緊,搭在膝蓋上可憐又透著點惶恐勁。

紀承源收回目光,吐出兩個字:“不換。”

施子昂:“好嘞,謝……?”

他擼起袖子就想跟對方講講道理,但餐桌上另外的聲音吸引了全部嘉賓的注意力。

盒子忽然說:“這家餐廳還挺有意思,在餐具上還印了字。”

餐具上印了字?

盒子突發奇想把自己面前放著的餐盤翻了過來,就看見了盤底的鏤刻字跡。

其他人或急迫或好奇地將自己面前的餐盤翻面。

“誒,真的有字?”

“餐廳規則?”

突如其來的發現,現場的氣氛一瞬緊繃。

鬱望、施子昂、紀承源,以及除了發現者何盒的另外三個紅方,都不約而同地嚴肅了面色,反複默讀瀏覽盤底的那些文字。

時瓷表面上是一個普通人,實際上是有係統編製的員工,還看過劇本。

他當然知道這個世界在慢慢向無限流位面轉變。

用係統的解釋,如果轉變成功,這個世界就會成功轉型為無限世界的位面,賦予編號。

如果失敗,就會變成無人區。

根據係統的預測,這個世界的轉變會成功,因為有足夠多的有天賦和領導力的強大人類。

時瓷看著小於鏡片後認真的眼神,問:【難道這個活動就我和何盒是普通人嗎?】

正常來說,看到餐廳盤子上印著古怪的字體,普通客人

() 隻會把這當成一個彩蛋或者是營銷方式。

隻有知道些內情,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才會這麼如臨大敵吧。

畢竟怪談一個弄不好就會死人。

他記得這個世界好像有一個叫異常現象調查局的組織。

青年茫然的目光跟遠端的何盒碰上。

對方笑眯眯地看著他,帶著學生氣的臉上滿是友好開朗,有種大學生特有的清澈眼神。

他對時瓷晃了晃盤子,好像在邀功自己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餐廳彩蛋。

太陽光了。

老實人見光死,對視間倉促點點頭,垂著腦袋,一副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也隨大流研究文字的模樣。

【歡迎來到本餐廳,這是您最好遵循的注意事項:

1.大廚非常嚴謹,為了您的就餐體驗,請記住用餐順序,那將會帶給您最佳的美食享受。

2.很抱歉廚房的隔音不佳,您在餐廳用餐過程中,如果聽到廚房傳來異響,千萬不要前去查看情況。

3.最近餐廳似乎混進了競爭對手的臥底,總會在部分菜品中加入奇怪的東西,請客人們注意辨彆。

4.請給餐廳五星好評哦。】

盒子語氣輕巧:“這個是不是現在網上很火的什麼規則怪談,桌遊、跑團?節目組要讓我們玩的破冰遊戲就是這個吧。”

鬱望反複閱覽這四條規則,再抬頭看周圍的攝製組——

沒有引導或阻攔他們發現這些文字,現在也沒有提出任何解釋。

好像不在意他們是否發現,後續又如何發展。

安靜得隻有攝像機運轉的聲音。

不知道是否是為了製造氛圍感,餐廳內的燈開得隻剩下附近幾盞,周圍放眼望去都是漆黑的邊界。

仿佛藏匿著無數詭異的陰影,正伺機而動。

直播還在繼續,但觀眾們好像也能感覺到現場奇怪的氣氛:

【戀綜突變密室大逃脫?】

【不是……我說現在的製作組都是一股腦地把熱點揉在一起嗎?】

【磕著磕著忽然有點怕】

【不過現場布景和氣氛做得還不錯】

鬱望跟施子昂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確定了應對方案。

先通知屬下,儘量製止直播,防止某些畫面傳播恐慌。

如果無法製止直播,隻能儘量正常地通關了。

施子昂嗤笑:“節目組還挺有新意啊。”

穆榕忽然開口,問:“第一條規則說記住用餐順序,有人看過相關的介紹和信息嗎?”

沒人回答,都沒有。

時瓷也很想在暗戀對象面前表現一下,但他真不知道。

鬱望:“廚房在靠近食材區的位置,貼了禁止入內的牌子,剛才有人過去聽見什麼了嗎?”

也沒有。

盒子敬佩道:“你的記性真好,我都弄不清楚這一層哪裡是什麼。”

鬱望回

望他,禮貌地微笑:“不如你的觀察能力,如果不是你,我們還沒發現這次的遊戲。”

其餘人也扭頭看何盒,意味莫名。

誰沒事會把擺好的餐具翻過來。

盒子不好意思地撓撓臉,好像真把這當成了一句誇獎:“嘿嘿,就是等得有點太無聊了。”

討論暫時中斷,穿著製服的服務員魚貫而入,端著一個個盤子來上菜了。

彈幕:

【這個上菜的服務員……也好敬業啊,這皮膚塗得好白,特效妝怎麼化的,真有那味了】

直播間隻能看到畫面,現場的嘉賓感觸更深。

不光是慘白發灰的皮膚,還有深深凹陷的臉、呆滯的眼神,僵硬的肢體動作。

都古怪詭異。

並且“他們”放餐盤時,並不是低頭確認應該將菜品放到什麼位置,而是隻移動眼珠。

紀承源忽然皺眉,因為嗅聞到的氣味。

隨著服務員越來越近,眉頭越皺越緊。

這還是這位舉止優雅冷淡,恍若貴公子一樣的藍方嘉賓,第一次露出這麼明顯失態的表情。

似乎非常無法忍受這些服務員靠近。

但正刷“害怕”的彈幕突然一頓:

【乾嘛呢,那個三號,說你呢,再這樣要扣工資了!】

【樂了】

被彈幕點名的三號服務員站在離青年最近的一個位置,正在放菜品。

但跟其他一臉慘白,僵屍一樣的同事不同,它的臉紅紅的。

人家都是刷好的白牆,隻有它臉上浮著兩團鹹鴨蛋一樣的紅暈。

老實人雖然也有點發怵,但還是對這些辛苦化妝的打工人道謝:“謝謝……放這裡就可以了。”

聲音細細小小的。

嘿嘿,他對我說謝謝誒。

三號飄著離開了,彈幕仿佛都能看到他周身時不時冒出來的小花。

隨後時瓷發現在他周圍上菜的服務員異常的多。

左半桌的餐盤都快放不下。

成功上完菜的服務員們都飄著離開了。

附近看到這些服務員異狀的嘉賓都一頓,但看青年也一臉迷惑,並沒有追問。

鬱望坐在右辦桌,距離青年最遠的位置。

他觀察著一個上菜的服務員,對方製服胸口寫著7號。

等對方把托盤放下,鬱望問:“可以介紹下餐廳的用餐順序嗎?”

他問完,所有人都在等這個服務員的回答。

他一張臉慘白,黑眼珠動了下,說:“隻有大廚才知道,我隻是服務員。”

對面的程奇在莫名的冷氣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彈幕都在說服務員敬業,氛圍感十足。

鬱望倒是笑容不變,似乎聽不懂對方的排斥和冷漠:“大廚在哪裡呢?”

對方這次甚至沒回話,徑直離開。

施子昂和程奇也嘗試了跟服務員搭話,結

果大同小異。

這些乾瘦的服務員對他們愛答不理,隻用滲人的黑眼珠盯人。

如果不是還有普通人在直播,施子昂的脾氣肯定不會這麼算了。

鬱望手指在桌面點了點,想起剛才那幾個在青年附近,臉上飄著紅雲的服務員。

他動作一頓,最後還是沒有提出那個建議。

最後一個托盤放在桌上,依舊見不到用餐順序的影子。

托盤的菜並未暴露在外,都覆蓋了一個不透明半圓體,應該是用來保溫的。

鬱望提出了猜測:“上菜的服務員胸口都有編號,也許跟上菜的順序有關,大家記得對應的位置嗎?”

“我記得4、6、7、9號。”

“我記得1、2、4。”

穆榕說了幾個數字,比時瓷記得的還多兩個,老實人也就訥訥不說話了。

不愧是他的白月光。

時瓷很入戲,敬仰地看著對面的穆榕,但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兩秒就挪開。

穆榕睫毛顫動,薄唇抿了下。

嘉賓們的記憶都極好,哪怕這些托盤沒有明顯的特征,各自對一遍就還原了一共12個數字對應托盤的位置。

托盤還蓋著蓋子,要用餐肯定需要把蓋子挪開。

作為一個窩囊社畜,青年非常積極地承擔這種雜活。

時瓷站起身,想去揭開自己周圍的托盤。

紀承源眼疾手快,抓住了青年的手腕。

青年怔怔地回望這位不熟的藍方嘉賓。

跟遠遠在公司電梯和會議室裡遙望看見的形象一樣,很清冷,透著股距離感。

一看就是世家子弟下來鍍金。

對方看起來清瘦,但手上的動作卻很有力,把時瓷按回了座位上。

“不用你來。”

另外兩個藍方扭頭,卻隻看見紀承源的側身,纖瘦的青年被擋得嚴嚴實實。

紀承源把附近的托盤掀開。

菜品的香氣溢出,似乎沒什麼危險性。

施子昂莫名不爽地眯了下眼,但還是跟著起身,將自己附近的托盤揭開,嘀咕:“還挺積極。”

最後一桌的菜品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程奇在桌上掃了眼:“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都是些普通的菜。”

他坐回去,鬆了一口氣。

這個乾練的職場人也不想揭開托盤看到一盤血糊糊的不可名狀的東西。

那可能會給他留下一生的心理陰影。

也隻有對方那些變態能面不改色地揭開這些東西了,哦,還有一個莫名混進紅方的穆榕大佬。

時瓷:“……”

他環視周圍,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

就好像桌上這些菜品沒有一部分完全是人類食譜之外的長相。

那個熟悉的聲音,這次從魚缸躺在盤子裡,說:“嘿嘿,好高興又見到你,真的不考慮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