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枯蝶(18)(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2700 字 5個月前

孟令秋的冠禮,薑歲沒操什麼心,因為佟掌門辦事無比妥帖。

孟令秋作為薑歲的首席大弟子,在玄一門的地位其實很高,所以他的生辰掌門都是親自記掛著的,原本想要大擺筵席搞個普天同慶的架勢出來,薑歲覺得這也太大張旗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孟令秋是掌門的私生子,孟令秋本人也不愛這種熱鬨場合。

最終隻是在落鶩山小辦一場,請了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老過來捧場。

薑歲親自為孟令秋戴冠,孟令秋原本是很高興的,偏偏岑霽也要杵在旁邊,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薑歲的道侶,簡直是丟人又現眼,可氣孟令秋作為晚輩,還沒法說什麼。

岑霽跟孟令秋向來是相看兩厭的,他垂眸看著狀似乖巧的道侶的徒弟,淡聲道:“我為你擇了‘慎為’二字為表字,望你日後謹言慎行,有為必思,時刻記得,不該說的話彆說,不該做的事彆做——想也不行。”

孟令秋:“……”

薑歲:“?”

“師尊!”孟令秋委屈道:“您之前不是說,是您為我取字嗎!”

薑歲咳嗽一聲,“我與渡衡是結契道侶,也沒什麼區彆啊。”

孟令秋:“……”

“怎麼。”岑霽耷拉著眼皮,面色冷淡,“不滿意?”

孟令秋咬牙:“……怎敢。”

“嗯。”岑霽道:“我不會收徒,你又是你師尊的大弟子,待將來我與你師尊身死,你是要為我們摔瓦哭喪的,孟慎為,記著好好孝敬你師尊。”

孟令秋:“……”

孟令秋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謹記仙尊教誨!”

佟綺半點沒有看出來這裡面的風起雲湧,好奇道:“說來,我還不知道師尊的表字是什麼呢!”

她看向薑歲,“師尊,你的表字是什麼?”

薑歲一頓。

他幼年時跟在母親身邊長大,沒念過書,後來被送回薑家,連自己的父親都沒見著,就被同父異母的兄長盯上了,逃離薑家的時候,也就十七歲,他二十歲生辰,似乎是跟應持月一起過的,隻是應持月是條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大妖,對人族的這些事情並不了解,薑歲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表字本該由父母師長賜下,薑歲的父母指望不上,師長就更指望不上了,畢竟刻石怎麼死的,薑歲至今記得很清楚。

所以,他是沒有“字”這種東西的。

佟宿恩咳嗽兩聲,道:“你這丫頭,身為晚輩,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隻是好奇嘛。”佟綺撇撇嘴,轉頭就把這事兒L忘了,去吃糕點。

岑霽看向薑歲,“要不我給你取一個?”

薑歲連忙拒絕,“我覺得你這也沒有比山腳下的算命先生好到哪裡去。”

岑霽蹙眉:“我那是在幫你規訓徒弟,免得他將來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這話讓薑歲心頭一動,岑霽接著道:“我觀他心性不佳,如沒

有正確引導,恐會走上歧路。”

薑歲打消了心頭的懷疑——想來也是,重生如此荒誕不羈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那麼多人身上?

冠禮結束,薑歲開始焦心另一樁事情。

那就是之前應持月離開時,留下的約定之期。

眼見著就是月初,薑歲其實不是很想去,但不去的話,誰知道應持月會發什麼瘋?按照這隻蛇妖的性格,直接打上門來讓岑霽把他的妻子還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活了上千年的妖物,又是常要蛻皮的蛇妖,完全不知臉面為何物。

思索良久,薑歲還是往身上揣了兩顆通靈珠,決定前去靈源鎮赴約,如果應持月非要他去妖界,那就讓申屠諭跟他打一架好了。

薑歲不太清楚應持月打架水平如何,不過他能在妖界之王的位置上坐這麼多年,想必是有跟申屠諭一戰之力的。

靈源鎮就是玄一門山腳的小鎮,從前薑歲常和申屠諭來這裡閒逛,尤其喜歡有家糕點鋪子裡賣的雲片糕,入口軟綿,充盈糯米的清香,他已經許久不曾吃過,便想著先吃點東西再去找應持月,免得兩人鬨騰起來,氣的他吃不下晚飯。

進了糕點鋪子,老板熱情的道:“這位仙君想要吃點什麼?本店新推出了核桃酥和茯苓糕,都是滋補的好東西呐!”

薑歲取出靈石放在櫃台上,道:“來二兩雲片糕。”

卻不料老板一臉難色,“哎喲,不巧,本店今日的雲片糕已經售罄了,不久前有位公子,全買走了。要不您看看彆的,桃片糕喜歡嗎?”

薑歲頓覺掃興,“沒有便算了。”

老板道:“仙君,那位買走了雲片糕的公子前腳剛走,進了對面的酒樓,他買的多,我見一個人是吃不完的,不若你去問問他,是否願意賣給你?”

薑歲下意思抬頭看向對面的酒樓,陳舊的幡子被風卷起,令人看不清上面的字,樓下卻圍了不少羞紅了臉的姑娘,正笑鬨成一團,似乎是有什麼熱鬨可看,薑歲循著她們的視線,這才發現窗邊坐了個身形若修竹的白衣男子,正在自斟自飲,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笑盈盈的看過來,遙遙朝薑歲一舉杯。

樓下的姑娘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叫。

薑歲:“。”

他看著對方俊美到妖異的眉眼,又看看他放在桌上的、厚厚一包的糕點,抿著唇上了酒樓。

“怎麼,不是很想看見我?”應持月修長手指拎著茶壺,給薑歲面前的茶杯滿上,懶散的道:“我可是一大早就來了,記著你愛吃這東西,還專門去買了,怎麼你卻不大高興的樣子?”

“……沒有不高興。”薑歲喝了口茶,道:“隻是近年事情繁多,有些疲憊而已。”

應持月點點頭,“確實,我看你神色倦怠,是該好好休息了。”

他打了個響指,微笑:“睡吧。”

薑歲隻感覺一股濃重的睡意襲來,完全無法抵抗,他瞪大了眼睛,暈過去前罵道:“應持月,你又給我下毒!”

應持月

笑著把人抱起來,慢悠悠道:“我若是不下毒,怎麼把你帶走呢。”

他閒庭信步一般往外走,其他人竟似完全沒有看見,仍舊做自己的事情,酒樓外,十二匹肋下生雙翼的白馬拉著的金車已經等候許久,應持月不急不緩的把人抱進去,金車便駛向柔軟的雲霧之中。

這輛金車是很久以前他專門為薑歲打造的,因為那時候的薑歲是個凡人,若是要去遠一些的地方,身體就會吃不消,應持月便請了世間造詣最高的工匠,來打造這輛金車,十二匹白馬也是他和薑歲親自選出來的。

那時候薑歲側頭看他,臉上是暖陽的金光,聲音帶著淺淺的歡喜:“它們真的可以飛起來嗎?”

“嗯。”應持月伸手將他抱上白馬,拍拍馬身,那匹白馬便真就騰空而起,帶著薑歲在空中飛了兩圈,如今想來,那竟然是兩人五年相處時光中薑歲很難得的、真心的笑容。

想及此,應持月手指撫摸過薑歲的臉頰。

被孟令秋一劍穿心的時候,他恨過薑歲嗎?

起初應持月以為自己是恨過的,可如今想起來,他那時看著薑歲,其實並不是要說什麼詛咒謾罵,而是想要告訴薑歲,他想要的金車,已經打造好了。

上輩子沒有機會說出口的話,這輩子似乎也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應持月面無表情的想。

……

薑歲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妖界。

這地方他住了五年,實在是太熟悉了,他甚至看見了從前就一直伺候他的小妖清漣,清漣是隻兔妖,起初被應持月逮回來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要葬身蛇口了,誰知道應持月隻是讓他照顧一個人類的飲食起居。

“公子!”清漣見薑歲醒了,眼淚嘩嘩的道:“我還以為您真的死了呢,我每年都去您的墳前祭拜,結果您沒死啊!”

薑歲:“……暫時還沒死,以後說不定。應持月呢?”

“陛下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些時候就會回來。”清漣道:“您要吃點東西嗎?”

薑歲點頭。

他知道應持月這條長蟲很陰險,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陰險,在茶裡給他下毒……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又是應持月能乾出來的事,是他自己判斷失誤,離開應持月太久,連帶著對這人的厚臉皮也有所低估。

薑歲喝了口粥,這才見殿中披紅掛彩,一片熱鬨,隨意問:“這是在乾什麼?”

清漣喜氣洋洋道:“布置洞房啊!”

薑歲:“?!”

薑歲差點一口粥噴出來,錯愕的道:“什麼東西?”

“陛下要跟您大婚了呀!”清漣擔憂的看著薑歲:“您不會是睡糊塗了吧?連您和陛下要大婚之事都忘了,陛下已經廣發請柬,邀請大家來參加婚宴了!”

“咳咳咳咳咳!!”薑歲扶著桌子咳的撕心裂肺,清漣都怕他把自己的肺咳出來,趕緊上前道:“公子?公子您沒事吧??”

薑歲喉嚨作痛,沒法回答清漣了,但他真的很想告訴清漣,他

有事,非常有事!

好一會兒L薑歲才緩過來,喝了口水,抓著桌角道:“我怎麼不知道我要大婚了?”

清漣不是很敢打聽薑歲和應持月之間的情愛糾葛,縮了縮脖子,“大概月初的時候,陛下就吩咐我們準備了,我還以為、以為您知道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月初?

這麼算起來,可不正是玄一門舉辦宗門大比那會兒L麼!他就說這蛇妖怎麼忽然變得那麼好心,還給了他思考對策的餘地,原來是要憋個大的!

薑歲神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就往外走,清漣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面:“公子您去哪兒L啊?”

薑歲冷笑。

現在不跑,難道真要等著成親那天?!

隻可惜他剛出去,就撞上了應持月,他一身暗紅色繡梅花的的外衣,更襯得眉目豔麗,見薑歲急匆匆的出來,笑道:“歲歲這是要去哪兒L?”

薑歲頓住腳步,道:“……散步。”

“如此。”應持月親親熱熱的拉住他的手,道:“正巧我讓人把宮殿翻新了一遍,許多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帶你去看看。”

薑歲被他冰涼的手拉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又不敢反抗,隻能跟著他一起欣賞院子裡的景色,瞧見遠處有人正在往房梁上掛紅綢,薑歲終於忍不住道:“這是作甚?”

“嗯?”應持月柔聲道:“自然是在籌備我們的婚禮啊,歲歲是有什麼地方不滿意嗎?”

薑歲:“我什麼時候說要與你成婚了?”

“之前在玄一門,你說你詐死離開,是因為我要娶妖後了,你怕被我的妻子刁難,又怕自己傷心,所以才要遠走,我便想著,既然你如此害怕,那我便與你成親,告訴全天下,我的妻子是你。”

要是時光可以回溯,薑歲簡直想要給那時候的自己一巴掌,簡直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可我已經與渡衡仙尊……”

應持月溫聲說:“渡衡一心飛升,心中想必是不會有什麼紅塵牽纏的,我向他遞了請帖,或許在參加婚宴時,他還會恭喜你我呢。”

薑歲:“……”

薑歲想,不會的,他隻會一劍劈了你。

這一茬還沒過去,應持月又慢悠悠道:“對了,我還向魔宮送了請帖,想必屆時魔尊也會赴宴。”

薑歲:“。”

他看著面前巍峨壯麗的宮殿,努力記住它最後的樣子——等到大婚之日,這宮殿不被他們幾個打塌了他就不姓薑。

因為他之前就趁機逃走過,所以這次應持月可謂是將整座宮殿看的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薑歲捏碎了通靈珠,發現就連通靈珠的靈力竟然也是被隔絕了的,瞬間氣的在房間裡打砸一通。

清漣扒在門邊,小心翼翼的看過來:“公子……”

“何事?”

清漣道:“公子不願意與陛下成親嗎?”

這個問題的倒是把薑歲問住了。

修真界的合籍大典和婚禮其實

並沒有什麼區彆,他那時候卻能非常平靜的與岑霽結為道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或許是因為他很清楚,岑霽對自己沒有什麼想法,兩人之間也沒什麼斬不斷的孽緣,但和應持月……

薑歲對應持月的觀感很複雜。

當年在春風一度,如果不是應持月帶他走,他繼續留在那個地方,也許是遭遇無數屈辱後放棄抵抗,成為供人褻玩的臠寵,也許是不堪受辱撐著最後一點所謂的骨氣自殺,成為被抬出去的屍體,不管是哪種結局,對薑歲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來了妖界後,應持月為他洗去了春風印,帶他四處遊玩,幫他洗經伐髓成功結丹,要問他對薑歲好不好?自然是好的。

當年薑歲要選擇離開,是因為覺得應持月永遠無法理解他,隻把他當做養在身邊的小寵,當日在玄一門說的話,也並不全是假的,若應持月要迎娶妖後,他在妖界的地位便會十分尷尬,失去了應持月的寵愛便什麼也不是,不如早早離開另做打算。

那時候,如果應持月願意給他承諾,他還會離開嗎?

也許……是不會的。

可現在,應持月給了他曾經想要的,他卻坐立難安,一心想要逃離,這時候的他,又是在渴求什麼東西?

連薑歲自己都不知道了。

清漣見薑歲雙眸定定的看著空中一點不說話,顯然是沉浸進了自己的世界裡,便去收拾薑歲之前打碎的東西,許久,薑歲才說:“清漣,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

他隻穿了一件很單薄的外衣,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明明是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卻像是無家可歸的遊魂。

清漣在他旁邊坐下,道:“您不喜歡陛下嗎?”

薑歲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說:“不知道。”

“你們的事情真複雜。”清漣搖頭晃腦的說:“我現在就想著趕緊攢夠錢,然後娶到我喜歡的那隻兔子,我們一起生一窩小兔子,那我這輩子就滿足了。”

薑歲失笑,而後怔然。

他曾經何嘗不是如此呢?

在破敗的屋舍中苟活時,他希望能吃飽穿暖,吃飽穿暖後,他希望自己有數不儘的財寶,無上的權利,可這些,他如今都得到了啊。

應持月進來的時候見他坐在地上發呆,上前將人抱起來,摸了摸他的腳,道:“石磚那麼涼還坐在地上,當心寒氣入體。”

薑歲沒理他。

應持月也不生氣,抱著薑歲走進內室,就見這裡已經掛了件火紅的嫁衣,其上刺繡皆用金線,其上流蘇皆用玉石,紛繁精美,巧奪天工,叫人為之震撼。

“好看嗎?”應持月垂眸看著薑歲,“十年前就開始繡了,不久前才完工。”

“十年?”

應持月語調輕鬆:“以為你死了,待在這裡也無聊,就學了學刺繡,怎麼樣,手藝還不錯吧?”

薑歲:“……”

薑歲真的很難評價這件事。

這要是傳出去,堂堂妖王縮在妖界十年就為了繡嫁衣,

實在是要成為最大的笑話。

但應持月從來不在意這些事情,就像從前他們扮作凡人遊曆凡間時,薑歲走累了他就抱著背著,薑歲渴了餓了他就親自去廚房做飯,明明是妖王,卻遠沒有那些凡夫俗子臭講究,什麼“妻子不能過於寵愛”“君子遠庖廚”,應持月嗤之以鼻。

薑歲手指撫上那一針一線都精美無比的嫁衣,悶聲說:“我才不穿裙子。”

“我穿也行。”應持月笑著說:“我覺得我穿裙子應該也挺好看,你覺得呢?”

薑歲看著他那張過於俊美的臉,無言以對。

“不過……”應持月貼在薑歲耳邊道:“你隻穿給我看行不行?”

“十年裡我一直在想你穿上這件嫁衣會是什麼樣子,但總想不出來。”應持月慢慢說:“十年間,我也沒有夢見過你,還以為你是恨我,所以不肯入我的夢。”

薑歲側開頭說:“不行。”

應持月伸出自己的手給他看:“你瞧,我滿手的針眼,可痛了。”

薑歲本以為他是在胡說八道,可抬眸一看,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確實還留著十來個凝著血的針眼,他眼睫顫了顫,罵道:“笨死你算了。”

應持月彎起眼睛:“所以,穿給我看看好不好?”

“……隻看一眼。”薑歲皺著眉說:“然後馬上脫掉。”

應持月笑著答應,他將薑歲的衣裳脫去,又將一件一件將繁複的嫁衣給他穿上,一貫懶散的人這種時候倒是極其認真,就連衣帶的結都打的很漂亮。

最後一件外衣穿上,薑歲撥弄了一下袖口的流蘇,抬起眼睫看著應持月:“看完了?”

應持月許久沒說話。

薑歲戳了戳他手臂:“夫君?”

“應持月?”

“……嗯。”應持月緩緩說:“原來是這個樣子。”

黑發如墨,嫁衣似火,眉若黛山,眸似秋水,眼睫一顫,就如蝶翼輕輕拂過春水,帶起無數漣漪。

那孤寂的十年裡,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的畫面,原來是這個樣子。

應持月俯身在薑歲的唇上輕輕吻了下,“很好看。”

薑歲挑眉,“你穿肯定更好看。”

他將外衣脫下來披在應持月的身上,抬起他下巴道:“要不,你嫁我?”

應持月大笑一聲:“有何不可?”

他抱住薑歲,兩人倒在地上,薑歲趴在應持月心口,聽見蛇妖心臟跳動的聲音,有些急促,應持月翻身,將他壓在了自己身下,咬住他柔軟的唇瓣,薑歲覺得有點痛,輕呼一聲,蛇信便已經鑽進了他的唇齒間。

薑歲被那靈活的舌折騰了個夠嗆,它不止要去舔薑歲的齒列,還要曖昧的去挑弄薑歲的舌根,逼得薑歲隻能微微張著唇,舌根下蓄了一汪津液,含不住的時候就要從唇角溢出去,打濕兩人的下頜與脖頸。

“……應持月,你的嫁衣還要不要了!”薑歲還有點清醒,記得那花了十年功夫的嫁衣還墊在自己身下呢,氣喘籲籲的道:“趕緊起來。”

應持月從善如流的把人抱起來,放在了床上,薑歲仰躺在被褥上,臉頰染上了動人淺紅,咬著指節喘息道:“你不許變成蛇。”

“嗯。”應持月答應的很爽快,然而等他壓下來的時候,薑歲才察覺到不對勁。

“?!”薑歲揪住應持月的長發,“我說不準變成蛇,難道就準你變出兩根了嗎?!”

應持月吻了吻他手腕,“你隻能有一個要求。”

“……”天煞的應持月,這種貨色誰敢娶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