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枯蝶(17)(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2700 字 2個月前

申屠諭語出驚人,薑歲無言以對。

他有點嫌棄申屠諭這一身的血,皺著鼻尖道: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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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申屠諭說。

他說著就帶人往外走,薑歲如今身體虛弱,還知道抓件大氅把薑歲裹住,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

申屠諭常來落鶩山,對這裡估計比對魔宮還要熟悉,很快就帶著薑歲離開了留霜小築,上了最高的天闕峰,薑歲被風吹的眯起眼睛,道:“你和岑霽,誰輸誰贏?”

“未分勝負。”申屠諭落在一棵蒼翠的柏樹之下,“你為什麼忽然不理我?”

薑歲垂著眼瞼沒說話。

上一輩子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他也不想再談起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沒什麼。”薑歲淡聲道:“隻是覺得,既然魔界要跟修真界開戰,你我還是劃清關係比較好。”

申屠諭道:“不會開戰。”

薑歲一愣。

“開戰本就是緋鈴的意思,魔界眾魔都過的安安穩穩,並不想拿命去成全上位者的野心。”申屠諭認真的說:“緋鈴已死,沒了領頭羊,主戰的就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看來上一世,這場仗申屠諭也是不想打的,所以緋鈴才需要給申屠諭下蠱,光憑她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號令整個魔界為她征戰,隻有申屠諭這個魔尊才有一呼百應的能力。

隻是薑歲現在已經不想去操心仙魔大戰會不會再次開始,反正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他就不去湊這個熱鬨了。

“歲歲。”申屠諭說:“以後我會聽你的話,你彆不要我好不好?”

薑歲心口有些酸澀。

他抿著唇角,手指輕輕撫過男人俊美深邃的眉眼,道:“可你現在就在不聽我的話。”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岑霽受傷的機會潛進來將你偷走,不會還回去。”

薑歲蹙眉:“岑霽受傷了?”

見他這樣,申屠諭更是委屈了,渾身簡直怨氣衝天,“我也受傷了,你為什麼不問我?”

薑歲:“……”

“你哪兒受傷了?”

申屠諭將自己的衣服扯開,露出□□胸膛,薑歲就見他身上赤金色的魔紋似乎更加深刻了幾分,周圍好幾處劍傷,那鋒利的劍氣薑歲很熟悉,正是沉屙劍留下的。

顯而易見,這人跟岑霽打完架後連包紮傷口都顧不上,就直接闖上留霜小築了。

薑歲在自己的芥子空間裡找了找,他是個貪心怕死的人,隨時總是帶著許多保命的靈藥,找到止血生肌的,便一股腦給申屠諭塞進嘴裡,反正這魔頭皮糙肉厚,也吃不死他。

“苦的。”申屠諭說。

“藥當然是苦的。”薑歲沒好氣道。

申屠諭垂眸吻他,將自己的舌尖探進他柔軟的口腔中,帶著濃鬱的藥香,薑歲吃過那些藥,裡面加了許多甘草,其實算不上苦,僅剩的一點苦味卻在兩人的

唇齒之間化開,一路滲透進心臟裡。

薑歲無意識的按住了申屠諭的心口,能夠清晰感知到對方心臟的跳動,觸手也是溫熱的,跟噩夢裡的冰涼僵硬完全不同。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薑歲一把揪住了申屠諭的頭發,喘息著道:“送我回去。”

不要。╳[(”

“……”薑歲無語,“你要是敢把我帶走,岑霽會直接拆了你的魔宮信不信?”

申屠諭冷笑:“我與他並沒有分出高下,焉知不是他敗於我手?若他拆我魔宮,我便將他的落鶩山一刀劈成兩半!”

薑歲一把揪住申屠諭的耳朵:“你要拆哪兒?!”

申屠諭這才想起,落鶩山也是薑歲的“家”,臭著臉道:“我就說說而已。”

“送我回去。”薑歲重複,“我暫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申屠諭一頓。

其實他隱隱約約有個猜測,但又覺得實在是太駭人聽聞,所以一直壓製著沒有詢問。

薑歲在魔宮裡出現的太及時,照他的性格,應該也不會耗乾自己的靈力也要殺緋鈴,這太反常了。

“歲歲。”申屠諭低聲道:“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好一會兒,申屠諭用跟曾經薑歲說的話回他:“你太笨了,連我為什麼道歉都不知道。”

薑歲眼睫一顫。

他看著申屠諭的眼睛,良久縮進了大氅裡,連自己的臉都蓋住,悶悶的道:“送我回去,不要再來找我。”

“歲歲……”申屠諭腦袋鑽進大氅裡,跟薑歲鼻尖貼著鼻尖,幽閉的空間裡薑歲身上的淡淡冷香也濃鬱了幾分,申屠諭抱住薑歲,將頭埋在他頸側,“是我笨,對不起。”

薑歲無奈的摸了摸他狗頭,“外界都說我殺了緋鈴你要來複仇,多少雙眼睛多盯著落鶩山?你天天往這裡跑,是真想跟岑霽打個你死我活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過段時間吧。”

“等我身體好一些了,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申屠諭知道薑歲沒有不要他,頓時鬆了口氣,偷偷在薑歲後頸親了下,這才把人抱起來往留霜小築而去。

剛把人放到床上,外面就響起佟綺的聲音:“師尊?”

薑歲:“……”

他簡直不敢想象徒弟發現魔尊在他房間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來不及多想,立時按住申屠諭的腦袋把他往床下一推,推門聲響起,佟綺端著藥碗進來了。

薑歲現在一天要喝五次藥,除開一日三餐前,前半夜後半夜還分彆要喝一次,佟綺哈欠連天的進來,見薑歲竟然睜著眼睛,驚訝道:“師尊,您一直沒睡嗎?”

“……剛醒。”薑歲面不改色道。

他接過佟綺端來的藥碗,一口氣喝乾,又將碗放回去,看似鎮定實則手心裡都冒出汗了——這種背著丈夫和人偷情卻被女兒差點撞見的奇怪感覺實在是一言難儘。

“還不回去麼。”

見佟綺趴在床邊,薑歲皺眉道:你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

佟綺:我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薑歲心跳快了幾拍,輕聲咳嗽道:“沒有的事,你想多了,趕緊回去吧。”

然而在佟綺眼裡她的師尊現在跟個琉璃娃娃一樣脆弱,有任何風險都要提前排除,她皺著臉在房間裡梭巡一圈,自然是一無所獲,薑歲見她沒有趴著去看床底下的打算,剛剛鬆口氣,佟綺就已經往床下面鑽了。

薑歲:“!”

現在把佟綺打暈說她在床底下看見的一切都是做夢還來得及嗎?!

“這下面怎麼會有……”佟綺聲音驚愕。

薑歲:“……”

先打暈吧!不管了,總比之後她和申屠諭大眼瞪小眼來的好啊!

他手掌成刀,剛要朝佟綺後頸劈去,佟綺已經從床底下鑽了出來,雙眼亮晶晶的道:“這下面怎麼會有一隻小貓咪?!”

薑歲:“?!”

他瞪大眼睛,就見佟綺手裡捧著的,正是一隻雙眼赤金、渾身漆黑的小獸!

薑歲和這隻小獸沉默對視了一會兒,佟綺這會兒已經什麼瞌睡都沒有了,歡天喜地道:“師尊,您何時養了一隻這麼可愛的靈寵?它是貓還是狗?長成這樣的我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呢,這雙眼睛凶巴巴的,倒是格外可愛!”

她說著就去揉小獸的腦袋,薑歲不忍猝看,道:“小綺你……彆碰它。”

要是申屠諭氣憤之下一口咬掉佟綺的手指怎麼辦!

“怎麼了師尊?”佟綺見薑歲捂著臉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也顧不得什麼可愛靈獸了,連忙去查看師尊的情況。

毛茸茸肥滾滾的小獸趁機鑽進了被子裡。

“無事。”薑歲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回去休息吧。”

“哦。”佟綺點點頭,又說:“那小獸……”

“不是我的靈寵。”薑歲道:“大概是山間幼獸誤入此地,不多時就會離開。”

佟綺激動道:“那我可以養它嗎!”

薑歲心想它的成年體能一口吃下兩口你,養這玩意兒找罪受嗎?

“不行。”薑歲拒絕,“它有母親,自然要留在母親的身邊。”

佟綺這才滿臉失望的離開了。

人一走,薑歲就把小獸拎了出來:“變回來!”

小獸動了動小小的、茸茸的耳朵,往薑歲懷裡鑽,一副我就是個畜生我什麼也聽不懂的樣子。

薑歲:“。”

這種熟悉的想要殺生的衝動,真是暌違多年了。

薑歲愣神的功夫,這小畜生已經拱開他的褻衣衣襟,肉墊涼涼軟軟的,貼在薑歲的皮膚上十分刺激,薑歲悶哼一聲,把它按住,“申屠諭!”

話音剛落,懷裡的小獸就在他心口舔了幾下,它舌頭小,卻有倒刺,薑歲瞬間撐不住揪緊了床褥,咬牙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出來!”

黑色的毛團子從他領

口鑽出來,討好的去舔他的下巴,薑歲卻不吃這套,拎著它後頸皮,將它提溜在空中,道:“變回來。”

嗚嗚。?[(”小獸四條腿一起比劃,尾巴都要打結了,薑歲沒看懂它想表達什麼意思,小獸乾脆開始裝死,完全就是死乞白賴不要臉的樣子。

薑歲氣的想把它往牆上砸,反正這狗東西銅皮鐵骨死不了,但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他又隻能不斷安慰自己:人怎能跟畜生計較呢?

他將申屠諭塞回被窩裡,悶聲道:“天亮你就離開,若是讓岑霽發現你來找我,從此往後,我一句話都不會再跟你說。”

申屠諭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但薑歲肯留它下來過夜已經不錯了,便沒有得寸進尺,而是乖乖巧的趴在薑歲的枕頭邊上看他睡覺。

等薑歲醒來時,申屠諭已經離開了,要不是枕邊放了一堆通靈珠,薑歲幾乎要覺得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場夢。

薑歲把通靈珠全部收進暗格裡,躺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就這麼在床上躺了十來天,薑歲一直隱隱作痛的骨頭終於安分了下來,可以下床走路了。

孟令秋來留霜小築的時候,就見薑歲坐在秋千上,無邊花雨簌簌而下,他漫不經心的看著山下杏靄流玉,芳草萋萋,整個人都顯得很懶散,像是隻矜貴的貓。

“師尊!”孟令秋之前一直被岑霽以薑歲身體不好為理由攔在留霜小築外面,因為暫時還沒打算跟岑霽撕破臉,所以沒有硬闖,隔了十多天終於看見薑歲,他腳步都鬆快了幾分,道:“師尊身體好些了嗎?”

“嗯。”薑歲瞥了他一眼,“找為師有事?”

“我帶了個人來。”孟令秋道:“師尊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薑歲有了些興致,孟令抬了抬手,便有兩名侍從押著個形容狼狽的人到了薑歲近前,起初薑歲並沒有認出這人是誰,等看見他白皙陰柔的臉時,才稍微有了點印象:“十一護法?”

“正是。”孟令秋笑眯眯的道:“當時師尊被渡衡仙尊帶走,我便趁著魔宮動亂將此人擒住了,師尊不是想讓他辨認天書麼?”

薑歲心裡的確惦記著此事,隻是當初在魔宮他一心要殺了緋鈴,之後再想帶走十一護法也是有心無力了,卻不料孟令秋將人帶了回來!

“留、留霜仙尊!”十一護法苦哈哈的道:“你我並無仇怨,你徒弟卻不講道理的很,我正在自己的殿中睡覺呢,他衝進來二話不說就跟我動手,可憐我手無縛雞之力……”

十一護法的確不以武力見長,此人在魔界十二護法中一直都是軍師,打架不太行,給人使絆子卻是一流,孟令秋能把這條滑不留手的泥鰍抓住,顯然是廢了不少功夫。

“行了。”薑歲打斷十一護法的話,他才懶得聽這些扯皮的話,直接道:“我隻是請十一護法過來幫我一個小忙,等事情辦妥,自會送十一護法離開落鶩山。”

“敢問仙尊,是什麼忙?”

薑歲抬手,手中便出現了之前那塊在上古秘境中所得的石板,道:“

這上面的似乎是魔族古文字,天下間應該無人比十一護法更精通此道,請你來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上面記錄的東西。”

十一護法對這種東西確實感興趣,連忙接過查看,越看臉色越興奮,道:這是魔族最開始使用的文字!經過數千年的演變,如今的文字跟最初已經大相徑庭,想要考證,恐怕得花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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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法覺得,大概需要多久?”薑歲柔聲問。

“一年,十年,一百年……皆有可能!這古文字實在是佚失已久,我也是頭一回見到完整的。”十一護法對這塊石板愛不釋手,道:“不知仙尊這塊石板,從何處得來?””

薑歲並沒有回答十一護法這個問題,隻是道:“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將這上面的字破譯出來。”

“三個月?這也未免……!”十一護法驚恐的看向橫在自己頸項之間的長劍,孟令秋不耐煩的道:“我師尊說什麼你聽著就是了,費什麼話?!”

十一護法顯然是被孟令秋打怕了,哆哆嗦嗦道:“少俠息怒!我一定儘力,一定儘力!”

薑歲道:“將他送去寒露崖,什麼時候解出來了,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寒露崖是一道天險,因為挨著岑霽閉關的觀心洞,所以整個寒露崖都被將結界所覆蓋,插翅也飛不出去。

孟令秋點頭,著人照辦,薑歲抬起眸看著孟令秋:“今日如此乖覺,是有求於我?”

“我不是一直這麼乖覺嗎?”孟令秋並沒有讓師長仰望自己的打算,他屈膝半跪在薑歲身邊,抓著秋千的繩索,道:“不過我倒確實有一件事,想要求師尊。”

“嗯?”

孟令秋說:“馬上就是我的生辰了。”

薑歲原以為他是向自己討要生辰禮,等對上孟令秋亮晶晶的眼睛,他才想起,這個生辰,便是孟令秋的及冠禮了,他這當師尊的,肯定要給徒弟好好置辦。

“我知道今年就是你的冠禮。”薑歲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已經都準備好了。”

這當然是騙人的,畢竟上輩子孟令秋根本就沒有在他身邊過二十歲的生辰,那會兒他正在萬魔之淵裡苦苦廝殺呢。

“多謝師尊!”孟令秋欣喜道:“那師尊也想好要賜我的表字了嗎?”

薑歲:“……”

完全沒有。

表字一般是由父母師長擬定,孟令秋父母早亡,薑歲這個當師尊的當然就要負責為徒弟取字了,他面上半點不顯窘迫,風輕雲淡道:“自然。”

“那師尊,您要為我取什麼字?”

薑歲站起身道:“等到了你的冠禮,自然而然不就知道了?”

他把孟令秋打發走,自己趕緊去找岑霽——就他肚子裡那點墨水,能取出什麼像樣的字來?這事兒還得找岑霽才行。

一路到了觀心洞,薑歲進去就見岑霽正在寒玉床上打坐,之前與申屠諭的對決,申屠諭受了重傷,岑霽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回來後便一直在此處調理。

感知到洞

裡來人,岑霽睜開眼睛,“有事?”

薑歲看見那張寒玉床,抿了抿唇角,岑霽道:“洞中幽寒,出去說。”

“沒事。”薑歲搖搖頭,將孟令秋的冠禮之事跟岑霽講了,岑霽:“你下山找個算命先生,兩文錢就能為你引經據典,取出不下十個來。”

薑歲眼睛一亮,覺得岑逢笙不愧是岑逢笙,這都能想出來,但很快又遲疑道:“我聽說掌門名下,有許多弟子的表字都叫什麼英啊傑的……”

岑霽頷首:“佟宿恩跟那些算命先生有長期合作。”

薑歲:“。”

“那還是得自己想一個。”薑歲說:“否則知道我不用心,那小兔崽子又要鬨。”

彆人鬨騰可能是一哭二鬨三上吊,但孟令秋鬨騰……可是能把他抓回去關十三年的!

薑歲抓住岑霽的手輕輕晃了晃,“岑逢笙,你幫我想一個。”

“不。”岑霽淡聲道:“我不喜你這徒弟。”

薑歲抱住他脖頸,在他下頜親了下,“求你了。”

“……不。”

薑歲直接含住了他的喉結,感覺到對方的後頭在飛速滑動,他輕輕咬了下,聲音更輕更軟:“岑逢笙,求你了。”

“……知道了。”岑霽聲音啞了幾分,他把薑歲打橫抱起來往外面走,薑歲:“去哪兒?”

“靈泉。”

薑歲疑惑:“這會兒去靈泉作甚?”

“幫你調理經脈。”

薑歲:“??”

他立刻掙紮著要下去,紅著臉道:“岑逢笙,這可是大白天!”

“無人會來打擾。”岑霽抱著人走路也四平八穩,很快就到了靈泉旁,梨花飄搖滿地幽香,薑歲泡在溫熱的池水裡,黑色的長發全部被打濕,更顯得皮膚雪白。

他被岑霽抱在懷裡,水浪翻湧,水花四濺,薑歲受不了的去咬岑霽肩膀,牙齒刺破皮膚,鮮血汩汩溢出,岑霽卻毫不在意,撫摸他後頸,一向清冷的嗓音似乎也被這氤氳著霧氣的池水熏的帶了幾分暖意:“彆浪費,喝下去。”

薑歲滿嘴都是血腥味,直皺眉頭,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但還是咽了下去,畢竟半仙之軀的血液,如此滋補聖品,旁人求都求不來,岑霽卻任他吸吮。

遠山籠上輕嵐,層林染上夜露,最後一縷落日的餘暉也散去,薑歲秀美的臉部輪廓被鍍上一層清冷的銀光,纏綿月光落他身上,好似為他披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薄紗,他仰起頭似乎想要看清遠天的星辰,卻又被岑霽拽回汙濁紅塵。

薑歲臉上全是淚痕時,岑霽才終於將他放在了池邊,吻了吻他通紅的眼角,道:“我方才忽然想到對你修為大有裨益的的東西。”

薑歲永遠也逃不開增進修為的誘惑,明明剛剛還哭著說以後再也不要理岑霽了,這會兒人家一句話,他又趕緊去問:“什麼?很有用嗎?”

“不太確定,沒有驗證過,也不好詢問旁人的經驗。”岑霽蹙眉道。

薑歲:“你說說看。”

岑霽很認真的說:“十滴血一滴精,聽過麼?”

薑歲:“?”

薑歲一腳踩住岑霽的腦袋,將他摁進了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