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枯蝶(10)(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2501 字 2個月前

雙修之法,薑歲雖有耳聞,卻沒什麼了解。

但他覺得,正經的雙修,肯定不會像是申屠諭這樣,像條狗似的在他身上又親又舔。

薑歲被他壓在美人靠上,有些受不了的伸手拽住申屠諭如墨的長發,喘息急促:“……你是不是在騙我?!雙修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申屠諭叼著他頸側的軟肉,那肉跟嫩豆腐一樣,唇沾上都覺得要化開,更彆說用牙齒去咬,可叼住了,又止不住的牙齒發癢,要將那塊肉硬生生吞進肚腹之中才能安心。

申屠諭忍著咬下去的衝動,隻是用齒尖慢慢的磨,舌尖輕輕的舔,就這樣薑歲還是受不住,高高仰著頸子,發出悶悶的嗚咽。

“……嬌氣。”申屠諭說他。

薑歲罵他:“我像條狗一樣追著你啃,你什麼想法?”

“?”申屠諭微微一硬以表敬意。

薑歲:“……”

好在申屠諭總算是放過了那塊可憐的軟肉,轉而去吻薑歲的喉結,那裡薑歲就更受不了了,抓著他的頭發要罵人,卻又被申屠諭吻住唇,讓所有的言語都悶在喉嚨裡變作了哀哀的祈求。

他一會兒求申屠諭輕一些,一會兒求申屠諭慢一點,申屠諭並不理會他,反而把人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上,薑歲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又做什麼!”

“做你。”申屠諭照舊言簡意賅。

薑歲:“……”

薑歲揪著申屠諭的衣領,脖子連著臉頰全是桃花般的顏色,他氣不過,一口咬在申屠諭的脖頸上,可這人完全不知道痛的,薑歲越咬他就越興奮,又擔心薑歲的牙齒咬壞了,還扣住他下頜,細細的去檢查他的齒列。

這樣的動作,薑歲完全控製不住口中的津液往外流,沾濕了申屠諭半個手掌,申屠諭非但不嫌棄,反而垂眸緩緩將那些津液舔舐乾淨了,認真的說:“好像是甜的。”

“……”薑歲道:“怎麼可能是甜的!”

申屠諭抬起眼睫,“你不信?”

薑歲:“你少在這裡……”

申屠諭扣住他後腦勺,吻了上去,將自己的舌擠進薑歲嘴裡,非要他嘗嘗看是不是甜的,薑歲簡直要羞死了,“申屠諭!”

“嗯,我在。”申屠諭在他小小的、飽滿的唇珠上輕輕一吻,道:“嘗到了嗎?”

“沒有。”薑歲惡狠狠道:“你是不是在戲弄我?雙修難道不需要運行什麼功法嗎?不需要念訣嗎?”

“你不需要。”申屠諭說:“因為是我給你靈力。”

薑歲唔了一聲,撐著申屠諭肩膀想要坐起來,申屠諭卻用力一壓他的腰肢,不許他跑,有些疑惑的道:“你身上為什麼這麼軟?”

“明明都是皮囊血肉裹著骨頭,你和我卻殊為不同。”

薑歲哪還有工夫去聽他的廢話,他渾身都出了一層薄汗,泛著早櫻似的淺紅,因為無處可以施力,便在申屠諭的背上抓出了血淋淋一片痕跡,之前愈

合的燒傷又被撓開,鮮血染紅了薑歲雪白修長的手指,像是雪地裡驟然開出的紅梅,申屠諭卻眼也不眨。

天將明時,薑歲迷迷糊糊的睡去,申屠諭抓過他的手,將他手上已經乾涸的鮮血洗乾淨,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完全不管自己背後的鮮血淋漓,隻是隨意披了件外衫,便信步走到了窗邊,推開鏤著梅花紋的窗扇,淡聲道:“找我有事?”

“尊上!”五官妖嬈的紅衣女子站在窗外,似乎想要一窺房中人的模樣,可申屠諭把薑歲擋的嚴嚴實實,她什麼都看不清,便正色道:“屬下來遲,還請尊上恕罪,不知尊上眼下傷勢如何?等回了了魔界……”

“我暫時不回魔界。”申屠諭打斷她,“我的傷也無礙。”

不過是衝破最高層時出了些岔子,被業火反噬罷了,養幾l日就能好。

女子愣了愣,“您不回去?可是眼下修真界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對我魔界極儘打壓,我們都在等您回去主持大局,好殺殺他們的威風。”

申屠諭對這些事卻不是很上心,“你們看著來。”

“尊上……”

申屠諭蹙眉,“小點聲,他在睡覺。”

身為魔界的大護法,緋鈴跟在申屠諭身邊也有上百年之久,卻從未見過他身邊有彆的什麼人,更彆說還是個廢物修士,這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可申屠諭明擺著不想讓他們多打聽,緋鈴便隻好順從的告退。

申屠諭關上窗戶,轉身想要回床上摟著薑歲睡覺時,才發現這人半睜著眼睛,倦懶的道:“尊上?”

“一個下屬。”申屠諭摸了摸他的臉,“不睡了?”

薑歲:“你不是說你在魔界混的一般?”

“嗯,是很一般。”申屠諭道:“有時候,下屬也會不聽我的話。”

薑歲輕輕撇嘴,擺明了不信,申屠諭沉著道:“看你不是很累,不若繼續雙修?”

“……”要不是真的得到了靈力,薑歲真的很想照著申屠諭的臉上來一巴掌,他翻過身用被子卷住自己,“滾遠點。”

申屠諭說:“你怎麼這麼大脾氣,剛見面時不是很溫順乖巧麼。”

薑歲將自己的腿伸出去,抵著申屠諭的心口,讓他去看自己大腿上的牙印,冷笑:“剛見面時我也沒看出來你不是魔族,而是條餓犬啊。”

申屠諭握住他腳腕,在自己留下的牙印上親了親,薑歲一腳踹在他臉上,“煩死了。”

他將自己縮進被子裡,不再理會申屠諭,自己睡覺,申屠諭躺在他身旁,沒有被子也沒有枕頭,薑歲倒是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算是他拜入玄一門後,睡的最好的一覺了,醒來的時候仍舊懶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蜷縮進了申屠諭的懷裡,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他胸膛上赤金色的魔紋,一路延伸進小腹。

薑歲伸手摸了摸,好奇問:“這是什麼?”

“業火印。”申屠諭道:“修煉業火的第一步,就是將火種種進臟腑之中,它

會灼燒五臟六腑,而後在皮膚上留下印記。

薑歲愣了愣?_[(,“把火種種在臟腑之中?那豈不是很疼?”

“還好。”申屠諭早忘了那時候的自己疼不疼,他出生於萬魔之淵,一出生就面臨著弱肉強食的最基本法則,若是不夠強,早就成了其他魔族的養料,為了活下去吃一點苦頭,算不了什麼。

“瘋子。”薑歲說。

他又想起一件事,皺起眉道:“從前有人跟我說過,除了修仙者,其他人要是想給我靈力是很難的,你身為魔族,為什麼會有那麼精純的靈力?”

“煉化它不就可以給你了。”申屠諭將讓三界無數人渴求的事情說的輕描淡寫,“你不用考慮這麼多。”

薑歲也懶得考慮,他就是個很自私的人,自己過得好了,才有功夫考慮彆人過得好不好,當然,彆人過得不好他也不會幫。

他現在就過的一點都不好,才不想去操心申屠諭的事情。

第二日他和申屠諭出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丹田之中的靈力充盈了許多,若是如今再讓他對上侯良等人,絕不會像之前那樣狼狽。

此行,他是為了將侯良的屍首帶去邱師姐墳前謝罪,山上的屍體早就被人發現了,如今正擺在義莊中,薑歲眼也不眨的剁了侯良的子孫根,又切了他一根手指準備拿此做個憑證,也算是給邱師姐的交代。

從義莊出來,薑歲興致不高,申屠諭:“你若還是惱怒,我幫你把他剁碎?”

“算了。”薑歲說:“他屍首上留著魔氣,旁人才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他們沿著長街往回走,薑歲本想去稱點蜜餞,冷不丁見前面人群喧嚷,湊過去一看,原是有人牙子在抓逃走的誘口,那是個看著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哭的滿臉是淚,被人牙子當街毒打,周圍人圍了一圈看熱鬨,卻無人出手相助。

此時一個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男人站出來,以兩顆靈石的價格從人牙子手裡買下了這個小姑娘,那小姑娘對他感激涕零,連連磕頭,簡直要視他為再生父母,那儒雅的中年男人十分和善的將人扶起來,“不必如此,我見你身世可憐,不若認我做乾爹,隨我四處走商如何?”

能不被賣去給有錢老爺做小妾,小姑自是歡喜萬分,連連答應,圍觀之人都鼓掌讚歎這位姓李的商人真是好心腸,必定能長命百歲。

薑歲看見這位“李老板”,渾身血液冰涼。

“怎麼?”申屠諭見他臉色慘白,“身體不舒服?”

薑歲抓緊了申屠諭的衣袖,他死死盯著李老板,以至於李老板都感受到了他強烈的視線,轉過頭來,疑惑的問:“這位公子,認識在下?”

出門在外,薑歲都是幻化了容貌的,所以李老板並沒有認出他來。

姓李的仍舊裝得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好似真是什麼絕世大善人,那個小姑娘怯怯的跟在李老板身後,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眼睛。

薑歲忽然想,六年前他被李老板救下時,是不是也如這個小姑娘般,對李老板

全身心的信任,也有這樣一雙,乾淨的眼睛?

“公子?”李老板又問了一句,“公子可是認識在下?”

“李老板這就把我忘了。”薑歲慢慢彎起唇角,面色卻很冷,“當年李老板說要我做個行商,怎麼隻兩個月,李老板就把我賣了呢?”

李老板勃然色變:“你……”

“那二十碇金子,也不知道李老板有沒有花完。”薑歲微微偏頭看著面前這個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李老板,想起來我是誰了麼?”

李老板怎麼可能沒想起來。

畢竟值得上二十碇金子的,他乾這行二十多年,也就那麼一個。

“你……你!”李老板驚愕道:“你從一度春風逃出來了?!”

他說著就要用靈力通風報信,薑歲卻拔出佩劍,一劍挑斷了李老板的手筋,李老板頓時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手尖聲道:“豎子安敢!我可是一度春風……啊!!”

這一次,薑歲直接砍斷了他的手,微笑道:“你看我敢嗎?”

街上的人都驚呆了,但當街尋仇的也不是沒有,都站的遠遠地看熱鬨,李老板終於意識到薑歲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任他拿捏的少年了,跪在地上哐哐哐的磕頭:“饒命!求你饒命!我從此金盆洗手,再也不乾這一行了!”

薑歲慢慢蹲下身,道:“我饒過你,可你當年也未曾饒過我啊。”

他聲音溫柔到了極點,反而透出一股殘忍,用劍身挑起李老板的下頜道:“怎麼,原來你也知道害怕的嗎?”

“我……我也是救了你啊!”李老板哭著道:“要是我不買下你,你肯定也難逃一死不是!”

薑歲笑了,“這麼說,那我把你送去最近的花煙間,每日接客如何?”

“不不不不不!”李老板驚恐道:“我可是個男人,我怎麼能……啊啊啊啊啊!”

這一次,薑歲直接削了他的舌頭,微微蹙著眉道:“你這張嘴,著實令人生厭。”

李老板痛的滿地打滾,渾身都是鮮血,薑歲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原來你也並沒有多厲害。”

隻是當年的他,太過弱小罷了。

李老板還在哀嚎,薑歲聽得不耐煩了,抬手直接割斷了李老板的喉嚨,耳邊終於清靜下來,他看著李老板的屍體,卻有些怔然。

他死了。

這個害的他深陷泥沼的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死了。

這是薑歲第一次殺人,可奇異的是,心中半點波動都沒有,隻有一種很難以形容的空虛和悲涼。

若他成為了真正的強者……從前視他如螻蟻而肆意欺淩者,不過都是他劍下草芥罷了。

申屠諭抬起他的下巴,用手帕擦去他臉上濺到的血跡,道:“何必臟了你的手。”

薑歲站在原地,任由他動作,說:“你殺人太乾脆,我不喜歡。”

大概就是因為這句話,之後申屠諭帶薑歲闖進一度春風的分部時,其中的三個管事個個死狀淒慘,連

完整的屍首都拚不出來。

申屠諭渾身的血,看見旁邊一身白衣的薑歲,伸手想要去拉他,卻又看見自己手上都是暗紅的血液,多半要招薑歲的嫌棄,於是他隨意撤了扯了塊兒帷幕,認真將手上的臟汙擦去,這時候卻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袍擺,淒淒哀哀的道:“求大人帶我離開這裡!”

“他們死了,你自行離開就是。”申屠諭有些不悅的皺眉,“鬆手。”

“一度春風的人都有春風印,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抓回來的……”那人哭著說:“求大人憐惜,庇佑於我!”

申屠諭徹底不耐煩了,一腳將人踹開,冷淡道:“若怕被找到,將那塊肉剜下來就是。”

他不再理會這人,繞過地上的屍體,朝薑歲走去,道:“走了麼?”

薑歲向後靠在矮櫃上,打量著這一室的金碧輝煌,神色散漫,“這地方當真是銷金窟溫柔鄉,我卻不甚喜歡。”

“不如一把火燒了乾淨。”

申屠諭對他這種小要求向來應允,打了個響指,便有業火連天而起,人群四散奔逃,薑歲卻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喃喃自語:“我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呢。”

“我這一生,做的好事可不多,這得算上一樁。”

申屠諭說:“你還要我殺誰?”

“哦。”薑歲道:“一個凡人,我自己來就好了。”

申屠諭轉眸看他,“你第一次殺人後半夜驚醒往我懷裡鑽,現在又敢了?”

“……”薑歲瞪了他一眼,“你少胡說,我根本沒有!”

“你說沒有,那便沒有罷。”申屠諭牽住他的手,猙獰的火光裡,他冷硬的眉目都被染上了幾l分暖意,“不過你之前答應我,今夜我可以變成獸形。”

薑歲瞬間甩開了他的手:“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申屠諭:“大約三日前,在溫泉裡,你親口應允。”

薑歲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氣的面色通紅。

他們來春風一度的分部時,路過了以溫泉聞名的柳花鎮,薑歲還沒泡過溫泉,貪新鮮,便去體驗了一番,雖然泡溫泉是挺舒服的,但被申屠諭搞到人事不知這點讓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想接近溫泉這種東西了。

申屠諭在床上真的很過分。

像狗一樣愛舔人,又會選擇性耳聾,還尤其喜歡讓他對著水鏡看自己流眼淚的樣子——一言以蔽之,禽獸都沒他下流。

“當時我腦子不清醒。”薑歲冷著臉說,“說過的任何話都不作數。”

而且他也真的不記得自己當時有沒有答應什麼不該答應的事情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大概就是池子邊上的桃花在不停落花瓣,以及有水在往肚子裡灌。

“怕你不認,我用了留影石。”申屠諭手腕一翻,一顆小小的、流光璀璨的石頭便出現在掌心,“你要現在看還是回去看?”

薑歲:“……你拿珍貴的留影石做了什麼?!”

申屠諭一揮手,空中出現個半透明的水晶罐

子,道:還有許多,我留著慢慢看的,你要一起麼?”

薑歲:“……”

薑歲殺了申屠諭這魔頭的心都有了。

“又生氣。”申屠諭跟上薑歲怒氣衝衝的腳步,“隻是猜到你會賴賬而已。”

薑歲:“那其他的石頭你怎麼解釋?”

申屠諭思索一瞬,“我下流。”

薑歲:“。”

申屠諭講話從不拐彎,很難說這到底是優點還是缺點。

當天夜裡,他們就到了梁家。

梁少爺在跟自己的小妾們尋歡作樂,薑歲沒進去,覺得惡心,隻是在外面等著申屠諭。

他坐在梁家的大門口看月亮,銀白月光落下,他姣美的容貌便添上一分聖潔,風過白衣飄搖,黑發如瀑,真如仙人臨凡。

可他是個實打實的惡鬼。

打更的老頭兒提著盞晃晃悠悠的燈,路過此處時見他孤零零坐著,好心詢問:“小公子怎麼在這兒?夜間風冷,容易傷寒,還是速速歸家去罷!”

薑歲笑著說:“我來找人。”

“找梁少爺要工錢呐?”老頭兒直搖頭,道:“算啦算啦,修建新宅子的錢他是不會結給你們的,都拿去給他的姨娘們買頭花水粉啦!”

薑歲從容道:“沒事,我等著。”

老頭兒見他執著,也就不再勸,自己叫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離開了。

等一陣風過,帶出濃鬱的血腥味,厚重的大門砰一聲打開,身著黑衣的申屠諭從裡面出來,垂眸看著薑歲,身後是一地的死屍,他學著那個打更老頭問:“小公子怎麼在這兒?”

薑歲仰起頭,月光下他面色白皙眉目烏黑,有種難以言喻的純真,“等人。”

申屠諭:“等誰?”

薑歲慢慢說:“不知道。”

申屠諭彎腰把他拉起來,“既然不知道,不若與我歸家。”

他捏了捏薑歲柔嫩的掌心,旁的修士因為辛苦練劍,保養的再好手上也會有一層薄繭,薑歲卻成日偷懶,疏於練習,以至於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白皙又漂亮。

薑歲看見他眼角沾到了一點血跡,墜在高聳的眉骨上,正要往下滴落,於是薑歲摟著申屠諭的脖頸,踮起腳尖,緩緩舔去了那滴鮮血,“苦的。”

申屠諭感受到濕濡的柔軟舌尖,喉結上下滑動,道:“死人之血,自然是苦的。”

薑歲點點頭,一口咬在申屠諭的脖頸上,他咬的很用力,咬破了申屠諭的皮肉,鮮血溢出來,薑歲卷進嘴裡,眯起眼睛說:“你的血也是苦的。”

“是麼?”申屠諭呼吸粗重,他剛殺了人本就興奮,如今又被薑歲撩撥,猛地掐住了薑歲的腰,將他抱起來,迫使薑歲垂下頭來吻他,含混道:“我嘗嘗。”

薑歲被他吻的上氣不接下氣,軟趴趴的倒在他懷裡,忽然感覺到申屠諭狀態似乎不太對勁,睜開眼睛一看,就見他幾l乎要維持不住人形,那樣子看著當真驚悚,薑歲轉身就跑,沒跑幾l步,他就感覺身後勁風襲來,尖銳的牙齒咬住了他的衣領。

“……申屠諭!”薑歲不敢回頭去看已經變成了獸類的申屠諭,咬牙道:“你趕緊變回去,這是凡間,你想要嚇死誰?!”

身後的巨獸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叼著他甩到背上,薑歲還沒回過神來,它就已經飛速竄了出去,速度之快,就連禦劍都比不上。

呼嘯風聲從耳畔掠過,薑歲抓緊了巨獸背上厚實的鬃毛,整個人都幾l乎要淹沒進那漆黑的毛發裡,不知過了多久,風聲停止,薑歲又被叼了下來,他跪坐在一個很大的窩裡,周圍發出瑩瑩光亮的石頭照亮了這個不算大的山洞,薑歲忽然意識到,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遇見申屠諭的那座山。

所以申屠諭……

把他叼回了自己的巢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