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枯蝶(9)(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1819 字 5個月前

“……呼,薑歲這人心防太重,差點進不來!”花魂在孟令秋耳邊罵罵咧咧,孟令秋卻無暇去理會他,而是飛速看了眼周遭的環境。

翠竹環繞,泉水叮咚,這景象他再熟悉不過,是玄一門外門弟子修習的翠微山,他剛剛被收為外門弟子時也是住在這裡,隻是沒過多久他就被薑歲挑走了。

“師弟,你怎麼又一個人在這裡?”忽然一道柔和的女聲響起,孟令秋飛快轉頭,就見一個穿著青色長裙的女子拎著個食盒緩緩從小路上過來,她面容秀美溫柔,說話也細聲細氣的,讓人聽著就心情平靜。

隨著女子走近,孟令秋才看見原來竹林中的石桌旁還坐了個人,正是同樣一身青衣的薑歲。

比起在凡間時,薑歲的眉眼已經長開了,這時候他約摸二十二三的年紀,身如修竹,肌膚雪白,隻是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女子走過去,將食盒放在桌上,“怎麼啦?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沒有。”薑歲緩緩抬起頭,對女子笑了一下,“師姐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孟令秋聽薑歲叫她師姐,便猜出這女子的身份了——冷天赫曾經提到過的,長老之女邱素婧。

“我聽爹說今晨的早課你沒去,就猜你是躲到這裡來了。”邱素婧歎口氣,“薑師弟,你怎麼總是逃早課?”

薑歲沒說話。

邱素婧見此皺了皺眉,道:“是不是侯良他們又欺負你了?”

她說著起身就要去找侯良算賬,薑歲連忙拉住她的衣袖:“師姐彆去!”

邱素婧氣憤道:“那你跟我說實話,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上上回燒了你的功課書籍,上回在你夜裡睡覺時往你身上潑水,這次又乾了什麼陰損事?!”

薑歲沒說,隻是道:“師姐不要去找他們。”

“師姐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邱素婧愣了愣,“為何?”

“侯師兄認為你要跟他退婚,是因為受了我的唆使,師姐越對我好,他們就越針對我,我知道師姐仁善,但是……”薑歲抿了下唇角,他似乎也沒有想到號稱天下第一門的玄一門竟然會有這麼多晦氣事。

剛成為外門弟子就因為過於惹眼的相貌而被造謠走後門,引得眾弟子紛紛排斥他,不管是上早課、去飯堂還是練劍,都沒人肯與他一道,起初還有同門跟他說說話,後來侯良帶頭排擠他,眾人都恐懼侯良的威勢,見到薑歲就跟見了瘟神一樣躲著走。

邱素婧咬牙:“我要與侯良退婚,乃是見他心胸狹小品行不端,與你何乾?!我與你清清白白,有什麼好避諱?我今日非要找侯良問個清楚不可!”

“師姐!”薑歲急切道:“你彆去!”

邱素婧安撫道:“你莫要擔憂,這事兒必須要做個了斷,就算不為了他夥同眾多弟子欺辱你之事,也要我自己的終生考慮不是?”

她打開食盒,笑了笑,“我給你煮了碗酒釀湯圓,放了

多多的糖,你吃完了去上早課,可不許逃課。”

薑歲沒說他沒去上早課是因為侯良等人收買了授課的先生將他趕了出來,就如他也沒有阻止邱素婧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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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並不知道,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活著的邱素婧。

三日後,有人在後山崖底發現了一具女屍,屍體已經摔的血肉模糊,但經過辨認,正是失蹤已久的邱素婧,且渾身痕跡無不昭示著她是被人奸汙後推下山崖滅口的。

長老之女死於非命,這件事驚動了內門,就連掌門都親自過問,然而凶手做的太乾淨,什麼蛛絲馬跡都找不到,薑歲猶豫很久,還是將邱素婧要去找侯良退婚之事告知了內門派來調查此事的長老,卻不料這長老根本就是侯良的親叔叔,不僅幫侯良壓下了消息,還反咬薑歲一口,稱有弟子看見邱素婧來找了他後就失蹤了。

一時間流言四起,到處都在傳薑歲是想要於邱素婧結契,邱素婧不允,薑歲才會怒而奸殺人命。

“你趁早滾出玄一門!”侯良將薑歲的被褥扔出寢房的門,抬著下巴用鼻孔看著薑歲,“你這個掃把星,即便不是你殺了素婧,也是你帶壞了素婧的運勢,誰知道你繼續留在這裡,師兄弟們會不會都有性命之憂?!”

“是啊,聽說他就是個孤兒,不會父母也是被他克死的吧?”

“看他長的那樣子,怕不是什麼煙花之地出來的,跟這種人住一起,我都怕他半夜來爬我的床!”

“依我看,就是他殺了邱師姐!可恨沒有證據,不然非得叫他償命不可!”

“邱師姐對他多好啊,他剛進玄一門的時候,就是邱師姐在帶著他吧?結果落得個什麼下場?”

眾人指指點點,好像個個都是可以主持公道的青天大老爺,憑借一兩句猜測就可以給薑歲定罪,叫他永世不能超生。

可薑歲竟然無從反駁。

如果邱素婧沒有因為他的事去找侯良,那她還會如此淒慘的死去嗎?他看過邱師姐的屍體,原本那麼愛漂亮的一個人,死時卻衣不蔽體四肢殘缺,臉都被山林間的野狼啃爛了。

薑歲沉默的撿起了地上的被褥,靠在廊簷下盯著天上的冷月,他已經習慣了睡在這裡。

有翠微長老在,侯良他們不敢打人,但不打人,總有更下作更惡心人的手段。

侯良想用這種手段把薑歲趕走,薑歲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開始調查邱素婧死亡的真相,侯良怕死了薑歲真的查出什麼,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準備直接把薑歲弄死了事。

是以在一次下山除鬼的過程中,他和自己的幾條走狗把薑歲和厲鬼一起困在了陣中,想讓厲鬼把薑歲咬死,乾淨利落。

那隻厲鬼已經殺了好幾個人,怨氣極大,震的四周用來封禁的鈴鐺不停作響,急切又短促,催命一般,薑歲惶恐的看著那隻厲鬼瘋了般衝過來,虧得腳踝上的黑色石頭一直在發燙,讓厲鬼不敢近身,但這樣一直被困在陣中,他總是會死在這裡的。

為了維持這個法陣,侯良等人也

是汗如雨下,破口大罵:“這隻鬼到底在乾什麼?!它為什麼還不去把薑歲撕碎?!”

“師兄,我快要撐不住了……”

“我也要撐不住了!”

侯良一狠心,道:“薑歲,厲鬼不敢殺你,我來!”

他給自己貼了好幾道驅鬼符,這才提著自己的劍走進了陣中,面色陰沉五官扭曲,竟然比起厲鬼更加可怖。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找死!”侯良雙目暴突,咬牙拔出長劍,“薑歲,都是你害死了素婧,若非你攛掇她跟我退婚,我怎麼會一時惱怒失手殺了她……這都是你的錯!”

“不……”薑歲狼狽的往後退,可他已經退無可退了,黑色石頭隻能保他不被尋常妖魔鬼怪近身,卻對修仙者不起作用,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侯良舉起長劍,猛地朝他刺來——

“噗呲”“噗呲”“噗嗤”!

是心臟爆裂的聲音,薑歲被鮮血濺了滿頭滿臉,他茫然的睜開眼睛,就見侯良表情驚恐至極,似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這樣隨意的死去。可他再不甘再不可置信,還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沒了聲息。

薑歲慢慢抬起頭,這才發現,不止侯良,侯良的走狗連同那隻厲鬼,竟然都死了!

歪七扭八的死屍、蒼蒼莽莽的大山、無風而瘋狂作響的驅邪鈴,一切都顯得無比詭異,薑歲下意識抓起了侯良的佩劍,哆嗦嗦嗦的四處搜尋:“……誰……是誰?!”

能夠在一息之間殺了這麼多修仙者和一隻厲鬼,修為實在是深不可測。

“聒噪。”冷淡的聲音響起,“往前走五十步,草叢裡,過來。”

薑歲有病才過去,他轉身就跑,那人又道:“三裡之外,有人堵在唯一的路上等你,你確定要去?”

“……”薑歲停住了腳步。

看來侯良還留了後手,要是他這時候走了,無異於自投羅網。

“過來。”那人又說。

“你到底是誰?!”薑歲緊握手中長劍,慢慢尋聲而去,“你為什麼救我?”

那人沒說話,薑歲遲疑的走到了草從前,就見一個黑衣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渾身都是鮮血,臉都看不清了,且身上魔氣衝天,竟是一個魔族!

薑歲蹲下身,小心翼翼去探他的呼吸,沒有任何氣流反應,他喃喃道:“死了?”

“沒死。”魔族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薑歲的手腕,“扶我起來。”

薑歲嚇得後背雞皮疙瘩直冒,拚了命的想要把自己的手腕抽回來,“你鬆開我!”

他明明已經用儘全力掙紮了,可是在這個重傷瀕死的魔族手裡竟然就像是無用功,那隻鐵鉗般的手沒有絲毫放鬆,重複:“扶我起來。”

薑歲:“……”你這麼大力氣你自己起來啊!

沒辦法,薑歲隻得吃力的把人扶起來,這才發現這人後背竟然有一大片燒傷,之前皮肉和地面相接的地方都粘在了一起,這血淋淋的一片薑歲光是看著都心裡發怵,男人卻哼都沒

有哼一聲,他斜眸看著薑歲,“玄一門的?”

“……嗯。”薑歲說,“你……你為何會在此?”

男人沒回答,隻是道:“叫什麼名字?”

薑歲原想胡亂編一個糊弄了事,可是對上男人還冷沉的雙眼,他還是說了實話:“……薑歲。”

“嗯。”男人語氣淡淡:“申屠諭。”

好一會兒薑歲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在說自己的名字叫做申屠諭,見他沒有要繼續殺人的意思,薑歲微微放心,試探的道:“你殺人好厲害。”

申屠諭:“嗯。”

薑歲又說:“你說三裡之外還有人,你能不能幫我把他們都殺了?”

這些侯良的走狗不死,之後回到玄一門,他就很難說得清了,這些人一定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屆時幾張口和一張口,眾人自然是信幾張口的。

申屠諭眯起眼睛打量了薑歲一會兒,“請我殺人,很貴。”

薑歲把自己身上的靈石全部掏出來放進申屠諭滿是血汙的手心,道:“我的錢都給你!”

申屠諭垂下纖薄的眼皮,看他雪白的手指都被自己的血染的肮臟,淡聲說:“我不缺錢。”

薑歲有些著急了,若是不要錢,申屠諭還想要什麼?

“我受了傷,你留在此處照顧我半月。”申屠諭平靜道:“我替你殺了那些人。”

薑歲沒想到他要的報酬竟然如此簡單,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答應你!”

申屠諭殺侯良等人時可以瞬間滅口,其餘的人自然也不在話下,甚至不需要動用刀劍,那些魔氣比刀劍還要鋒利可怖,不得不說,申屠諭真是個天生的殺手,動起手來毫不拖泥帶水,也不喜歡折磨獵物,能乾脆砍頭就絕不多來幾刀。

隻是殺完了人,他就啪嘰一聲倒下了,薑歲本想趁機就跑的,反正他跟申屠諭隻是嘴上交易並沒有立契,可走出去幾步,他又折回來了。

薑歲很想擁有申屠諭這麼一把鋒利的刀,如果他早早地認識申屠諭,邱師姐根本就不用死。

既然自身還太弱小,那就做強者蔭下的菟絲子,靜待強大的那一天。

於是薑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申屠諭這個死沉死沉的大塊頭一路從山上拖到了山腳的小鎮上,花錢定了間上房,把申屠諭丟在地板上自己上床睡覺,他太累了,累的完全不想再管申屠諭的死活,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有人,他下意識以為是應持月,所以他還熟練的掀開被子讓人可以鑽進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想起自己早就不在妖界了,怎麼可能還有人大半夜的來爬床?

原本這就已經足夠驚悚了,誰想到還有更驚悚的,那就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床上不僅多了個人,還是血淋淋的人。

鼻尖滿是濃鬱的血腥味,薑歲甚至覺得自己在死人堆裡睡了一夜,嚇得當即就要逃走,申屠諭卻一把按住了他的腰,懶散的問:“去哪兒?”

薑歲看著他的臉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昨天撿了個魔頭回來,他慢慢放鬆身

體,道:“去叫郎中來給你處理傷口。”

“不必。”申屠諭仍舊沒放手,“他們治不了我的傷。”

薑歲動了動,想要往外鑽,申屠諭蹙眉:“又作甚?”

薑歲氣的眼睛都紅了:“我要去如廁!”

申屠諭慢慢挑起眉。

饒有興趣的樣子。

薑歲:“?”

“我與你同去。”申屠諭爬起來,這麼一晚上,他身上的傷竟然自己就好轉了許多,起碼背上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已經結疤了。

在玄一門,邀請人一起去如廁是一種同門之間關係好的表現,薑歲雖然沒有收到過這種邀請,也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但對人與人之間的正常交際他都是頗為感興趣的,於是也就沒有拒絕。

直到到了茅房,申屠諭面不改色的說“好小”時,他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做的有多麼錯誤。

他不知道其他關係好的弟子一起上茅房時會不會嘲諷對方小,反正他是受不了申屠諭那種冷淡又正經的語氣說出這種話的——當然,他也不覺得自己小,明明是很正常的尺寸,分明是申屠諭自己出問題了,還好意思嘲諷彆人。

雖然很生氣,但薑歲打著跟申屠諭結交的算盤,要是兩人能成為至交好友的話,讓申屠諭幫他殺一兩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所以這口氣他硬生生忍了下來,還不計前嫌的店小二打了水來給申屠諭沐浴,又花了大價錢給申屠諭置辦新衣裳。

等他收拾好出來,薑歲才意識到這個魔頭其實生的非常俊美,真真是眉如墨畫鬢若刀裁,一雙赤黑的眼睛有種詭異的非人之感,個子又生的十分高大,玄色錦衣穿在他身上好似帝王黃袍,君臨天下的氣勢都出來了。

“怎麼?”申屠諭抬起眼睫看他,“有問題?”

“沒有。”薑歲捏了個可以改換的容貌的訣,將他變作一個眉目端正的普通人,“隻是你這樣出去,肯定要引起很多注意,我們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畢竟侯良他們的屍體還躺在山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了。

薑歲要出門打探消息,申屠諭便跟著他,薑歲有自己的小算盤,試探道:“申屠諭,你到底為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申屠諭的話很少,回答問題也總是惜字如金,“被業火反噬了。”

難怪會被燒成那樣。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魔界去?”薑歲又問。

“不著急。”申屠諭語氣冷淡,“有事要我辦?”

“你在魔界,厲害嗎?”

申屠諭思索一瞬,“一般。”

薑歲轉頭看著他,咬了咬唇,還是說:“倘使我要你殺一度春風的人,你敢嗎?”

申屠諭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一度春風是什麼地方,他也沒問薑歲跟一度春風有什麼仇,隻是輕蔑道:“有何不敢?”

薑歲重重的鬆了口氣。

他知道一度春風的勢力很大,很多人雖然面上唾棄,但或多或少都要給幾

分面子,更彆說是跟一度春風作對了,畢竟這地方的恩客太多,勢力難免盤根錯節,他就怕申屠諭不願意與一度春風為敵,誰知道他竟如此狂妄。

“我也不要你搗了一度春風的老巢。”薑歲知道,那無異於癡人說夢,我隻要你幫我殺其中的幾個管事。”

申屠諭問都沒問這幾個管事姓甚名誰修為如何,隻是道:“你用什麼雇我?”

薑歲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裡面的錢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而且申屠諭也不要錢。

“我與你不是朋友麼。”薑歲微微抿唇,有些委屈的說:“我還以為我昨日把你從山上帶回來,又給你沐浴更衣,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申屠諭一頓。

薑歲這副皮囊生的太好,宜嗔宜喜,當他垂下頭露出悵然神色時,隻怕是最冷酷的魔頭都要動容。

恰巧,申屠諭就是那個三界最大也最冷酷的魔頭。

“……等我傷好。”申屠諭道:“我斬下他們的頭顱給你。”

薑歲欣喜道:“你真好!”

“不過我要親眼看見他們死在我面前。”薑歲抓住申屠諭的袖子,“而且我要讓他們知道,到底是死在了誰的手裡。”

申屠諭:“睚眥必報的性子倒不似修仙之人。”

他隻是陳述,並沒有什麼譏誚的意思,繼續道:“既如此,為何不親手報仇?”

“……我做不到。”薑歲皺眉,“我太弱小了。”

他雖然被應持月強行養到了金丹境,但因為全是走的旁門左道,不是自己穩紮穩打來的,空有境界卻沒有與境界匹配的實力,否則也不會被侯良等人困住了。

申屠諭扣住薑歲的脈門,探查了一番,道:“你的靈力,是彆人給你的?”

薑歲沒想到他連這都能看出來,連忙縮回手,否認道:“不是!”

申屠諭:“何必瞞我。”

“你若是依靠自身修煉提升境界,或許百十年都不會有什麼長進。”他道:“隻有不斷的補充靈力,你的境界才能繼續提升。”

薑歲拜入玄一門,就是想讓高人指點他修煉路上遇到的迷障,沒想到倒是得了魔頭的指點,他急切問:“為何?”

“因為有人為你逆天改命,強行洗經伐髓,你本就沒有仙緣。”申屠諭道:“既然沒有仙緣,哪怕你已經結成金丹,仍舊不可能靠自己煉化靈力來提升境界。”

薑歲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他原以為經曆了那麼痛的洗經伐髓,已經邁入了仙家的門檻,卻原來,廢柴到底隻是廢柴,根本不可能真的登上那萬人之巔。

“你想變強?”申屠諭問。

薑歲緩緩道:“世間之人,誰不想變強?”

申屠諭認真思考了很久,直到薑歲停在一個小攤前買雲片糕時,他才忽的語出驚人:“與我雙修,我助你破化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