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驕陽(19)(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3418 字 5個月前

他說的很可口的樣子,薑歲卻以後再也不想吃草莓蛋糕了。

薑辭鏡:“不好意思嗎?”

“該不好意思的是你吧。”薑歲撇嘴,“要彆人穿裙子給你看,變態。”

薑辭鏡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去看鏡子裡的自己,薑歲耳根瞬間紅了,就像是薑辭鏡說的那樣,粉的白的紅的,真的好像一塊奶油草莓蛋糕。

“……好、好了。”薑歲含糊的說,“你看過了,我要回去了。”

薑辭鏡:“我沒說隻是看。”

薑歲抬起頭:“你還想乾什麼?”

薑辭鏡吻了吻他的耳垂,抱著他走到了門邊,薑歲怕他突然發瘋把門打開,嚇得抱緊了他的脖頸,薑辭鏡說:“把門鎖上。”

“……哦。”薑歲給門打完反鎖才意識到薑辭鏡為什麼要鎖門,他不敢去看薑辭鏡的臉,手指無措的捏著裙角,“哥,我想睡覺了。”

“嗯。”薑辭鏡吻他的脖頸,細細密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肩頸細嫩的肌膚上,薑歲渾身過電一般發麻,把柔順的絲質裙擺都抓的皺成一團,薑辭鏡忽然咬在了他圓潤的肩頭,薑歲悶哼一聲,“哥?”

薑辭鏡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印記,道:“你之前咬我這裡,忘記了?”

“我哪有!”薑歲辯解,“你不要汙蔑我。”

薑辭鏡說:“因為我不肯讓你在呼吸道感染的時候吃冰淇淋。”

“沒有吧。”薑歲心虛的說,“我哪有這麼不講道理……嗯,你彆咬了,真的很痛!”

薑辭鏡把他放在床上,深灰色的床單襯的薑歲渾身雪白,肌膚盈潤的像是能滴出水,腳趾都緊張的蜷縮在一起,側開臉不去看他。

就像是一件叫人歎為觀止的藝術品,處處精巧,完美無瑕,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薑辭鏡坐在床邊,伸手輕輕碰了下他纖長的睫毛,道:“把床頭抽屜打開。”

薑歲趴在床上伸長胳膊去拉開抽屜,就見裡面整整齊齊滿滿當當,他好奇的坐起來,盤腿坐在床頭隨便拿了盒出來研究是什麼東西,等看清楚上面的字後,手一抖,盒子摔在了床上。

他耳根通紅,覺得臉都要燒起來了,薑辭鏡卻問:“喜歡什麼味道的?草莓?桃子?”

薑歲把盒子砸進他懷裡,怒道:“薑辭鏡你這個大變態,你買這麼多乾什麼!”

“當然是為了用,總不能是當收藏品。”薑辭鏡面色如常,“裡面還有彆的,不看看麼。”

他語氣正常的就好像邀請薑歲看他新買的手表,鎮定的令人發指。

“不看。”薑歲咬牙,“誰要看這種東西!”

“我以為是你要用,所以由你自己來選比較好。”薑辭鏡這時候竟然秉持著一種奇怪的人道主義,很尊重薑歲的意見,“既然你不選,就由我決定。”

他將之前薑歲拿出來的那盒東西放回去,拿了另一盒,“草莓比較適合你。”

薑歲悄悄

的往後縮了一下,趁著薑辭鏡拿彆的東西時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下床往外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這一次顯然沒有了之前的好運。

薑辭鏡從背後將他攔腰抱起,被放回床上後,薑歲掙紮著往下爬,又被薑辭鏡抓住了細白的腳踝,隨後腳腕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套上去了。

“?”薑歲轉眸一看,發現那是一隻金子打造的、細細的腳鐲,上面還掛了兩個小鈴鐺,動的厲害點就會發出清脆的鈴鈴聲。

“……”薑歲不可置信的抬頭,“為什麼要戴這個?”

“好看。”薑辭鏡回答的很簡單,他撥弄一下那個小鈴鐺,“一直響,很可愛不是嗎?”

薑歲深吸了一口氣。

他忽然覺得元嶼不值得他犧牲這麼大,也許元嶼可以靠自己反殺周嬋呢?元嶼不一定會被周嬋搞死,但他今晚上一定會被薑辭鏡搞死。

“哥,薑辭鏡,我……”

薑辭鏡堵住了他的嘴,微啞的聲音中壓抑著即將崩摧的欲望,“彆說我不愛聽的話。”

他抱住薑歲,手指沿著他的脊椎骨,彈鋼琴一般輕輕點按,薑歲在他懷抱之中蜷縮,卻逃不開他的吻。

薑辭鏡是個占有欲和掌控欲都非常強的人,他也從不掩藏這一點,說來有些好笑,小時候薑歲還曾偷偷懷疑薑辭鏡不是家裡親生的,因為他強勢的性格和柳漁、薑何為都不像。

若是薑辭鏡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不管過程多艱辛,代價多巨大,他都要得到,這就是他所奉行的人生美學。

薑歲也曾經跟他哥去某個偏遠的地方打獵,為了心儀的獵物,薑辭鏡可以在草叢中蟄伏十幾個小時,就是當地的老獵人都讚歎他的定力和耐力,感慨他是一個天生的獵手。

那時候的薑歲是很崇拜薑辭鏡的,可那時候的薑歲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會成為兄長手中的獵物。

被捕捉、被製服、被剝去皮毛露出柔弱的骨肉、被掌控、被馴服。

薑歲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他隻記得裙子濕淋淋的貼在身上很難受,可能是迷蒙之間罵了薑辭鏡幾句,薑辭鏡就抱他去洗澡了。

他睡的天昏地暗,再次醒來屋裡都已經被陽光灑滿了,他困倦的想要翻個身,卻感覺自己貼著一堵堅硬的肉牆,帶有薄繭的手緩慢輕撫他的背脊,嗓音慵懶:“醒了?”

薑歲仰起頭,看見他哥利落的下頜線條。

“餓了麼?”薑辭鏡說:“讓阿姨給你煮了海鮮粥。”

薑歲閉上眼睛,摸了摸肚子,悶聲說:“肚子痛。”

“我幫你洗乾淨了。”薑辭鏡蹙眉,“帶你去醫院看看。”

薑歲:“我都說了不可以……你根本就不聽我的。”

“抱歉。”薑辭鏡摸了摸他的額頭,並沒有發燒,他掀開被子要去抱薑歲,薑歲拿腦袋撞了一下他的胸口,“騙你的。”

“……”薑辭鏡說:“薑歲,我會很擔心你。”

“你根本不擔心我。”薑歲埋在被子裡,聲音嗡嗡的

:“我眼淚都要流乾了,你也不理我。”

薑辭鏡:“下次儘量。”

“沒有下次了。”薑歲斬釘截鐵的說,“真的很痛,而且很難受。”

薑辭鏡溫暖的手揉了揉他的小肚子,親了親他的額頭,以一種理性且平靜的口吻說:“沒有經驗確實容易出問題,即便理論滿分,在實踐操作中依舊會出現很多不可控製的變量,但熟能生巧,你應該給我深入學習的機會。”

薑歲:“。”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把這種不要臉的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確認薑歲除了累和懶沒出彆的問題,薑辭鏡讓保姆阿姨送了飯,很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喂薑歲吃飯,薑歲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掀開眼皮看他:“我記得你已經很久沒有放假了。”

“嗯。”薑辭鏡自己吃了剩下的粥,“今早上有個會,推了,怕你醒了找不到我要鬨。等會兒還是要去公司一趟。”

“你怎麼說的我那麼不講道理。”

“是我的問題。”薑辭鏡說:“我應該多一些時間陪你。”

“!”薑歲連忙說:“你還是去忙吧,哥,忙點好,忙點你才能掙錢給我花。”

要是薑辭鏡天天這樣折騰他,他會散架的。

薑辭鏡看出他在想什麼,也沒有戳穿,摸了摸他的頭發,道:“那我先去公司?”

“嗯嗯。”薑歲埋在被子裡,乖巧道:“哥哥再見。”

因為太乖,又被薑辭鏡按在枕頭上親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送走了薑辭鏡這尊瘟神,薑歲又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都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他慢吞吞的下床,洗漱的時候看見鏡子裡自己脖子上全是紅痕,撩開褲腿一看,腿上也青青紫紫紅紅一片,就連腿根都有。

“……”死變態。

薑歲鬱悶的穿了件半高領的長袖,這才下樓。

今天柳漁的朋友們來家裡打麻將,熱鬨的很,薑歲進廚房拿飲料的時候正好被其中一個阿姨看見了,對方熱情的不行:“哎呀,歲歲,阿姨真是好久沒看見你了。”

“方阿姨好。”薑歲禮貌問好。

“睡到這會兒才起來,你的胃還要不要了?”柳漁嗔怪道:“真是該讓你哥好好管教你了!”

薑歲:“……媽你還是先管教管教薑辭鏡吧。”

柳漁笑了一聲,“看看你嘴上都能掛油壺了,怎麼啦,跟哥哥吵架了?”

薑歲覺得她要是知道了薑辭鏡昨晚乾什麼了,可能會氣的當場進醫院,道:“沒有。”

“柳姐真是好福氣,”方阿姨笑眯眯的說:“這三個兒子,各個優秀。”

“哪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隻是不說而已。”

方阿姨:“你家幾個孩子的品性如何我還不知道嗎?”她拉住薑歲的手道:“歲歲,還記得你依依姐嗎?她呀最近終於知道回國了,一直也沒談個對象,我和她爸都要急死了,你知不知道辭鏡是什麼打算?我看兩個孩子年歲相仿,

沒準兒……”

難怪這麼熱情,原來是想他去說媒。

“我不知道他什麼打算。”薑歲叼著果汁吸管,“方阿姨您直接問他比較好。”

“要是問他能有結果,阿姨也就不麻煩你了。”方阿姨歎氣道,“他總是說自己心思都放在事業上,沒有成家的打算……歲歲啊,你說辭鏡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啊?”

薑歲一頓,而後輕輕嗯了聲,“有了。”

方阿姨驚訝道:“我隨口一說,竟然還真有了?是哪家的千金啊?”

薑歲含糊其辭:“就……就長得很漂亮,又聰明,嗯……哪哪兒都很好。”

方阿姨也沒糾纏,隻是歎口氣,“好吧,看來是我問的太晚了。”

柳漁卻狐疑:“歲歲,你哥哪兒去認識這麼好一個姑娘?”

薑歲:“反正就是有,不信你自己問他去。”

說完就一步一瘸的上樓了。

“?”柳漁輕嘖,“這孩子。”

……

薑歲趴在床上給元嶼發消息,告訴他薑辭鏡會幫他,元嶼追問為什麼,薑歲當然不可能告訴他,隨口敷衍薑辭鏡可能是要行善積德,他自己打了會兒遊戲,吃過晚飯後薑辭鏡也還沒回來,倒是謝燕至敲了敲他的門,少年臉色淡淡,“今天不學習?”

“……謝老師,今天想請假。”薑歲懨懨的說,“學習也應該勞逸結合。”

謝燕至慢慢走進來,忽然伸出兩根手指勾住薑歲的衣領往下拉了拉,薑歲一愣,他都忘了自己脖子上還有沒消退的痕跡,“你乾什麼?”

看見那些紅痕,謝燕至眸光微暗,“你跟薑辭鏡睡了?”

薑歲就像是被火燎了尾巴:“你你你……”

“我聽見了。”謝燕至說:“鈴鐺響了一晚上。”

薑歲瞪大眼睛,臉紅的能滴血:“你……你聽見了?”

薑辭鏡那個騙子,明明說房間隔音很好的。

“那……那除了鈴鐺聲,你沒聽見彆的吧?”

謝燕至:“還有彆的?”

“沒、沒有了。”薑歲又凶起來,拿腳踢了踢謝燕至沒受傷的小腿,道:“關你什麼事,少管我。”

“你皮膚好像很容易留下痕跡。”謝燕至用給他講數學公式的語氣說:“大概好幾天才能消。”

薑歲挽起袖子看了看,確實,那些痕跡隻是比下午的時候淡了點。

“……都怪薑辭鏡那麼凶。”薑歲怒道,“都說了讓他輕點了!”

謝燕至喉結微微一滾,“他沒有準備藥?”

“好像有。”薑歲依稀記得自己昨晚瞥見了藥膏,他仰起臉,“你幫我塗嗎?”

“……”謝燕至嗯了聲,“可以。”

薑歲就去薑辭鏡的房間拿了藥膏,交給謝燕至,“好像是這個,你看看。”

謝燕至看了說明書,“衣服脫了。”

“不用了吧。”薑歲對這四個字都要有應激反應了。

“你擔心我對你做什麼?”謝燕至抬起眼睫,露出深棕色的瞳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其中無波無瀾,“你這個樣子,我會對你做什麼?”

謝燕至說話還是比較算話的,薑歲猶豫了下,便脫了衣服,趴在床上,“那你快點。”

“今晚薑辭鏡不會回來。”謝燕至拆開藥膏,他看著少年痕跡斑駁的後背,光是看著都知道留下這些痕跡的人有多興奮,竭力控製後卻還是像公狗圈地盤那樣留下了數不儘的印痕。

“你怎麼知道?”薑歲偏頭問。

“爸有意讓我給薑辭鏡分憂,最近我在接觸公司的事情。”謝燕至擠出藥膏,慢慢抹到薑歲背上,因為涼,他的腰輕輕拱了一下,兩片蝴蝶骨更加明顯,真就像是振翅欲飛的蝶。

薑歲不滿:“爸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事兒?”

謝燕至:“你願意去公司?”

“……不願意。”薑歲道:“但爸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謝燕至給他翻了個身,看見有些地方都破皮了,微微一頓,“可能有點痛。”

確實有點痛,薑歲皺起眉,決定三天都不要跟薑辭鏡說話。

“那你會和薑辭鏡爭家產嗎?”薑歲好奇的問,他陪柳漁看了那麼多豪門狗血劇,老大老二是必定會因為家產的分配而打的頭破血流,那還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呢,謝燕至和薑辭鏡之間可沒什麼感情。

“如果……”說到這裡,謝燕至卻又停住了,沒繼續說下去,“起碼爸媽還在的時候,不會。”

薑歲其實無所謂,反正他兩誰贏了都對他沒影響,也懶得勸。

他趴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謝燕至把藥膏收好,洗了手,回來的時候見薑歲又踢了被子,露出白生生的腿和一截腰肢,他圈住那截腳踝。

這裡曾經戴過一個鈴鐺,那聲音很清脆,在他心裡,響了整整一夜。

如果爭贏了薑辭鏡,就可以獨占薑歲,即便是拚上性命,他也會跟薑辭鏡一較高下。

可……

謝燕至在熟睡的少年腳腕上一吻,給他蓋好被子。

可這個沒心沒肝的人,不會因為他的勝利,而多分給他半個眼神。

……

接下來的時間,薑歲很少看見元嶼,偶爾打電話,對方聲音也很疲憊,可見家產的爭奪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沒了元嶼,薑歲在學校裡有些無聊,隻能跟謝燕至待一起玩兒,倒是和謝燕至的關係好了很多。

中途宋寅還來找過薑歲一次,是放學的時候在校門口堵的他。

宋寅說,他已經和劉美玲離婚了,易慕被強製送進了精神病院,劉美玲則是被送回了安遠鎮自生自滅,並對薑歲痛苦陳情自己當年的情非得已,甚至當場拿出了遺囑,稱隻要薑歲願意認祖歸宗,宋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對此薑歲翻了個白眼,一句話沒說就坐上了車。

宋寅還要糾纏,謝燕至擋住了他,聲音冷冷:“宋先生,他姓薑,請你自重。”

“他是

我兒子!”宋寅眼眶通紅,“他是我的血脈!”

“他不是。”謝燕至扯了下唇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從你欺騙文禾開始,你就失去了做他父親的資格。”

那之後薑歲沒再見過宋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回去後跟薑辭鏡吐槽了兩句。

期末成績出來那天,薑歲和謝燕至面對面坐在書桌旁,緊張的不行,“你幫我看。”

謝燕至拿過他手機,打開了班主任發來的成績單,薑歲觀察他的表情,然後發現謝燕至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薑歲:“?”

“不是吧……我還是考的很差嗎?”薑歲不爽道:“可是我已經那麼努力了!”

“還可以。”謝燕至說。

“你彆安慰我……”薑歲喃喃,“看來我根本不是讀書的料……”

謝燕至:“總分436,班級排名第四十六。”

“我不是讀書的……”薑歲的喃喃自語既然而至,“你說我考了多少分?”

“436。”謝燕至道:“英語考的不錯,142。”

薑歲湊過去看手機,忽然用力抱住謝燕至,“你太厲害了!”

他之前總分可就剛好三位數!

“是你自己厲害。”謝燕至拍拍他的背,“如果上課的時候不開小差,你的進步會更大。”

顯然班主任對薑歲的進步也是很滿意的,發來了好幾條鼓勵的消息,薑歲高興的繞著謝燕至走了好幾圈,謝燕至按住他腦袋,“你是小狗嗎,為什麼喜歡圍著人轉圈圈。”

“你這種第一毫無懸念的學霸根本不會懂我的心情。”薑歲撇嘴,他想到什麼,把自己的成績單給元嶼發過去,學霸這裡得不到成就感,那就從學渣那裡獲得嘛。

“我忽然想起,我每天給你補課,卻沒有任何酬勞。”謝燕至坐在椅子上,撐著下頜說:“我好像免費勞動力。”

薑歲:“等我哥給了壓祟錢再算行不行?”

“我不要錢。”

薑歲熟練的在臉上親了下,“可以了吧。”

謝燕至按住他的腰,皺眉:“太敷衍。”

“……”薑歲坐在了桌子上,彎腰去吻他的唇。

台燈的光很亮,為薑歲的眼睫鍍上一層銀白的光,那些璀璨的光點也好像落進了謝燕至的眼睛裡,讓他有些目眩神迷。

他克製的沒有伸手去抱住薑歲,因為那會讓薑歲覺得他太強勢。

薑歲像是隻膽小的兔子,察覺到危險就會想逃跑,當然也會有彆的手段讓他逃不掉,但謝燕至對自己在薑歲心裡的重量沒有自信。

少年之間的吻總是青澀的,明明已經吻過那麼多次,薑歲還是毫無技巧,他含著謝燕至有些薄的唇,輕輕淺淺細細密密的吻,兩人呼吸交錯,氣息糾纏,薑歲忽然探出舌尖舔了他一下,不等謝燕至反應,他已經坐直身體,輕哼:“夠了吧。”

謝燕至呼吸有些不穩,他忽然站起,手指撐在薑歲身側,手背上青筋直跳,“薑歲,你……”

忽然房門吱呀一聲響,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色的細邊框眼鏡,顯然剛從書房出來,俊美的臉上表情有些冷淡。

“哥!”薑歲連忙說:“我期末成績出來了,我考的超級好。”

薑辭鏡進來,抱住薑歲,看都沒看謝燕至,“嗯,考了多少分?”

薑歲當然要從最高分說起,“英語一百四十二呢。”

“很厲害,”向來不是滿分就是接近滿分的人很認真的誇獎薑歲,“想要什麼禮物?”

薑歲:“想要去看冰雕!”

“過幾天帶你去。”薑辭鏡當著謝燕至的面親親薑歲,帶他往外走,“不過很冷。”

“多穿一點就好啦。”薑歲趴在薑辭鏡肩膀上,“也不知道今年過年元小魚會不會來找我呢……”

謝燕至仍舊站在原地,他看見薑歲淡藍色的睡褲卷上去了一截,露出雪白腳腕,上面套著一隻金色的鐲子,其上掛著的鈴鐺依舊在響。

明明是鎖在薑歲的腳腕上,他卻覺得,是他心口的蠱,血裡的毒,日複一日瘋狂的、扭曲的愛意已經熾烈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也沒有打算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