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驕陽(20)(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2910 字 2個月前

今年S市的冬天難得下了雪,雖然隻下了半夜,地面就薄薄的鋪了一層,但薑歲還是很高興,東拚西湊的堆了個籃球那麼大的雪人,還特意讓保姆阿姨花十幾分鐘時間給小雪人織了條紅色的圍巾,放在花園裡看著還挺喜慶。

柳漁把謝曼曼也接來了家裡過年,小姑娘爭氣,自己在做一些兼職,登門的時候還給柳漁和薑歲帶了禮物,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柳漁卻非常高興,家裡三個男孩兒L,她對姑娘就特彆稀罕。

薑歲趴在沙發上翻圖冊,上面全是古堡的細節照片,薑何為問:“看這個做什麼?”

“我哥說要買下來送給我當十九歲的生日禮物。?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薑歲翻過一頁,“我本來想自己去看的,但是我都要升高三了,要好好學習才行,暫時沒法出國。”

薑何為驚訝道:“真要好好學習?”

有大兒L子二兒L子撐著家裡的公司,薑何為對小兒L子更多的則是寵愛,也不指望他有什麼出息,就是拿金子打水漂玩兒L家裡也不是養不起,笑嗬嗬的道:“之前你哥出國談生意,一年多沒回來,你不是要門門考零蛋氣死他嗎?”

“……”薑歲羞恥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麼還拿出來說!”

他念初三那年薑辭鏡不知道抽什麼瘋忽然跑那麼遠的地方去做生意,不回來就算了,電話也不給他打,薑歲難免有了些衝動又幼稚的想法,覺得他每次考試都帶著鴨蛋回來,薑辭鏡肯定忍不了。

然而事實證明,薑辭鏡對他的成績其實也不是很在乎。

“人老了當然就喜歡講些孩子們的糗事。”薑何為放下了手裡的財經雜誌,對謝燕至道:“燕至,你不知道,歲歲小時候長得太漂亮了,幼兒L園辦家家酒的時候,那些小男生排著隊要歲歲結婚……”

“爸!”薑歲瞪了薑何為一眼,“不許說了!”

謝燕至看了薑歲一眼,“為什麼不讓說?我覺得很可愛。”

薑歲把手裡的圖冊丟進謝燕至懷裡,瞪他:“反正就是不能說!”

家裡早就貼好了春聯和福字,掛著紅彤彤的燈籠,很是喜慶,春聯是薑何為親自寫的,老實說寫的很一般,但誰讓老頭兒L就這點喜好了呢,大家隻能昧著良心鼓掌。

薑辭鏡跟在柳漁身後進廚房,柳漁嗔道:“就屬你不幫忙,給你懶的。”

“我隻會幫倒忙。”薑歲有自己的歪理,他湊到薑辭鏡旁邊,看他把炸好的蝦球撈起來,偷偷去扒拉了一個來吃,結果被燙的嗚嗚亂叫,薑辭鏡皺眉,讓他吐出來,又含了塊冰鎮痛。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薑辭鏡道。

薑歲可憐巴巴的探出舌尖給他看,一片通紅,所幸沒有燙出燎泡,過會兒L就能好。

柳漁又氣又好笑,“你這個小饞貓……要是燙壞了年夜飯還怎麼吃?”

“我都這麼痛了你還不安慰我。”薑歲撇嘴,“真的很痛。”

薑辭鏡捏了捏他的後頸,拿小碗揀了幾個蝦球

讓他先吃,薑歲端著碗出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見謝燕至正在跟薑何為下象棋,他坐在謝燕至旁邊看了會兒L,瞎指揮:“你走馬吃他的炮。”

明眼人都知道謝燕至要是吃了薑何為的炮就會被對方的車長驅直入,但謝燕至還真聽了他的鬼話,吃了這個炮,薑何為笑眯眯的道:“這盤你可就輸了。”

謝燕至:“嗯,我棋藝不精。”

“是歲歲胡說八道。”薑何為道:“你彆什麼都聽他的,他最會蹬鼻子上臉。”

薑歲不爽:“我幫了你你還說我。”

謝燕至看他:“故意讓我輸?”

薑歲叉了個蝦球塞進他嘴裡,在他耳邊小聲說:“爸就是個臭棋簍子,他要是不贏,就會拉著你一直下,直到他贏了為止,到時候耽誤了年夜飯,媽又要說他,我這是為了避免家庭紛爭,你根本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謝燕至把蝦球吃了,薑歲已經又跑回廚房纏著柳漁要吃水果了。

“這孩子。”薑何為無奈的歎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你們都這麼慣著他可不行。”

謝燕至沉穩道:“我覺得挺好。”

“他高興就好了。”

薑何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少年垂著眼睫在收撿棋子,看上去比出了家的僧人還要無欲無求,薑何為道:“燕至啊,你沒有怪過我和你媽媽?”

“您為什麼這麼問?”

薑何為:“把你接回來後,我和你媽媽的注意力也是更多的放在歲歲身上,有時候會忽略了你,我近來思索,總覺得還是對不起你。”

謝燕至:“大哥和薑歲在一起,你們也更關心薑歲。”

薑何為:“……”

那倒也是。

“歲歲這孩子……”薑何為歎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剛出生那會兒L,身體很不好,醫生說是先天不足,要好好養著,除了我和柳漁,誰抱都哭,那麼小一個,又長的那麼可愛,真是心都能化了。”

謝燕至:“能理解。”

“後來我和柳漁工作都忙,少有時間陪他,都是辭鏡在帶著,我們對不起辭鏡,也對不起歲歲,現在也對不起你,唉……”薑何為搖搖頭,“說到底,是我們做父母的不合格。”

謝燕至並不想說什麼“我沒有怪過你們”之類的場面話,有所虧欠就是有所虧欠,但薑何為和柳漁已經比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父母要做的好了。

“您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因此而對薑歲有什麼意見?”謝燕至將最後一枚“卒”收進棋笥,抬起眼睫看著自己的父親,道:“不會。”

“如果重來一次,我依舊希望是我去吃那些苦。”

薑何為一愣。

謝燕至語氣平淡:“他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那種昏暗可悲望不到儘頭的日子,不適合他。”

……

年夜飯的時候坐了一大桌,照例薑何為是要講兩句的,薑歲覺得他們當領導的都有這臭毛病,自己講了不算,還

要讓彆人也發表發表感想。

今年被挑中的幸運兒L是薑歲。

薑歲拿起裝著果汁的杯子,跟大家慎重一碰,認真的說:“希望你們都在新的一年掙很多很多的錢。”

他緊接著說:“給我花。”

“……”

薑何為笑罵:“小滑頭。”

薑辭鏡跟他碰了下杯,“如你所願。”

謝燕至也跟他碰了一下,“多少算多?”

“我也不知道多少算多。”薑歲其實對錢沒什麼概念,他想了想,“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那種吧?”

“你還真是越來越貪心。”柳漁道:“不過媽媽更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要是能考上個好大學就更好了。”

一頓飯吃的熱鬨,薑歲不愛看春晚,拉著謝曼曼在外面放煙花,薑辭鏡立在屋簷下看他點燃仙女棒,璀璨的花火裡少年眉眼被鍍上一層漂亮的亮邊,在昏暗的院子裡,他明亮的不可思議,像是荒蕪原野之上的一輪驕陽,照亮所有陰暗的角落,卻也不會分給誰多餘的光。

都說瑞雪兆豐年,這時候天空又細細密密的飄起雪粒子,薑歲驚喜道:“又下雪了!”

謝曼曼說:“老家的雪應該很厚了。”

薑歲轉過頭,“謝家傑沒有找你吧?”

謝豪和文秀娟進了監獄,謝家傑已經從少管所放出來了,他沒有繼續念書,整日就和一群遊手好閒的人在安遠鎮上閒逛,活脫脫一地痞流氓。

“他找我了。”謝曼曼沒有隱瞞,如實道:“他打電話給學校,找我要錢。”

薑歲皺眉:“你沒給他吧?”

“沒有。”謝曼曼連忙說:“而且我……我也沒什麼錢。”

柳漁是個很善良的人,不僅資助她上學,每個月給的零花錢也不少,但謝曼曼都不要,她覺得已經勞煩柳漁許多了,平日裡的花銷都是自己假期掙的。

薑歲警告:“你要是敢給謝家傑拿錢,以後我都不會再理你了。”

謝曼曼嚇了一跳,“我不會的薑歲哥哥!”

薑歲這才滿意,他分了一把仙女棒給謝曼曼讓她玩兒L去,自己去放鞭炮。

他不太敢,謝燕至就教他用仙女棒去點燃引線,鞭炮劈裡啪啦響起來的時候薑歲懵了下,謝燕至抬手捂住他的耳朵,少年的耳朵凍的冰涼,謝燕至用自己溫熱的掌心給他捂了會兒L。

將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謝燕至點燃了煙花,學霸對時間的把控非常精準,幾乎是秒針剛到十二點,煙花就已經在空中炸開,絢爛花火在空中轉瞬即逝,那一瞬間的美麗卻足以震撼人心。

新年的鐘聲響起,薑歲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認真的許願。

希望今年也和去年一樣開心。

忽然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在他鼻尖拍了下,薑歲睜開眼睛,就見一片燙金的紅色,薑辭鏡把紅包放進他懷裡,“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薑歲笑起來。

拆開紅包一看,裡面是

張銀行卡,薑辭鏡說:“密碼是你生日。”

“謝謝哥。”薑歲悄悄在薑辭鏡臉上親了下,又去找柳漁和薑何為他們拜年要紅包了。

除了薑辭鏡,家裡其他孩子都是有壓祟錢的,發完紅包後柳漁和薑何為就要去睡了,畢竟明天是大年初一,來拜年的親戚朋友下屬很多,他們得養足精神才能招待客人。

薑辭鏡也不例外,他如今負責公司的大半事務,很多人情往來也得計較,叮囑薑歲不許玩兒L的太晚,便回了房。

薑歲原本是打算跟元嶼聯機打遊戲的,這是他們之前就說好的,可他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元嶼上線。

想打個電話問問,又覺得這樣很沒面子,氣的把手柄一砸,乾脆坐在落地窗邊看下雪了。

外面還在放煙花,映的天空都明亮了幾分,花園裡的燈被北風吹的搖搖晃晃,薑歲忽然看見那個小雪人還在桌子上放著呢。

要是明天出太陽,雪人不就化了嗎?

這可是他堆了好久的。

薑歲抓起旁邊的紅色大圍巾裹住自己,匆匆忙忙下樓,把雪人搬起來一邊轉身一邊尋思家裡的冰箱放不放的下這東西,忽然身後有道沙啞的聲音:“……歲歲。”

“……”薑歲嚇一跳,轉身看見一道修長身影站在鐵藝門外,這麼冷的天他隻穿了一件黑色毛衣,立體深邃的五官在雪夜裡更加俊美幾分,乍然明亮的煙花裡,他面色疲憊倦怠,眼睛卻很亮,笑起來的時候仍舊風清月朗,少年氣十足。

啪嘰,薑歲的雪人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他也顧不得了,趕緊跑到門邊,“元小魚?!”

“新年快樂。”元嶼笑的彎起眼睛,“對不起啊歲歲,路上堵車,我走過來的,所以晚了好多。”

這片彆墅區很大,從大門走到這裡都要半個多小時,薑歲不知道元嶼是在哪裡堵的車,可他一身狼狽,披星戴月而來,就為了跟他說新年快樂。

薑歲眼睫顫了顫,打開鐵門讓元嶼進來,“你害的我雪人都壞了。”

元嶼半跪在地上把屍首分離的雪人給他拚裝好,又把那條紅色的小圍巾也圍好,捧到少年面前,“我把它修好了,你彆生氣。”

薑歲抿著唇角,“你低頭。”

元嶼乖順的低下頭,薑歲把柳漁給他織的羊絨圍巾圍在元嶼脖子上,皺眉道:“你提前跟我說一下不就好了嗎,乾嘛這麼笨,自己走過來……好冷的。”

“不冷。”元嶼輕聲說:“想到是來見你,心臟都滾燙。”

“……”薑歲一頓,他忽然踮起腳,在元嶼唇上親了親,“明明是涼的。”

元嶼怔了一瞬,抱住薑歲的腰,蹭了蹭他柔軟溫暖的脖頸,“那你給我暖暖。”

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落在薑歲纖長的睫毛上,被熱氣一熏,就化成了水,他閉上眼睛認真的去吻元嶼。

元嶼手指緊緊扣著薑歲的腰,他想要觸碰薑歲,卻又怕自己的手會冰到他,便隻是克製的、更緊的抱住他。

歲用自己的唇齒暖了元嶼的唇,垂眸看著他說:“你待會要回去嗎?”

“我跟爺爺說了,跟你一起過年。”

薑歲看了看彆墅,除了他的房間還亮著燈,其他燈都已經熄了,他小聲說:“那我把你藏在我房間裡。”

就像小時候那樣。

他拍拍元嶼的肩膀,道:“小聲點,抱我上去。”

元嶼抱著薑歲,薑歲抱著那個雪人,輕手輕腳的進了門,好在家裡的冰箱足夠大,可以放下雪人,薑歲把一堆蔬推到旁邊,給自己的雪人騰出位置,安安穩穩的把它放好,這才上樓。

室內有地暖,溫暖許多,再戴著圍巾就就容易出汗了,薑歲把圍巾給元嶼解開,又去衣櫃裡找了找,找到了之前薑辭鏡拿過來的睡衣,有一套藍色的他似乎覺得顏色太跳,不喜歡,一直也沒穿過,正好便宜了元嶼。

元嶼去洗澡,薑歲躺在床上思索是主動跟薑辭鏡交代比較慘還是賭一把被薑辭鏡意外發現比較慘。

畢竟薑辭鏡一直不太喜歡元嶼。

他正思索,元嶼洗完澡出來了,吹乾的頭發過於蓬鬆,就像是一隻炸毛小狗。

薑歲撐著自己的下巴打量他,“我好像撿了流浪狗的好心人。”

元嶼親親他的鼻尖,“謝謝你收留我,主人。”

“……”薑歲被他叫的渾身一麻,趕緊坐起身,鈴鐺響成一片,這個金鈴鐺平時聲音不大,但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格外明顯,元嶼眸光一頓,抓住他細瘦的腳踝,勾起那個細細的黃金鐲子,問:“什麼時候戴的這個?”

“我哥弄的。”薑歲動了動腳腕,晃蕩兩下,“是不是還挺好看的?”

“……嗯。”元嶼喉結動了動,“很好看。”

“我自己取不下來。”薑歲撥弄了兩下小鈴鐺,“聲音也不大,我就沒管它了。”

他爬進被子裡,拍拍旁邊,“來睡覺吧。”

元嶼在他旁邊躺下,被窩裡全是薑歲身上的香氣,明明房間裡的溫度是很舒適的,元嶼卻越睡越熱,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

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去雪地裡吹吹風,或者去洗個冷水澡。

薑歲卻忽然翻身坐在了他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元小魚,你睡不著嗎?”

臥室裡有昏暗的睡眠燈,元嶼可以看見少年昳麗的眉眼,水光流轉的眼眸和紅潤的唇都勾人的要命,偏偏他還坐在自己腰上,那麼軟那麼溫暖,呼吸之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歲歲,你彆坐在那裡。”元嶼鼻尖都是汗了,他喉結飛速滾動,喑啞道:“我去洗個澡。”

薑歲說:“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元嶼閉上眼睛,手背上青筋直跳,他強迫自己冷靜,“歲歲,我……”

薑歲俯身趴在他心口,元嶼一瞬差點忘記呼吸。

少年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他懷裡,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握,好像他們親密無間,毫無距離。

“元小魚,你心跳好快

。”薑歲貼著他心臟的搏動,緩緩問:“興奮?緊張?恐懼?”

元嶼呼吸急促,他伸手想要推開薑歲,手卻在碰到他柔韌光滑的腰肢後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心心念念,深深愛著的少年,就這樣溫軟的靠在他懷裡,元嶼自問不是什麼聖人,他無法控製的想要奢求更多,得到更多,想要徹底的擁有他的愛人。

薑歲躺在床上,他的唇被元嶼吻的有些紅腫,仰頭看著雪白的吊頂。

應該是興奮。

薑歲想。

像是餓狠了的狗看見肉,像是將要渴死的人遇見水,元嶼吻他的肩頸,迫切下流又青澀的去蹭他,薑歲覺得血肉裡像是鑽進了幾隻小螞蟻,麻麻癢癢,泛濫成災,想要抓住,卻又不知道它在何處,隻能任由它繼續肆虐,最後徹底淪陷。

迷迷蒙蒙之間,他看見元嶼吻過他腳踝,似乎想要嘗試將那隻金鈴鐺摘下來,卻又怕弄痛了他,鈴鐺響個不停,薑歲眼睫一顫,眼淚滑落,洇濕了枕套,像是在其上驟然綻放的一朵,濕淋淋的花。

……

大年初一,薑家非常的熱鬨。

迎來送往的人絡繹不絕,薑辭鏡和謝燕至都要被迫在客廳裡招待客人,不過大家都識趣兒L,沒人問小少爺為什麼不在,即便是大年初一,薑小少爺也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元嶼倒是醒的很早,但他一直陪著薑歲,過幾分鐘就忍不住要去親親他,薑歲不耐煩的推開他的臉,“煩不煩。”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元嶼又去吻他的背脊,忽然門鎖被人扭動,元嶼倒是不擔心,因為他把門反鎖了。

但沒幾分鐘,他竟然聽見了鑰匙插進鎖眼的聲音,而後哢擦一聲,門開了。

元嶼和一身黑色圓領居家服的薑辭鏡對上了視線。

那瞬間,元嶼飛速在腦子裡想該怎麼跟薑辭鏡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薑家,又是為什麼會跟薑歲睡在一張床上的事情。

薑辭鏡面色沉沉,他看了元嶼一眼,很冷,元嶼道:“薑哥,我……”

薑辭鏡沒有理會他,他隻是掀開被子把薑歲抱出來,薑歲有點清醒了,見到他哥的冷臉,下意識去蹭了蹭他的臉:“哥,早上好。”

“現在是下午一點零六分。”薑辭鏡垂眸,手指撫過他脖頸上新鮮的吻痕,語氣淡淡:“姑姑來了,要見你。”

薑歲的姑姑常年定居國外,五六年不見得回來一次,薑歲肯定是要去見的,他想去穿衣服,薑辭鏡卻沒鬆開他,抱著他往門外走去。

“哥。”薑歲仰頭看著薑辭鏡的臉,“你生氣了嗎?”

“嗯,”薑辭鏡語氣平靜:“我剛剛想殺了元嶼,感覺到了嗎?”

“……你彆生氣。”薑歲親他的下巴,“我喜歡你的。”

薑辭鏡扯了下唇角,“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喜歡。”

“我知道的!”薑歲不服氣的道,“你彆以為就你知道。”

薑辭鏡並不跟他爭論這個,隻是很心平氣和的問他:“如果元嶼死了,你會跟我生多久的氣?”

“……那我會一輩子不理你的。”薑歲瞪大眼睛。

“那如果是我死了呢,薑歲,你又會為我難過多久?”

薑歲慌了,“哥,你怎麼忽然說這個?我不能沒有你的……你答應了爸媽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薑辭鏡閉上眼睛,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不該跟薑歲說這些,薑歲根本不懂他在想什麼,這個任性的小孩不會愛任何人,包括他。

“隻是隨口說說而已。”薑辭鏡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他把薑歲放在地毯上,淡聲道:“睡衣脫了。”

“我要去見姑姑!”薑歲連忙說。

他現在有點難受,不想跟薑辭鏡亂搞。

“我沒想對你做什麼。”薑辭鏡半跪在他面前,垂下的眼睫蓋住了眸中的凶戾,隻聽聲音的話,他是很平和的:“你被元嶼弄臟了,我要把你洗乾淨,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