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驕陽(18)(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2775 字 5個月前

薑歲一路氣衝衝的回家,根本不管謝燕至這個瘸子能不能跟上他。

但也不知道是謝燕至杵著拐杖也走的飛快,還是薑歲體力不行,竟然還是在上樓梯的時候讓他抓住了手。

“……你煩不煩!”薑歲罵道:“你不要跟著我!”

謝燕至沒鬆手,他站在下一層的台階上,卻還是要比薑歲高些,垂眸看著他說:“彆生氣了,我沒有逼你的意思。”

“我沒有生氣。”薑歲說:“我就是討厭你,不想看見你而已。”

明明罵人的是他,他自己卻紅了眼圈,“如果最後大家都會離開我,那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謝燕至,要是你就像易慕所希望的那樣討厭我遠離我,那就好了。”

從小到大隻有一個朋友,不是因為交不到朋友,是因為他無法忍受離彆,就好像他曾經經曆過太多次讓人無可奈何的分離,所以為了規避悲哀的結果,他便逃避開始。

他害怕薑辭鏡的喜歡,更害怕和薑辭鏡的離彆。

如果他和謝燕至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那不管謝燕至怎麼樣都跟他沒有關係,他也不用這麼生氣。

薑歲知道,他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孩,至今無法用成年人的理性思維去看待這個世界,成年人要學會接受所有不好的事情,但他偏要表達自己的不滿,要哭的最大聲。

“薑歲。”謝燕至似乎有些無奈,“我大概知道薑辭鏡為什麼從來不跟你討論這個話題了。”

“你不知道他對你的感情是什麼,也不知道元嶼對你的感情是什麼,你理解不了,但你想要彆人來愛你。”

薑歲抿唇:“在你看來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嗎?”

他氣的伸手去推謝燕至:“我就是這麼壞,你最好離我遠點!”

薑歲用的力氣不小,謝燕至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他握著薑歲細瘦的手腕,道:“親一下,我自己滾下去好不好?”

“……”薑歲忍不住罵他:“你是神經病嗎?喜歡自殘是嗎?”

“我以為這樣你能開心一些。”謝燕至說,“我對他人的情緒感知很遲鈍,隻能從我自己的邏輯出發進行分析,抱歉。”

薑歲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謝燕至卻沒有放,執拗道:“真的不能親一下?”

“不能!”薑歲說:“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就要叫人了。”

謝燕至鬆開手,薑歲轉身就要走,謝燕至卻忽然咳嗽兩聲,踉蹌著似乎有些站不穩,薑歲嚇一跳,趕緊扶住他:“你怎麼了?”

“……腿痛。”謝燕至緊皺眉頭,“可能是走太快拉扯到傷口了。”

薑歲:“痛死你算了,還好意思說我笨。”

他扶著謝燕至上樓,邊走邊抱怨這人怎麼那麼沉,嘟嘟囔囔的樣子很可愛。

謝燕至側眸看他,“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就好。”薑歲說:“要不是因為你是救我才受傷的,我才懶得管你。”

把謝燕

至送回他房間,薑歲又給元嶼打了好幾l個電話,還是打不通,看時間還早,薑歲便打算去元家看一眼。

他剛下樓,就正好撞見薑辭鏡回來,薑辭鏡瞥他一眼,“去哪兒L?”

“……出去散步。”

“去元家?”薑辭鏡揭穿他,“我跟你說過,最近元家很亂。”

“那……”薑歲抱住薑辭鏡的胳膊,“哥,你陪我去?”

薑辭鏡將手裡的外套交給保姆阿姨,微微抬起頭,“幫我把領帶解了。”

求人當然要有求人的態度,薑歲抓住薑辭鏡黑色的領帶,往下拽了拽,抱怨:“你太高了,低頭。”

保姆阿姨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

這……這小少爺怎麼跟拽狗似的拽大少爺呢?

偏偏冷漠不近人情的大少爺也沒生氣,反而順從的彎腰低頭。

保姆阿姨心裡歎氣,心想什麼時候她家裡那兩個成天打架的兒L子也能相處的這麼和諧,她就阿彌陀佛了。

薑歲把領帶解下來,薑辭鏡忽然道:“眼睛怎麼有點紅,有人欺負你了?”

“有。”薑歲毫不猶豫的說:“謝燕至欺負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嗯,我會教訓他。”薑辭鏡捏了捏他臉頰,“走吧。”

元家的彆墅不算很遠,開車四十多分鐘就到了,不過薑歲很少來,因為他很討厭元嶼的私生子弟弟元浩,看見都反胃,偏偏元浩還很喜歡貼著他,要不是薑辭鏡動了點手段,元浩原本也該在一中讀書。

剛到大門口,薑歲就聽裡面傳出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罵,薑辭鏡蹙眉,偏頭示意保鏢上前敲門,好一會兒L也沒人來開門,保鏢便直接推開了大門,就見裝潢講究的客廳裡一片狼藉,地上什麼東西都有,簡直無處下腳。

元踐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氣的胸膛不停起伏,看見來人後愣了下,面對晚輩總不能一副歇斯底裡的瘋子模樣,元踐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勉強鎮定道:“辭鏡,歲歲,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元爺爺身體不好,過來看看他老人家。”薑辭鏡淡聲道:“這是家裡遭賊了?”

“是、是啊。”元踐尷尬一笑,道:“老爺子就在樓上呢,你們去吧,我讓人把這裡收拾收拾。”

薑辭鏡也沒多問,帶著薑歲直接上樓,薑歲往後看了眼,就見元浩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呢,他不悅的蹙眉。

元浩的母親周嬋頗有幾l分姿色,否則也不能哄的元踐服服帖帖,是以元浩的相貌其實也還不錯,但薑歲總覺得他身上有種很難形容的氣質,尤其是看他的眼神,就跟餓極了的鬣狗看見肉似的,讓薑歲非常不舒服。

“怎麼了?”薑辭鏡問。

“沒事。”薑歲搖搖頭。

兩人上樓,元老爺子的臥室沒關門,剛到門口就能聽見老人沙啞的聲音:“……主動,你為什麼要拒絕?我老啦,還能活多久?小嶼,你知道,爺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周嬋對這份家產虎視

眈眈,你爸又是個拎不清的,等我死了,你能怎麼辦?”

“就算你不想爭,周嬋母子恐怕也不會放過你啊!”

薑歲腳步頓住。

謝燕至說元嶼要訂婚了,那元老爺子說的,應該就是這件事了吧。

元老爺子劇烈的咳嗽起來,那種沉悶的、似乎要撕裂聲帶的感覺聽的人莫名心酸,老人強打起精神:“答應跟賀家的聯姻吧,小嶼,有賀家給你撐著,你以後的路也要好走的多。”

賀家,薑歲聽過,在S市是首屈一指的大企業,他們願意跟元嶼聯姻,難怪元踐和周嬋會氣成那樣。

要是元嶼真娶了賀家的千金小姐,有賀家盯著,周嬋哪裡敢對元嶼動手?等元嶼慢慢成長起來,彆說是周嬋和元浩,就是元踐都要被一並清算。

薑辭鏡靜靜地看著薑歲。

他今夜帶薑歲來這裡,就是要讓薑歲親自見證元嶼的選擇。

“……爺爺。”元嶼的聲音疲憊且虛弱,就像是大病之中強撐著一口氣,“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元老爺子道:“難道比你的命還重要嗎?小嶼,這次你差一點就死了……”

“我這不是還活著麼。”元嶼笑了笑,“承蒙賀小姐厚愛了,但我不願意拿自己的婚姻做籌碼,我想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

“如果不能的話,那這些財富,地位,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誰想要,就拿去好了。”

元老爺子:“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周嬋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這條路走下去很難,”元嶼輕聲說:“但就像是勇者要曆經千難萬險屠殺惡龍才能救出公主,我想要得到我的公主,當然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如果我贏不了,那我大概也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元嶼自嘲的笑了笑,“畢竟有那麼多的人喜歡他。”

這次元老爺子沉默了很久,“小嶼,你跟你父親的確不一樣。”

“倘若你堅持,我也不會勉強你,畢竟你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謝謝爺爺。”元嶼說:“我不會後悔我的決定。”

門外。

薑辭鏡眯了眯眼睛。

他倒是沒想到,元嶼還有幾l分骨氣。

薑歲抿著唇角,敲了敲門板,裡面有人說了一聲進。

元嶼看見來人竟是薑歲,第一反應是想拿外套穿上,但薑歲已經看見了——元嶼的臉色白的嚇人,整個上半身都纏著紗布,還隱隱約約透出血色。

“……歲歲,薑哥,你們怎麼來了?”元嶼慌亂的把外套穿好,也顧不得會拉扯到傷口。

“我們來看看元爺爺。”薑歲悶聲道。

他沒再跟元嶼說話,走到床邊跟元老爺子問好,元老爺子笑嗬嗬道:“歲歲都長這麼大啦,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薑歲跟元老爺子閒聊了兩句,讓他好好養病,這才對元嶼說:“你跟我來一下。”

元嶼有點忐忑,咽了口

唾沫,元老爺子笑嗬嗬對薑辭鏡道:“孩子們之間還有我們不能聽的秘密了。”

薑辭鏡隻是冷冷一笑。

元嶼跟在薑歲身後回了自己的房間,薑歲說:“衣服脫了我看看。”

“不用看了。”元嶼說:“就是看著嚴重,其實沒什麼的。”

薑歲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元嶼趕緊把人拉住,無奈的歎口氣:“好吧。”

他把衣服脫了,露出幾l乎全部裹了紗布的上身,因為距離太近,薑歲還聞見了刺鼻的血腥味,他小心的摸了摸紗布邊緣,低聲問:“怎麼回事?”

“就……校慶那天,半路出了個小車禍。”元嶼道:“擋風玻璃的碎片紮了幾l片進身體裡,已經取出來了……歲歲,你彆哭啊。”他慌亂的捧住薑歲的臉,手指顫抖的去給薑歲擦眼淚,“彆哭彆哭……你哭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薑歲無聲無息的掉眼淚,珠子似的一顆一顆往下滾,元嶼急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刀,“我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手機在車禍裡撞碎了,今天我才醒過來……”

“為什麼會出車禍?”薑歲哽咽問。

“……對方酒駕,直接就撞上來了,因為證據確鑿,肇事人的認罪態度也很積極,什麼都沒能問出來。”

即便他們都清楚這是周嬋在□□,卻找不到絲毫證據。

元嶼心臟比身上的傷口還疼,他抱著薑歲喃喃說:“對不起歲歲,讓你擔心了,但我不希望你為了我流眼淚,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

“如果你答應聯姻,周嬋就不敢繼續對你動手了。”薑歲道:“她不敢頂著賀家的壓力殺你。”

“……你聽見了啊。”元嶼無奈道:“我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

“歲歲,如果我跟賀小姐訂婚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會理我了?”

薑歲怒道:“你都訂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了,哪還有空跟我玩兒L?!”

他氣的炸毛,元嶼卻笑了,拍拍他清瘦的背脊道:“所以啊,我肯定是要跟你在一起的。”

“你之前問我喜歡的人是誰,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唔?”元嶼驚愕的睜大眼睛,因為薑歲踮起腳,吻住他的唇,將他沒說完的話全部堵回了喉嚨裡。

元嶼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栗,他控製不住的扣住薑歲的後腦勺,變被動為主動,撬開少年的齒關,去追逐他香軟的舌,舔舐他帶著甜味兒L的口腔裡的軟肉。

他覺得薑歲似乎哪裡都是甜的,哪裡都能吮吸出蜜液,不由得吻得更深更甚,連少年被吻的往外溢出的津液也不放過,儘數吃下去。

薑歲恍惚間還以為自己是在被一隻小狗舔舔,因為元嶼不僅親他,還喜歡用鼻尖去嗅他的皮肉,好像他的骨頭中血肉裡有什麼香味似的,薑歲被他吻的有些喘不上氣,又怕唇被吻腫了會被薑辭鏡發現,悶哼著推推他,“元小魚,難受。”

元嶼不舍的鬆開他,在他紅潤的唇角斷斷續續的輕吻,喃喃說

:“歲歲,我喜歡你。”

“……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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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薑歲眼睫翹起來,手指按住他有了點血色的唇上,鬱悶道:“不許親了,我哥還在外面。”

元嶼把頭埋進他頸窩,“歲歲,我會變得很厲害的,你相信我。”

薑歲摸摸他狗頭,“我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你嗎。”

“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他認真說,“元小魚,你真的很厲害。”

……

離開元家後薑歲一直很沉默,他趴在車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回了家,他在房間裡坐了會兒L,思來想去,還是偷偷摸摸的上三樓敲開了薑辭鏡的房門。

“哥?”薑歲探進顆腦袋,“我找你有點事。”

薑辭鏡從霧氣氤氳的臥室裡出來,隻在腰間圍了張浴巾,黑發上的水珠不停往下滴落,沿著起伏有致的精壯肌肉滾落,屬於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薑歲愣了下,而後殷勤的過去幫他擦頭發。

薑辭鏡沒拒絕,等著薑歲說明來意。

“元小魚那個傷還挺嚴重的。”薑歲清清嗓子,“周嬋這次□□沒成功,下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哥,難道你不就覺得她很過分嗎?”

薑辭鏡:“隻要他答應跟賀家聯姻,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但他不想出賣自己的婚姻。”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薑辭鏡淡聲說:“就像你小時候下午茶點心選了舒芙蕾就不能再吃馬卡龍,因為會蛀牙。”

“這怎麼能一樣。”薑歲抱住他搖來晃去,拖長了聲音:“哥——”

薑辭鏡:“你想我做什麼?”

薑歲連忙坐帶到他面前,道:“你肯定能幫元小魚對不對?你這麼厲害。”

“我厲不厲害跟幫不幫他沒有直接關係。”

“那我求求你好不好。”薑歲軟聲央求,“求求你了哥,你幫幫他吧,萬一他死掉了怎麼辦?”

薑辭鏡:“對我來說,他死了也未嘗不可。”

“但他是我的好朋友!”薑歲著急道,“他要是死了,我就沒有朋友了。”

“薑歲。”薑辭鏡捏住少年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清楚你隻是在恐懼愛你的人離開你,但有時候你的某些舉動,真的會給人一種,你也愛上了對方的錯覺。”

“讓我猜猜看,元嶼是不是覺得,他對你來說是特彆的?謝燕至是不是覺得,你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男人有些薄繭的手指撫過薑歲白皙的肌膚,唇角輕輕一扯,“但你給不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薑歲眼睫一顫,“哥哥。”

“那你呢?”

“我把你養大,我當然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壞孩子。”薑辭鏡漫不經心的摩挲他的唇角,“我曾經想要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但後來我覺得,這似乎是一種……你生來就帶有的特質,並非病症。”

“你天生就缺乏愛人的能力,或者說,你不會愛上任何人

。”

薑歲辯解道:“可我會擔心元小魚,也會擔心謝燕至,我……我或許不是異類,我隻是……”

薑辭鏡捂住他的眼睛,看見他茫然的微微張開了唇,“我沒說你是異類,薑歲。”

“你隻是太任性了而已。”

明明薑辭鏡是在指責他,薑歲卻鬆了口氣。

從有記憶的時候起,他似乎就很擔心自己不被人群所接受,所以他才會主動和元嶼交朋友,保持正常的社交關係,就好像……他確確實實的成為過“異類”。

“想要在我這裡索取,總要拿一些東西來交換。”薑辭鏡抱著他天生就沒心肝的幼弟,嗓音沉穩:“薑歲,我幫元嶼,並非隻是一句話的事,其中牽扯的東西很多。”

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這是刻在薑辭鏡骨子裡的東西。

薑歲猶豫的說:“你想要什麼?”

“我給你買了些新衣服。”薑辭鏡抱著他走到衣帽間,示意他拉開面前的櫃子,薑歲疑惑的拉開櫃門,就見裡面掛了幾l十條精致漂亮的小裙子,其中帶蕾絲邊和蝴蝶結的數量眾多。

“啪”的一聲,薑歲又把櫃門關上了。

薑辭鏡有病吧?他買這麼多裙子乾什麼?!

“選一條你喜歡的,穿給我看。”薑辭鏡的嗓音響在他耳邊,低啞的聲音好像有撥弄人心弦的奇怪能力,讓薑歲耳朵發麻,心跳都快了幾l分。

“……我是男孩子。”薑歲抗議。

薑辭鏡:“隻是穿給我看而已。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穿裙子很漂亮。”

薑歲呼吸都有點不穩。

他就知道薑辭鏡是個變態,竟然不聲不響的買了這麼多裙子,現在想來,怎麼會那麼巧,他剛下樓就撞見了薑辭鏡,這個變態不會是專門在等他,然後故意帶他去元家的吧?!

“沒有喜歡的?”薑辭鏡吻了吻他耳尖,“我再讓人……”

“不用了!”薑歲趕緊阻止他,萬一薑辭鏡把整個衣帽間都裝滿小裙子……那也太恐怖了!

薑歲吸了口氣,拉開櫃門,閉著眼睛隨便抓了一條,“這個。”

“原來你喜歡粉色。”薑辭鏡頗為讚賞的道:“很適合你。”

等薑歲睜開眼睛看見那是條什麼裙子後,想死的心都有了。

——淺粉色吊帶裙,蓬蓬蛋糕裙擺,上面全是白色的花邊蕾絲,胸口還有一個很精致的金色圓牌掛墜,上面印著一個簡筆貓咪頭。

“我……我換一個。”薑歲垂死掙紮。

“我沒有說可以選第二次。”薑辭鏡接過裙子,打量了兩眼,“睡衣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他似乎很喜歡把薑歲的衣服脫下來再給他穿回去這個過程,薑歲在心裡罵他變態,嘴裡卻小聲說:“……你幫我脫。”

薑辭鏡很滿意。

起碼現在他覺得,幫元嶼一把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樣乖巧聽話的薑歲,很難再看見第二次。

薑辭鏡的房間整體裝修風格都很嚴肅冷淡,衣帽間的櫃子都是沉悶的黑色,薑歲坐在薑辭鏡放表和袖扣的防塵櫃上,覺得有點冰,黑色的台面更襯得他皮膚雪白,關節處還暈著淡淡的粉色。

拉鏈拉到儘頭,薑辭鏡吻了吻薑歲的後頸,把他抱起來走到鏡子前,“看看。”

薑歲才不看,緊閉著眼睛。

“很好看。”薑辭鏡一隻手托著他,另隻手撥弄了下那個金色的小吊墜,發出清脆的一點響聲,他貼著薑歲耳朵啞聲說:“就像是你很喜歡吃的,有很多奶油夾心的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