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推理(二合一)(1 / 1)

“下毒的是你吧?”正當這邊伊達航和安室透等人剛互報姓名,另一邊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男人忽然站起。

他往還在啜泣的女人那邊走了幾步,咄咄逼人。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失聲驚道:“你在說什麼呢?”

她注意到男人這一句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連忙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伊達航也走了回來:“判定凶手是要拿出證據的,而不是空口無憑。”

“這位先生。”他看向男人,“你說是這位女士下的毒有什麼證據嗎?”

身長近2米的伊達航站在這個男人面前壓迫感十足,面對伊達航的疑問,男人氣短了一會,眼神亂瞟,隨後又恢複成一開始的冷靜模樣。

他信誓旦旦:“隻有她接觸過大哥的食物!”

“哦?”伊達航挑眉,看向坐在另一旁的女人,“是這樣嗎?”

女人沉默起來,半天才弱弱點頭:“是的。”

但又馬上急於辯駁:“但我真的沒有下毒。”說著她眼眶一紅,她像是想為自己辯解,卻又不知從何開始。

“伊達部長。”此時一直在檢查現場證物的警員起身向伊達航彙報,他手中握著的是一杯水,“這杯水裡聞到了明顯的苦杏仁的味道。”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名警員手中的水杯。

“那個……聞到了苦杏仁的味道意味著什麼啊?”在場有人不明白,小聲詢問。

“氰\化物溶於水後會發出苦杏仁的味道,死於氰\化物中毒的人口中也會留有這個味道。”伊達航回答了。

他走過去接過水杯,湊近後微微一嗅:“確實有苦杏仁的味道,以防萬一還是取樣帶回去檢測一下。”

“是。”

一直在關注著那邊情況的安室透此時順利度過暴露風險後,顯然要隨意了許多。

他正把剛才被捏痛了的手遞給東雲看,也沒有忘記注意案件情況。

安室透看著正在被取樣的那杯水:“幾乎都要喝完了啊。”

諸伏景光點頭:“難怪毒發這麼快,應該是過量了。”

“如果死因確實是那杯水,那廚師就可以排除了。”赤井秀一也道,作為廚師他們經手的隻有食物。

桌面上的水是由一旁的侍者在看到客人水喝完時才會上前添水。

看完名柯隻記得氰\化物苦杏仁味的東雲終於抬頭,看了眼面前三人:……已經開始分析了嗎?

他確認完安室透的手沒有什麼大礙,剛想收回手,安室透仿佛側面也長了眼睛一般,又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亂走。”安室透這樣對他囑咐道。

可是自己一直坐在位置上。東雲想反駁,但安室透又偏頭去看那邊了。

失去了最佳開口機會的東雲噤了聲,繼續看著兩個人握著的手糾結。

“凶器”已確認,伊達航將當時在場的除了東

雲四人的其他人都叫到了一起,讓他們說明和死者的關聯。

“我叫山方秋美。”這是與死者同伴中的那位女性。

比起剛才她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但眼眶還是通紅著的,精致的妝容也被淚水哭花了不少,但仍不掩她的好容貌。

她指了指地上的男人,“他叫中崎大和,我是他的未婚妻。”

聞言記錄的警員眼神略帶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他還以為這位女性是和另一位男性是戀人關係。

比起倒在地上的人面目凶狠的樣子,確實另外一個男人看上去和她更為登對。

此時他就站在山方秋美的身邊,一副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還帶著金絲眼鏡,白白淨淨的。

“中崎陽介。是……死者的弟弟。”

他說到“死者”這個詞時,聲音一哽,但還是強壓下來,隻是抿著唇,不再說話。

接下來那位是那位廚師:“我叫石田拓,是這裡的廚師。”

後面剩下的人也一一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有警員檢查了侍者之前端著倒水的水壺,確定了裡面隻是正常的檸檬水。

答案已經很明顯,這是針對於死者中崎大和一人的毒殺案。

一開始還有些緊張的石田拓稍微鬆了口氣,他戰戰巍巍地說道:“我確實看到這位客人在喝完水不久沒多久後就倒下去了。”

山方秋美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這杯水經手的人有哪些?”伊達航的視線慢慢掃過身前幾人。

“我。”山方秋美弱弱道。

“水是我倒的。”一直站在一邊的侍者走出。

一時沉寂。

“中崎先生。”忽然,侍者叫了一聲,高挑的女人不卑不亢,一雙明目轉眸盯向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崎陽介,“你不也是經手人之一嗎?”

“是你拿著那位先生的杯子,讓我過來倒水。”

中崎陽介身體一僵,他皺著眉,“我哪有時間下毒?”

他話語稍頓,“我怎麼會給大哥下毒?”

“說謊。”赤井秀一冷眼旁觀,忽然低聲道。

這個聲音不算太大,但旁邊的三個人都聽到了這一句話。

安室透的嘴邊一直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沒有說話,但也認同了赤井秀一的說法。

班長就站在中崎陽介身前,高出他一個頭還要多,壓迫感十足,這個中崎陽介在說話時眼神都在下意識在閃躲。

“那我就有時間下毒嗎?”山方秋美終於忍不住反駁,“我一直在跟大和說話,是你一直催我給大和喝水!”

她憤憤地瞪著中崎陽介:“喝完你給的水,大和就死了。”

山方秋美說完這句話後嘴角下壓,眼淚又湧了上來,但她忍住了。

“好了。”伊達航阻止了兩人之間的相互指責,“破案是要找到證據的。”

“你們分彆說一下今天案件的全部經過。”

中崎陽介不

屑地撇嘴,不耐煩地說道:“今天這個女人突然說要帶大哥來吃這個日料,說這家很有名、很好吃。大哥就也把我一起叫上了。”

“吃飯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秋美在給大哥夾菜、喂東西。”

叫的是女人的名字。安室透敏銳的注意到這點,這對於一對未來叔嫂來說有點過於親密了。

而中崎陽介還在繼續:\"我看她一直沒給大哥倒水,大哥都說渴了還在給大哥夾菜喂吃的,我才喊服務員過來倒水的。”

“水也是她最後給大哥的。”他用下巴指了指山方秋美,“結果大哥喝完水就倒下了。”

光聽男人這麼描述,山方秋美的嫌疑確實很大,但伊達航隻是記下後繼續問下一位。

“山方小姐,請你也說一下吧,事情的經過。”伊達航儘力讓自己身上的氣勢沒那麼可怕。

“好的。”山方秋美點頭,她緩緩道,“的確是我邀請大和來吃這家的日料,但是一開始隻有兩位,是大和硬要邀請中崎才來的,才從昨晚推遲到了今天中午。”

她低著頭:“我和大和的相處模式向來如此,遇到好吃的都會喂給對方吃,當時覺得那個手握確實好吃才想讓大和先吃一口。”

“但是。”她終於微微抬頭,黑亮的眼睛看向中崎陽介,“正是因此,中崎你就捧著杯子在旁邊等了一會,不是麼?”

中崎陽介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你還想誣陷我?”

“沒錯。”此時一旁的廚師也說話了,石田拓怯怯開口,\"當時這位小姐正在喂……那個客人吃東西。所以這個中崎先生倒好水後等了一會,還特意先遞給這位小姐的。\"

明明自己就坐在死者身邊,卻故意讓另一個人給死者遞水杯。

頓時,眾人的眼神又都變了。

伊達航沉思一會,忽然看向了安室透:“那邊的幾位先生,你們也算是目擊者了,能一起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麼?”

安室透也爽快答應:“但是我們畢竟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我知道的基本上和他們說的差不多。”

“但是這位中崎先生確實當時一直在催山方小姐給死者遞水。”諸伏景光補充。

赤井秀一也跟上:“死者和這位小姐也確實一直在互相喂吃的。”

伊達航下意識看向了東雲——隻剩他沒說了。

安室透剛想為東雲說話,但東雲卻主動開了口。

他抬眼看向中崎陽介:“死者先是說了渴,然後這個……男人的就立刻把侍者叫過來加水了。”

顯然東雲沒記住中崎陽介的名字。

安室透抿唇憋笑。

東雲沒有察覺,繼續道:“這個時候廚師把三份手握分彆給了他們三人。”

清澈的灰眸看向了山方秋美,“這位女士說了‘好吃’後,把死者面前的手握喂給了死者。”

“然後,這個男人說:‘大哥要喝水了。’”

他看見了?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往東雲身上瞥了

一眼,在他的印象中,東雲根本沒有往那邊看過幾次。

但隨後不久,赤井秀一便意識到,東雲描述的基本上是他聽到的東西。

東雲繼續將自己聽到的和偶爾瞥見的說了出來:

“死者也說‘很好吃’,於是,這個女士把自己沒吃完的手握喂給死者。”

“然後,這個男人又說:‘沒聽到大哥要喝水嗎?你快把水給大哥。’”

“然後這個女士才接過,並說‘你不能直接遞給大和嗎?’,但還是接過水遞給了死者。”

“死者自己接下水杯,喝了幾口後才放下,幾秒後就倒在地上了。”

“我說完了。”

在場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黑發青年,都沒想到離得最遠的人竟是說得最清楚的。

不帶有任何感情和技巧,隻是像是流水賬一般把自己記住的說了出來。

安室透也有些驚訝,然後看到東雲說完後便看向了自己。

啊……是要誇誇了。深知東雲心底性格的安室透立即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看向伊達航:“就是這樣的,警官~”

你在自豪些什麼啊降穀。伊達航無言,他看著一臉驕傲的安室透。

但他也明白這樣詳細的描述對於案件偵破來說很有用。

伊達航對東雲道了聲謝,然後轉身面向中崎陽介,擰著眉沉聲問道:“中崎先生,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地催促,並讓山方小姐把水遞給死者呢?”

如小山般的身影立在身前,中崎陽介一下就慌了:“我……我真的隻是想讓大哥喝水,是大哥自己說渴了不是麼?”

最大的兩位嫌疑人不願意鬆口,看來還是得搜到證據。

伊達航雙手叉腰,皺著眉回頭詢問:“氰\化物是不可能直接拿在手中,凶手一定是用什麼容器裝著的,你們在現場發現了什麼沒有?”

在場警員均是搖頭,又開始低頭尋找。

“注意力和記憶力都很不錯。”赤井秀一忽然對東雲說道,“清水。”

東雲回眸,赤井秀一正看著自己,碧綠的眼眸讓他還是開口道:“……謝謝。”

赤井秀一翹起唇角,下一秒就看到安室透身體往後移了一點,擋住了他和東雲之間的視線。

赤井秀一抬眸,對上安室透警告的眼神,他回以一個挑眉,偏過頭繼續看案件現場那邊。

既然現場沒有找到證據,那麼證據可能還在凶手手裡。

伊達航沉著臉,眼神淩厲,掃過身前一排的人:“很抱歉,各位,可能要搜查一下你們身上的物品了。”

“等等。”一道清潤男聲響起,眾人回頭,諸伏景光輕輕微笑著。

他漂亮的藍眸輕輕地落在了山方秋美身上,“山方小姐,請問你當時不小心劈斷的指甲現在在哪裡呢?”

山方秋美一愣。

劈斷的指甲?伊達航頓時警惕起來,他詢問警員:“在地上沒有找到嗎?”

警員面面相覷,搖搖頭。

“在她自己手上。”正當幾人迷茫時,東雲再次出聲,又收獲一堆驚訝的目光。

在東雲說出口後不久,那個侍者也站了出來:“那個甲片……我撿起來之後用紙包起來了還給山方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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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方秋美也伸出了手,她的食指上,因為指甲掰斷出血,此時手指上裹滿了紗布,她展開手心中的紙,中間正是一枚斷裂的甲片,紙上還有點點血跡。

伊達航接過,仔細觀察後,朝向諸伏景光說道,“這上面確實有小孔縫隙。”

眾人一愣,均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山方秋美,中崎陽介更是直接冷哼出聲:“我就說是她。”

“但是。”伊達航重重地拍上桌面,房間內瞬間安靜,“這麼一點並不足以裝下讓一個成年人這麼快死亡的氰\化物。”

他把用紙包著的甲片遞給旁邊的警員,讓他收好。

“還是要檢查,麻煩各位將你們身上的物品交出來。”

於是在場幾人開始將身上的隨身物品交出,有警員猶豫上前詢問:“伊達部長,那邊的幾位需要嗎?”

伊達航抬眼,警員說的正是東雲等人,他擺擺手,“基本和案件無關,不用了。”

那邊又陷入一陣忙碌中。

“你們覺得凶手會是誰?”安室透忽然問道,“山方秋美?”

坐在安室透身邊的東雲一臉茫然。

諸伏景光摸著下巴:“雖然覺得那個山方小姐有問題……但是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還是那個中崎先生比較有嫌疑。”

赤井秀一懶懶往後一靠,雙手插兜:“隻差一個決定性證據了吧。”

說著他抬腳架起腿,但也正是這個動作,他發現了剛才一直被自己的腿擋住的東西。

一個不過指節大小的玻璃瓶,裡面還有一些白色粉末。

赤井秀一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他沒有直接去拿,而是看向了安室透——他記得這個人身上有不少手套。

不用他說,赤井秀一的動作也引起了安室透的注意,略微一低頭後也看到了。

安室透微微眯起眼,終於鬆開了東雲的手,從口袋中拿出一雙新的白色手套戴在手上,起身去拿起了這個玻璃瓶。

安室透衝著伊達航那邊提聲喊道:“警官先生——”

伊達航回頭。

“我的同伴在這裡發現了一個東西。”安室透微笑著,手中的玻璃瓶在陽光下反射著光。

在看到安室透手上的東西時,中崎陽介臉色煞白。

此時有一名警員上前將安室透手中的玻璃瓶放入證物袋內,並在赤井秀一腳邊留下標記。

安室透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這次,他沒有再去主動牽東雲的手。

“伊達部長。”與此同時,在中崎陽介身旁的警員也有了新發現,“這位先生的褲子口袋中有一些白色不明粉末。”

“我沒有!”中崎陽介忽的猛地推了一把他身邊的警員,“我沒有下毒!”

他渾身顫抖著,目光亂掃,忽的定在了山方秋美身上,他暴怒上前:“你陷害我——!”

山方秋美被嚇得後退,她身邊的女警員也一把護住了她,厲聲喝道:“這位先生你冷靜。”

中崎陽介沒走一步便被伊達航反手製住壓在身下:“不要動!”

“山方秋美你陷害我!!”中崎陽介充耳不聞,他被壓在身下後還在奮力扭動著,他眼睛通紅,“不是我下的毒!”

“一定是山方秋美在接過杯子後下的毒。”他忽然扭頭對伊達航說道,

一旁的廚師看不下去了:“這位小姐接過你的水就遞給那位先生了,怎麼會有時間下毒。”

中崎陽介一哽,但他立即把矛頭轉向那個廚師:“那就是你!”

廚師被他的凶狠眼神嚇得一退:“什、什麼?”

“你之前被我大哥吼了還差點打起來一定懷恨在心吧?”中崎陽介獰笑著。

廚師慌了:“你、你在說什麼啊!我又沒有碰水,我怎麼下毒!”他大吼著。

“誰說一定是喝水毒死的!”中崎陽介反駁。

安室透等人聞言一愣。

“我們吃的東西都是你做的,你要往裡面放毒藥肯定很簡單吧!”中崎陽介原本身上的那一副精英模樣全數褪去,他吼得脖子都紅了。

“不是你就是山方秋美!”中崎陽介再一次看向周圍的警察,“她不想嫁給我大哥,她一直討厭我大哥,她之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大哥……”

“夠了!中崎陽介!”山方秋美似是終於受夠了,她尖聲阻止了中崎陽介繼續說下去的話。

她胸前劇烈起伏著,紅著眼憤恨地看著地上狼狽的男人。

“我和你在一起也有一年,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嗎?如果我不喜歡大和,我會心甘情願做他女朋友2年並答應他的求婚嗎?”

“你不過是比他外表長得好了些,你其他地方哪裡都比不過大和!”

這一句話像是戳中了中崎陽介的心底,他立馬吼道:“你胡說!”

他還想反駁,但心底殘存的理智告訴他接下來說的話不適合在這裡說出來。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憤恨地盯著山方秋美。

“還沒有定論呢,中崎先生。”伊達航穩穩地控製住中崎陽介不讓他暴起,“玻璃瓶上的指紋沒有鑒定,你口袋中的白色不明粉末狀也需要檢測。”

他歎了口氣:“還有氰\化物的來源……”

“不用查了,就是他。”冰冷女聲傳來,伊達航驚訝抬頭,山方秋美面若冰霜,仿佛終於死心了似的。

“他銀行卡上有流水記錄。”

中崎陽介咬牙反駁:“我沒有!你們可以去查我的銀行卡……”

“你的銀行卡當然沒有。”山方秋美冷笑,“是在一個名叫三成大輝的名下。”

中崎陽介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山方秋美,臉色灰白。

她走到了中崎陽介面前,俯瞰著

他:“我給過你機會的,中崎陽介,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把這些都推到我的身上。”

“因為本來就是你做的!”中崎陽介還在反駁,“是,我是買了□□,那個瓶子也是我的!但是!”

他梗著脖子:“我都給了你——山方秋美!”

“是,你都給了我。”山方秋美不耐煩道,“你想讓我顧念舊情去給大和下毒,但是我拒絕了。這才是我不敢相信的地方。”

“你因為我拒絕了,所以決定把這件事陷害到我的身上!”

東雲看著現場上演的這一出大戲簡直看得目瞪口呆。

【好精彩。】0544也在東雲腦中感歎道。

嗯……東雲在心中予以肯定,他雖然還記得事件發生的過程細節,也把範圍縮小到這一對男女身上。但對於凶手是誰完全沒有頭緒。

“悠。”

東雲沒反應過來這是叫他,直到安室透扯了扯他,剛回頭,就對上了安室透湊近的臉。

安室透貼在他耳邊,問道:“你還記得,事件發生之後、警察來之前,那個男的有做了什麼特彆的事情嗎?”

近在耳邊的低啞聲音勾得東雲忍不住後仰,安室透退開微笑看他。

東雲移開目光,目光閃爍,但仍是仔細回憶:“他就坐在那裡,一直抖腿,喝了杯水之後,就沒有抖了。”

“沒有把什麼東西扔出來麼?”諸伏景光也湊了過來,輕聲問道。

“沒有。”東雲搖頭。

好吧。諸伏景光回過頭,雖然他當時也有注意那邊,但是也會擔心是自己沒有注意到。

“那那個女人呢?”赤井秀一也過來了,安室透瞥他一眼,但最終沒有說什麼。

“她指甲斷了之後留血,讓旁邊的人拿紗布、繃帶過來,是自己包紮的。”

安室透點頭,示意繼續。

“包紮好了後,店裡的人就給她倒了水,也幫我們倒了。”

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又微微湊近了些。

“還有嗎?”安室透皺著眉,聽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

“她吃了幾粒藥。”東雲繼續回憶,“然後才讓那個店員幫她撿指甲……”

“吃藥?”諸伏景光喃喃道。

片刻後,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同時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安室透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他又揉了揉東雲的頭,“謝謝。”

說完又給東雲額前碎發捋順後,便起身走去。

知道了?東雲一愣,被揉得有些懵的他看了看赤井秀一、又看了看諸伏景光,這兩人均是一副了然表情。

東雲想了想,往諸伏景光那邊湊近了些:“你知道了嗎?”

諸伏景光見到他的靠近還有些驚訝,聞言微笑:“呃……差不多了。”

東雲表情複雜地噤了聲:為什麼他們可以靈光一閃就知道答案了?

【宿主你現在腦力才剛剛到70。】0544回道,【沒辦法和降穀零他們一樣很正常的。】

東雲:……略微不爽。

……察覺到自家宿主心情的0544立即換了個說法。

【也有可能是名柯世界特殊技能?】0544猜測道,【宿主你在降穀零身邊多待一會,說不定可以獲得這個技能書的。】

東雲:……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東雲認真思考起來。

這邊伊達航終於受不了兩人之間來回辯駁了。

他出聲製止:“夠了!鑒定出來了就知道了!”

“不。不用等鑒定。”安室透忽然出聲,在場人的眼神又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金發深膚的男人揚著自信的笑容:“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伊達航看著忽然冒出來的同期好友一哽。

安室透不露聲色地朝伊達航使了個眼色。

伊達航心中無奈,但也配合著露出好奇的表情:“這位先生,請說。”

安室透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剛才死者就餐的桌邊,手上還帶著白手套的他端起杯子,其中的液體在被取樣之後更少了。

他輕輕揮手然後嗅聞,然後了然地笑了笑。

“那個縫隙雖小,但是裝下隻用讓被喝得隻剩下一點的水變得具有毒性的氰\化物,還是足夠的。”

他放下手中杯子,目光如劍,看向不遠處的女人。

安室透輕笑著:“你說是吧,山方秋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