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忠告(二合一)(1 / 1)

因為從意大利飛回日本後的時差問題,東雲等人比起以往都要晚起了一些。

組織給了他們三天的休息時間,並沒有安排任何任務,他們可以自由行動。

所以第一天三人都待在了安全屋內。

東雲醒來時已是中午,他昨晚難得失眠,輾轉反側許久直到天蒙蒙亮時才睡著。

不知道是因為習慣了安室透和他一起睡覺,還是因為昨晚安室透的話。

但是東雲從房間走出來時,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正好在餐廳中吃飯了。

聽到來自東雲房門的響動,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回頭看了過來。

東雲腳步一頓,想起昨晚0544告訴自己降穀零對自己的話,心中有點忐忑。

【宿主,在降穀零視角你是已經忘記他的提問了,不要心虛。】0544提醒他。

“威士忌?”此時安室透也疑惑地叫了一聲。

東雲終於鼓起勇氣,儘力像往常一樣走到了安室透的身邊。

但在走近時面對安室透的眼睛,他還是下意識躲開了視線。

“早安。”

“早安。”東雲聽到安室透同樣也這樣回道。

但隨後有一隻溫熱手掌撫上他的後腦處,安室透的手用溫柔但又不容拒絕的力道讓東雲看向了他。

東雲的眼睛微微睜大,他不自覺後仰著,安室透的手卻穩穩地沒有移動半分。

“昨晚後來頭還痛嗎?”安室透直視著東雲的雙眼,他輕輕皺著眉,問道。

東雲緩緩搖頭。

安室透放心了。

他上午時就因為東雲一直沒醒,敲門不應,而悄聲進了東雲的房間內看了眼。

雖然看到了靠著床睡著的人臉上安睡的模樣,但安室透仍是直到現在跟本人確認後才放心下來。

他勾起東雲腦後的那一根細辮,勾著它放到了東雲的胸前。

他沒有去追問東雲為什麼剛才有點奇怪的樣子,而是放下筷子站起身。

“廚房有溫著的早餐,我幫你拿過來。”說著安室透徑直去了廚房。

東雲看著安室透進了廚房,便坐下了,抬首時,他對上了諸伏景光的眼睛。

那雙湖藍色的鳳眼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見到東雲看向他的諸伏景光自然地收回了目光,對他說了聲“早”。

東雲猶豫了會,隻是向諸伏景光微微點頭。

真的是隻和Zero說早安晚安欸。諸伏景光眨眼,心中疑惑:為什麼?

安室透從廚房端著早餐出來了,順便放在東雲手邊一瓶牛奶。

客廳連著陽台的門大開著,是諸伏景光醒來後特意推開來透氣的。

四月初的天氣,不算太冷,但風吹來時還是帶著隱隱寒意。

隻穿著一套棉質家居服的東雲猛地打了個噴嚏。

抬眼就見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安室透

立即抽了張紙巾遞給東雲。

東雲有些赧然,接過紙巾後擦了擦。

“我去幫你拿件外套。”安室透說著便要起身,卻被東雲拉住了。

安室透剛幫他拿了早餐坐下,饒是東雲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去直接拿了穿好。”

說著便“噠噠噠”地踢踏著棉拖跑著進了房間。

安室透收回目光後坐下,他繼續解決他的午飯,卻發現對面的諸伏景光一直托著臉看他。

?安室透用眼神向諸伏景光發出疑問。

諸伏景光笑了笑:“你……”

“是在追他嗎?”

“噗——”安室透被這句話一口水嗆咳出聲,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不停咳嗽,同時面帶驚恐的著看向諸伏景光。

但諸伏景光卻沒說話看向安室透的身後。

東雲聽到安室透的咳嗽聲披上外套又“噠噠噠”地跑了出來。

“怎麼了?”他湊到安室透的面前問道。

安室透壓下咳嗽聲,擺擺手,一時氣虛:“沒什麼,喝水嗆著了。”

他不敢看諸伏景光,收拾好自己碗筷去了廚房。

東雲疑惑地坐下,剛拿起筷子,對面的諸伏景光也收拾好了自己的碗筷去了廚房。

??東雲的疑惑更甚。

諸伏景光將碗筷放在了安室透身邊,安室透的身體變得僵硬。

因為是背對著東雲,諸伏景光沒有掩飾自己的笑意,他輕聲道:“追人的話,隻對他好可是不夠的哦~”

“hiro!”接著洗碗的水流聲,安室透壓低聲音咬牙喊著自家幼馴染的名字,他往後瞥了眼東雲。

背後餐桌,東雲低低地說了句“我開動了”。

安室透收回目光,看了眼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微笑著不為所動。

安室透無奈,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碗,隻能轉移話題:“我下午要出去。”

這句話確實成功了,諸伏景光笑意漸斂,看向安室透:“去哪?”

安室透也恢複了如常的冷靜,他快速衝完碗筷後,瀝乾水拿了出來。

“貝爾摩德。”安室透說。在意大利的時候,他曾經答應過貝爾摩德回來後要陪她逛街。

不過那時候答應的是帶威士忌一起過去。

但是並沒有說第一次就會帶威士忌過去。毫不猶豫抓住當時談話的漏洞點,安室透心安理得地邀請了貝爾摩德。

“他在這裡拜托了。”

說完,安室透轉身走出廚房,向東雲走去。

他同樣對東雲說了這句話。

得知安室透要出去的東雲並沒有多問:“好。”

之前在意大利做任務期間,安室透就經常因為有事出去,可能好幾天不會回來,且一般不會帶上東雲。

“我今天會回來的。”安室透承諾道。

第一次得到安室透承諾的東雲微微仰頭,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安室透心都

軟了,抬手揉了揉他的頭,便回了房間。

出來後的安室透換了一套衣服,白色襯衫外套著一件黑色西裝馬甲,墨藍色的領帶給這一身黑白套裝上帶來了些許顏色,沉穩卻不死板。

或許是領帶有些太緊,安室透勾著領結稍微鬆了鬆。他手臂上還掛著一件與馬甲同色係的西裝外套。

“那我出去了。”安室透看向還在吃早餐的東雲,又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諸伏景光。

“路上小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東雲對他說。

安室透笑了笑:“我會的。”便出門了。

安室透離開後,屋子裡就顯得格外安靜了起來。

東雲也終於吃完早餐了,他一邊吸著安室透放在他手邊的那瓶牛奶,一邊把碗拿進廚房後洗了。

再出來後的他有些遲疑。

諸伏景光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看書的,但他敏銳地發現東雲悄悄地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

可能是發現自己隔得太遠,東雲又往他這邊挪了挪。

東雲發現了諸伏景光看向了自己,他也回眸看去,目光坦蕩地發出邀請:“要一起看電影嗎?”

……

諸伏景光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他輕輕笑著:“好啊。”

是夜,陪著貝爾摩德逛了一整個下午的安室透,帶著貝爾摩德來到了一家日料館。

這家精致的日料館在一處山腳下,環境幽雅僻靜。

在日料館的庭院中,有一顆約莫三個成年男性才能合抱起來的櫻花樹,而這個日料館也正是因此聞名。

今夜又是滿月,如玉盤般的圓月照亮夜空,得益於今天的好天氣,天空中無一片雲遮擋月光。

皎皎月色撒在了窗外的櫻花樹上,粉色花瓣如雪般紛紛揚揚飄飄落下。

安室透坐在窗前,被這幅畫面吸引了過去。

他仰頭看著,忽然想到了初見東雲時,黑暗房間的窗外,正是如這櫻花一般簌簌落下的大雪。

安室透一時看出了神。

衣著鮮亮的金發男人坐在落地窗前,暖色燈光灑在他身上如同在發光一般,在這幽靜古樸的日料店內,更加耀眼奪目。

身旁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正在向安室透一步步靠近。

來人拖開安室透對面的椅子,坐下,順著安室透的目光也向外看去:“啊啦,被日本的櫻花迷住了麼?”

安室透勾起唇角,他望著窗外並未收回視線,感慨道:“確實,能夠在櫻花盛開之前回來,真是幸運。”

“倒是沒想到沒想到你對日本的感情這麼深。”貝爾摩德輕笑。

安室透終於扭頭看向對面皮膚白皙、妝容精致的金發女人,他笑著道:“我可是深愛著這個國家呢。”

貝爾摩德被他這一句逗笑了:“那還真是榮幸,讓安室君你在回到深愛著的國家後的第一天就想到了我。”

“畢竟答應了貝爾摩德你不是麼?”安室透眉眼一

彎,將一盤刺身往貝爾摩德那邊推了一些。

“哦?”貝爾摩德挑眉,抬眸看他:“那你兌現的可不夠有誠意啊~”

“饒了我吧。”安室透討饒道,“我出門的時候威士忌還沒醒呢。”

貝爾摩德聞言終於笑了:“也是,畢竟昨晚你們見義勇為去了。”

安室透也很無奈:“這也算是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作為組織成員大搖大擺地進出警察廳。

貝爾摩德笑得更開心了:“嘛……這次就放過你們了。”

正巧店員端來菜品,兩人默契地止住了話,開始享受晚餐。

“真是美麗的芍藥。”貝爾摩德忽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的盆栽,感歎道。

安室透回首看去,在他身後的窗台上,一顆白色芍藥在那裡靜靜綻放。

有幽幽月光落下,顯得那潔白的層層柔軟花瓣更加清麗。

“啊……確實。”安室透認同道,“芍藥的盛花期是在5月吧?在現在就能看到開得這麼好的芍藥,確實難得。”

他回頭看向貝爾摩德:“很喜歡嗎?”

“不。”貝爾摩德擺擺手,謝敬不敏,“我隻是欣賞一下罷了,我討厭這種看上去純潔的東西。”

安室透挑眉:“我倒是挺喜歡的。”

貝爾摩德一愣,她猛然看向了安室透,金發黑膚的男人側著頭,注視著桌面的那朵芍藥。

貝爾摩德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安室透回頭看她,面帶不解。

“真是沒想到,安室君你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她一邊輕笑著一邊說道。

好一會才慢慢止住,她放下筷子,白皙的手臂撐在桌面上十指交錯,裸色的亮面指甲在燈光下反射著光亮。

她微笑著看著安室透,淺藍的眼眸中眼波流轉。

貝爾摩德輕聲問道:“所以這就是你這麼喜歡威士忌的原因嗎?”

安室透對她眨眨眼:“很有吸引力,不是麼?”

貝爾摩德了然,她垂眸微微一笑,收回手。

“身處於這樣的環境的人,總會被一些看上去乾淨的事物吸引,尤其這個東西和他在同一個環境裡。”

這是貝爾摩德第一次說到“看上去”了。

安室透看著貝爾摩德,忽然道:“貝爾摩德你……好像並不是很喜歡威士忌?”

這下貝爾摩德倒是真的驚訝住了,但那抹驚訝隨即轉為笑意:“安室君……你真的很敏銳。”

貝爾摩德不再掩飾,她乾脆承認了。

“這種東西隻是看著就好了,不能近看。”貝爾摩德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不遠處的那朵盆栽上,“一旦仔細去看,就會發現它花瓣上的黑斑、枯黃。”

“說起來威士忌本質上並不像它。”

安室透回頭看向貝爾摩德口中所指的那朵芍藥,他同樣笑道:“威士忌可是要比它危險得多。”

“確實。”貝爾摩德認同道,但她的

目光卻沒有移開,“但卻一樣脆弱。”

這句話很輕,輕到像是一句咒語。

安室透眼皮一跳。

“啊。”貝爾摩德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她看向安室透,安室透也轉回了身體。

“但是上一次見到他時好了不少。”貝爾摩德對安室透眨眨眼,“安室君你把威士忌照顧得很好哦~”

“喜歡的東西總是要多加愛護的。”安室透並不否認。

“欸——”貝爾摩德夾了一塊刺身,“我倒是很期待。”

期待什麼?安室透察覺到了貝爾摩德話中的不善。

貝爾摩德咽下後,再次看向安室透,她歪了歪頭。

“期待著威士忌被徹底染黑的那一天。”貝爾摩德臉上是盈盈笑意。

“貝爾摩德。”安室透警告著。

貝爾摩德收回眼中的惡意,她又接著補充:“但是我也同樣期待著,安室君你能夠讓這樣的威士忌,維持多久。”

“作為今天你賠我逛街的謝禮,我送給安室君你一個忠告。”

“小心哦,彆因威士忌而墜入深淵。”

兩個同樣有著淺金發色的人四目相對。

“組織中很難再找到一個和安室君你一樣有趣的人了。”貝爾摩德拿起手邊的清酒,微微抿了一口。

安室透猛地揮下菜刀,將砧板上的蘿卜一切為一。

這是他回國後的第三天的下午,晚上就是約定好的時間了。

雖說著三天是休息時間,但實際上安室透基本上沒有好好地待在這裡休息過。

三個月的空檔,他需要在最快時間內了解到這段時間在日本發生了什麼變化,順便一起了解東雲、或者說威士忌的信息。

但安室透時不時會想起,前幾日晚上貝爾摩德對他說的話。

他想著有些出了神。

“Zero?”身邊,諸伏景光半晌沒有聽到他這邊的動靜回頭看了過來,見安室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後才出聲詢問。

安室透這才回神,他下意識往後看去。

廚房和客廳之間的門是合上的,坐在客廳的東雲看不到也聽不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安室透這才看向諸伏景光,看到他有些擔憂的神情,微微一笑:“沒事。”

諸伏景光知道他這幾天的都在忙碌些什麼,他走到安室透身邊,問道:“你還沒有聯係那邊吧?”

安室透搖頭,他沒有太著急地一回來就去聯係自己的聯絡人。

“名字已經知道了,要不查一下?”諸伏景光提議道,他和安室透都是作為公安的一員,現在又在組織臥底,利用權限查一個已經知道名字的人並不難。

但安室透卻沒有回答,回國後的種種讓他的心底有一道猜測。

“不。”安室透拒絕了,“現在暫時不要,我還要再確認一下。”

還要再謹慎一些。

諸伏景光不再勸說,他想起今晚

的赴約,終於在此刻抓住時機對安室透說了出來。

“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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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回頭看向他。

在今天後,諸伏景光會啟動他的代號考核期,後期一段時間不能再和安室透一起行動,直到下一次小組任務。

“小心點。”諸伏景光鄭重地對他說:“日本的組織成員這邊,對待威士忌的態度會很不一樣。”

又是提醒他小心,但比起貝爾摩德的隨意,諸伏景光的這一句夾雜著更濃的關心。

而安室透這幾天也察覺到了,在面對加入組織超過5年以上的人、尤其是代號成員,提起威士忌時,他們態度的異常。

安室透很快地將這一異常和諸伏景光曾經告訴他的,東雲兩年前的叛逃聯想起來。

或許是未曾親身經曆,因而對“廢了13個代號成員、非代號成員不計”這一句不能有真切的感受。

但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東雲面對敵人的態度倒是能看出些許。

“我明白的。”安室透點點頭。

坐在沙發上打開係統刷視頻的東雲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話題的主人公忘記了自己曾經做了什麼後,反倒沒有什麼危機感。

不過沙發前的茶幾上,一把長刀靜靜地橫在上面。

哪怕是被強製聽從、忠誠於組織,東雲始終沒有對組織放下一絲警惕。

晚上八點過,伊森本堂按照規定的時間敲響了安全屋的大門。

這次約定的地點是在一處地下酒吧。

幾人下車時便見到赤井秀一靠在一旁的花壇上,指間還夾著一根才剛點燃不久的香煙。

白煙嫋嫋升起又被風迅速吹散,一頭長發隨著風揚起,輕輕飄蕩著。

赤井秀一回頭看到了東雲四人,他站直身體,從口袋中拿出滅煙袋將香煙扔了進去,然後才慢慢走進。

伊森本堂待他走來後,才引著四人往地下通道走去。

因為樓梯有些狹窄,安室透走在了東雲的身後,然後才是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

底下的酒吧門口,有兩個人守在那裡。

伊森本堂從胸前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遞給了其中一人,然後門才慢慢打開。

裡面鬨哄哄的音樂聲、談話聲瞬間溢了出來。

安室透站在東雲的身後,看到了那兩人偷偷瞄向東雲的目光:帶著點好奇,一絲絲畏懼。

來赴組織的約,安室透自然不會讓東雲遮住他的疤痕。

果然,在威士忌回到後,黑色長發、灰眸、傷疤這一組合所代表的象征,都傳開了。

東雲背著長刀目不斜視,在門開了後,他徑直走了進去。

門後還是一道向下的樓梯,鐵質的,看上去年代有些久遠。

越往下,音樂聲、談笑聲、杯壁碰撞的聲音越明顯,像是無數雙手拉扯著將人帶入他們的世界。

五人一步步向下,每一步都帶起了鐵質的樓梯

的陣陣回響。

安室透忽然發現下方的說話聲似乎隱約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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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隨著各種雜七雜八的聲音漸漸消失。

他甚至可以聽到背景音樂的那個搖滾歌手的歌詞時,安室透這才確認。

這道樓梯不算很長,最先曝露在眾人面前的是走在最前面的東雲,然後是安室透。

在邁進這裡的那一瞬,安室透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他抬眼看去。

不算太大的昏暗酒吧內,坐著不過十來人。

他們有人臉頰還是緋紅的,面前擺著一瓶又一瓶的酒瓶,有人手裡還攥著啤酒杯,或許他們原來都還在暢飲、說笑。

但在此時,他們一個個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這邊。

隻剩下了背景音的搖滾樂聲。

有幾個在低聲說著什麼。

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也被這氛圍所染,而變得警惕起來。

這些人的眼神或是好奇、或是厭惡、警惕、甚至惡意,都集中在了安室透身前這個背著刀的黑發青年身上。

安室透看到了有人的視線在從東雲臉上移到他背後刀後,眼神逐漸變得畏懼。

伊森本堂從最後面走了過來。

“還要再往下一層。往這邊走。”他對四人說道。

安室透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樓梯在對面。

也就是說,他們要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穿過這些人的中間。

嗬,有趣。組織的安排讓安室透在心中冷笑:這算是什麼?

東雲倒是十分坦然,對於他沒有記住名字的組織成員,東雲向來是忽視的。

這些人的目光哪怕再凶狠,也不過是一道目光而已,對他不能造成任何傷害。

東雲甚至都沒有去注意到這些人的變化,他隻覺得這個背景音樂太吵,想要儘快離開。

東雲抬腳跟上了伊森本堂。

這十幾來人的視線也隨之而動。

東雲背脊挺直地穩步走在正中,表情淡漠,絲毫沒有被這些無關緊要的視線亂了心緒。

所有人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