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與北星喬的往事(1 / 1)

曆洛崎看見北星喬出來,又看了看沒反應的白煜月,

便說:“忍了那麼久,

不打一場多可惜?”他現在精神擬態的能力提上來了,終於可以做以前一直想做的事,把北星喬揍一頓。

“現在還在工作時間,雖然學長不在,但你們也不能繼承他的衣缽吧。”白煜月說道。

“我們很快回來。”北星喬冷冷地說,“對付這家夥不需要一小時。”

此時桑齊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重新恢複成冷淡的模樣。他說:“在我們破冰者看來,如果兩個人提出決鬥,無論在什麼地點,旁人都應為他們無可比擬的勇氣祝賀。我很期待凱旋的勇士。”

他頓了頓,又說:“以前那家夥也沒搬得很快。”

白煜月不想理會向導之間的紛爭,但聽到貴客都這麼說了,他也改口道:“那你們要打就打,快去快回……”

等到曆洛崎和北星喬走了,白煜月才看向桑齊。

桑齊冷酷的外表莫名多了一絲可憐,黑珍珠般的眼眸動也不動地看向白煜月,像是無聲的控訴。

“我們白塔有規定,不可以和未成年在一起。”白煜月臨時找了個理由,說道,“你還沒過22歲吧。如果要我們接受你的習俗,你也應該接受我們的規矩。”

桑齊難以接受地瞪大雙眼,沮喪道:“我確實沒有到22歲……”繼而他欣喜地舒展眉眼,“也就是說,等我成年後,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找到命中注定的向導,是每個哨兵航行的意義。”

“等你成年,他早就找到自己喜歡的哨兵了。”司潼不耐煩道,“接著乾活小屁孩。”

桑齊瞬間變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是未成年?”

白煜月趕緊在司潼耳邊低聲道:“冷靜他是白塔貴客!”

司潼咬牙切齒:“我要是不冷靜現在就要揍他一頓……”

白煜月連忙將這兩人分開,再認真地對桑齊說:“我現在沒有申請匹配的想法,等你長大後再說吧。”

他隻當桑齊年紀小在開玩笑,於是隔著白布摸了摸桑齊的頭發,心情有些微妙,學長之前老愛摸他頭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情?

忽然他動作一頓,僵硬道:“摸頭在你們破冰者的封建習俗中……有什麼特彆含義嗎?”

桑齊低聲說:“沒有,我沒有被人摸過。”

白煜月放下心來,最後薅了一把。白布之下,桑齊悄悄紅了臉。

……

封寒的宿舍內。

大門緊鎖,屏蔽等級開到最高。過去五年沒有彆人來過亞曆山大島,封寒就把所有設備都搬到宿舍裡。他的宿舍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本整潔的房間變得淩亂無比。封寒從各個角落抽出各式各樣的通訊儀器,和遠方的秘密人士通訊。

“怎麼哪裡都有黑哨兵……”封寒看見對方新發來的資料,忍不住吐槽道。

他解壓這份資料,卻是“目前已知黑哨兵在白塔的行為研究樣本(

備注:該樣本目前疑似死亡)”。()

;……

№本作者反彈十一琵琶提醒您《白塔萬人嫌求生實錄》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封寒先是看見17歲的白煜月出現在屏幕中央。他走進白塔長廊裡,鏡頭也跟著左移。直到大門打開,一幫哨兵坐在教室內看呆了。眾星捧月的晁千億更是在驚呆之餘調戲般地吹了聲口哨。周圍的哨兵心照不宣地哄笑起來。

封寒皺緊眉頭,卻看見白煜月把背包往旁邊一扔,立刻上演了一場“痛揍S級”,被倒扣180分。

他忍俊不禁,學弟果然和現在沒什麼兩樣,甚至比現在更囂張一點,說揍人就揍人。這大扣分的架勢真是完美符合他們師門的傳統。難怪最後學弟竟然拿到了負一分這種成績。

任務指南要求他分析黑哨兵在憤怒情緒下的行為,封寒以優秀的廢話文學功底隨便編了點——因為黑哨兵不開心,所以他會做出不開心的行為。

然後鏡頭一切,切到白煜月和北星喬並肩走。

封寒的神色凝固了。他下意識覺得不應該插手學弟之間的事,可他有任務在身,不仔細看怎麼分析出端倪?他便沒有挪開眼神,每多看一眼,就多一分火苗在心臟內壁炙烤。

學弟和北星喬……不是鏈接關係勝似鏈接。

讓人不得不相信,就算他們吵架,以後也會和好。

這對學弟來說是好事嗎?

封寒在任務手冊上隨手塗了兩筆,決定放過自己,看點彆的片段。

接下來的片段都以“黑哨兵情緒未失控時刻”為標題開頭,後面跟著日期。封寒覺得奇怪,一般重點片段不應該是“情緒失控”嗎?“情緒未失控”是什麼意思。

他有點擔心地點開視頻。

紛繁的畫面快速從他眼前閃過,流進他的大腦裡,跳起一支支刺激的舞。封寒的背漸漸往後靠,似乎急需一個支點來撐起他的身體。可他的雙手又十分有力,握緊十指,暴起青筋,一點點血滴順著指縫間流下。

“不可能吧……”

“有病吧……”

“你們就這麼對他……”

封寒罵了一句臟話,心像被用鈍刀剜了一半,肌肉將掉未掉,傷口耷拉在外,一點觸碰都疼得厲害。

所謂“黑哨兵情緒未失控時刻”,是指正常人本應該情緒失控的場景,黑哨兵卻硬生生忍下來的時刻。

例如白煜月的精神域成績滿天飛。

例如北星喬多次拒絕白煜月的消息,在一夜之間傳給所有極光會的成員。

例如白煜月孤零零地站在走廊,獨自捱過被北星喬當眾拒絕的難堪。

黑哨兵傷心失落,憂鬱寡言,唯獨沒有失控。清澈的眼眸看向鏡頭,無辜得宛若即將上刑場的祭品。

封寒一下子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了。

剛開始來到邊境的白煜月,表面看著活力滿滿實則警惕十足。封寒雖然不喜歡哨兵,但好人

() 本質發作,

忍不住多關心一點學弟。而且白煜月看起來實在很無害。某天白煜月突然主動暴露真面目,

他不是無辜小羔羊,他是披著測繪兵身份的惡魔黑哨兵。基於立場問題,封寒一下子對他情感複雜起來。

後面越來越多人找白煜月,望向小黑的眼神都帶不一樣的色彩。封寒重任在身,時間不允許他想這些玩意。他隻能遺憾地看著。

可是誰都沒有告訴過他,白煜月以前遭受過這種折磨?整個世界都在和黑哨兵對立,根本就沒有人值得白煜月真心相待!他以為白煜月至少是開心的,在白塔也像在冰原上無拘無束地奔跑,可事實上白煜月無依無靠,沒享受過多少開心時光,好不容易才在邊境過上了馴鹿企鵝齊全的日子……

這種感覺好像遇到一條流浪狗,他為他付出時間,花費精力,想要潛移默化馴服他,誰知某一天得知這流浪狗是全小區共養的!小狗不僅在這家吃飯還在那家吃飯,一天能吃五頓。

正當他埋怨小狗的時候,又忽然得知小狗之所以跑出來蹭飯,是因為小狗遇到過一個糟糕的主人……

多種模樣的白煜月在封寒腦中閃過,讓他感到天旋地轉,冷汗直流。更沉重的事實往他心口插刀——白煜月即將要被他這個學長暗中針對……

封寒咬緊牙關,不想承擔命運的重責。

突然,他的邊境哨塔通訊器響起提示聲,有兩位向導申請使用訓練場,是曆洛崎和北星喬。

一看見“北星喬”這個名字,封寒翻湧的情緒馬上有了宣泄出口。

他一下子站起,將椅子撞得往後翻倒。他從床底下抽出一個訓練用的武器箱,臉色鐵青地走出房間,直直向訓練場走去。訓練場設在哨塔的地下,藏在山體內,終日昏暗無光。封寒沒入黑暗,唯有他的武器箱發出點點熒光。

但他絲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行蹤。他徑直走到兩個申請訓練場的向導面前,冷聲道:“沒必要進入一對一對戰模式,浪費時間。我和你們打。”

……

到了傍晚,白煜月總算結束了一天的運貨,回到哨塔。桑齊還是緊緊跟在他身後,用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甚至不知從哪裡拿出調料,說想給白煜月展示廚藝,證明他一定是個居家賢良的好哨兵。

白煜月好說歹說,才讓桑齊暫時放棄使用廚房的想法。

“北星喬和曆洛崎去哪了?”白煜月來到地下訓練場,歎氣道,“他們彆胡鬨了,今天少了兩人,進度慢了很多。明天還要加快速度把卸貨進度趕上……這裡也沒有嗎?”

他回到地上,從第一層找起,最終發現北星喬宿舍門大開,走過去一看,他果然在裡面。

然而白煜月馬上被另一個事實衝擊大腦,他呆呆地站在門口,一時半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場景。

北星喬側對著他,正在一圈圈地解開紗布。他餘光看見白煜月過來,一臉不爽地側過臉,避免讓白煜月看見。

可擋住了臉,卻沒有擋住手,白煜月依舊看清了,北星喬手臂上一道道刀

傷。

“你受傷了?”白煜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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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過不少學生在訓練場上被揍鼻青臉腫,訓練場下依舊哥倆好的模樣。向導和哨兵的恢複力很強,隻要不是大腦或脊柱被破壞,命存一線都能用儀器吊著生命。

可是……

北星喬受傷了?

北星喬快速包紮好手臂的傷口,低下頭,瞥了一眼門口思考直接關門的可能性。

就在這幅度微小的動作瞬間,白煜月已經能看清北星喬臉上的淤青。他腦中一片空白,難以形容的情緒轟的一下衝上心頭。

他知道曆洛崎和北星喬去了訓練場。

曆洛崎居然真的揍了北星喬?

“我……”白煜月說不出什麼滋味。三秒後,他才整理好情緒,承諾道:“我去找他談談。無論我和他有什麼恩怨……都應該由我和他親自解決,不應該牽扯到你。”

“不,我不需要,打不贏是我的問題。”北星喬依舊傲氣道。

他和曆洛崎相互不配合,二對一對上封寒當然是吃大虧。他又不想躲,就這樣硬是捱下攻擊。

忽然北星喬腦筋回轉過來,便轉身,完全正對著白煜月。他放下手,露出完整的淤青。他看清白煜月的神情,心神恍惚,下意識道:“你要進來宿舍……為我擦藥嗎?”

白煜月:“不要。”

北星喬向前一步,主動突破了以前定的五米界限。三米、一米,他站在白煜月身前,問道:“那隻是去宿舍呢?”

他們站在宿舍門口,總讓白煜月回憶起往事。

大概在18歲的時候,那時他還沒有領養小紅,宿舍內隻有兩張床,白煜月和北星喬已經冷戰過幾次。但是都沒有超過24小時,通常早上冷戰,下午就和好了。

某天他們冷戰的時節有點尷尬,是在深夜。白煜月剛執行夜訓任務回來。北星喬不理他,他也不想理北星喬。白煜月不得不在僵硬的氛圍中閉上眼,因為懷著一肚子氣所以暫時不能睡著。而沒辦法熟睡使他更加不開心了。

忽然,他感覺床沿一沉。他掀開被子,對北星喬說:“從我的床滾下去。”

北星喬抓住白煜月的手腕,喉結滾動,道:“我不想再這樣子了。小黑……我們……今晚能一起睡嗎?”

“啊?”白煜月坐起來,“你都多大的人,還要在一起睡。我的床就這麼點大,哪能容兩個人?”他並沒有真的討厭北星喬,而是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的床不夠睡,努力為北星喬論證床與人的尺寸。

北星喬聽了一會兒,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白煜月。白煜月莫名心虛,聲音漸漸變小。

“我不是指那個意思……”北星喬解開領口,“你聽說過那個白塔的傳聞?如果哨兵和向導交/合,會增加他們的匹配度。”

“那種都市傳說有什麼好信的……”白煜月困惑地看向北星喬,“荷爾蒙又不從大腦分泌……”

北星喬

() 皺緊眉頭:“你不想和我做?”

白煜月無辜地抱緊被子,艱難地說:“我……我在白塔最重要的人就是你。”

北星喬微微鬆開眉頭。

“但是……”白煜月目光閃爍,“你不覺得兩個男的做這種事情有點怪嗎?”

北星喬臉上的表情徹底被驚訝取代:“有點怪?”

“雖然我知道白塔很多學生是同性戀,我對這種環境沒有意見……我也不排斥你……”白煜月尷尬道,“可是我覺得我需要做一點心理建設。”

北星喬瞪大雙眼:“同、性、戀?”

北星喬深呼吸:“白煜月你下次找理由找個好點的,你當然可以拒絕我。我難道會強迫你嗎?但是就算我主動請求你,也不代表要被你用這種爛理由敷衍。”他轉身回到自己床上,將疊成豆腐塊的被褥狠狠地扔在床板上。

“你怎麼又生氣了……”白煜月在他背後探頭。

白煜月換了一邊探頭探腦:“北星喬你真的很容易生氣,這樣對身體不好。”

北星喬沉默不語,用自己的背影宣告新一輪冷戰開始。

白煜月抓了抓手上的枕頭。他當然知道自己說的話奇怪,他總是覺得自己和40世紀格格不入,腦海會冒出許多彆人看不懂的陌生詞彙。

例如白塔其實沒有同性戀這個詞。

白塔男女分居,各自占據高塔的半圓,中間有厚牆阻擋。所有的教具與教程都是一式兩份,並沒有性彆上的差異。

一開始白塔沒有限製異性哨向之間的交往,隻是建議不要生育。因為女性哨兵向導如果懷孕,會產生極其強烈的領地意識,哪怕見到毫無威脅性的平民都覺得是入侵者,非得把對方揍進凍土裡當地基。

動物行為專家認為,這是哨兵向導在進化過程中出現的“動物行為模型”融合現象。哨兵向導會不自覺地融入滅絕動物的行為模式。而大多數當了母親的哺乳動物,都極具攻擊性。

反正南極洲的人類壽命長,體質好,能當勞動力很長時間。南極洲也沒有那麼多資源支撐新生兒的到來。因此生育禁令並沒有造成負面影響。

後來,人們又發現,把青年男女哨向混合在一起教學,教育事故概率會高出二十倍。

因為不同性彆的哨向會遵循不同的群居動物模式。

男性會遵循狼群模式,會不自覺地擁護領頭的強者,並在內部劃分等級。

而女性會遵循斑鬣狗模式,與狼群類似,同樣是群體行動,等級森嚴,最高級的老大必須時刻應對低級的挑釁。但與狼群不同的是,斑鬣狗是以雌性為中心的群體。

因此,如果異性哨向在未能完全掌握精神域的時候碰到了一塊,會天然感到不爽,發生無比慘烈的教學鬥毆事故。白塔當時的執權者花了大價錢維修白塔好幾次後,財政很快赤字。

眾學者對這種情況眾說紛紜,紛紛提出不同的建議。直到一條研究結果讓執權者徹底下定決心,將男女學生完全分開教學。

——男女哨向結合產生的新生兒,十有八九是可怖的變異怪胎。那些嬰兒腦袋奇大無比,通常在出生時就使母親大出血,而且很快覺醒精神域,在哇哇大哭中破壞周遭的事物。

為了保護活著的全體人類,異性哨向乾脆在35歲前不得在一起參與任務。35歲後,哨向們都有各自鏈接的搭檔了,自然不會再與異性哨向結合並生育。

同時無論是狼,還是斑鬣狗,都存在低級個體向高級個體獻媚的行為,例如斑鬣狗群的低級個體主動去舔領袖的□□□來表示臣服。青春期、動物行為模式、壓抑的環境,種種因素使得學生們和同□□勾搭上了,在白塔度過荒誕的成長期。

一切發生得如此自然,仿佛刻入本能。除了坐在床上的黑哨兵,一時半會兒無法適應。

他隻覺得這個場景確實是自己理虧,是自己不適應白塔的錯。

“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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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月試探北星喬的反應。北星喬巋然不動。白煜月不顧得自己之前還在冷戰,主動想要和好。

他的和好招數很單一,隻要雙手合十,拖長聲音,充滿感情地說:“原諒我吧北星喬——”

北星喬雙肩塌下,轉過身,雙手抱臂,目光灼灼地盯著白煜月。

白煜月頓時感覺臉在燒。他掀開被子,拍拍身邊的空位,擺爛道:“來吧來吧,但是你不要太過分,讓我先查一下這東西要怎麼弄……”

……

第二天,快到上課的時間,他們走出宿舍門。北星喬神清氣爽地為白煜月整理圍巾。白煜月穿著冬季製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宛若特工出街。他左瞄右瞥,確認沒有人經過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怪讓人害羞的……

北星喬的臉近在咫尺,白煜月看了又看,緋色蔓延至耳尖。筆直的天性使他低聲問:“那個、那個……你真的沒事嗎……”

北星喬沒有聽懂,但不妨礙他上手捏捏白煜月的臉。白煜月穿著厚厚的衣服,好像一隻被禁錮在他手裡的胖企鵝。

北星喬一掃鬱氣,笑著說:“等你下課我去接你。”

白煜月愣愣地看著他,心裡湧出一股暖流。他猜測喜歡就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隻要對方開心,自己就忍不住眼角眉梢都是喜悅,宛若被一個雲團包裹著,舒服讓人忘記所有疲憊。

此刻白煜月已經忘記了北星喬一開始的理由——增加哨向匹配度,又或者他故意遺忘了。理智上他知道北星喬有諸多缺點,還會惹自己生氣。可喜歡就是世間最厚的濾鏡,在親密接觸下,他全然忘記了那些不快的時刻,那些會讓他心中有疙瘩的細節,腦中隻剩下一個濕漉漉的想法:多活一天,他就要和北星喬多待一天。

兩人在走廊口分離。白煜月忍耐著這份甜蜜,在北星喬耳邊說再見。然後一步三回頭,不自覺地笑著擺手,直到再也不見。

白煜月來到夜巡組的訓練基地,曆洛崎已經等候多時了。一看到曆洛崎,與北星喬的冷戰時刻又浮現在白煜月心頭。他皺緊眉頭,繞開曆洛崎去拿武器,沒有說話更沒有打招呼。

曆洛崎先是開心地朝他打招呼,被用冰冷的視線掃過後明顯一怔。但他很快換上心高氣傲的模樣,故意跟著白煜月後面,不服輸地走了很久很久。

白煜月對此厭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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