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1)

第46章

毛利壽三郎打算用實力證明立海大的前輩相當靠譜這件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毛利壽三郎的網球是相當樸素的網球。

尤其是對方與他的實力相差過大的時候,這種樸素的網球更會淋漓儘致地發揮出來。

獅子樂的單打三本來就不是個多能承受壓力的人,比賽到一半就逐漸開始崩潰了。

對面打過來的所有球,都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毫無特點的球,隻是真正面對的時候才會發現,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這顆球都毫無死角。

“啪!”

他已經儘力地去回擊每一顆球,但無論如何掙紮,網球到達對方的球場依舊很快就被打回來。

獅子樂的單打三有些絕望:他真的能打出讓這個毛利回擊不了的球嗎?

胸口劇烈的起伏和越來越沉重的軀體提醒著他,體力就快要耗儘了。

網球“嘭”得一聲砸到他的腳面,他體力不支地跪倒在球場上,汗水猶如雨下,或許是汗滴儘了眼睛,視線逐漸模糊。

獅子樂的單打三恍惚地看向毛利壽三郎,意識到:對面的毛利,是不是根本連呼吸都沒有亂?

原來他和毛利壽三郎的實力,距離這麼大嗎?就像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根本……根本跨越不過去。

視野終於歸於黑暗,跪倒在地的對手球拍離手,整個人失去意識趴倒在地上。

“立海大附中得分,比分6:0。”

“本場比賽由立海大附中獲得勝利,比分3:0。”

兩個學校各自列隊,隔著球網站成兩排。幸村精市不在,真田弦一郎作為副部長,硬邦邦地進行賽後禮儀:

“感謝您賜教。”

看起來不像在感謝賜教,而是下一秒就要從背後拔出十米的長刀,然後冷硬地威脅:“拔劍,決鬥!”

獅子樂的部長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了真田。

轉身離開的時候,獅子樂的部長還是沒控製自己的情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作為三年級,他的最後一場全國大賽結束了。

而排在單打一的他,竟然連出場的機會都沒能拿到。

醫院裡。

切原赤也竭力拒絕了“針灸”的治療方案。

“會死掉的,幸村前輩——!!”

幸村精市沉默了一會,但也理解。不得不說,即使是他,看到那一排閃亮亮的細針也有點後背發涼。

而一陽海鬥……在看到針包後的第一時間,一陽海鬥就昂著頭眯著眼一副事不關己快速溜走的樣子,逃離了門診室。

老爺爺笑眯眯地捋胡子:“針灸不是必要的,沒關係……不過,我開的藥必須每天熬燉以後一滴不落的喝下去哦~”

切原赤也面色發白地點了點頭。

“您放心,我會監督他的。”幸村精市說道。

老爺爺將開的藥列在單子上遞給幸村精市,不過

,幸村精市捏住藥單一角,抽了幾下卻沒能抽動。

疑惑地抬頭看,卻發現老爺爺渾濁卻睿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看。

幸村精市遲疑道:“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這裡很少有像你們這麼大的年輕人來掛號,不介意的話,我也幫你把一下脈怎麼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幸村精市瞬間想到了老爺爺收起針包時遺憾地表情,但還是說:“那……麻煩您了。”

被他人手指扣住脈搏的感覺有點怪異,甚至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和剛才切原赤也的不同,老爺爺久久沒有挪開扣脈的手指,久到幸村精市有些懷疑:他難道患了什麼很特殊的病嗎?

長久的沉默中,切原赤也試探地問:“阿諾,幸村部長他怎麼了嗎?”

老爺爺才仿若大夢初醒一樣,睜開眼睛,卻沒有再次說一些聽不懂的陰陽虛和的話,隻是問:“你有多久沒做過全身方面的係統體檢了?”

幸村精市怔了一下,看向老爺爺,老爺爺卻隻是擺了擺手,點到為止:“有空還是檢查一下吧。”

出了門診室,切原赤也有些害怕,小聲道:“幸村部長……?”

在門外等著的一陽海鬥轉過頭,打探道:“怎麼樣,赤也需要紮針嗎?”

幸村精市安撫地笑了一下,將藥單子推給一陽海鬥,囑咐道:“你們兩個去拿藥。知道藥房怎麼走嗎?那裡有個標誌,跟著標誌走就可以了。找不到記得問路,禮貌一點。”

一陽海鬥接過來藥單,搭上切原赤也的肩膀,歎道:“這麼多種類,吃藥都要吃飽了吧?!”

切原赤也:“前輩!我們好朋友就是要有福同享……唔唔!”

“有難赤也當!”一陽海鬥堵住他而嘴巴,得意洋洋道。

這家私立醫院的人並不多,將一陽海鬥與切原赤也支走,走廊上就隻剩下了幸村精市一個人。

醫院的燈光毫不吝嗇,幸村精市的影子形單影隻地投射到牆壁上,顯得有些孤獨。

平靜地思考了幾秒,幸村精市握緊了拳頭,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再次鬆開手,轉身,敲響了身後的門。

無論前方是什麼,總之直面迎接就好了。

沒有什麼能夠打敗幸村精市。

*

比賽結束不久,勝負比分就已經被賽方公布出來。

牧之藤打敗了清水學園,六角打敗了個黑潮,冰帝擊敗了裕春……

最終晉級八分之一決賽的學校有牧之藤學園、六角中學、冰帝學園、名古屋星德學園、四天寶寺學園,山吹中學和六裡丘中學。

當然還有立海大附屬中學。

作為九州大賽的冠軍和關東大賽的冠軍,獅子樂中學和立海大附中的比分被許多人暗暗關注。

“是3:0啊,立海大前三局就拿下勝利了?”

“不僅如此,前三局裡每一局的比分都很懸殊。第一局6:0,第二局6:1,第三局

6:0……”

“獅子樂的部長青藤甚至都沒等到出場機會。”

“立海大的雙打水平還真是實力強勁……聽說雙打一的那對號稱“最強雙打”裡的仁王,將對手耍了個團團轉呢!”

“還有那個……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幾個是不是立海大的人?”

“最前面的那個是傳說中的幸村吧,我們快走!”

離網球公園很近的酒店就那麼幾個,立海大所在的那家當然也有一些其他學校前來參賽的選手。

回到酒店後,一陽海鬥與切原赤也很快就注意到那幾個正在討論比賽結果的同齡人,耳朵不由得豎起來,腳步也控製不住地放緩。

剛聽到“立海大雙打很強”這幾個字,兩個人壓下快要溢出來的得意,假裝面色鎮定地繼續聽。

“最強雙打”“仁王雅治”,後面就該提到他們“王牌雙打”了吧?!

一陽海鬥沉浸在他們的討論聲中,眼睜睜看著幸村精市維持著正常速度慢慢遠離他們。

哪裡料到,最期待的地方還沒有說到,那兩個人突然就壓低了聲音,講了兩句話後就低著頭急匆匆地走了。

一陽海鬥與切原赤也對視了一眼,眼睛裡滿滿都是遺憾。

好歹說完最關鍵的那兩句話啊!

“海鬥,赤也。”

注意到兩個人越走越慢,幸村精市不輕不淡地提醒了一句。

“哦哦,來了。”一陽海鬥失望地和切原赤也一同跟上去。

可惡啊,要不還是和跡部景吾打聽一下,該去哪裡雇傭十個人每天在他耳邊不停地誇誇誇?

跡部那幾百人的應援團有沒有雇傭金啊,或者想辦法讓立海大的啦啦隊……

幸村精市回歸以後,立海大開始了針對於第二輪比賽結果的小會議。

主要是分析對手以及排定出場名單。

一陽海鬥向來對這種會議不感冒,他隻在乎最後的出場名單裡有沒有他,以及是不是單打上場。

“比較熟悉的幾個強校都順利地進入到八分之一決賽了,像牧之藤、冰帝、四天寶寺等等,不過暫時還不會和我們對上。”

“按照賽製表,我們下一場的對手是六裡丘中學,這個學校的名聲不太好……”

整個會議,一陽海鬥聽得昏昏欲睡,一直到最後,也沒有聽到明天比賽的出場名單安具體安排。

幸村精市說道:“大家先各自休息去吧,練球也可以,但注意不要練習過量,影響明天的比賽。

至於出場名單,會在明天比賽之前告訴大家。”

他和真田弦一郎與柳蓮二各自對視了一眼,二人默契地沒有離開,在最後的丸井文太和傑克桑原打鬨著離開後,柳蓮二站起來關上了門。

真田弦一郎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幸村精市停頓了一下,先說了切原赤也的事情,“赤也的藥有點麻煩,需要每天熬燉,等會要去酒店後廚問能不能借用一個小鍋。”

“我明白了,在回神奈川之前,我會監督赤也用藥的。”柳蓮二主動承擔下了這個責任。

說起來,自從切原赤也入部,柳蓮二就自動承擔了很大一部分的照顧後輩的工作,包括但也不限於給後輩補習。

不過,能讓幸村精市特意將他們留下來,絕對不會隻是關於切原赤也吃藥的事情吧。

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將視線投向幸村精市,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幸村精市低著頭,沒有看另外兩人,鳶尾紫的發尾垂下來,手指有些不安地扣了扣桌角,似乎做了一段心理準備。

真田弦一郎道:“幸村,究竟發生了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一直是有問題就直接說出來的性格。

柳蓮二看了他一眼,補充道:“我們永遠站在你的身後,幸村。”

“……沒什麼很重要的事。”幸村精市最終還是說,“我好像有點發燒,明天的比賽就不上場了,弦一郎,你坐鎮單打一吧。”

等打完全國大賽,正式地去醫院檢查以後再說吧。幸村精市想。

“什麼?!發燒?溫度多少,在醫院又順帶著開藥嗎?”

真田弦一郎又想起來幸村精市提到的單打一的事情,回答說:“單打一還是讓海鬥來吧,我守單打三。”

立海大的單打一基本上是沒什麼上場機會的。真田弦一郎承認,看完今天的比賽後,他確實有點手癢,迫切地想要上場比賽。

另一邊,一陽海鬥出門前還在打哈欠,出門後立即精神抖擻,振奮起來。

“要不要出去逛一逛啊,大家?我們去吃大阪的章魚燒,禦好燒,串燒還有螃蟹火鍋!”

“我就不去了,各位晚安。”柳生比呂士說完,後退兩步離開了。他帶了一本全新的偵探來大阪,現在迫不及待地回去驗證先前的推理結果是否正確。

仁王雅治打了個哈欠,“我也要回去睡覺了,海鬥,昨天晚上沒怎麼睡著。說起來,我房間隔壁好像有人在打呼……我隔壁是誰來著?”

切原赤也紅著臉大聲反駁:“前輩!!你一定是聽錯了!!”

仁王雅治再次打了個哈欠,“啊,是嗎?”

毛利壽三郎作為現場唯一還靠譜的人,叮囑了幾句:“不要跑太遠,記得早點回來……也不要吃太多!胃脹的話很難受的。”

然後雙手撐在腦後,懶洋洋地離開了。

於是隻剩下了……

“文太!傑克!赤也!”一陽海鬥眼睛亮晶晶的:“還記得我們那時候的誓言嗎?絕不輕易放棄每一個同伴,絕不……”

“打住!”丸井文太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你從哪裡扒拉出來這麼土的台詞啊。不過我倒是也很想出去逛一逛,大阪的小吃很多誒。”

“既然文太去的話,那我也去。”傑克桑原十分好脾氣地笑了笑。

隨後,一陽海鬥的眼神看向切原赤也,不懷好意地威脅道,“你呢,小赤也……”

切原赤也囊中羞澀:“如果前

輩請我吃小吃的話……”

一陽海鬥打了個響指,豪放的宣布:“這些都是小事,今天所有人的消費,由海鬥大人買單!”

“好耶!”切原赤也火速打包好了自己,隨時可以出發。

丸井文太用懷疑的眼神盯一陽海鬥:“你最好控製好買東西的數量哦,我這次不會再幫你吃剩下的東西了!”

“你放心好了。”一陽海鬥推著他們三個人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的們“吱呀”一聲打開了。

柳蓮二推開門後看到他們還有些驚訝,在視線挪到切原赤也身上後,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赤也你在這裡啊,剛好不需要去找你了。你還沒吃晚飯對吧?幸村告訴我你的藥需要忌口,有些食材是不可以吃的……

算了,即使告訴你,應該也記不住。你先彆吃晚飯,等我們商量好出場名單和我們一起吃吧。”

說完,柳蓮二的身影從門縫中消失,門再一次毫不留情地關上了。

留在原地的切原赤也內心淒涼,祈求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三個前輩。

一陽海鬥十分同情切原赤也,傑克桑原同樣完全拒絕不了後輩的可憐眼神,但丸井文太是有著豐富帶弟弟經驗的家中長子。

他豎起一根手指,無情地擺了擺:“赤也,要遵醫囑哦。”

切原赤也被前輩們拋棄在原地,無助地抱住自己。

此時的少年還不知道,最大的磨難完全不在於“不能吃什麼”,而在於“他必須吃什麼”。

傑克桑原在出門後,立即自覺地盯住了一陽海鬥和丸井文太的一舉一動。

一陽海鬥是完完全全地不可信任,不看好的話,他隨時就會走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丸井文太倒是十分可靠,但是單純看臉的話,傑克桑原無法把自己從保護者的角色上抽離開。

希望這次出門會順順利利吧。傑克桑原習慣性地這樣想著。

然而有個東西叫做墨菲定律——傑克桑原有些絕望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事情。

有一件事情,你越不想讓他發生,他就一定會發生。

在排隊買棉花糖的時候——

是的,棉花糖,一陽海鬥與丸井文太兩個人完全沒辦法抗拒這種長的好看還甜兮兮的東西,每次看到就挪不動腿。

棉花糖是攤主現做現賣的,可以挑選口味。

一陽海鬥搶在丸井文太前面,先一步說出了“要一個香草味的”。丸井文太將自己的“蘋果味”咽下去,含恨等待下一個。

兩個人彎著腰,眼睛亮晶晶地殷切期待機器裡一小團棉花糖逐漸長大的時候,從後面靠近了兩個流裡流氣的家夥。

穿著紅白相間的隊服,隊服外套吊兒郎當地套在身上,拉鏈甚至垂到了大腿的部位。

左胸口寫著“六裡丘中學”,看起來也是全國大賽的參賽選手,嘴裡不出意料地正在談論今天剛結束的網球比賽。

“獅子樂被立海大打了個三比零啊

,我說,獅子樂今年這麼拉胯了嗎?竟然被立海大打得毫無反手之力。”

“你是沒有和立海大打過比賽吧,應該是立海大實力太強了,獅子樂才毫無反手之力啊。”

“啊,實力太強?就憑立海大那幾個像豆芽菜一樣的二年級嗎?部長幸村精市也衣服瘦弱的樣子,看起來就撐不過我一個拳頭的樣子。”

“喂……你小點聲啊。”

聽得出同伴一直在竭力製止,但語氣囂張的那個人卻還在不斷輸出。

沒人能忍受這種挑釁。一陽海鬥怒氣積攢中,直起身就打算和他當面理論。

沒想到的是,那個六裡丘的人在看到他後,不但沒有停滯,反而氣焰更加囂張了。

“對,就像前面買棉花糖這個黃頭發家夥一樣。立海大的那群人,簡直就像是一堆沒長毛的小屁孩嘛。”

一陽海鬥徹底受不了了,大聲質問:“你憑什麼看不起棉花糖?!”

話音剛落,一陽海鬥意識到不對勁,火速改口:“你口中的立海大的豆芽菜、小屁孩就是我啊,怎麼樣,想打一架嗎?!”

丸井文太同仇敵愾地站在他身旁,反擊:“瞧不起立海大,先打敗我們吧。”

“哈?我兩拳就能打倒你們。到時候不會哭著跑回東京找媽媽吧?東京來的小寶寶們。”

傑克桑原:喂喂,怎麼突然就到要打架的地步了?!

他站在中間,首先解釋了一下:“我們立海大不是東京都的學校,是神奈川的……比賽期間打架被舉報的話,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所以不……”

後面的人卻不管不顧地直接拎起了傑克桑原的衣領,挑釁道:“怎麼,害怕了?”

傑克桑原反手捏住了六裡丘隊員的手腕,重新拿回了話語權,強調道:“我說,打架會被取消比賽資格,所以不可以打架!”

手腕上傳來的巨大疼痛讓六裡丘隊員面色猙獰起來,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傑克桑原的衣領。

身為混血,一身肌肉並不是什麼擺設,傑克桑原將對方的手腕鬆開,再次說了一遍:“不可以打架。”

身後的丸井文太視線從周圍收回來,看向還沉浸在疼痛中的六裡丘隊員,好奇道:“我說,你們應該也不是單純來找我們打架的吧?”

“呃……啊?”雖然隻有一瞬間,但六裡丘隊員還是十分慌亂。

丸井文太走到六裡丘隊員面前,長相雖然是可愛掛,但氣勢仍舊不容小覷,質問道:“嘴上雖然不承認,但是分明就知道我們三個都是立海大隊員,所以故意過來挑釁的嗎?”

“你……你……”六裡丘隊員瑟縮了一下,不禁後退了兩步。

丸井文太步步緊隨,逼問道:“目的是什麼呢?嗯,不是打架的話,那就隻能是打球了吧。

“應該不會有那種十惡不赦的壞東西想出這種壞主意,比如故意引誘我們大家,然後某些人躲在暗處悄悄拍照這種……對吧?”

一陽海鬥已經代入進了這種場景,立即說道:“太過分了!”

六裡丘隊員左右看了看,咽了咽口水,乾笑了兩聲:“怎麼可能啊……”

丸井文太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對方的隊服,上下打量兩眼,想起來剛才這家夥說的汙言穢語,最終提議道:“不如還是打一場吧,無論如何我都咽不下這口氣呢。”

他退後兩步:“海鬥,上!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一陽海鬥躍躍欲試:“好哇,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一行人離開這裡,去找附近的街頭網球場或者網球俱樂部。

棉花糖攤主豎著淡紫色的香草味棉花糖,卻隻看見一陽海鬥頭也不回的背影,他伸出手試圖挽回:

“喂,少年,你已經付錢了啊——彆忘了回來拿!”

丸井文太走在一陽海鬥旁邊,小聲道:“海鬥,彆摘護腕,但也不要留情,隨便打就是了。”

料想對面也隻是個沒什麼真功底的三腳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