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番外12(1 / 1)

燕折夢裡都是大雪、溫泉,還有交纏在一起的兩雙|腿、冰涼的雪花與炙熱的吻。

每有一片雪花落在肩頭,都叫他瑟縮。隨後身前模糊的面孔就會靠近,吻在他肩頭,聲音低沉繾綣:“小寶……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要快樂。

他已經泡軟了身體,被抱起來走進室內。

甜膩的蛋糕被送進嘴裡,塗在身上,被舔|舐吻去。他抖得不像話,柔軟的被褥裹在身下,身上被另一人的體溫所覆蓋。

餘光的落地窗外,是鵝毛大雪。

他突然有些不真實感:“你的腿怎麼能動了……”

身上人說:“喝醉了?”

他疑惑地看著對方,不說話,但不一會兒嘴巴就被堵住,他再次失去思考的能力,在快樂中起起伏伏。

當真魂顛夢倒。

“白……白。”

燕折睜眼的時候,還以為天亮了。

他趴在白澗宗胳膊上,視線的落地窗外是一片銀霜,整個世界都亮了,卻沒有太陽。

他喃喃道:“好大的雪。”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路上的雪已經鏟除了,不會影響出行。”

燕折撐起身體,讓白澗宗有機會緩和發麻的胳膊。

隨後他正躺下來:“你醒多久了?”

白澗宗:“五分鐘。”

燕折揉了下眼睛,隱約看見對面牆上的鐘表指向了五點。

他驚了下,坐起來:“化妝師到了嗎!”

“……再睡會兒。”白澗宗把人撈下來,“六點再起來也來得及。”

“八點開始登記,裝造得搞個一個小時吧?又下雪了,車也不能開太快,到那邊都要遲了。”

白澗宗說:“開車過去最多半小時,來得及,我們也預約過了。”

“光預約可不夠,我們要是沒到,肯定就先給其他新人登記了。”燕折已經開始亢奮了,“我們要做今年第一個登記的。”

“隻是這個民政局第一個登記的。”白澗宗潑來一盆涼水,“全國各地那麼多民政局,時間上肯定有比我們快的。”

燕折偏頭,怒視白澗宗:“話收回去。”

白澗宗把燕折的腦袋按進被窩。

“白澗宗!”

兩人都對這天很重視,否則淩晨一點才睡也不至於現在就醒了。

燕折沒躺多久就爬了起來,拉起白澗宗手腕:“走,去洗澡——”

白澗宗剛動,燕折又鬆開了他的手,露齒一笑:“算了,我洗完你再洗。”

白澗宗看著他。

“不是不想跟你洗。”燕折誠實道,“我怕我把持不住又跟你搞一起了耽誤時間,今天領證最重要。”

他吸著冷氣跑進衛生間,打開熱水衝起來。

昨晚他們都弄到彼此很累了才結束,所以白澗宗隻給他擦了身體但沒洗澡,身上還有些黏糊。

發也得重新洗一下,等會兒化妝師來了要給他吹一下造型。

雖然平時的發型也不醜,但今天領證,燕折隻想把全方位的最好狀態都展現到鏡頭面前。

穿著睡袍他就開始刷牙,隱約聽到外面傳來電話的聲音,應該是約的化妝老師到了。

想著白澗宗還沒收拾,他連忙探出頭:“等會兒我去開門,你快洗澡!”

白澗宗掛斷電話,嗯了聲。

他踩進拖鞋,穿著從家裡帶來的睡衣,領子不是很規整,鎖骨上還有燕折留下的咬痕,比平時少了很多冷漠疏離,看起來要平易近人、放鬆得多。

燕折忍住舔了下牙,嘗到了一股牙膏味。

修長的雙|腿在他面前停下,拎住他寬鬆的浴袍領子攏緊:“穿好衣服再出去。”

燕折轉身,目光追隨著白澗宗的背影:“不行的,等會兒脖子可能也要撲點粉。”

白澗宗皺了下眉,但隨後想到化妝師是個合作過的女性,就沒說什麼。

他從前的面貌狀態很差,因此每次面對記者或者進入什麼避免不了的宴會,都是對方來給他增添“氣色”的。

很快,門鈴聲響了。

刷完牙的燕折剛想開門,就看見了茶幾上一攤狼藉的蛋糕,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呃……昨晚好像被他們當情趣給吃了。

雖然應該看不出什麼,燕折還是心虛。

他手疾眼快地托起蛋糕底盤扔進臥室裡的垃圾桶,又去噴了兩下酒店送的香水,確保沒異味了才開門。

“不好意思剛在刷牙。”

“沒關係。”女人帶著工具箱走進來,“現在可以開始嗎?”

燕折點點頭:“我剛洗好頭發,還是濕的。”

他不清楚化妝師的名字,隻知道姓林。

不過無所謂,化妝圈好像都叫老師。

化妝師今天沒帶助理,她把燕折按坐在鏡子前:“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嗎?”

燕折握緊拳頭:“把瑕疵都遮掉。”

化妝師笑了:“你臉上也沒什麼瑕疵,就鼻子左邊有點點雀斑,後期也會修掉的。”

“那就好。”

燕折的臉確實優越,不過昨晚沒睡飽,所以眼睛看起來沒平時那麼精神,就需要上點“技術”了。

為了眼睛亮一點,燕折還戴了個中號的美瞳。

等白澗宗出來,燕折都已經弄完了,每一根發絲都很精致。

化妝師讓白澗宗坐下的同時,還回頭對走開的燕折說:“換衣服的時候注意彆蹭妝了!”

“好的!”

化妝師對白澗宗說:“白總氣色比從前好多了。”

白澗宗嗯了聲:“還不錯。”

化妝師笑了笑,知道白澗宗話不多,就沒像和燕折似的從頭聊到尾。

-

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提前準備好的,燕折選的黑色皮衣外套,加長褲和短靴。白澗宗穿黑色長款大衣,裡面是襯衫和西褲

燕折仔仔細細換好,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就怕有褶皺。

聽到身後動靜,他回頭道:“你怎麼這麼快?”

白澗宗道:“沒什麼要弄的。”

燕折湊近看了看,確實沒太多區彆。不過淡淡的黑眼圈和眼瞼下的青色都被遮掉了,唇色也紅潤了些。

他心裡癢得緊,之前一直預備的想法在此刻蠢蠢欲動。

臥室門沒關,收拾東西的化妝師瞥了眼裡面,隻見裡面氛圍溫暖放鬆,床上的被褥有三分之一落在了地毯上,旁邊還落著那兩人昨天穿的衣服。

已經換好衣服的燕折拉下白總的脖子,在耳邊說了句什麼。

眼看著白總眼皮一抽,黑著臉地說了句“不行”。

根據口型,燕折應該是又說了句類似“求求你”的話——然後走到門口跟她招呼道:“林老師,我關下門。”

她失笑:“好。”

燕折帶上門轉身,繼續哄騙白澗宗:“你穿一下嘛!外面有大衣,不會有人看見的。”

“不正經。”

“哪裡不正經了!”燕折聲音慷鏘有力,“你看,西裝是起源外國的吧?老外都會穿戴襯衫夾和襪扣的!”

白澗宗:“放屁!”

燕折難得見白澗宗口吐臟話,樂瘋了:“穿一下穿一下穿一下,求求你了,你不穿我就一直念你!”

失策了,昨晚他應該許願這個生日願望的。

白澗宗忍無可忍:“我現在去哪找這些東西!?”

燕折立刻跳起來,蹲身打開行李箱的夾層,拿出一袋東西:“我提前準備好了。”

白澗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無話可說。

燕折帶得還挺全,襯衫夾有穿在襯衫外面的款、還有綁大|腿的款,以及襪扣袖箍全都買了。

“襪扣和這個都是穿裡面的,不會被人看見。”

“襯衫夾最多敞開大衣的時候露出一點點,但很多人都穿的,沒人會盯著看!”

“很多人都穿?”白澗宗冷笑,“我怎麼沒見過?”

按理說他每天見過最多的穿著就是西裝,公司高管、生意夥伴、包括偶爾前往的宴會等,大多是正裝。

“這說明你以前都沒注意過。”燕折信誓旦旦地跪在白澗宗身前,給他扣大.腿上的圈,“而且那些人都穿著西裝外套,表面看起來規規矩矩裡面指不定怎麼不正經呢——”

他倏地閉嘴,正色道:“正經,非常正經!”

白澗宗冷嗤了聲。

燕折的願望還是滿足了,親眼見證白澗宗穿上這些,他心跳得奇快無比。白澗宗氣質偏冷和矜貴,面色又時常冷淡,配合這一身襯衫西褲加襯衫夾的搭配忽而有種禁欲又勾人的氣息。

不過就幾秒,白澗宗就套上了大衣,甚至扭起扣子。

沒關係,等回來再好好欣賞。

燕折美滋滋地打開門,拉著白澗宗和化妝師、跟拍攝影師一起去民政局。

這邊民政局的特色點是裡面偏中式古風,和山莊的風格類似,還有諸多淺色的梅花,領完證可以在這打卡拍照。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不少人到了,雖然現在很多人不樂意結婚,但畢竟是新一年的第一天,還是有不少新人願意博個好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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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他們之前預約到了第一位登記。

外面的鵝毛大雪還在飄,地上一踩一個腳印。

登記處還沒開門,兩人找了個避風的角落等候。

“冷不冷?”

“有一點。”

“讓你換一套不換。”

“這個皮衣好看!”燕折拉開白澗宗的大衣,趁沒人鑽進去抱住白澗宗的腰取暖,“而且就冷一上午,值得。”

白澗宗沒說什麼,一手攬著燕折的腰,一手撣掉了他頭上的雪花。

不遠處的跟拍攝像師將鏡頭對準他們,定格了這一刻。

拍燕折和白澗宗還是有難度的,雖然這兩人顏值高身材好,但白澗宗不是個回配合擺pose的主啊,隻能靠抓拍多出點片。

還怪甜的。

登記處一開門,燕折跟小旋風似的拉著白澗宗往裡跑,第一個在座位上坐下,將證件一股腦交上去,然後各領了張結婚登記聲明書簽字、按手印。

結婚證件照他們幾天前就已經拍好了,是紅色背景穿著淺色衣服,因此結婚證下來得也非常快。

燕折悄咪咪地說:“原來紅本本都是提前做好的。”

白澗宗道:“總不能領個證還要過幾天才能拿本。”

燕折嘿嘿一笑,用染了紅印的大拇指跟白澗宗的手按了按,才擦掉。

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燕折還有些不可思議,最重要的這一刻就這麼平淡地過去了。他和白澗宗就這麼成為了法律上的夫夫,擁有和其他伴侶一樣的權益和保障。

好不真實。

“以後我就是你丈夫了!”燕折哼了聲,“你的遺產都隻能留給我!”

白澗宗本想說“隻要立了遺囑就不受結婚證影響”,但看燕折仔細端詳結婚證的樣子,話到嘴邊又散了。

他嗯了聲:“遺囑立過了,你那不是有一份?”

燕折傻樂得不行:“你可要長命百歲,不然我就會成為國內最年輕的億萬富翁!”

白澗宗:“……”

走完法律流程後就是一些細節了,比如拍照紀念、宣誓等,有些相親或感情一般的情侶就會選擇跳過這些流程。

但燕折不樂意,他拉著白澗宗一個個去試。

一個滿頭白發、五六十歲的工作人員捧著誓詞書問:“你們是自願結婚的嗎?”

“是的。”

“今天是你們結為法定夫夫的好日子……”

宣誓結束,燕折又拉著白澗宗坐在大師椅上,身形挺得板直,攝影師無奈道:“燕先生放鬆點,白先生笑……稍微笑一笑。”

燕折伸手過去,拉住白澗宗的手。

一瞬間,白澗宗冷淡的眼神就有所融化,唇角較為自然地揚了些許。

攝影師快速按下快門。

一上午他們拍了很多照片,都是合照。兩人不打算拍什麼婚紗照、西裝照,所以今天的照片就是他們結婚的所有紀念。

燕折小聲問:“你注意到了嗎?我在家裡留了一面照片牆的位置。”

白澗宗眸色微動,略一思索就想起來了:書房的後面。?[(”

“對!”燕折道,“那裡會慢慢被我們貼滿的。”

用餘生的時間。

“好,最後一張。”攝影師道,“往園林中央走一點,等雪落身上一些,就像之前那樣……白先生打開大衣抱著燕先生。”

燕折已經很冷了,聞言立刻鑽進白澗宗懷裡汲取溫度,還欠兮兮地彈了下白澗宗的襯衫夾。

“……”白澗宗垂眸,平靜道:“燕折,你等著。”

燕折一抖,感覺不妙。

感覺今晚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總得廢一個。

大白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隻能做輪椅的大白了,如今可以大步追上他按著打屁|股。

他紅著臉請求:“晚上,你能不能不穿衣服戴襯衫夾給我看看……”

白澗宗嗤笑了聲:“你直接做夢來得比較實際。”

燕折哼了聲:“你不想看我穿彆的嗎?你穿一次給我看,我就穿一次給你看,想看什麼都行……好不好嘛?”

幾米之外的攝像師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在耳語什麼,隻覺得這個場景非常不錯。

大雪中,燕折臉和鼻尖被凍得微紅,白澗宗用大衣將他半裹住。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自然又親昵地對視著。

發間的雪花仿佛已經揭示了他們白頭偕老的結局。

攝像師按下快門,將這一刻永遠地定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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