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番外8(1 / 1)

白澗宗摟著燕折的腰往外走:“找人送他們回學校。”

俞書傑:“是。”

室友幾人還有點摸不清狀況,雖然感覺面前這個男人就是燕折手機上備注的“大貓”,但萬一呢?

眼看著燕折黏黏糊糊的被白澗宗托著大.腿抱起來,胖子一個激靈,連忙跑下樓梯穿過人群追了出去,麥子和瘦哥兒緊隨其後。

“那個那個……”胖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男人,也不敢喊大貓,“你等一下!”

白澗宗扶著燕折的腰,微微轉身,眸色冷漠。

一個在顯赫家世中長大,三十多歲又位居高位之人的氣場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儘管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就是會給人望而卻步的感覺。

酒吧裡的音樂逐漸遠去,社牛胖子難得磕巴了下:“你,你要帶走雙吉,起碼得證明一下你們的關係吧,不然萬一你做壞事……”

白澗宗臉色微緩,掏出燕折的手機打開微信。

燕折主動給他錄過人臉識彆,隻是他從來沒乾過查手機的事。

看到唯一置頂的備注是“大貓”時,白澗宗眼皮抽了下,在監聽裡聽到和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他瞥了眼懷裡人纖長的脖頸,沒說話,用燕折手機給“大貓”打語音通話。

他的手機響了:“可以了?”

看清楚後,胖子徹底鬆了口氣,猶豫了下解釋道:“是我們要雙吉陪我們來酒吧玩的,就喝喝酒沒乾什麼……您彆跟他生氣。”

白澗宗:“……嗯。”

他還沒說話,燕折就猛得抬頭,直接撞到了他下巴。他疼得眉頭一皺,隻見燕折大手一揮又開始撒酒瘋。

“你們走吧!”燕折貼著白澗宗的臉,“他是我、我、我……我老公!”

胖子差點嗆著,哽了下才回答道:“你……我們走了。”

俞書傑叫李四送胖子三人回校,一直到下車來到宿舍門口,三人都覺得很魔幻。

麥子問:“雙吉的大貓是男的?”

瘦哥兒很沉默:“嗯……不是姐姐。”

“這男的看起來挺有錢,還有保鏢……”

“長挺帥,不會是什麼超模或者明星吧?”

“不怎麼眼熟,應該不是。”

“嗯……”

幾人吹著晚風對視一眼,風中淩亂:“所以雙吉是gay!?”

-

“大貓?黏人?分離焦慮症?”

燕折在白澗宗懷裡拱,好像什麼都聽不見:“大白……小叔,小叔,頭痛。”

他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白澗宗。

是剛剛撞的,把白澗宗下巴撞疼了,自己的頭也撞疼了。

“所以?”

“你揉一下。”燕折抓著白澗宗的手,“這裡。”

溫熱的掌後跟貼著腦袋揉摁,舒服得很。燕折蹭了蹭,小狗似的。

白澗宗涼涼地問:

“大貓是誰?”

燕折:“是大白。”

白澗宗眯起眼:“哪個大白?”

燕折咕噥道:“貓。”

貓是誰?是大白。

大白是誰?是貓。

進入循環了屬於是。

燕折坐在白澗宗腿上,黏在懷裡,仰著腦袋乖乖被揉額頭,叫人心都要化開。

“我黏人?分離焦慮症?”

“是我……黏人的是我,分離焦慮的也是我。”燕折揉舒服了就往懷裡一栽,“你能來陪我上學嗎?”

白澗宗微不可聞地冷哼一聲,勉強滿意這個答案。

但:“不能。”

“為什麼不能?”燕折想了想,“你把學校買下來!”

白澗宗眼皮抽了抽:“發什麼瘋?”

燕折極力辯解:“我清醒得很,我沒有發瘋。”

他身上一股煙酒味,蹭得白澗宗臉色越來越黑。他擰著眉頭對司機道:“去海勒公館。”

“好的。”

“海勒……”燕折擰著眉頭,思索道,“我要回新家!”

“知道了。”白澗宗不耐道,“嘴巴彆對著我。”

燕折很不高興,對著白澗宗的臉吹氣。

白澗宗捧著燕折屁|股,威脅道:“彆逼我打你!”

燕折:“彆逼我報警!”

鬨了一路,白澗宗不勝其煩。

到底為什麼同意他去喝酒……為了讓他正常社交。

但是交了個寂寞,還被人覬覦,還差點入套。

笨死。

海勒公館離得近一點,不稍四十分鐘就到了。幸好都是平層,這個點沒多少人乘坐電梯。

白澗宗抱著“八爪魚”走進去,面無表情地盯著監控。

“小叔,小叔……你給我彈琴吧。”

“哪來的琴?”

燕折驕傲地說:“我買的!”

“山莊不是有?”

“你那太貴了,我不敢搬……”

白澗宗嘲弄道:“還有你不敢乾的事?”

燕折唔了聲:“那你給我吃一吃……”

“閉嘴。”

“老公,我想……”

“你什麼都不想。”叮得一聲,白澗宗走出電梯,“你臭死了。”

“……我臭?”燕折癟了下嘴,“我臭?你說我臭?”

白澗宗懶得跟醉鬼搭話,把人放玄關的長凳上,半跪著給人脫下鞋子。

這是燕折的房子。

上半年就裝修好了,經過專業的去甲醛加上半年通風,基本能入住了。

不過“大白”還被養在山莊沒帶過來,畢竟對於小野貓來說,山莊可比幾百平的封閉式“牢籠”舒服多了。

白澗宗還沒上來過,雖然看過設計圖,但還沒看過設計圖落到實處的效果。

“密碼多少?”

“你生日!”

白澗宗滑開門鎖,輸入完就聽到四個大字的提示音:“密碼錯誤。”

他回頭,雙眼微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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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折懵了下,搖搖晃晃站起來,湊到門鎖前左看右看,自己胡亂輸入一通還是顯示錯誤。

他還不服氣地說:“就是你生日!”

白澗宗直接設計師打了個電話,最終知道密碼還是原始密碼,燕折根本還沒錄入指紋和密碼。

他打開門,一巴掌甩在燕折屁股上,撈起人就往裡走:“嘴上哄人倒是學了一套又一套!”

“你乾啥啊!動不動就打人!你家暴!”

白澗宗走了兩步就停下了,因為房子裡有點不對勁。地上鋪了玫瑰,兩邊還擺著蠟燭,甚至還有氣球拚起來的彆扭英文,大意是跟我結婚吧。

以及——明晃晃放在那架新鋼琴上的對戒。

“……”

燕折抬頭看到這一幕也懵了,好一會兒才慌亂地反應過來,推著白澗宗往外走:“你你你出去,你就當沒看見!你明天再來……”

“求婚?”

“啊。”燕折腦子已經宕機了。

白澗宗擰了下眉頭:“有點……”

燕折:“什麼?”

素養無法容忍白澗宗對著未婚夫說他準備的求婚“有點土”這件事,但真的有點土。求婚的時候是不是還要彈個鋼琴?然後一曲畢再掏出個戒指?

這套路不用猜都能想到。

顯然,這是燕折明天的計劃,但是去了趟酒吧,喝多了以後他全忘了。

白澗宗走到鋼琴前,將小一號的套到燕折無名指上,再將另一個給自己套上。

“洗澡去。”

燕折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白澗宗的手:“我還沒求呢……”

白澗宗耐著性子,摘下戒指:“你求。”

燕折原本準備的台詞大綱都不記得了,連求婚要單膝跪地都忘了:“你願意……跟我領證嗎?”

“我願意。”白澗宗再次戴上戒指,“可以了嗎?”

燕折懵了,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白澗宗越過地上的玫瑰花瓣,撈起人往主臥浴室走去,主臥的床上也有玫瑰。

他一邊放熱水,一邊剝燕折衣服:“以後不許喝酒了。”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被人伺候著洗澡真的很舒服,煙酒味逐漸被熱水衝淡。光|滑的燕折湊到白澗宗領口輕嗅:“你今天……為什麼要噴香水?”

白澗宗沒有噴香水的習慣,這股不同以往的味道在剛剛酒吧碰到的第一面燕折就嗅出來了。

“隨便噴點。”

其實是秦燁送的,說什麼小年輕喜歡刺激,更喜歡新鮮獵奇的東西,不論是日常生活還是床|事上,長時間保持一致會讓人感覺膩煩。

白澗宗直接把人轟了出去,但桌上的那瓶香水卻是沒扔。

特彆燕折說要陪室友出去吃夜宵不跟自己一

起吃晚飯以後,白澗宗就更陰鬱了,最後都走出辦公室了又回來,把香水帶上。

甚至於在燕折吃燒烤半途跑上他車、撩完又走後,白澗宗鬼使神差地對著自己噴了兩下香水。

也許燕折會喜歡。

“你也洗。”燕折解著白澗宗衣扣:“不用動,我伺候你。”

白澗宗冷嗬了聲:“可彆,受不起。”

燕折:“我隻伺候你。”

他固執地要解白澗宗扣子,上衣還沒扒掉就摸上了皮帶,簡直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次跪得膝蓋淤青的教訓顯然不夠深刻,還想來。

“你好香……”

白澗宗直接撈起人擦乾淨裹著浴袍往房間床上一扔,自己再褪|去濕漉漉的衣服洗漱。

雖然沒住過這邊,但燕折已經把一切都備好了,牙刷牙杯、拖鞋浴袍,連香皂都是沐浴用品都買了白澗宗常用的款。

白澗宗呼吸微重,他克製著快速洗完回到房間,燕折已經不見了。

沒醉徹底的燕折最能折騰,精力旺盛得很。

不過,外面響起的鋼琴聲暴露了其主人的位置。

白澗宗走過去,看到燕折坐在鋼琴前,談起了亂七八糟的曲子。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肩上,胸口暴露了大片白皙,紅點被冷空氣刺激得凸起。

“我現在不醉了。”

白澗宗眸色深沉:“是嗎?”

燕折點點頭:“我彈得好不好?”

“一般。”

“你又不教我。”

白澗宗走過去,抱其燕折放到鋼琴鍵上,頓時迸發出一連串的悅耳音節:“現在教。”

“嗯?”燕折發出一聲鼻音。

他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有種光怪陸離的感覺,全身心感官都在被白澗宗操縱。

身體不是他的,手也不是。

耳邊蕩起的音律夾雜著喘|息,是他的?還是白澗宗的?

“不,不是這麼教的……”

不遠處,紙巾盒裡紅點閃爍,原本要錄求婚視頻的錄像機錄下了這首灼熱的鋼琴曲。

隱約間,還有戒指相互碰撞發出的“叮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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