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修者從空中到擂台,再從擂台到空中,可謂是使出了百種手段,千般的變化。
繡球在他們之間快速地跳躍著,時不時會落在某一個修者的手裡,但下一瞬就會被另一人打飛或者奪走,從來沒有停留過。
無數聲劇烈的爆鳴響起!
繡球上的利刺揚起、掃動,仔細分辨,能聽見無數細細碎碎的破空聲,就好像刮擦玻璃般,乍察覺時隻覺得有些嗡嗡作響,但時間久了就讓人頭昏腦漲,胸悶難忍。
這隻繡球,居然還能有音波攻擊!
無聲無息地,刺激著每一個爭奪繡球的懸照修者!
能進入這個環節的懸照修者們都非常敏銳,初時或許一心隻在繡球的爭奪上,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能迅速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很快,他們分出部分玄力,封住了自己對這音波的感知。
與此同時,加大了爭搶繡球的力度!
出手越發淩厲起來!
擂台上空與擂台地面,都被無數攻擊衝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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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看得目不轉睛……又漸漸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神情。
鄔少乾也看了看擂台上的種種爭奪,垂眼笑問:“阿采,怎麼這個表情?”
鐘采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道:“老鄔,台上好多的巴掌啊!”
鄔少乾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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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擂台上,的確到處都是豎起的玄力巴掌。
儘管大多數情況下,釋放出來的玄力都是無形無影的,但是當玄力聚集到某個程度時,也是可以顯化出形態來的——很多秘技也都屬於玄力的顯化。
而現在,這玄力巴掌屬於基本操作。
很多時候,它們就是修者自己身體的延伸,非常靈活地依照修者的意念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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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的修者在擂台上穿梭,甚至互相攻擊,而這些巴掌則是呈現出包抄、拍擊、扇動、抽打、抓握……種種不同反應。
繡球經常被巴掌抽來打去,爭相抓握。
玄力巴掌扇動的時候會引起極大的力量流動,風聲吹拂之間,也一樣會帶動繡球飛走。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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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清了清嗓子,手舞足蹈地描述道:“我上輩子就有很多類似的打球活動,但巴掌對巴掌的好像沒有,互相拋球的、用手拍球的、踢球的、用拍子打球的……”
反正現在這些修者爭奪繡球的樣子,就是好像很多球類運動混合在一起似的,感覺在做運動。
而且總是沒人能順利留住球,簡直越來越像了。
鄔少乾倒是沒想到居然阿采是記起了這個,他想了想,問道:“阿采想打球了嗎?”
鐘采也想了想,笑嘻嘻地說:“要是以後有空閒了,可以咱倆玩玩。但是現在還沒什麼興趣。”
鄔少乾眉眼溫柔,微微地笑:“阿采什麼時候想玩,我都陪著。”
鐘采理所當然地說道:“那肯定的!你不陪我誰陪我啊?”
鄔少乾笑意盈盈:“阿采說得對。”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忘了去看那些人“打球”了。
直到遠處傳來一片嘩然聲,兩人才被驚醒。
鐘采立刻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鄔少乾說道:“淘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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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擂台高空中,有人被兩面夾擊,加上他自己剛被繡球攻擊,正使用玄力抵擋,導致隻勉強擋住了右側的攻擊,但左側那修者卻是快速翻身,使出了一股推力。
接著,被攻擊的修者就這樣被打飛出去,又驚又怒,強行懸停滯空。
但是已經晚了。
所有人都能看到,這個修者所在的地方,已經在擂台空間之外。
他失敗了!
也是第一個出局的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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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懸照修者也壓根沒去理會這位修者的反應,而即使這修者再如何憤怒,也無法再次進入擂台範圍。
他露出憤恨的表情,想要衝進擂台中,瘋狂攻擊那些修者!
不遠處,一道威嚴的眼神掃來。
這修者再多的惱恨,也都仿佛被一道涼水澆下,叫他發熱的腦袋迅速冷卻。
雖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還折戟,讓他前面的近乎白費,但如果他現在還衝進去打擾其他修者,就屬於輸不起了。
那時候,就真的裡子面子都沒有了。
現在他放寬心懷離開,起碼還能表現得有風度一點。
修者心念電閃,極快地收斂了神情中的不悅。
接著,他朝擂台丁罄行禮,又看向丁景,遺憾地拱手,踏著流風離開了。
轉眼間,這修者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圍觀的修者們也才嘩然:
“這麼快就有人出局了!”
“龔堅前輩居然這麼快就離開……”
“這可是咱們散修中的老前輩了,縱橫小涼山多年,還組建了一個金劍狩獵團,平日裡做任務的時候也都十分公道。他一來就進入最後一輪,我還以為從此金劍就會有四級丹師坐鎮了呢……”
“可惜!太可惜了!但是其他幾位也都不是等閒之輩,不少都是隻在龔堅前輩之上,而不是之下。”
“龔堅前輩是被其他修者聯手送走的,可見他對他們頗有壓力。”
“如今我也見識到了龔堅前輩的實力,以後要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任務,就可以雇傭金劍了!”
“這話說的在理!”
“快看!現在其他前輩的爭奪更慘烈了!”
“看來看去,咱們也真是難以分辨,究竟哪一位的可能性最大……”
“的確,怎麼瞧著,實力都是差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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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也是看得眼花繚亂的。
說真的,這樣的場面可不多見,儘管他和老鄔都是參加過獸潮
的人了,也沒瞧過這麼多懸照互毆。
沒錯,掃除了龔堅以後,剩下的九個爭奪繡球的時候,對彼此的攻勢更加猛烈了。
換言之,就是先前的一番單純爭奪、“文比”試探後,現在他們開始不講武德了!
為了儘可能地剪除對手,這些懸照的心都很臟。
比如眼前這一幕。
原本是一位白衣女子和藍衣青年共同針對一位紅衣女子的,但不知怎麼紅衣女子和藍衣青年雙目交彙,居然齊齊對那白衣女子出手。
白衣女子固然滿身都是戒備,卻還是敵不過兩人的瞬間同時攻擊——
這攻擊,居然還是配套的!
白衣女子萬萬沒想到這一點,以至於擋不住這翻倍的攻擊力,不得不飛出了擂台範圍。
還沒等白衣女子做出什麼反應,藍衣青年和紅衣女子都還保持著共同攻擊的狀態,雙雙面色都泛起一股潮紅,分明也是在進行爭鬥。
接著,一名魁梧大漢閃身而來,那速度居然比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快了好幾倍!
紅衣女子猝不及防,被先行打飛,但她也不甘心,居然利用共同攻擊的聯係,反手將藍衣青年也拉出了擂台之外!
藍衣青年:“……”
這眨眼功夫,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接連三人都被掃蕩出局,魁梧大漢看著粗獷,卻很狡詐,早就盯上這邊,隻在最後掃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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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就有懊惱的聲音響起:
“我還賭了那位紅衣前輩勝出,結果這麼快就出局了。”
“我賭的還是白衣前輩呢!她被更早驅逐了!”
“那個魁梧的漢子真是難以貌相,看他濃眉大眼的,居然如此狡猾!”
“怎能說那位前輩狡猾?分明是心細如發!”
“我知道那前輩!是小蹈門的門主!”
“小蹈門?據我所知,那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勢力吧,門中最強的也就是懸照境了。不過如果門主真能與丹師結為道侶,對門派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豈止是很大!分明就會突飛猛進!”
“可我隱約記得,小蹈門門主是有妻兒的?”
“不僅有妻兒,也有妾室,但並沒有與人結為道侶。前輩的正妻早逝,如今若是真能成,給妾室一筆資源遣散了就是。至於他的兒女,現在也都長大成人,並不妨礙前輩尋找道侶。”
“話雖如此,但其中也有許多麻煩的地方,隻怕在丁景丹師那裡是減了印象的……”
“那就要看這位門主是否能夠力壓群雄了!”
“我看,還是那位褐衣的前輩最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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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台上還剩下的,是四位女子,兩位男子。
男子一個是魁梧大漢,一個孤僻寡言。
女子則有一位青衫女子,又有彩裙、黃衣與綠裙的。
幾人仍舊在空中快速爭奪。
但現
在少了四個人,其他修者對彼此的針對性也越發強了。
他們酣戰的時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身影已經快到幾乎看不見,隻透露出一些不同的色澤,顯露出這幾人中大概是誰稍微占據上風——或者是輪流占據上風。
繡球的影子也看不見了。
但時不時就有激烈的轟鳴從擂台上的不同地方響起,一時是連串的悶響,一時又發出炸裂轟鳴。
非常古怪。
所有人也都知道,現在的爭鬥,已經白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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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呼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剛才太緊張,簡直都忘記呼吸了。
鄔少乾按了按鐘采的肩,笑著說道:“現在精彩起來了。”
鐘采悶笑道:“是啊,精彩得太過頭了。”
精彩到以鐘采的實力壓根看不到,而鄔少乾即使有超越尋常開光的能力,也隻能看到少數影像。
以至於兩人現在隻能等待結果。
起碼,得等那些爭奪者稍微放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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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等了一會兒,眼見擂台上那幾個人仿佛被塞在同一團光影裡焦灼似的,揉了揉眼睛,沒再盯著。
他的目光,隨意地在眾多圍觀的修者中掃視。
嘿呀,那邊好幾位衣著華貴實力也高的,好像是九曲城大家族裡的子弟吧……
還有幾個面色高傲的男女,應該出自另外的家族……或者門派?
很多早前就淘汰了的,也在等結果……
那邊的好像是融合境?趕緊撇開眼,彆盯著看,引起注意就不好了。
另一邊的……嘶,有點眼熟,好像是城主府的人。
——等等,城主府的人?
吉師兄、宓師姐還有路師兄,他們仨來了沒?
鐘采突然想起來,扭頭看向鄔少乾,好奇道:“老鄔,你說路師兄會不會過來?那次他糊弄的那個男的,最後過來了沒?”
因為鐘采本身還沒有魂念,所以並不知道當時的路瑜寧變成了什麼模樣,也不知道他的獵豔對象是什麼人,長什麼樣。
所以,隻有當時用魂念掃過的老鄔知道。
鄔少乾神情有些微妙。
鐘采一愣,忽然也有點微妙。
儘管這屋子裡就有各種陣法,外面都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他們說話,鐘采卻還是煞有介事地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道:“該不會,當時對路師兄信誓旦旦暗示心意的男修者,到底還是參戰了吧?”
鄔少乾瞧著鐘采這小模樣,忍不住露出個笑容,捏了捏鐘采的臉。
鐘采瞪大眼:“真的啊?”
鄔少乾點點頭,然後,他手指飛快地朝人群裡點了一下。
鐘采順著鄔少乾的指示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白衣青年。
鐘采對這人是有點印象的,是最後出線的四十個懸照中,第一對上場開打的,也是最先讓他看到道宮彩光的兩人之一。
這白衣青年是落
敗的,而且當時還很不甘心地看了丁景丹師一眼,還帶點幽怨的樣子。
鐘采:“……”
不是吧?那天晚上他和老鄔不是聽見這位跟幾個族弟族妹表示自己不願意報名,而且那天就是比武招親的報名截止日期了嗎?
所以他是當時暗搓搓地對路師兄的假身份表忠心以後,回去就馬不停蹄地趁夜報名,還打入第二輪了?
而且就這男修者對丁景丹師露出的神情,就像跟他有過什麼感情糾葛似的……可他明明昨兒個才跟路師兄的化身曖昧過啊!
有點一言難儘。
鄔少乾微微地笑,手指又飛快地朝某個方向點了點。
鐘采下意識地再次看過去。
那裡正站著一位俊逸的少年,而他旁邊還站著一位嬌小的少女,正挽著他的胳膊,跟他一起觀戰呢。
兩人都是開光境界,嬌小少女俏麗動人,跟俊逸少年的神態很親密。
俊逸少年偶爾看向嬌小少女的時候,眼裡也都帶著滿滿的寵溺。
鐘采乾巴巴地開口:“……老鄔,你的意思是,路師兄又換了個身份,這次又引誘了一位姑娘?”
鄔少乾略作沉吟。
鐘采心裡倏然產生了一個奇異的預感。
果然,鄔少乾平靜地說道:“不,路師兄這個身份,或許應該稱為路師姐。”
鐘采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所以,那個嬌小少女才是路師兄嗎?!
就很離譜!
路師兄這是什麼愛好啊,忽男忽女的去獵豔?
他該說路師兄的性向確定為男,還是該說他性-癖有點奇怪啊?
單純用男性身份獵豔已經滿足不了他了,還要用女性身份一起來嗎?!
——等等。
鐘采脫口而出:“對了老鄔,路師兄他……原本是師兄吧?”
鄔少乾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來。
鐘采:“……”
他撓了撓自己的臉,又狠狠搓了一把自家老鄔的臉。
真是的,都是路師兄太清奇,搞得他瞎猜了。
路師兄肯定是師兄啊!
元叔叔這麼厲害的一位七級丹師,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是男還是女!
·
鐘采在這個世界上許多年,自然知道隻要發生的就都很合理。
不過,路師兄這種……絞成麻花似的獵豔方式,多少還是有點、有點……
也不知道路師兄是怎麼想的,挽著情人去看另一個身份曖昧對象破壞承諾地追求對方的曖昧對象……也真是難以形容了。
就這麼看,完全瞧不出路師兄有絲毫的不高興啊。
所以,他那麼開放自由的嗎?
因為自己太自由了,所以對假身份的曖昧對象也不雙標嗎?
還是他本來很雙標,但是因為其他對象在旁邊,他很有敬業精神地演好自己的角色?
鐘采
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路瑜寧本尊。
怎麼說呢,給他的全部印象就是,對他有輕微的敵意,本人溫吞順從,不怎麼喜歡冒頭,跟師兄師姐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存在感,許多行為都是跟隨師兄師姐……
結果,人不可貌相啊。
鐘采猜測道:“或許,是路師兄真身份的時候拜在七級丹師名下,有包袱不方便獵豔,所以才在開小號的時候放飛自我?”
鄔少乾笑了笑。
他家阿采性子明朗,在遇見有爭議的事情時,總是喜歡把人往好處想。
但他不同。
上次遇見路瑜寧的時候,阿采想到“可能玩弄感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自覺想得頗為到位了,實際上卻還是想得簡單。他當時也隻是隨口提一提,或許是面對多人、擔心被纏上雲雲。
而此刻,他打算說得更深一點。
鄔少乾慢悠悠地說道:“依我看,路師兄如果用大號身份獵豔,就必須維持風度,否則若是出事了,他是必然要負責任的。否則就會被元叔叔問責。”
“但他用了小號,不管他做了什麼,都可以輕鬆拋掉身份,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壓力。而所謂的‘無論什麼’,自然不僅僅包含獵豔……”
“他是三級丹師,丹術也很不俗,有足夠的丹藥可以幫助他完成這一切。而被他獵豔的人,目前所見,應當都在開光和懸照之間。”
鐘采聽得愣神。
但不得不說,他家老鄔的猜測……也是很有道理的。
這一刻,他甚至有點不寒而栗。
如果說,他是說如果——
如果路師兄並不單單隻是不想負責任、玩玩就算了,而是還想用小號身份伴隨著獵豔做點其他事兒,那種無法覺察到他蹤跡的、不那麼好的事兒……
鐘采甩了甩頭,將這念頭拋開,嘟囔道:“老鄔,咱們還是彆瞎想了。”
鄔少乾揉了揉鐘采的頭,頷首說道:“好。”
他也就是給阿采提個醒。
畢竟路瑜寧的確對阿采有敵意,哪怕敵意輕微到幾乎不怎麼能察覺到,可有就是有。
誰也不能確定這點敵意是否會在某個時候變成惡意,哪怕惡意也不大,但路瑜寧可是七級丹師的弟子。
一旦他這惡意轉化為對阿采不利的地方,多少都是會給他們添麻煩的。
鐘采明白自家老鄔的意思,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放心吧,我肯定對這位路師兄有防備。”
隻是防備歸防備,兩人也終究無法確定路瑜寧真正的想法如何。
元叔叔跟他們師父是好友,他們也不能因為這點敵意就把路瑜寧提前解決掉,而路瑜寧的私生活亂七八糟、喜歡獵豔,原本也與他們無關,他們是沒必要去管這個閒事的。
甚至,就連路瑜寧的小號身份或許不是什麼好玩意……
也都隻是鄔少乾擔心鐘采而做的提醒而已。
兩人都不能隻因為猜測、有可能,就斷定路
瑜寧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再說了,即使路瑜寧真不是好東西,隻要不對他們出手,難道他們還能越俎代庖,去替元丹王管教弟子嗎?
頂多就是以後真的發現了不妥的時候,向師父告狀。
然後,也隻能是師父和元叔叔聯係、處理。
·
鐘采想著想著,腦子就越來越跑偏了。
他連忙打住思路,立馬說道:“等等!咱們老想著這個乾什麼?那擂台上結果要出來了!”
鄔少乾笑著,摁著鐘采的肩,一起往擂台上看去。
果然,因為眾人使出的各種力量都消耗太多,根本不能長時間維持高速。
那團糾纏在一起的六個人影,已經又有兩個女子被拋飛出擂台之外。
現在剩下兩男兩女。
彼此混戰到極其激烈的程度,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
鮮紅的血液滴落下來,也不知是誰的。
幾個人互不相讓,已經近乎於生死廝殺。
魁梧大漢與彩裙女子交手,孤僻青年則與青衫女子動手。
又是不知幾百個回合過去,魁梧大漢被彩裙女子以傷換傷,不得不離開擂台。
彩裙女子則加入孤僻青年與青衫女子的鬥戰。
三人再次纏鬥。
巨大的繡球在幾人之間跳躍,忽然間,那孤僻青年抬起眼來——
那繡球赫然出現在他的前方,滴溜溜旋轉著撞擊。
孤僻青年不躲不閃,順勢探出手掌!
刹那間,掌心穿進無數利刺!
更多鮮血迸出!
也不知怎麼的,這繡球就仿佛固定在孤僻青年的手掌上,不再挪動。
彩裙女子和青衫女子都是一驚,也是同一時刻,孤僻青年身上爆發出一團明亮的光,極其強悍的秘技驟然釋放!
兩位女子被晃了眼,不得不後退。
但這光芒卻並非是僅僅晃眼而已,還帶著一種強烈的乾擾意念,叫兩位女子的腦子一懵。
下一瞬,她們被秘技擊中,都是面色發白。
孤僻青年抓住繡球,就朝她們揮動過去。
兩位女子再次暴退!
但這時她們本能為之,難以把控距離,就赫然離開了擂台範圍。
孤僻青年勝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