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說完以後,見兩人沒有再問的,也就仍舊退出房間。
鐘采則是算了算——還有三十場,都該是比較精彩的對戰了。
鄔少乾正拿了一塊巴掌大的點心,小心地切起來。
這點心比較精致,聞起來味道也不錯,外皮用的是二級食材,餡料則是三級的。
正好,靠著邊緣的部位切下一塊分給阿采,沾一點點餡料也給阿采嘗嘗。
這麼想也這麼做了,鄔少乾拈起那塊精致的,送到了鐘采的嘴邊。
鐘采下意識地張口。
刹那間,一股甜香沒入喉中,滋味很醇厚,另有一道熾熱的能量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熱烘烘的讓他冒出了一層細汗——這是超出他承受範圍的能量,不過因為點到即止,他也是辟宮巔峰,就隻是給他增加了一點新滋味而已。
鄔少乾笑問道:“阿采,怎麼樣?”
鐘采毫不猶豫地回答:“好吃!”
鄔少乾眉眼舒展,從點心的另一邊開切,再給自家阿采來了一塊。
鐘采迅速吃下。
接著,鐘采也從那一桌子菜裡挑了幾樣,夾給了鄔少乾。
兩人的心情都很不錯。
·
此刻,那四十位懸照修者正好都站在擂台上。
鐘采眼一花。
隻見一位身形高大的老者,已經來到了擂台的前端,正與這些懸照修者面對面。
他須發皆白,不怒自威,氣勢厚重。
鄔少乾說道:“築宮強者,是丁罄前輩吧。”
鐘采點點頭,也覺得是。
那須發皆白的老者朝著眾多懸照修者微微頷首,沉聲說道:“諸位之中,若是有特來與人切磋的,就可以離去了。”
鐘采頓時樂了,但還真說不定就有這樣的人。
眾多懸照修者頓了頓,最終都沒有走出來。
老者又強調道:“還請諸位考慮清楚。”
“老夫在一旁瞧著,接下來的比武中,還有故作敗北的舉動之人,就是打老夫的臉面。而一旦進入前十,不論繡球落在何人手中,都再無拒絕的權力。”
“倘若拒絕,就是欺辱老夫一家,是老夫不死不休的仇人。”
鐘采聽到這裡,不由對鄔少乾說道:“丁罄前輩的意思是,先前那些天的比武中,有人故意放水輸掉啊?這被丁罄前輩看見了,恐怕是真覺得辣眼睛!”
鄔少乾點點頭,表示讚同。
鐘采又笑歎道:“人家來招親,偏有人混進來切磋,這搞法不怎麼厚道啊。”
鄔少乾附和道:“的確,所以丁罄前輩才幾次強調。要真還有不信邪的,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
擂台上的幾十個懸照修者中,有兩三人似乎有所遲疑。
但最終,所有人都沒動。
丁罄再頷首,說道:“那麼比武繼續,諸位請。”
下一瞬,眾多的武鬥修者中走出兩人。
其他修者紛紛離開,將擂台場地交給他們。
而這兩位懸照修士才一出手,就各自打出了一團爆鳴。
爆鳴聲中,兩人手掌聚集彩光,互相碰撞。
他們的身形快到了極致,彩光明暗之間,兩人的氣勢也在不停地湧動,忽大忽小,忽強忽弱。
·
這樣的打法,鐘采以前沒有見過。
鄔少乾挑眉道:“道宮彩光?”
鐘采看向鄔少乾,好奇問道:“這就是道宮彩光?”
鄔少乾笑了笑:“對。”
·
當修者徹底完成伴生寶物的開光後,曾經積攢的天陽地陰之氣越雄厚、伴生寶物的品質越高,寶物上的寶光就越濃鬱。
修者來到懸照境時,伴生寶物會高懸於道宮上方,釋放寶光,不斷強化道宮。
整個懸照大境界,儘管每個小境界的突破方式有所不同,但不管怎麼修煉、突破,寶光全程都會不斷地強化道宮,直到寶光徹底用儘,才結束這個過程。
所謂的道宮彩光,就是這寶光。
修者可以牽引一絲寶光,彙入到自己的玄力中去。
這時候運轉玄力、使用秘技,每逢出手,就會綻放出這樣的彩光。
彩光本質也是伴生寶物的力量所化,攻擊力帶上彩光後,自然就帶上了一種震懾。
誰的底蘊更雄厚,誰的資質越高,彩光的震懾力也越強——同樣還會增強修者的攻擊力。
不過,這種手段中耗費的玄力也非常多,通常能持續的時間不會長。
·
現在雙方都直接祭出彩光,就是為了儘快決出勝負。
過不了多久,底蘊資質差些的那個,就會無法堅持下去了。
·
鐘采盯著擂台上的兩人,眯著眼打量。
過了一會兒,他指了指右邊那個,猜測說:“這個白衣裳的要輸了?”
鄔少乾掃了一眼,笑道:“阿采眼力過人。”
鐘采嘿嘿一笑。
老鄔誇他,他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領受了。
而所謂眼力嘛……
這白衣青年額頭都是汗,身後衣裳也濕了大片,臉色更是慘白,氣息還極為微弱,可不就是要輸了嗎?
·
果然,大概盞茶時間後,白衣青年落敗。
他有點不甘心地朝著擂台一角看去——在那裡,丁景正在有條不紊地煉丹。
沒有絲毫受到外界的打擾。
即使他輸了,丁景也還是沒有被打擾。
白衣青年不甘之中,還有些不痛快。
自打他認識丁景,就一直圍在丁景身邊,可惜丁景始終沒有接受他的示好,居然還來了個比武招親。
這樣一來,他就隻能努力去打擂台,爭取搶奪繡球的機會了。
結果,單單是這幾輪對戰,就比
他先前追著討好丁景還難。
真是白費了這麼多工夫,隻能再去物色其他丹師了。
·
這時候,勝出的修者先去另一邊的小屋子裡休息。
又有兩個武鬥修者跳上台,同樣使出了道宮彩光。
他們都想儘快將對手打下台去,然後抓緊時間恢複,籌備下一場比鬥。
所以沒過多久,他們也決出了勝負。
·
鐘采看著看著,有點蔫兒了。
鄔少乾有些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安慰著他。
鐘采撇撇嘴:“真沒意思,我以為到最後幾場的時候會是龍爭虎鬥呢。”
鄔少乾微微一笑:“比武招親要的是最終結果,這樣更快。”
鐘采瞪了鄔少乾一眼,哼道:“那你之前怎麼不提醒我?”
鄔少乾搓了搓鐘采的臉,繼續說道:“也不會所有人都用道宮彩光,總是可以看幾場的。”
鐘采又撇嘴:“好吧。”
鄔少乾再給鐘采搓臉,直到將鐘采那點不高興給搓沒了,才鬆開手。
鐘采:“……”
鄔少乾跟鐘采額頭碰額頭,歎口氣,幽幽地說:“阿采,你難道不是為了跟我約會出來的?”
這話裡,似乎還透著點委屈。
鐘采清了清嗓子:“當然是。”
他瞬間就懂了。
然後,鐘采湊近鄔少乾,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大聲說道:“老鄔你說得對,反正咱倆就是過來玩的,也不是一定要看什麼精彩戰鬥!”
悄悄看了自家老鄔一眼,鐘采更大聲地說:“而且我也看不懂!”
鄔少乾繃不住地笑了。
鐘采攬住鄔少乾的肩,嘿嘿笑道:“現在想想,道宮彩光花裡胡哨的,打起來還更好看呢。”
鄔少乾側過頭,在鐘采的臉上親了親。
鐘采的腦袋懶洋洋地砸在鄔少乾的肩頭,隨口又說:“第一輪的時候,他們倒是都沒用彩光。”
鄔少乾笑道:“那時候大多數人都要被淘汰,自然要展示一番各自的手段。即使後來沒能成功招親,也可以刷一刷臉,爭取給自己多賺點人脈。”
鐘采點點頭,表示理解。
要是表現好的,說不定能被哪一條金大腿看中呢?即使看不中,也可以找到其他有好處的機會嘛!
·
因為彩光消耗巨大的緣故,每一場的戰鬥都幾乎是加速再加速的。
沒過多久,四十個懸照境淘汰了一半。
等接下來的十場打完以後,就該是拋繡球了。
·
鐘采吃著美味佳肴,盯著再上場的修者瞧。
兩位修者依舊是迅速動手。
可能是最後一輪的緣故,他們都是佼佼者,對彩光的操縱可謂是出神入化,他們閃身、騰挪、跳躍,多次出手交錯間,掌心偶爾迸發彩光,偶爾彩光收斂,非常晃眼。
交戰的過程,也異常激烈。
鐘采喃喃道:“花哨!也厲害!彩光和秘技結合起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更加巧妙了!”
鄔少乾也仔細看了看。
他原本就是可以看懂很多懸照境手段了,又因為之前使用彩光的懸照修者太多了,以至於他對這方面也有了不少的感悟,還能看清一些奧妙。
——等他懸照以後,想必也能更容易適應這彩光了。
·
鐘采看了一會兒,不經意間,瞧見了兩個有點眼熟的面孔。
他想了想後,認出來了,就戳了戳鄔少乾的胳膊。
鄔少乾側頭看他。
鐘采小聲說道:“咱們幾天前過來的那次,看到的第一場是他倆打的。”
鄔少乾也想起來了,當時他們還說,這倆人關係不錯。
鐘采笑道:“那個勝出的姑娘再沒上場過,看來是也已經被淘汰了。”他想了想,笑道,“要我說,他倆既然都沒法傍上丹師了,也知根知底的,還不如自己湊一對呢。”
鄔少乾對鐘采的“奇思妙想”從不反駁,現在也不例外,立刻豎起拇指:“好主意!”
鐘采一樂,直接翻滾到鄔少乾的懷裡笑開。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好笑,但是既然想笑,也就痛痛快快地笑。
鄔少乾把鐘采的頭發順了順,又倒了杯果釀,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將果釀遞到他嘴邊。
鐘采嗆咳了兩聲,喝著果釀,很是舒坦。
·
前前後後,好幾個時辰過去。
天色漸漸晚了。
比武招親是日夜不停的,每天在這裡旁觀的修者不在少數,現在也依舊很多。
目前留在擂台上的,正是整整齊齊的十個人。
六位女子,四位男子。
這也不奇怪,因為丁景是男子,這世上到底還是男女搭配更多,自然就會有許多懸照境的女修者過來。
一番爭鬥下,也就是這個結果了。
不過最後到底是誰能搶到繡球,就還是要看他們的真本事——以及一些運氣。
·
鐘采立刻振奮起來!
前面也有一些戰鬥是很精彩的,而接下來的那一場,卻必然會是最精彩的!
競爭招親的修者們都走到這一步了,肯定會用儘手段!
鐘采高高興興地握住了鄔少乾的手。
鄔少乾回握,輕柔地捏了捏。
在兩人的注目中,擂台角落中的丁景走了出來。
他的個頭並不矮小,五官也清秀,行走之時,舉手投足之間,都自有氣度。
丁罄同樣來了。
隨著他一掌虛虛拍擊地面,在丁景的腳下就出現了一根立柱。
這立柱飛快上升,托著丁景也一起來到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丁景的手裡,出現了一個繡球。
·
繡球的尺寸很大,大約直徑就達到
了三尺左右。
雖然一眼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打造的,但顯然是一種較為少見、也非常沉重的金屬之物。
繡球的表面布滿了非常細小的利刺。
真的很細小,甚至細如牛毛,而數量非常多,多到密密麻麻的好像是一層絨毛似的。
可實際上,誰碰就會知道,根本不可能是絨毛!
殺傷力是非常恐怖的。
一不小心,就會滿手都是血窟窿。
到那時,彆說是搶了,想接住都是難上加難!
·
鐘采“嘶”了一聲,指了指那繡球,嘴角微抽地說:“老鄔,這叫繡球?”
鄔少乾不由莞爾:“的確是繡球。”
鐘采倒吸一口涼氣,咋舌道:“這下子砸中了,那可就倒了大黴!”
鄔少乾讚同地點頭。
鐘采又呼出一口氣:說:“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種材質……是金須礦?”
鄔少乾再點頭。
兩人對天材地寶、各種煉材都非常了解。
的確就是金須礦。
·
金須礦分為兩種類型。
其中一種堅不可摧,就算用特殊火焰來試圖改變它的形態,都要花費大量時間。
此礦整體偏向於金色,自身沒有固定的形狀,但煉製雖然困難,最終卻還是可以形成所需要的形態。
另外一種韌性強大,也同樣不容易改變形態,卻是“黏”在那堅不可摧的礦石上的。
它是暗金色的,長短不一,仿佛細針一樣,又好像纖細的須子,依附著另一種金須礦隨風搖擺。
金須礦的“金須”之名,大概就是因為這兩種金須礦的伴生形態而來。
如果用堅硬的金須礦打造了什麼玄器,也可以直接先將金色須子摘取下來,等煉成玄器後,再把須子重新附著於玄器上。
就像寄生似的,非常奇異。
在使用這些玄器的時候,玄器本身固然是堅硬無比,但“金須”也可以給人帶來更加恐怖的壓力。
·
鐘采說道:“拿這玩意做成繡球,也是最後的考驗吧。”
鄔少乾微微點頭。
鐘采再看向丁景。
他此刻抱著這個繡球,不過並沒有真正觸碰到繡球,而是相隔著一層玄力的,也是保護自身。
·
丁景開口道:“最後得到繡球,並且來到我身邊的,就是我的道侶。”
十位懸照修者都表示明白。
無數喜歡湊熱鬨的修者都紛紛湊過來,將擂台附近擠得水泄不通。
到最精彩的戲碼了!
當然要看!
甚至還有很多人,熱烈地開始打起賭來:
“那位青衫的姑娘實力很強!之前我看到了,她比武的時候沒有用彩光熬走對手,是直接用了強大的戰力,硬生生將人打出擂台的!
“我覺得那個魁梧
的大漢更好,實力顯然也是很強的。”
“紅裙子的那位美人也很厲害,隻是,以她的容貌難道還找不到合適的道侶?怎麼還過來招親?難道說她和丁景丹師以前認識,早就芳心暗許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覺得不是,可能就是覺得綁定一位丹師很不錯?也許人家自己就想要丁景丹師這樣的呢?”
“先不說這個了,你是不是賭她?”
“不不不,我賭那邊的白裙姑娘,她出手特彆厲害,身法也很靈活!在搶繡球的時候,當然是越靈活的越容易得勝!”
“這話也在理……那我也賭白裙的吧?”
“還有這個!這個男修者我認識,很孤僻的性子,他也想要道侶?我還記得以前有個女丹師向他示好過的,他當時沒同意,難道是因為喜愛男丹師?”
“先問一句,那女丹師是幾級丹師?”
“我想想,好像是……三級的。可就算丹師的級彆比自己稍弱,也是可以很快培養的,有就不錯了,不至於挑挑揀揀吧。我看還是因為他喜歡男的!”
“我還說他就單單喜歡丁景丹師呢!”
·
各種各樣的雜亂聲音,都在人群之中傳遞著。
鐘采沒有魂念,即使看到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鄔少乾很了解鐘采,一見他那神色,就心領神會,將魂念放出。
接著,鄔少乾將聽到的那些都給鐘采講述了一遍。
鐘采樂了:“老鄔,你說會是誰能搶到?”
鄔少乾略作思索,搖頭道:“這說不準。剩下來的實力都不錯,許多都在伯仲之間。”
鐘采又壓低聲音,說:“那老鄔,你覺得下面那些人說的那個男修者,到底是單純想綁定一位四級丹師,還是對丁景丹師有情愫啊?”
鄔少乾故作歎息:“我的心思都在阿采身上,可看不出旁人之間有沒有情愫。”
鐘采忍了忍,才勉強壓住翹起的嘴角,輕哼道:“肉麻。”
鄔少乾乾脆地湊到鐘采耳邊,說了一大串更加肉麻的話。
鐘采驚得跳起來,一瞬間蹦躂到十幾步以外,狠狠地搓起自己的胳膊來。
“乾什麼乾什麼,老鄔你故意的吧?”
鄔少乾笑道:“我這叫甜言蜜語。”
鐘采頭皮都要炸了,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心領心領。老鄔你還是跟平時一樣就行。”
鄔少乾瞧著鐘采這樣子,隻覺得可愛得很,差點又想來一串肉麻的話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說,要不然,阿采再不肯過來就不好了。
鐘采也是納悶。
自打倆人談戀愛以後,他家老鄔就進化了!
相比起來,他自己好像反而弱小了很多……
這下子,鐘采也關注不了其他人情愫不情愫的問題了。
·
此刻的擂台上,丁罄揚聲開口——
“但凡爭搶繡球的
修者,可以上下騰挪,但是即使身在空中,也不可超過擂台範圍。”
“但凡超出擂台範圍者,自動淘汰。”
“但凡被打出擂台範圍者,自動淘汰。”
“但凡自行主動跳出擂台者,不視為放棄,而視為挑釁。”
“開始!”
隨著丁罄最後這句話落下,他整個人就消失了。
懸照修者們並沒有將心思放在丁罄的身上。
因為丁景,丟出了繡球。
丟出的方向並不朝向擂台上的任何一位懸照修者,而是投入最中央。
繡球飛快地在空中翻滾,無數的細刺登時發出了尖銳的破空之聲!
十位懸照修者也立刻動了!
他們從擂台的四面八方躥起,全都衝著那繡球而去!
一位身法最快的白裙女子已經來到了繡球附近,素手揚起,掌心處出現了一團白光,正是她的玄力顯化,將她的肌膚與無數細刺隔開。
同時,她拍出了雄厚的掌力,要將這繡球抓住!
就好像,憑空張開了一隻巨手!
但是白裙女子的做法並未奏效,另一側也出現了好幾個巨大巴掌,紛紛動作,直將白裙女子的玄力大掌打碎了,無數力量化於無形。
那繡球卻好像被什麼衝擊了一樣,快速地翻滾起來,瞬間從這一頭轉移到了另一頭,幾乎立刻就要衝到擂台下面去了!
這一刻,又有幾個修者起身騰挪,出手去抓那繡球!
那繡球再被數道大力抓回來,卻因為一些力量碰撞的波動,又是幾個空中翻滾,來到了相反的方向。
接著,繡球再被衝擊,猛地躥到了高空!
那高處之高,甚至超過了丁景所在的立柱。
懸照修者們都是身形一閃,迅速也來到高空,再次將那繡球包圍。
那處比地面距丁景更近。
來得最快的一位修者已經抓到了繡球,就要往丁景之處掠去。
其他修者雖然稍慢一些,也不會任由他成功!
這一瞬,所有修者都齊齊向他攻擊!
眾多攻擊一旦落在身上,必然就是重傷、甚至殞命的下場!
那修者很不甘心,隻得快速閃動,並將繡球擋在自己的面前。
繡球擋住了很多攻擊,同時也脫離了那修者之手。
修者們迅速轉身,紛紛去追逐繡球。
原先那修者險而又險地避開了所有攻擊,也快速遁行,同樣朝著繡球而去!
無數修者的衝擊之下,再次掀翻了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