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亂鏡之地下秘境(1 / 1)

岑雙被清音親懵了。

他的左手被反扣在身後,看著就像自己推著自己緊貼著清音不放一樣,連同後頸全都落在對方的另一隻手裡,被固定著承受唇上的濕熱,因為變故來得突然,他都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人撬開唇齒,深入其中。

岑雙甚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反應這麼大。

方才他隻是在察覺到危險後想要離開——更準確來說,其實是想去將導致他們陷入夢魘的罪魁禍首打破,然後就被拉了回來。被拉回來也沒什麼,可仙君這次是直接將他拉入了懷中。

被抱住的刹那,岑雙便僵直了身子,腦子也跟著空白了,因為仙君就靠在他頭側,他也能清晰地聽到仙君在他耳邊輕輕道:“我不知道,但我不許。”

岑雙下意識問他:“不許什麼?”

仙君並沒有回答他,也或許是夢中的仙君壓根沒聽到他說什麼,隻是抬起頭時,另一隻手緩緩撫上岑雙面頰,繼續著之前那個讓岑雙反應過度的動作——以手描摹他的眉眼。

但仙君這次顯然更過分,他不允許岑雙逃走就算了,還拿手撥弄了兩下岑雙的睫毛,在岑雙因為覺得不舒服而側過臉時,那隻手緩緩下滑,捏住了岑雙的下頜,將他的臉一點點帶回來。

吻了下去。

清音仙君的吻自然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他唯一的技巧還是當初妖蹤密林在岑雙身上練出來的,可即使是那少得可憐的經曆,也被岑雙一道遺忘術下去忘了個精光,眼下他這樣輕薄岑雙時,與其說在親,倒不如說是在咬,而且帶著很強的模仿痕跡。

也不知做了個什麼夢,是在模仿誰,又是在親誰。

岑雙覺得自己簡直不是倒黴蛋,而是冤大頭了。

因為一隻手被牢牢扣在身後,所以反應過來的岑雙,隻能用另一隻被夾在兩具軀體間的手,用力地推著清音的胸膛,也不知夢中的仙君是否也感受到了同樣的推拒,所以終於從岑雙的唇上離開。

卻也沒離開多遠,至少他們唇齒之間,那縷銀絲好端端地牽著,牽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斷。

不知何時爬出來的小骨頭繞著他們飛了好幾圈後,才注意到他們唇角相連的細絲,大抵出於好奇,便湊過來看了看,小尖尖歪了歪,約莫是沒看懂,又湊過來了一點。

岑雙卻無暇管它。

仙君的臉離他很近,太近了。呼吸都灑在他臉上。

仙君的明目綾也好長,他那樣低頭來吻岑雙時,垂落的白綾便陷在岑雙脖頸間,略顯清冷的質感起初還讓岑雙不舒服地掙紮了一下,卻因為掙紮不開,到現在竟也習慣了。

明目綾有多涼,仙君的呼吸便有多燙。

兩人呼吸交纏。

岑雙的視線在仙君面上停留片刻,便緩緩垂下,落到對方的下顎,盯著那片在昏暗環境中仍然顯眼的雪白肌膚,明顯有些走神。

灼熱的呼吸愈發近了,等岑雙眼眸半闔時,那雙溫軟的唇便再度貼了

過來,銜住了他的下唇,輕輕啃噬。

昏暗的環境中,清幽的香味裡,岑雙的眼眸漸漸迷離,推拒的手失了準頭,雙腿幾乎站不住,搖搖欲墜間,仙君終於鬆開了束縛他的手,轉而攬住他的腰,讓岑雙的雙手能完全勾住他脖子。

仙君這一次並沒有吻得太過深入,隻是一直啃咬著岑雙的下唇,像是對這個地方情有獨鐘,所以折磨了那片唇瓣好一陣,到最後甚至失了力道,將那裡咬破了個口子。

刺痛感讓岑雙的眼眸稍稍睜開了一些,但清音沒給他清醒過來的機會,按著他頸部的手向下移,在他背上尋到了某個位置,指尖不經意地按了按,便讓岑雙完全脫力,張嘴便要驚呼,卻又被另一人全部吞了下去。

迷迷糊糊間,岑雙似乎聽到仙君說了一句什麼,隱約聽到了“不知”二字,之後又聽到了對方已經說過一遍的“不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最後似乎還提到了一個“嫁”字。

他沒時間有更多反應,因為在這句話落下後,這個吻便越來越深。

這樣的深吻中,舌尖除了對方的氣息,便是腥鹹的血腥味——不止是仙君之前吐血時殘留的味道,還有他適才咬破岑雙下唇時沾染到的血腥氣。

如此輾轉片刻,摟住岑雙的那條手帶著他走動了兩步,另一隻放在他後背的手也緩緩上移,輕輕托住他的頭,在尋到一個好位置後,那人便帶動著他交換了身位,將他壓在了一棵枯樹上。

吻從岑雙的嘴唇落到唇角,又從唇角移到面頰,再是耳畔,脖頸,漸漸往下……

在一邊瞅了好一會兒的小骨頭,在看到一個人把另一個的衣服褪到肩角時,才終於明白過來他們在乾什麼,於那一瞬間,它整個骨頭都變成了粉色,在空中暈暈乎乎地飛了好幾圈,慌不擇路地就要飛走,卻“砰”一聲撞在樹上,啪嗒摔落在地。

發出一聲巨響。

岑雙睜開了雙眼。

靈台中的異樣已經消失,識海也歸於平靜。

他靠在樹上,頭微微仰起,乍一看,竟比不清醒時還要乖巧而順從,就連環在仙君脖子上的手,也不似剛才那樣一味依附,而是溫柔而有節奏地一下又一下順著仙君的發絲,當然,前提是忽略他那滲著寒光的利爪,那還是相當溫柔的。

可他的眼神卻晦暗不明,唇角的弧度似有若無,指尖幾次擦過仙君的後頸,最後不知考慮到什麼,眼眸閉了閉,複睜開,裡面寒光一片,手往上移,至對方後腦處,一道熒光打了進去。

與此同時,他的雙瞳墨色翻湧,一頭青絲無風自動,無形之中,似乎有什麼從他體內抽離,眨眼之間,遠處的明珠憑空碎裂,光芒徹底消失在這片空間。

元神歸位之際,岑雙再次看向倒在他懷中的人。

他剛剛隻是用法術打暈了這人而已。

原本確實是想用些折騰人的法術,亦或者怎麼都得在這人身上留道傷口,才能讓他憋在體內的那口氣發泄出來,可就在他的指甲即將刺破對方肌膚時,又不合時宜地想起,仙君他隻是做了個夢。

這本來也不是仙君的錯。

岑雙沒去想為什麼他要用“不是仙君的錯”這種理由,來說服自己不對這人動手,他隻是在身體恢複了力氣後,攬著人換了個位置,將人放下,讓對方靠坐在枯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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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則往旁邊走了兩步,將滑落的衣服一件件重新係好,又從如意袋的夾層空間處掏出那瓶被單獨放置的靈藥,擦完了下唇的傷口後,本是要隨手丟進袋子裡,臨到頭時,抿了抿唇,還是將它放回了單獨的小空間。

轉念又想起什麼,臉色幾次變換,再度將靈藥掏了出來,指尖沾著藥水,將雙唇全都塗抹了一遍,在確定全部消腫後,轉身回到仙君身邊,蹲下去給對方也擦了一遍。

——起初確實是岑雙被按著親,但後來仙君的嘴巴也挺慘的。

——畢竟岑雙這麼個人,誰咬了他,他就得加倍咬回去,在並不清醒的情況下,仙君咬了他一口,他就用同樣的方式咬了對方四五口。

此刻,他半蹲在清音身前,撐腮打量著眼前偏頭倚在樹上的人。

因著之前傷心傷肺地吐過血,又被岑雙不講道理地打了一下,所以哪怕在導致他們夢魘的源頭破碎後,清音仙君仍沒完全從沉眠中蘇醒,而對方這樣人事不知地昏睡著時,又顯出幾分蒼白和脆弱。

這麼看了一會兒,岑雙忽然伸出手,勾起清音的下顎,緩緩道:“你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停頓片刻,他將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左右看了一遍,再說話時,聲音難辨喜怒:“你飛升前,莫非有過什麼意難平之人?”

他已經想起來,清音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了。

那時他因靈台異動而頭暈目眩,又沉醉於對方身上的異香,整個人都是迷糊的,即使聽到了對方的話也反應不過來,可當他清醒後,所發生的事在腦海中一幕幕重現,那句話便變得再清晰不過。

清音仙君那時道:“我不許你嫁給他。”

他不知道,但又不許,是不許夢中那個人嫁給彆人的意思……所以,這是個什麼劇情?

就他目前能看到的內容,從不曾提及仙君的過去有什麼心悅之人,但這並不意味著就一定沒有,可若是真有,那豈不是與原著對仙君的定位自相矛盾了?畢竟《仙跡豔事》不止一次提到:清音仙君是一個無心之人,所以萬事萬物皆不能入他眼。

但仙君之前的種種表現,的確與原著給他的定位如出一轍,連種種小細節都能對上的情況下,便絕不可能像江笑那樣發生了意外,被人假扮了。

所以這一係列自相矛盾之處,也隻能暫且歸類為《仙跡豔事》的伏筆,為的就是在後面揭曉仙君身上的秘密。

而這些被仙君藏起來的小秘密,已經被他發現了一個。

——仙君心裡卻有人。

無論仙君方才是被夢魘困在了過去,還是罪魁禍首根據仙君的執念為他編織了一場幻夢,無一不在證明仙君在心裡藏了個人。

還是一個能使他元氣大傷,將他傷到吐血的人。

“好一出情深不壽的戲碼,感人肺腑。”

意味不明地道了這麼一句,岑雙掐著清音下顎的手正要收回,下一刻,本倚靠在枯樹上的人忽地動了,那隻垂在身側的手忽然抬起,製止了他後退的動作。

岑雙一抬眸,盯著對方的明目綾看,更確切來說,是被明目綾遮住的眼眸。

他知道清音醒了,因為在對方握上他的手時,便有一道視線落了過來,其中情緒強烈到令人無法忽視,他雖然看不到仙君的眼睛,但他知道是仙君在看他。

仙君正專注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什麼易碎品。

岑雙被他看得一頭霧水,一時忘了將手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