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長得好像安室先生啊。”小梓一臉仿佛夢遊的表情。
“就是,發色膚色瞳色都一樣,五官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毛利小五郎斜眼看過去,“喂,安室,這小鬼是你的種吧?”
安室透:……我說我從來沒和女人上過床哪來的孩子您信嗎?
花山院漣輕咳了一聲,又戳了戳。
降穀零心底直冒黑氣,但表情更加可憐,眼淚要掉不掉的:“爸爸,你不要我了嗎?”
安室透揉了揉眉心,微微彎腰,儘量讓自己顯得溫柔和善一些,問道:“男孩,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我今天七歲。我叫……”降穀零抿了抿唇,說道,“零。我叫零。”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一縮,不過無論表情還是身體肌肉都沒有任何變化。
花山院漣要不是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也不會注意到那一點點細微的反應,不由得感慨,真是厲害的臥底啊。
“七歲啊。”安室透抱歉地笑笑,“七年……不,八年前,我還在上學,不可能會……有孩子。”
“那倒也說不定。”毛利小五郎眼珠子一轉,仿佛很理解,“聯誼會什麼的喝醉了,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
“不可能。”安室透很肯定。
彆說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醉到不省人事過,就說他和景光,一直到警校畢業都同進同出,幾乎沒有分開過。絕不會給人這種可趁之機。
“爸爸!”毛利蘭尷尬地叫了一聲,又忍不住偷眼去看花山院漣。
雖然自己不靠譜的父親這個猜測很狗血,但……思維不知不覺就發散了。畢竟這麼狗血的套路,確實就是電視劇經常出現的橋段。當然,如果找上門的是個女孩子,就更有說服力了。男孩子總覺得哪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
而且……
“蘭姐姐,你在乾什麼?”柯南問道。
“啊,我在想,這位先生好像有點面熟。”毛利蘭脫口而出。
“哎?”柯南一怔,急道,“蘭姐姐見過他?”
“就是有這種感覺。”毛利蘭怔怔地看著人。
“咦?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輛車上帶孩子的車主嗎?”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和安室同款的馬自達RX7!”
一瞬間,安室透的視線凝固了。
這也是巧合嗎?
不,不是——柯南的表情嚴肅起來。
當時隻有大叔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他和蘭卻一直站在遠處,根本沒注意到車裡的人。
但是蘭覺得眼熟也是當然的,因為這少年的相貌,很像是鏡子裡的蘭。換句話說,像妃英理!
也就因為是男生。如果是個女孩子,站在蘭身邊,隻怕任何人都會覺得是姐妹。
疑似波本的安室透,像蘭的神秘少年,這其中有什麼關係?和組織有關嗎?
“這位先生,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安室透已經平靜下來,禮
貌而疏離地開口,“我說了,人有相似——”
親子鑒定。?”花山院漣突然打斷。
安室透一怔。
“透君,敢不敢和零做親子鑒定?”花山院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降穀零抱在懷裡,一臉勝券在握,“如果鑒定結果你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你要告我騷擾或者詐騙,報警也沒關係!”
安室透啞然。
他當然不怕親子鑒定,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可是為什麼這少年如此確信不移?是能保證鑒定出想要的結果嗎?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作假。
“也是個辦法吧?”毛利小五郎讚同,“你們這樣也說不清楚,不如交給科學來判定。”
“毛利叔叔說得對。”柯南立刻點頭,隨即,又貌似天真地問道,“哥哥,零君的媽媽現在在哪裡呀?”
“啊?”花山院漣歪了歪頭,彎腰看他,一臉認真,“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拋夫棄子的男、朋、友!”
一邊說,一邊還指著安室透。
“可、可是……”柯南弱弱地說道,“哥哥你也不像是……女孩子啊。”
雖然秋裝有點厚,但喉結那麼明顯,聲音也是絕不會錯認的男聲。
“對哦,零君是誰生的?”小梓恍然大悟。
花山院漣很無辜地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才歎息道,“這位先生,您要是胡說八道孩子是我生的,我真的會生氣的。”
“啊哈哈,怎麼會呢,男人又不會生孩子。”花山院漣一聲訕笑。
安室透滿臉不信任,總覺得要不是自己先開口,這人或許真的打算說……
“我收養的不行麼。”花山院漣嘀咕。
想當初,他可是……非常認真地想要收養透醬的啊,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結果……
降穀零伸出右手,大人似的摸摸他的頭,輕聲說道:“抱歉。”
“不是零醬的錯。”花山院漣抱緊了他,目光灼灼盯著安室透。
安室透:……你臉上都寫著【就是你的錯】。
顯然,他們這幾句話聽在彆人耳中,都是這個意思。
“安室先生,你真的想不起來嗎?”毛利蘭小聲問道。
“抱歉。”安室透溫柔地搖頭。這句抱歉和降穀零又是兩個意思。
“總之,你們去做鑒定要緊。”毛利小五郎警告道,“安室,身為我的弟子可不能不負責任,要是孩子真是你的,就好好給我承擔起來啊!”
“這樣,小梓小姐,能幫我向店長請一天假嗎?我處理點私事。”安室透想了想,轉頭說道。
這一大一小出現纏上他,顯得太突兀了,而且孩子的相貌也讓他很不安。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孩子叫“零”,總讓他懷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那麼……是組織針對他設置的陷阱嗎?
“沒問題,這麼大的事,安室先生趕緊去吧。
”小梓立刻說道,對了,不要欺負人家哦。”
安室透無奈地一笑,脫下圍裙掛好,但轉身的一瞬間,笑容立刻收斂起來。
柯南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變化,心底一跳,又有點遲疑。
如果安室透和組織有關,那遇見這樣的事,他不會殺人滅口吧?
越想越不安,他拋下一句“我去上廁所”,轉身跑了出去。
“哎?可是波洛有洗手間,不用跑到樓上去的事務所去啊?”小梓困惑道。
“赤井先生!”柯南鎖好門,焦慮地撥通號碼,劈頭蓋臉就問道,“波本有沒有孩子?”
“……”正在工藤宅一樓窗口查看周邊情況的衝矢昴聞言,愣了好一會才說道,“對不起,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波本有沒有小孩?”柯南重複了一遍。
衝矢昴更莫名其妙,但還是答道,“我聽說的是沒有,不過我和他不熟。”
“這樣啊……”柯南有點失望。
“發生什麼事了嗎?boya。”衝矢昴思索了一下,關掉項圈變聲器,用自己原本的聲音問道。
柯南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說出那句“疑似波本的前男友和私生子找上門求負責”咽了回去。
“沒事,大概是我的感覺錯了。”柯南掛了電話。
衝矢昴皺起了眉,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上鈴木號特快列車的戒指。
這個時候……變數麼?
“你的車是放在這裡還是怎麼樣?”安室透問道。
“放著吧,稍等我拿個包。”花山院漣仿佛毫無心機地把降穀零放在他身邊,匆匆穿過馬路,去車裡拿東西。
安室透心底一震——就這麼,把孩子留給他?無論是不是組織的陰謀,這都是個小孩子!
而且,也不怕他趁機對小孩子套話嗎?
心裡想著,行動上他可一秒都沒浪費,直接問道:“零君?你姓什麼?”
降穀零心念一轉,說降穀零還不是時候,這裡不是討論的地方。那麼……
“我叫花山院零。”降穀零面不改色地回答。
這也不是假話,同性婚姻雖然不要求一方入籍,但他同樣享有立刻改姓的權利。
“花山院?”降穀零驚訝道,“那個京都有名的花山院家嗎?”
——確實,那少年說的是很漂亮的關西腔,但零這個孩子說的卻是標準東京音。看來收養這條可能是真的。
“你信任我?”安室透問道。
“當然。”降穀零毫不猶豫地點頭,“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安室透聞言,眼神更加嚴肅起來。
京都花山院家……如果這真是貝爾摩得留下的麻煩,事情可能大條了。不過,是貝爾摩得的話,這孩子的存在又解釋不通。
“透君,好了,走吧!”花山院漣單肩背著一個旅行包跑回來。
安室透點點頭,沒說話,帶他們走向自己的車,一邊問道:“先去醫
院?”
不用啦。囍囍[”花山院漣毫無警戒心地上車,把包丟到後座,一把抓住想去後面的降穀零放在腿上,拉過安全帶把兩人一起扣上。
“你的胡說八道,到底有什麼目的?”安室透按下安全鎖,鎖上車門,聲音也冷下來。
“哇,密室啊。”花山院漣很有興趣地點評,隨即又笑起來,“透君,你莫不是覺得,和我關在狹窄密閉的車內,形勢對你有利?”
安室透神色微變,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去拔藏在外套內側的槍。
“彆動。”花山院漣笑眯眯地按住了他的手。
安室透垂下目光,看了一眼貼著自己脖子的槍口,眼神凝重。
這不可能。
這人剛剛還抱著孩子,這個姿勢,不可能比他拔槍的速度更快。何況,這是壓倒性的優勢。
【這是什麼?】降穀零的聲音通過靈力鏈接在腦中響起。
【你可以當做……時間靜止。當然,並不是真的停止了時間,而是我無限延緩了他的時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放慢了千百倍,足夠我慢悠悠地從你身上借槍了。或者對他來說,有點像時間被靜止了。】花山院漣回答。
降穀零咬牙切齒:這小混蛋稀奇古怪的符咒越來越多了!
“你是誰的人?”安室透冷靜地問道。
“你猜?”花山院漣歪了歪頭,笑得有點可愛。
安室透盯著他:……
“漣,不許欺負他。”降穀零製止。
“我欺負他你心疼了?”花山院漣一臉遺憾,但還是爽快地放下了槍還給他。
安室透驚愕地看著那個小孩收起槍,特彆淡定。
順便說一句,那把槍,是HKP7,他的慣用型號。
“說什麼呢。”降穀零一聲冷哼。
花山院漣已經完全了解他的每個心情變化,微微挑眉:“生氣……不,吃醋了?”
“哈?誰會吃這種醋啊小混蛋!”降穀零回頭怒視他。
這樣的眼神,要是平時來一下,花山院漣還是會乖一陣的。不過現在嘛——
“零醬好可愛!”少年一把抱住他,在他臉上“啪嘰”親了一口。
“你……”
“我忘記打申請了。”花山院漣直接堵住了他的話頭。
“等等,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安室透的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墨汁了。
那兩人一番打鬨,領口鬆動,他是不是看見了小孩脖子上有什麼奇怪的痕跡?
變態!人渣!要立刻送進公安部關起來!死刑!
“哇……生氣的透君好可怕。”花山院漣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低氣壓,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位先生,你知道對小孩子出手的後果嗎?”安室透咬牙切齒。相信要不是剛才輸得太莫名其妙,這會兒他早就先一拳揍過去了。
然而,被他用殺人的目光盯著的少年卻一臉無辜地舉起手:“我成年了。”
安室透:……???你成不成年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對懷裡這小孩乾了什麼啊!
真的。花山院漣一本正經說道,所以你儘管對我出手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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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捏緊了拳頭。
“花山院漣。”降穀零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知道了。”花山院漣立刻乖巧起來,坐直了身體,一聲乾咳,“總之,找個‘合適’的地方慢慢說話。你想知道的一切,都會告訴你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安室透冷笑,心裡對這人的印象早從初見的有三分好感變成了十分厭惡。
“請相信,我們不是你的敵人。”花山院漣笑了笑,摸出降穀零的證件,打開給他看。
安室透瞳孔地震。
不僅僅是因為證件的照片和姓名都是他,關鍵是證件顯示的警銜:警視正。
早在進行臥底任務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檔案就被封存了,警銜也一直是警部。除非他完成任務活著回來,重啟檔案,累計的功勳才會疊加。
這是他的證件,卻又不是。
“其他的,一會兒再說。”花山院漣說道。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發動了車子。
他住的地方距離波洛不遠,名叫木馬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典型的單身公寓,卻沒有普通獨居男人的邋遢,裡裡外外都收拾得很整齊。
客廳牆上掛著一把吉他,桌上的花瓶裡還插著一束新鮮的向日葵,廚房的各種廚具都有明顯使用痕跡。
這個小公寓,處處都是陽光和生活的氣息,既不像組織成員的據點,也不像公安警察的安全屋。
就好像,僅僅隻是個家。
“坐吧。”安室透已經平靜下來,去廚房倒了三杯溫水。
一路上,他已經想了很多。
這兩人對他沒有惡意應該是真的,要不然就憑那少年詭異的手段,無論是要殺他還是要抓他,出其不意之下都很容易,而不是隻跟他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反而暴露自己的能力。
但是,對小孩子出手,就是死刑!
“花山院漣,京都花山院家的家主。”花山院漣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在他想要開口反駁之前,又加了一句,“另一個世界的。”
“另一個……世界?”安室透的神色裂開了。
“你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們怎麼會來這裡,什麼時候能回去。”花山院漣對他歉然地笑笑。
安室透沒說話,努力消化這個情報。
“不過,兩邊的時間線進程似乎不太一樣,在我們那個世界,組織已經被消滅了。”花山院漣一句話,石破天驚。
“你說什麼?”安室透猛地站起來。
“彆緊張,透君……或者說,零君?”花山院漣笑眯眯地捧著杯子看他。
安室透僵了一會兒,又慢慢坐回去,沉聲說道:“組織的毀滅,和你有關?”
“呃……”花山院漣被噎了一下,點頭。
這也太敏銳了,到底也是降穀零呢。
安室透目光裡的厭惡漸漸淡去,轉為思索,好一會兒,突然開口: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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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降穀零點頭。
“你這是……為什麼我會?”安室透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根據已有線索推理出唯一一個合乎邏輯的大難,這理應就是真相。可……也太難置信了一點。
“有什麼奇怪的,剛剛咖啡廳裡那個小鬼——江戶川柯南?他就是失蹤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哦,你一直在找的雪莉,就是他的同學,那個叫灰原哀的女孩。”花山院漣毫不猶豫地賣了柯南和灰原哀。
許久,安室透才艱難地開口,“組織的藥?”
“對,雪莉研究的那玩意兒。”花山院漣一聳肩,“不過我們那邊,小哀已經研究出解藥,你已經變回去了,目前……是特殊情況,因為同一世界裡不能存在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回去就會恢複的。”
安室透突然想起他那句“我成年了”,這會兒倒是回味過來,震驚地瞪著降穀零:另一個世界的我,居然沒下限到主動對一個未成年出手嗎?
降穀零啞然,硬著頭皮點頭。
雖然有各種情況,但……確實是他先告白,他先求婚。
沒得辯駁。
安室透眼角抽搐,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同位體抓進去判個死刑什麼的。
“透君?”花山院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說……”安室透瞥了一眼小小隻的降穀零,幽幽地開口,“他真的沒有誘導你做不該做的事嗎?”
“……”花山院漣的臉色是扭曲的。
“…………”降穀零更憋屈,隻想喊一句明明是這小混蛋每天腦子裡都是黃色廢料!
“咳咳。”花山院漣乾咳了兩聲,直接轉過話題,“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去了,先把組織的情報給你吧。雖然那邊多了一個我,細節不一樣,但還是能參考的。”
安室透本來還想問清楚,但聽到組織的情報,也隻能把私事先咽了回去。
“有電腦嗎?我直接拷貝過去。”花山院漣說著,從包裡拿出自己的電腦打開。
安室透去房間拿了筆記本出來,一眼看到他大開著的包,不覺詫異,“你隨身帶那麼多……專業設備?”
“我們來之前,剛剛執行完一個公安的任務,把犯人抓捕歸案,都還沒來得及回家!”花山院漣一臉怨念。
他的電腦裡還有一部分資料和照片,可以直接拷貝過去,剩下的由降穀零補充。
安室透一邊聽,一邊記,一邊對照花山院漣發過來的那些組織成員的照片認人。
忽然間,握著鼠標的手指一頓。
“這個人就是組織在公安部的臥底,乾掉boss後,我們才設計抓住他。”降穀零冷冰冰地說道,“出賣Hiro的情報給組織的人,就是他。”
安室透死死握著鼠標,臉色鐵青。
“透君……”花山院漣有些擔心他的反應。
“沒關係,他撐得住。”回答的是降穀零和式神空間內諸伏景光的異口同聲。
花山院漣一怔,又把勸告安慰的話咽了回去。
安室透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聲音也很平穩:“我們這裡,愛爾蘭被卷入一個案子,已經被琴酒滅口了。還有赤井秀一……死了。”
“不可能!”花山院漣脫口而出,“秀哥才沒那麼容易死,假的!”
“你叫他什麼?”安室透愕然。
“秀哥啊。”花山院漣重複了一遍,又急促地問道,“赤井秀一死了,那衝矢昴呢?江戶川柯南身邊有沒有多出來一個叫衝矢昴的研究生?”
“衝矢昴?”安室透頓時火冒三丈,“那個男人,果然是赤井秀一假扮的嗎!”
花山院漣也忍不住縮了縮。
這……好生氣啊。
上回知道秀哥假死的時候,零都沒氣成這樣。
“好。很好。”安室透冷哼,點了點鼠標,又翻了一頁。
石化。
“怎麼了?”花山院漣和降穀零被他的表情驚到,一左一右湊上去看他的屏幕,也沉默了。
照片的背景像是什麼大型交通工具的控製室。琴酒坐在椅子上,伏特加站在面前,彎腰將琴酒捆在懷裡,強勢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