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圍殺(1 / 1)

一分鐘內,水無憐奈、黑羽快鬥和衝田總司都回到了主控室。

降穀零看了看時間,開始讓潛水艇上浮。

“我有個問題。”水無憐奈問道,“我們在潛水艇裡布置陷阱,為什麼不能把琴酒和boss都抓住,而非要連帶潛水艇一起炸毀?”

降穀零沒說話,而是看向花山院漣。

“不行。”花山院漣的表情很嚴肅,“我剛剛看了潛水艇裡的數據,這艘潛水艇對組織來說,也不是個可以隨時拋棄的交通工具吧?”

“確實。”水無憐奈點頭,“潛水艇能藏身在深海,是最安全不過的所在。我也是在這次任務時才知道這個地方的。”

“這裡。”花山院漣點了點自己的電腦,“潛水艇裡應該有很多實驗數據存在,這些東西很重要,一時之間也很難清理乾淨。”

“啊,對了。”黑羽快鬥舉起手,“我在潛水艇裡亂逛的時候,還發現了底艙有密室,以前應該是實驗室之類的地方,但是現在已經廢棄了。”

“你們的意思是,這座潛水艇本身,原本就是組織的一個實驗室?”水無憐奈的表情沉重。

“對。這裡的東西,不能泄露一絲一毫,本堂小姐,相信你也是明白的,不然你不會想到去替換我的血樣。”降穀零說道。

水無憐奈沉默了。

“琴酒也是實驗體之一,boss自身也是。”降穀零吐出一口氣,沉聲道,“這些人,不僅不能留活口,最好連一點點殘渣都不剩下,永遠地沉沒在太平洋底。”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水無憐奈看他的視線有些銳利,“連boss是實驗體你都知道?”

“這是公安的情報。”降穀零並沒有透露來源,隻是對他笑笑。

水無憐奈咬了咬牙,不做聲了。

“那……貝爾摩得呢?”黑羽快鬥遲疑了一下才問道,“她也是實驗體吧?”

“……”降穀零沉默了一下,答道,“已經不是了。”

“已經不是了?”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貝爾摩得該不會死了?”水無憐奈懷疑道,“她單獨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那是她的私事。不過,貝爾摩得的事,已經不用管了,她不會再回組織,也不會再對我們造成妨礙,就當……從來不存在這個人。”降穀零說道。

“降穀君,這話可不能服眾。貝爾摩得是非常重要的組織成員,不可能放她逍遙法外。”水無憐奈沉聲道。

“沒關係,這件事,我會給聯合搜查會議交代。”降穀零轉過話題,“時間快到了,三分鐘後,潛水艇會浮出海面,我要去接琴酒。漣,你這邊怎麼樣了?”

“哪有這麼快。”花山院漣抱怨道,“這個係統,就算是我,也要兩小時左右時間來破解,不是說中午嗎?這也差太遠了吧!”

“往好的想,早點解決完,回八丈島上還來得及參加你的生日聚會。”降穀零安慰道。

好吧。”花山院漣一聳肩,加快了速度。

“但是,花山院君在這裡,被琴酒看見的話,瞞不過去吧?”水無憐奈提醒。

就算有怪盜基德將花山院漣化妝成彆的什麼人,可這人拿著電腦在連接潛水艇程序,琴酒既不眼瞎也不傻!

“好了!”花山院漣拔掉數據線站起來,“啪”的一下合攏筆記本,回頭道,“我下載了一部分數據到筆記本裡,需要臨時編寫個程序。我和零身材差不多,快鬥,你把零原來的衣服給我,我易容成他,就呆在之前的牢房裡。boss既然天亮前要來,琴酒頂多看一眼,不會對波本怎麼樣。”

“……好。”黑羽快鬥愣愣地點頭。

敢情這是無限套娃呢?這潛水艇裡,除了基爾,究竟還有什麼是真的?

“速度點。”降穀零吩咐道,“我去接琴酒,基爾和衝……好吧,工藤君留在主控室,等我信號。在琴酒的警戒心降到最低的時候一起動手,一定要用最小的動靜把他留下。”

“了解!”衝田總司抱著刀,一臉興奮。

“你是俘虜,對面是綁架犯,你能不能換個比較憤怒、不甘、又有點無奈的表情?”花山院漣一邊換衣服,一邊吐槽。

“憤怒不甘又無奈?”衝田總司撓了撓頭,很困惑,“那是什麼心情?”

“大概就是比賽輸了,本來差一點點就能贏的那種?”黑羽快鬥隨口說道。

“我沒輸過比賽!”衝田總司理直氣壯。

“那就是考試差一點點就及格了。”水無憐奈接了一句。

“我考試不是滿分就是零分!”衝田總司更理直氣壯。

“為什麼?”水無憐奈一愣,現在的高中生,偏科這麼離譜的嗎?

“滿分還是零分,取決於他有沒有在考試時睡著!”花山院漣暴躁,“總之,你就面無表情就好。”

“哦。”衝田總司有點茫然地應了一聲。

降穀零歎了口氣,戴好伏特加的墨鏡,走了出去。

心累,這麼重要的決戰時刻,他的幫手居然是……三個未成年的孩子。

好吧,其中一個即將成年。

琴酒是從直升機上索降直接進入潛水艇內的,降穀零的時間算得很準,剛好在琴酒進入的一刻,等候在門口。

“大哥。”降穀零叫了一聲。

琴酒點點頭,並沒有給他太多眼神,徑直往裡走,一邊問道:“基爾和安德卜格呢?”

“基爾在主控室,安德卜格……”降穀零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有點我行我素。”

“正常。”琴酒一聲冷笑,並不意外。

“大哥,他真的可信嗎?要不……”降穀零儘量模仿著伏特加的思維模式。

“暫時不必,他有用。”琴酒的腳步很快,顯然對潛水艇內部並不陌生。

“波本就在前面,旁邊是貝爾摩得和安德卜格抓來的那個女人。”降穀零說道,“隻是,組織派人去找她的父親阿爾簡特議員的時

候,發現他已經提前被保護起來了。”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琴酒的臉色有點陰沉,“貝爾摩得確認叛變,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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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得?真的嗎?大哥。”降穀零故作震驚。

“就在昨晚,組織各地的據點幾乎同時遭遇官方的襲擊。”琴酒的聲音殺氣騰騰,“除了正好在這個關節失聯的那個女人,不會有彆人了。”

“但是貝爾摩得不是那位先生的心腹嗎?”降穀零問道。

“誰知道那個女人在想什麼。”琴酒不耐煩地說道,“能把這麼多情報透露給官方,隻有貝爾摩得能做到。”

“那個女人!”降穀零跟著罵了兩句。

琴酒的腳步停留在牢房門口,透過門上的小窗看進去。

隻見“波本”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整個人躺在小床上,似乎是昏迷著。

“沒醒?”琴酒皺眉。

“醒過。”降穀零答道,“貝爾摩得抽血的時候怕有危險,又把他迷暈了。而且這樣安全,不用派人盯著他,波本這家夥陰險狡詐,要是他一個人清醒著,誰也不放心。”

“做得很好。”琴酒點點頭,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今天格外聰明的小弟。

“其實……是基爾說的。”降穀零憨憨地笑了笑。

琴酒無語地抽了抽嘴角。還以為終於聰明了點呢。不過也好,手下麼,聽話最重要,太聰明的,自己的想法太多,用起來不安心。

他又看了一眼隔壁的直美·阿爾簡特,眼裡冷光一閃,就要開口。

“大、大哥!”降穀零看準了時機打斷。

“怎麼?”琴酒回頭看他。

“還有一件事,安德卜格……”降穀零偷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

“說。”琴酒喝道。

“安德卜格去接應賓加的時候,抓回來一個人……”降穀零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哥,你還記得那個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嗎?”

“誰?”琴酒顯然毫無印象。

“就是那個在多藍碧佳樂園偷窺我們的交易,被大哥您打暈,喂了aptx4869的那個高中生。”降穀零提醒。

“……我不記得死人。”琴酒答道。

“可是,安德卜格抓回來一個人,說是那個已死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降穀零小聲說道。

“在哪?”琴酒身上的殺氣都騰了起來。

“主控室。”降穀零裝出一副不安的樣子,“安德卜格說,工藤新一沒死,是大哥您的失誤,加上之前的蘇格蘭也沒死……他、他要向那位先生告狀……”

琴酒正往主控室走的腳步猛地一頓。

“大哥,要不乾脆……”降穀零直接擺了個刀子的手勢。

“去看看。”琴酒頓了頓,若無其事地繼續舉步。

主控室。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被綁在椅子上的衝田總司得到示意,開始念台詞。

沒演技也不要緊,

聲音有差異也不要緊,琴酒實際上並不會記得工藤新一的聲音和性格,看到這張臉能想起來就不錯了。

琴酒走進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衝田總司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嗯……咽喉、心臟、丹田……等下從哪裡下手呢?

“喲,琴酒。”黑羽快鬥靠在牆上嘲諷,“怎麼樣,如假包換的工藤新一哦,承認自己犯錯吧。不然……其實你才是老鼠?”

琴酒一轉頭,眼神裡的殺意直衝過去。

就是這個時候!

降穀零眼睛一亮,輕輕吹了聲口哨。

琴酒的反應也很快,幾乎是一種對危險的本能,一瞬間就扭過頭,然而,眼裡看到的是雪亮的刀光!

“嗤——”

血花飛濺。

琴酒捂著胸前的傷口飛速後退,血紅的視線裡,隻見剛剛他確認過被緊緊綁在椅子上的少年,就在他轉頭的一秒鐘裡,掙脫了繩索,手裡還提著一把武士刀!

“魔術師綁的繩子,你也當真啊。”黑羽快鬥嘲諷。

“安德卜格!”琴酒伸手掏槍。

“呯!”另一聲槍響更快響起。

琴酒的伯|萊|塔掉在地上,回頭,卻見“伏特加”舉著手|槍,冷冷地盯著他。

“你……”

“琴酒,好久不見。”降穀零一手持槍,一手撕去臉上的易容,微笑,“安德卜格,小惡魔……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安德卜格還有另一個彆名?”

“什麼彆名?”黑羽快鬥茫然。

“解酒藥。”降穀零答道,“真是的,自己的代號,也不會好好了解一下的嗎?安德卜格雖然是一杯就能把人放倒的烈酒,但是同時,也是能解酒的草藥酒——以毒攻毒,不外如是。”

“琴酒,安德卜格解的,正是組織這個最大的製酒工廠!”他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