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我把麻醉劑稀釋到這個程度了,正常人頂多暈個半小時,他那個體質,10分鐘就該醒了,頂多15分鐘。”
“現在距離我們下水幾分鐘了?”
“唔……剛好10分鐘?”
“加上岸上的準備時間?”
“十……五分鐘?”
隨即,兩個人面面相覷。
就在剛剛,黑羽快鬥和衝田總司拖著昏睡的花山院漣進入潛水艇,但卻發現花山院漣一直在睡,根本不醒。
“所以……他該不會是因為醒得太快,發現自己在海底,又暈了?”黑羽快鬥一臉難以置信。
“……”衝田總司撓頭,“怎麼辦?”
“交給降穀先生吧。”黑羽快鬥把人架起來,還挺樂觀,“說不定被王子親一下,睡美人就醒了呢。”
“這家夥的話,沒準。”衝田總司背好用布條纏著的菊一文字,跟在他後面。
潛水艇裡雖然有不少底層成員,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沒有允許不能亂跑。黑羽快鬥在上面已經呆了幾天,很輕鬆避開所有人,回到主控室。
“花山院君這是怎麼了?”水無憐奈猛地站了起來,有點心驚膽戰。
這位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了,要是被他們弄出什麼毛病來,問題就大條了!
“應該就是暈了。”黑羽快鬥把人放到椅子上。
降穀零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確認隻是暈倒,鬆了口氣,又回頭看向不在計劃裡的那個人,遲疑道:“衝田君?”
“不,我是工藤新一。”衝田總司眼睛都不眨一下反駁。
降穀零:……你能放下刀再說一遍你是誰嗎?
“工藤新一……那個高中生偵探不是死了嗎?”水無憐奈疑惑道,“聽說是琴酒下的手。”
“蘇格蘭沒死,萊伊沒死,再加上一個工藤新一沒死有什麼大不了的。”降穀零不以為然,隨即又有些擔憂的摸了摸花山院漣的臉,“怎麼還不醒?”
“不然你親一下他試試唄。”衝田總司隨口說道。
“啊?”幾道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說的!”衝田總司立刻指向黑羽快鬥。
“……”降穀零無語。
倒不是他覺得親一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隻是……他現在頂著的是伏特加的臉,這不會很驚悚嗎?
水無憐奈表情扭曲,幾乎是驚恐的。
漂亮的男孩子親親也挺養眼的,但是伏特加的臉……不不不,伏特加隻能親琴酒!
降穀零思索了一下,忽的眉頭一動,用力戳了戳花山院漣的臉,沒好氣道:“醒了就起來!”
“沒醒。”花山院漣嘀咕。
“那是在夢遊嗎?”降穀零被氣笑了。
“我ptsd發作,沒有零的親親不會好。”花山院漣抱著他的腰撒嬌。
“……睜眼。”降穀零
沉默了一下,歎氣。
“哦。”花山院漣睜開眼睛看他。
“想親嗎?”降穀零指指自己的臉。
花山院漣眨巴眨巴眼睛,忽的出手,一把拽住他的領帶,把他拉下來,隨即湊過去,用力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哇……”黑羽快鬥驚歎。
“我知道你是零,和你的臉又沒關係。”花山院漣理直氣壯。
降穀零似乎也愣住了。
“果然是少年人的愛情啊。”水無憐奈感慨。
對著伏特加的臉都能親下去,這不是真愛是什麼?唔……所以琴酒對伏特加也是真愛吧?對了,他倆親過沒?
“就是抱起來手感不太好。”花山院漣嫌棄地捏了捏降穀零的腰,“這是塞了多少填充物啊?伏特加該減肥了。”
“到了監獄裡,有的是時間讓他做工減肥。”降穀零答道。
“挺好的。”花山院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的包呢?”
“在這。”衝田總司拎著包過來,又問道,“我們現在可是在海下的潛水艇裡,你的ptsd好了?”
花山院漣聞言,臉色一變,頓時像是沒骨頭一樣向著降穀零倒去,“沒好!”
“正經點!”降穀零沒好氣道。
“可是,今天是我生日。”花山院漣可憐巴巴地看他,“零,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就是被綁架嗎?”
“……”降穀零心裡一軟,隔了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等回去再補償你。”
“這可是你說的。”花山院漣眼睛一亮,頓時精神百倍。
“你的。”衝田總司把包塞進他懷裡,一邊搖頭。
雖然聲音很小,但瞞不過自幼習武的人。
也不知道應該同情誰,還是算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花山院漣翻了翻包,拿出筆記本,用數據線連接了潛水艇的係統。
他開始工作,其他人也不打擾,紛紛找地方坐下休息。畢竟之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我去弄點吃的。”水無憐奈起身。
“給我一杯黑咖啡,特濃。”花山院漣打了個哈欠。
“很困?”降穀零坐在他身邊。
“本來不困的。”花山院漣一邊敲鍵盤,一邊很無奈地說道,“剛剛睡了20分鐘,反倒比不睡還困。沒事,琴酒不是要中午才到嗎?趕緊搞定,還來得及睡一覺。”
“咖啡就行,加糖加奶,彆太濃。”降穀零轉頭道。
“知道了。”水無憐奈擺擺手。
“唔……我能出去逛逛嗎?潛水艇哎!”衝田總司有點興奮。
“跟著快鬥彆亂跑就行。”降穀零對黑羽快鬥還是很放心的。
“等等,我臨時給你換個臉。”黑羽快鬥帶他出去,一邊嘀嘀咕咕。
“終於清靜了。”花山院漣嘀咕。
“你有很好的朋友。”降穀零微笑。
“當然。”花山院
漣一挑眉,隨即又道,“不過彆告訴他。”
降穀零想笑,但想想自己現在這張臉,又硬生生忍住了。
很快,水無憐奈就端著食物回來。
咖啡、果汁,還有加熱過的飯團、三明治,居然還有幾個橘子。
“謝謝。?[]?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花山院漣的眼睛還盯著屏幕,一手拿過咖啡喝了一口,又皺了皺眉。
“這裡隻有速溶的,想吃什麼回去我給你做。”降穀零說道。
“唔……壽司拚盤、甜甜圈、巧克力曲奇、焦糖布丁、海鮮刺身……”花山院漣一邊嘀咕,一邊敲擊鍵盤,那“啪啪啪”的力氣,仿佛在泄憤。
“都行。”降穀零摸摸他的頭,好脾氣地安慰。
一生一次的成人禮,卻要被拉來跟犯罪分子決戰……真的是難為孩子了。
不過,明天就不是孩子了呢。
“怎麼了?”花山院漣動作一頓,偏過頭問道。
“沒什麼。”降穀零隨手拿起一個橘子剝開,扳下一片嘗了嘗,隨即往他嘴裡塞了一瓣,“嘗嘗,橘子還是挺甜的。”
花山院漣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味蕾上綻開,下意識點頭:“不錯。”
降穀零順手再塞給他一瓣。
花山院漣低頭咬住,舌尖在他指腹上一掠而過,笑眯了眼睛:“確實挺甜的。”
水無憐奈面無表情地轉身出去:“我去給直美小姐送吃的。”
——誰要在這裡看你們狗男男秀恩愛啊!有本事波本你換回自己的臉,起碼讓我養養眼!
“嘖嘖。”鬆田陣平出現在旁邊,一臉的慘不忍睹。
“乾嘛。”花山院漣搶著先堵住他的話頭。
“就是覺得意外,降穀零,你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鬆田陣平簡直恨鐵不成鋼,又吐槽,“他從頭到尾都沒昏過好嗎?”
降穀零怔了怔,反駁:“鬆田,就是是戀人,我也不至於失去判斷,他剛才確實是在昏睡。”
“是昏還是睡,差彆大了好嗎?”鬆田陣平歎氣,“他睡著了不影響我們,但他要是真的昏迷了,現在在東京的Hagi先不說,太平洋浮標裡的Hiro就要直接變成一具人偶趴下了。”
降穀零:……
“鬆甜甜,你好討厭!”花山院漣抗議。
他不就是想撒個嬌,多討點補償,至於拆穿他麼……
“噗……”還是降穀零先笑出來。
“不是氣傻了吧?”鬆田陣平懷疑道。
“我就是在想,怪不得,鬆田你到26歲都沒有女朋友,真的是……很沒情調。”降穀零瞥了他一眼。
“……哈?說的好像你26歲的時候有似的。”鬆田陣平抱著雙臂冷哼,“等我29歲的時候肯定也有!”
“……”降穀零和花山院漣對望了一眼,表情複雜。
等到29麼……有點難評。
“你想要就能有啊。”花山院漣瘋狂報複,“我看你和Hagi挺好的,又是幼馴染,忌日都是同一天。從生到死,永不分離,多麼深厚的愛情啊!”
“滾滾滾!”鬆田陣平臉色發青,一腳踹過去,整個人穿過牆壁不見了。
“哼哼。”花山院漣大獲全勝,握了握拳頭,把袖子往上擼了擼,繼續工作。
“叮~”通訊燈亮了。
“等等。”降穀零臉色一變,示意他暫緩。
“伏特加,為什麼不接電話?”琴酒的聲音傳了出來,背景還能聽到螺旋槳的噪雜聲。
“大哥,今天晚上的行動裡,手機被砸壞了。”降穀零鎮定地答道。
這是事實,伏特加的手機被京極真一拳打中,碎成了渣渣,要不然還能利用一下。
“一會兒再說,現在將潛水艇上浮,我十分鐘後到。”琴酒算是放過了這件事。
“這麼快?”降穀零驚訝了。
不是說正午嗎?
“有點意外事故。”琴酒頓了頓,終於還是開口,“做好準備,天亮時,boss會親自來。”
降穀零心裡猛地一跳:boss?親自來?居然有這麼好的事?
“看好波本。”琴酒最後說了一句,掛掉通訊。
降穀零臉色嚴肅,興奮地捏了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