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合謀(1 / 1)

帝丹小學。

安室透看著手機,眉頭狠狠皺緊。

風見報告說,一大早就失去了赤井秀一的行蹤……讓他很想罵一句“你們就是這樣做公安的”?雖然知道要盯住赤井秀一很難,但是……花山院漣能做到的事,憑什麼受過專業訓練的公安精英反而做不到?

就在這時,又是一封新郵件送達。

安室透遲疑了一下才打開郵件,想著要是再看見赤井秀一的名字,中午就拿變聲器去打電話給風見!然而,入目的信息卻讓他的表情更嚴肅了。

“透君,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步美轉過身,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安室透搖搖頭,露出一個笑容,“你們先下樓吧,比賽就要開始了。”

“那我們先走,你和灰原快點下來哦!”光彥一聲大喊。

今天早上有足球比賽,少年偵探團中,除了安室透和灰原哀,都要上場比賽,必須提早去準備。

“知道了,我會把他帶來的。”灰原哀招了招手。

眼看教室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在旁邊坐下來,問道:“怎麼了?”

“公安的消息。”安室透關掉郵箱,已經恢複了平靜,“貝爾摩得鬆口了。”

“哎?她居然肯合作嗎?”灰原哀挑了挑眉,有些詫異。

“不,她還沒同意合作。”安室透搖了搖頭。

“她提了什麼條件,讓你這麼生氣?”灰原哀好奇。

“我很生氣嗎?”安室透愣了一下。

“你還沒自覺?”灰原哀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從課桌拿出一面小鏡子遞到他眼前,“來,看看你自己的表情。”

安室透不適地扭過頭。

“所以說,什麼條件?”灰原哀轉過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

“貝爾摩得提出,她要見漣。單獨的,沒有監控,沒有公安在場。”安室透隔了一會兒才開口。

灰原哀的手一頓,驚詫地看過去:“她見花山院君做什麼?難不成她也念念不忘自己的防彈衣是怎麼被射穿的?”

“不知道。”安室透的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公安不可能接受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的要求,讓一個普通市民冒險去見她。”

灰原哀看他的表情帶著幾分微妙。她很想問一句是公安不接受還是你不接受,不過想想還是咽了回去。

嘖,保護欲真重。但是你家那個小朋友恐怕沒這麼聽話啊。

“對了,花山院君的那把弓,你看過嗎?”灰原哀突然問道,“那種力量,連我也挺好奇的,很想研究看看。”

“沒用。”安室透往後一靠,很有些生無可戀。

“你試過了?”灰原哀的興趣一下子被挑起來了。

“我有一次溜進他的訓練室拿過那張弓,確實沒有任何機關,就是一張很普通的手製長弓。”安室透微微一頓,借著說道,“非要說特殊的話,就是弓身上的花紋,看起來像是符咒

。箭杆上也有刻同樣的花紋,讓我想起古代那些陰陽師的破魔箭之類的東西。”

“啊啦,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破‘魔’箭來著。”灰原哀忍不住笑起來,“專破組織的那些妖魔鬼怪。”

“彆鬨。”安室透給了她一個白眼。

“那認真的,你試過嗎?”灰原哀正經了臉色。

“當然,剛好被漣撞見,不過他沒介意,還說要教我。”安室透說著,臉上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雖然他說我用不了這麼大的弓,給我做把小的,但還是帶我手把手用那把弓射了一箭。確實很普通——以他射穿兩層防彈衣還紮進水泥地裡拔不出來的力道,箭根本不可能留在靶子上。接觸的一瞬間,整個箭靶就應該碎了。”

“你說得我都想研究他這個人了。”灰原哀說道。

“喂……”安室透黑了臉。

“安心,我又不會再去做人體實驗。”灰原哀看了他一眼,一聲嗤笑,咕噥了一句。

“什麼?”安室透沒聽清楚。

“沒什麼。”灰原哀放好鏡子,站起來,“走吧,否則元太他們就要上來找人了。”

安室透狐疑地看看她,沒說什麼。

灰原哀隻勾了勾唇角,眼底帶著笑意,在他背後用口型無聲地說道:護食的小貓咪!

海邊。

“你確定,格蘭威特當時在京都?”赤井秀一問道。

“按照你說的那種小心眼的人,我覺得他不可能給了炸彈就一走了之。”花山院漣說道,“起碼也要看看這場戲的結局……雖然對他來說,肯定挺失望的。”

“那第一步,將他引誘到東京來。”赤井秀一思考了一陣才開口,“格蘭威特很多疑,他從來不在組織成員跟前露臉,我懷疑琴酒都未必見過他。要放出波本的消息,但不能太直接。彆人告訴他的,他不會信,他隻會相信自己查到的。”

“這個我有辦法。”花山院漣點頭,“我扮成降穀警官和你打一架就好了。”

“……什麼?”赤井秀一詫異地看他。

“怎麼,他找你打架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嗎?”花山院漣挑眉。

赤井秀一居然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至於怎麼扮成降穀零,他覺得根本不用操心。誰信了基德隻是欠花山院漣人情才會在幽靈船上幫忙就是傻。那兩人之間肯定有更緊密的聯係。

“對了。”他想了想,又問道,“你的武力值,什麼水平?我要先確定一下你的自保能力,才能放心讓你去做你能做的事。”

“唔……我的弓箭你見過。”花山院漣摸了摸下巴,“我練習弓道和劍道比較多,不是比賽用的,我更擅長實戰。徒手格鬥差一點,放倒普通的流氓混混十幾個沒問題,但應付專業人員就不太行。畢竟可以用武器的時候,誰那麼有競賽精神非要徒手啊。”

“也是,那正好,打一架的時候順便練練。”赤井秀一點點頭。

“我準備好了聯係你。”花山院漣笑笑,又伸了

個懶腰。

“對了,另外有個消息。”赤井秀一又說道,“不過,我不確定降穀君會不會告訴你。”

“什麼?”花山院漣一怔。

“貝爾摩得願意合作,不過條件是要見你。”赤井秀一說道。

花山院漣有點意外,皺眉沉思。

貝爾摩得要見他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個“見”,肯定不是普通的會面,否則赤井秀一不會覺得降穀零有可能根本不會告訴他。

那就說明了,這個見面是有危險的。

單獨見面麼……有點意思。

不過不告訴他就不太好了。

“赤井先生。”花山院漣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你覺得,如果我告訴降穀警官我知道了,而且我同意了,他會很高興嗎?”

“當然,他會很高興地來找我打一架,說不定都不用你假扮他了。”赤井秀一誠懇地回答。

“……”花山院漣忍了忍,終於憋不住地捧腹狂笑。

赤井秀一莞爾,抽出一根煙,但隻是叼在嘴裡沒點上。隔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如果他不同意,fbi這邊也可以提出申請,上面會考慮的。”

“那就不用了。”花山院漣搖頭。

他不想利用fbi的勢力去逼迫降穀零妥協,那未免太不會看人臉色了。這麼瘋狂作死以後可還怎麼追?

“你隻要告訴他我知道了,其他的,我會說服他。”花山院漣說道。

“了解。”赤井秀一也是一笑。

蘇格蘭已經不在了,他總是希望留下來的那個好的。雖然年齡差距有點大,但或者意外地很適合呢。

“說起來,赤井先生為什麼會和朱蒂女士分手?”花山院漣好奇地問了一句。

“大人的事……”赤井秀一幽幽地開口。

“小孩子少管是吧?”花山院漣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打斷。

要不是公安那邊,風見給他看的宮野明美的供詞裡居然說她和赤井秀一談過戀愛……誰想問啊!

——不說就不說唄,也不告訴你宮野明美活著!

“沒其他事的話,我走了。”赤井秀一揮揮手,走向那輛招搖的車,“要是公安的小朋友再找不到我,他們的上司又要大發雷霆了,怪可憐的。”

花山院漣斜睨他:幸災樂禍都快溢出來了好嗎!

回到家,傭人先迎了上來:“家主大人,半小時前,本家的鳳管家來過電話。”

“知道了。”花山院漣點頭。

鳳管家年紀大了,始終不習慣用手機,如果不是十萬火急,一般都是打家裡的固定電話的。

他先回房間換了家居的寬鬆和服,這才走進客廳,把電話撥回去:“鳳爺爺,什麼事?”

“漣君,瞳小姐回來了。”鳳管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還未散去的疲憊。

花山院漣怔了怔,這才說道:“她回來也是應該的。就算感情再不好,也是親生父親和哥哥,該回來本奔喪的。”

“那,瞳小姐以後怎麼辦?她還未成年,需要監護人。”鳳管家問道。

“這……”花山院漣思索了一陣才說道,“問過她自己的打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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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小姐說,隻是不想再回美國,其他的任憑家主為她做主。”鳳管家歎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小姑娘,才13歲就無依無靠的。”

“鳳爺爺,她什麼時候有依靠過了。”花山院漣無奈,“二嬸在世時,隻知道從夫從子,毫無主見。二嬸不在了,連個感情上對她好的人都沒了。花山院文和父子倆從來不是她的依靠,她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比起那個不學無術,大學都是勉強畢業的哥哥,花山院瞳就算不如宮野誌保,但也算得上天才。從小跳了好幾級,現在才13歲,但已經是高二的學生了。

“算了,你問她想留在京都還是去彆的城市散心,然後安排好。”花山院漣還是心軟了一下,又說道,“花山院文和名下的資產暫時封存公證,等小瞳成年了,全部原封不動交給她,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漣君真是個溫柔的孩子了,小瞳也是。”鳳管家感歎道,“不過,我看她也不適合留在京都這個傷心地,倒不如讓她也去東京,和漣君也能做個伴。”

“她願意就好。”花山院漣覺得無所謂。

鳳管家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人性啊。”花山院漣隔了一會兒,才垮下了臉。

花山院文和造成的後果還遠遠沒有結束,不過也算不上太壞。沒造成太大的損失,正好還讓他借機清理了一番有小心思的分家。借著火災後修整本家為名,封閉了大部分宅院,將那些分支全部遷了出去。

一個個的,又不是在京都市區沒有豪宅。搬出去,大家不會總見面,距離還產生美呢。

想著,他又高興起來,哼著歌回房間去等電話。

——就不信降穀警官聽到赤井先生的傳話後還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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