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口莫辯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安室透!……(1 / 1)

海底餐廳的氣氛壓抑到死寂。

電子門被上鎖了,他們被困在這裡,而暗中還躲藏著一個殺人犯——雖然下個目標宍戶永明看起來還算鎮定。

柯南沉思了好一會兒,依舊有些問題想不通,一抬頭,卻見花山院漣和安室透在說著什麼,便跑了過去。

“……這個時候你能不能認真點啊。”安室透抱怨。

“怎麼了?”柯南問道。

“他說……”安室透張了張口,又把話咽了回去。

“我本來是來談合作的,但是旭社長都去世了,我想乾脆把水水晶買下來有什麼錯。”花山院漣振振有詞。

“但是這裡還是凶案現場,而且我們還被和凶手困在了一起!”安室透一針見血。

“抓凶手是警察和偵探的事啊。”花山院漣指了指長桌那邊。

“漣哥哥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柯南聽了一會兒,忽然開口。

“嗯?”花山院漣微微挑眉。

“除了我們和小蘭姐姐,你和其他人一直都保持距離,仿佛在警戒著什麼……你是不是懷疑,凶手不是村上丈,而是在那些人中間?”柯南的聲音壓得更低。

花山院漣一頓,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卻沒說話。

他是不知道凶手是誰,但有一條規則就算沒看過原著也知道——凡是柯南參與案件,凶手絕不會是陌生人。

“真相隻有一個。”

“凶手就在你們當中。”

這兩句話太出名了嘛。

“村上丈是左撇子。”安室透忽然說道,“柯南,在阿笠博士門□□擊的凶手,用的是哪隻手?”

柯南一愣,仔細回想,猛地臉色一變:“是右手!凶手果然不是村上丈,我居然犯了那麼大的錯誤!”

“再告訴你一件事。”花山院漣彎下腰,輕聲說道,“引誘澤木公平去酒窖的那張紙,是他自己偷偷丟在桌子底下的哦。”

“哎?真的?”柯南吃驚道。

“當然。”花山院漣面不改色……當然,假的!

給正確的結果編一個合乎邏輯的過程,這題誰不會?再說,沒準還真是他自己丟的呢,雖然沒看見。

“怎麼會是他?為什麼?”柯南喃喃自語,忽的眼睛一亮,轉身跑了。

“喂!村上丈就躲在暗處,彆亂跑啊小鬼!”毛利小五郎喊道。

“沒關係,我的名字裡又沒有數字。”柯南的聲音遠遠傳過來,“大家說了這麼久肯定口渴了,我去拿點礦泉水!”

安室透眼底閃過一絲光芒,毫不猶豫地跟上去:“一個人拿不下,我去幫他。”

然而,走進廚房,他看見的就是柯南正往一個杯子裡撒鹽。

沉默了一下,他爬上椅子踮腳,拿下來一個調味罐,直接往另一杯水裡倒。

“你在乾什麼!”柯南驚悚地看他。

“你在乾什麼,我也在乾什麼。”安室透答道。

“你……也想到了?”柯南怔了怔。

“剛才我們看見澤木先生在嘗辣椒粉,不是嗎?”安室透答道。

一瞬間,柯南不知道自己心裡湧起的感覺是什麼。是棋逢對手的興奮,還有被人緊追到背後的刺激。

安室透晃了晃杯子,發現這已經不是能晃動融化的量,乾脆去拿了根筷子來攪拌。

“但是,怎麼說……也太過了吧?”柯南吞了口口水。

“隻是白糖而已,不會吃死的。”安室透答道。

“……”柯南很想吼一句,就算是白糖,但你倒了整整一瓶下去,會齁死的吧!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就見安室透又拿過了他手裡的鹽罐子,打開,一口氣全倒下去。

柯南臉色發白,驚恐地看著那杯依舊透明的水,仿佛水裡藏著凶手。

“倒也不必……”他吞吞吐吐地開口。

“走吧。”安室透把空了的調料瓶往托盤上一放,端著那杯化開的糖鹽水,氣勢洶洶地走出去。

“喂,等等啊!”柯南連忙端起托盤追上去。

“漣哥哥,喝水。”安室透一臉乖巧地遞上水杯。

柯南:!!!!等等,你這杯生化武器居然是給漣喝的嗎!

明明這麼乖,居然會頂著這麼一張臉乾惡作劇……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安室透!

“謝謝。”花山院漣毫無疑心地接過杯子。

柯南把那杯加了鹽的水遞給了澤木公平,甚至來不及看他的反應,把托盤往桌上一放,扭頭就跑。

“怎麼樣?”他聽到安室透問道。

“什麼怎麼樣?”花山院漣喝了幾口水,有點不解,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有點甜味,日本的水質不錯?”

柯南的腳步站住了,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他管這玩意兒叫“有點甜味”?

“是嘛。”安室透垂著頭,看不見是什麼表情。

“怎麼了?害怕?”花山院漣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

“嗯。”安室透接過空杯子,回到廚房。

柯南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身後傳來目暮警部的聲音:“我們再分頭去查看一下出口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彆的出路……”

“味覺障礙,他也是。”廚房裡,安室透雙手撐在流理台上,聽到了腳步聲,沒回頭,直接說道。

“漣哥哥他……”柯南震驚。

“所以他一直嫌棄我做的菜難吃,因為在他嘴裡全部沒有味道。”安室透繼續說道。

“但是,他能嘗到甜味,說明並不是完全沒有味覺,還有希望。”柯南很快就鎮定下來。

“對,但是這比完全沒有味覺更糟糕。”安室透轉過身,表情很凝重,“他為了嘗到味道,每天往自己的飯菜裡加很多很多調味料——”

“這樣下去身體接受不了的吧。”柯南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頓,試探道,“你知道醫生怎麼說嗎?”

“他連味覺障礙都沒告訴我,你說呢。”安室透涼涼地一眼掃過去。

“……”柯南隻覺得背後一涼,汗毛炸開:這個眼神,如果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從中看到了殺氣!

“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去看過醫生。”安室透歎了口氣,低聲說著。

“漣哥哥沒有長輩吧?”柯南想了想,提議,“我們去找妃律師……”

“啪!”

就在這時,燈光一下子滅了。

“停電?”柯南吃驚道。

安室透不假思索,拽了他一把,蹲下身,躲在廚房門後的角落裡。

餐廳裡,如果有人近距離觀看,可以看到花山院漣的眼底隱隱閃著銀色的光芒。

黑暗中,他通過靈視之眼,清楚地看見了澤木公平靠著夜光指甲油的指路,一手抓住了因為尖叫著恐懼亂跑的小山內奈奈,一手高高舉起了刀。

“陣平哥,現在!”花山院漣唇邊勾起一絲笑意,一抬手,一把上了弦的□□被萩原研二遞到了他手中。

澤木公平不可能一直捏著引|爆|器不放,至少他持刀殺人的時候,一隻手是做不到的。那是唯一一個,讓式神神不知鬼不覺順走他口袋裡的引|爆|器的機會。

“啊~~”淒厲的慘叫在封閉的餐廳裡繚繞。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救命!”小山內奈奈抱著頭尖叫。

下一刻,電閘被拉上,餐廳裡恢複了燈火通明。

聞聲趕來的眾人看到現場的狀況,一起愣住了——

小山內奈奈滿臉驚恐的神色,完全沒有了名模的氣質。不遠處澤木公平跌坐在地上,半身都被血染紅了,左手死死捂著右肩,指縫裡還能看見一根短箭,身邊的地上丟著一把刀。

而十步之外,花山院漣平舉這一把十字|弩,表情是和平常完全不同的淩厲,安室透和柯南一左一右拽住了他的衣擺。

“這是怎麼回事?”目暮警部問道。

“澤木先生想殺小山內小姐,我為了救人就射了他一箭。”花山院漣舉起□□,殺氣收斂,頓時一臉無辜,“我這應該算……見義勇為吧?”

“這……”目暮警部啞然。

“你胡說!”澤木公平忍痛喊道,“剛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短箭射中了!也許是你要殺小山內小姐,不小心射偏了呢?”

“白癡,誰會把遠程的十字|弩和近距離刺殺的刀一起使用?”花山院漣嘲諷地笑,“你是想說,我站在十步之外射了你一箭,又特地跑過去扔了把刀?”

“你想陷害我是凶手!”澤木公平喊道。

“那種事不可能的。”柯南走過來,乖巧地說道,“目暮警部,我和安室是聽到小山內小姐喊叫就跑出來的,在澤木先生中箭慘叫的時候就抓住了漣哥哥,他沒有時間去扔刀。”

“漣哥哥的手表指針是夜光的,所以黑暗裡也能看見他在原位沒有動過。”安室透補充。

“如果是站在原地扔過去,那個聲音我們也能聽到的!”柯南最後說道。

“花山院君,你的十字|弩是哪裡來的?”目暮警部想了想,問道。

“酒窖裡那把,剛剛找出口的時候順便拿來防身的。”花山院漣隨口答道。

“你說謊!”澤木公平咬牙切齒,“剛才我一直在酒窖裡找出口,回到餐廳門口的時候停電,我並沒有在酒窖裡見過你!”

“可是……”花山院漣揮了揮十字|弩,表情特彆純良,“現在十字|弩在我手裡,警官先生現在可以去酒窖看一看,那把十字|弩還在不在。我沒去過的話,是怎麼拿來的弩?”

“這……”澤木公平啞然。可他明明很確定,他離開酒窖的時候,那把十字|弩還在原位!就算他出去之後花山院漣立刻進去,也不可能在關燈前回到餐廳才對。

“所以,這不是正好證明了澤木先生根本沒去你說的酒窖,而是去關了電閘,準備伺機殺害小山內小姐嗎?”安室透躲在花山院漣身後,探出腦袋說了一句。

“……”澤木公平張了張嘴,感覺百口莫辯。

但是,他是真的……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