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1)

第五十七章:在接受獎勵呢

……哎?

我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動,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但實際上內心已經開始慌得一批了。

——我並沒有想現在就被發現啊!

怎麼辦?現在肯定不是坦白的好時機……但是也不能徹底跟琴酒老大說謊,不然之後我真正的坦白局就會出問題……

萌混過關的話……可惡,不會有用的!這樣子反而會讓他覺得我心虛從而肯定猜測!

知道也不能沉默太久,我在頭腦風暴了一陣之後,用有些心虛的小眼神看他,慢吞吞道:“因為我的祖父輩的原因,我的父母生前的確也和克格勃有那麼點關係。”

我覺得我平時也沒有特彆避著他表示自己對克格勃的好感,他也許會一時燈下黑沒有察覺,稍微多想一下就會串聯起來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當然……如果不是我主動說並且給出證據,先不說會不會發現,最主要是不會信啊!

我說完之後就不再多說了,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對方盯著我許久,這才收回了目光中的試探,淡淡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我見狀還愣了一下,抱著人的胳膊的手更緊了一些,追問道:“阿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一次對方也沒有遮掩什麼,直接應了一聲:“嗯。”

“那你剛剛是在試探我嗎?好過分!”我抱怨了一句,又在下車的時候湊過去繼續抱住他,同時心裡隱隱有些得意——他早就知道還一直裝作不知道哎!

……呃,等等,這個裝作不知道是為了試探我的,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高興的啊!相反的我還應該生氣一點吧!

這麼一想,我原本高興的臉瞬間垮下,在到家之後,剛剛關上門就發問:“那如果是我本人是克格勃的話,你會怎麼辦?”

對方都沒回頭看我,直接摘下帽子掛在衣帽架上,用明顯敷衍的語調回道:“那就宰了你。”

“……”我抿了抿唇,緊盯著他,暗暗腹誹——你等著,回頭我就把你打成同類還把資料送現存官方機構裡去。你想不和我一個陣營組織都不答應!

“如果這樣子的話,我就離家出走跟彆的不介意的人跑了……”我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見背對著我的銀發青年無動於衷脫外套的樣子,感覺更氣了——雖然因為還是有那麼點心虛所以我說得很小聲,但是這家夥絕對聽到了的!

我原本都在脫鞋了,靴子的拉鏈都拉到了一半,見狀忍不住上去咬了人一口——脖子是不成了,身高限製而且對方過於警惕,除了那種時候我都做不到……但是抓著人的手在人手腕上咬一口還是能做到的。

上次我不就成功了麼!他甚至都沒什麼反應無視了!

隻是……這一次,後續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我的確是咬成功了,但是……阿陣他並沒有和上次一樣不當回事……呃,應該說的確沒有把我咬人這件事當一回事,隻是忽然間把我半抱起來按

在門上,低頭親上來。

我原本想要抱怨的話就此堵在了喉嚨裡?_[(,發出的隻是含糊的嗚咽聲,在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之後就改成了摟住人的脖子開始回應他。阿陣他一貫的吻法都很用力而且一次持續的時間很長,甚至可以說有時候會顯得有些粗暴帶著點疼痛的感覺,到最後都會讓我覺得舌根發麻。

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每當我覺得有些疼了反擊他,去咬他或者抓他的時候,他也不會生氣甚至全盤接受,甚至還會安撫性地親親彆的地方。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安撫了。

在這一吻結束之後,他用手抵著我的下顎強迫我抬起頭,墨綠色的眸子緊盯著我,扯起嘴角,明明揚起的弧度很大,看起來表情卻是似笑非笑的。

“離家出走?”他重複問了一句。

我一愣,眨了眨眼,覺得有些新奇,看著他不說話。

因為我忽然想到了很早以前的一件事——當時我年紀還小,因為在實驗室裡閒著無聊,去隔壁組教了作為實驗體的鸚鵡說話捅了簍子,然後查監控發現是我乾的,於是把我問責了一頓……我很不開心,離家出走了。

然後被面如寒霜的琴酒老大抓了回來。

琴酒老大有個習慣,那就是能動手就不廢話……可是這樣子也知道了,他雖然很會說狠話,但其實並不太會長篇大論地責罵人。

到我這裡就更明顯地暴露短處了——因為他不會對我動手。

我記得當時的對話是這樣子的……

【所以……你到底教了彆人的鸚鵡什麼?】銀發青年一臉沒好氣的問道。

我臉上帶著幾分心虛,腳尖在那裡磨蹭著地,囁喏著:【也沒什麼啊……】

銀發青年面無表情道:【說。】

見人真的要生氣了,我乖乖回答了:【人家就隻是教它說“救命,我怎麼變成鸚鵡了”而已嘛……】

銀發青年:【……】

雖然他看起來板著臉,但是我對於人的情緒很敏感,尤其是他的,所以立馬發現了他其實沒怎麼生氣甚至可能還有些想笑,立馬心虛撤下,情緒也跟著高昂起來:【阿陣你也覺得很好笑對不對!我本來隻是想給未來會成為同事的大家一個見面禮啊!誰知道他們會當真還認真研究了啊!我懷疑他們就是想騙經費,然後故意甩鍋給我的!】

對方重新板起了臉:【少廢話!下次不準那麼乾,要麼就乾了也彆讓人發現。】

【是——】我一臉不甘願地應下,然後蹭過去抓著人手腕不放,撒嬌道,【其實阿陣你不用擔心的,不管我怎麼在外面玩哪怕玩離家出走,最終都是會回到你的身邊的呀!】

銀發青年:【……彆回來了。】

我:【你又在說氣話。】

——回憶結束。

想到這裡,我看人的目光都變了變,開始翻舊賬:“你以前還在我說離家出走我也會回到你身邊的時候說讓我彆回來了!這次你也是質問我先,都不問問我有沒

有受傷!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琴酒老大瞬間眉頭一皺:“受傷了?”

我理直氣壯道:“心靈受傷了!”

琴酒老大:“……”

他看起來似乎不僅不心疼我,還有點想打我的樣子。

不過我是順杆爬沒有杆子就自己造一個的那種類型㈥_[(,所以這個時候發覺對方態度有軟化跡象,立馬開始往對方的底線處橫衝直撞:“本來我被朗姆暗算就算了,還一個人面對那樣子危險的境地,自己都力挽狂瀾了你不誇獎我還要懷疑我……”

可能是被我說得心虛了,也有可能被我說得煩了,對方直接面無表情地打斷我:“想要什麼補償?”

……哎?等等,真的可以嗎?這是我能聽到的……不!本來就是他做錯了!這是我應得的啊!

我一瞬間就完美地從受寵若驚轉換到了理直氣壯,整個人都嘚瑟了起來,並且在看了對方兩眼之後,用小心翼翼的態度、鼓起勇氣、十分大膽地提出了自己之前就有過的蠢蠢欲動的想法:“那我想要你用嘴幫我。”

“……”對方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在我有些不安地等待著回答、都差點想說不可以就算了我換一個的時候,他咧開嘴角笑了起來,笑容和表情都絕對稱不上和善,“可以啊。”

說完之後,他就保持著盯著我的姿勢,一手維持著按在我腰上,另一手抬起遞到唇邊,咬住手套底端將手套脫下。

……

…………

我覺得吧,有時候我膽子如果適當小一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我的手機上顯示了5個未接來電——四個是朗姆的,一個是庫拉索的。

庫拉索那個,估計也是朗姆發布的命令吧。

我趴在自己的床上,一臉心平氣和地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朗姆那邊開門見山就是一通質疑:【萊伊是FBI這個有確鑿證據嗎?可可酒,我問過波本當時的情況了……】

我直接打斷了他:“我有萊伊當時自曝的錄音。他的真名是赤井秀一,相信有了名字之後你再去調查就肯定心裡有數了……我記得多年前朗姆先生您在美國遭遇的滑鐵盧,是不是就和一個叫做赤井務武的人有關?”

朗姆直接被我給說沉默了。

估計他現在很尷尬,本來是想來問責我的,沒想到被我反將了好幾軍,顯得他又小心眼又沒素質還很沒能力。

而我,則是已經打算把這通電話的錄音轉給BOSS,然後告訴他朗姆針對我給我穿小鞋,我和他勢不兩立,下次再讓我接他任務就是BOSS你看不起我。

朗姆顯然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不再說這個,而是開始試圖從其他地方質疑我:【那可可酒你昨晚為什麼不說?】

我更加平靜了:“哦,昨天晚上琴酒老大在獎勵我的能乾,沒時間理你。”

朗姆:【……】

朗姆再度沉默了,他一定覺得更加尷尬了。雖然尷尬的理由

是不一樣的。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等一下……】朗姆的態度帶上了幾分遲疑,語氣裡也夾雜了一絲懷疑,【可可酒你對於這件事不生氣嗎?】

“不,我對朗姆先生你坑了我這件事相當生氣。所以我打算從未來的三年裡不定時從各個地方各個角度報複你給你找茬,並且還時不時地會打騷擾電話辱罵你。”我的語氣更加平靜了,說到最後還尾音上揚,刻意營造了一絲俏皮的感覺,“你等著瞧哦~”

朗姆:【……】

我沒等對方說什麼,掛掉了電話,心情頗好——好耶!等一下就去BOSS那裡告狀!這次事件之後我看朗姆還敢怎麼差遣我!要知道赤井秀一這個姓氏明顯是和朗姆有仇的,而且還不是我放進組織的,我最多也就是有個早期識人不清的問題,但是後面都將功補過了——我在萊伊什麼都還沒來得及乾的情況下把人抓出來了!誰不得稱讚我一聲牛逼!誰還敢小看我的腦子!

而且在查到了赤井秀一進入組織最大的可能性是和他父親有關、而他父親又是和朗姆有關的時候,我對於赤井秀一逃跑了這件事也徹底釋懷了——他是FBI,這次失敗了肯定也會回FBI,那就是主場會在美國,也是和朗姆更不對付一些。對於我而言其實放跑他更有利了。

怎麼說呢,彆人也許會贏,但我絕對不輸!

我將資料和錄音打包發送出去,想到了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宮野姐妹……或者說宮野明美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