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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散一波又一波的窺探者,難怪以雌蟲的體質還會熬出黑眼圈來。

“明明就處理好了一切,各方打點聯絡,精心布置準備,就是為了讓我風風光光地出場……事到臨頭又退縮隱瞞,想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耶爾放開手,揉了揉雌蟲被掐紅的印子,湊近了他低聲道,“哪有那麼好的事。”

西澤伸手攬住雄蟲的肩膀,有些笨拙地道,“雄主,對不起。”

“不是說喜歡我嗎,不是想綁定關係嗎,結果卻是打著為我好的名號,一次又一次地推開我,你不覺得矛盾嗎?”

耶爾將臉埋在了雌蟲頸側,不讓雌蟲看見他的表情,聲音又快又低。

他知道雌蟲的顧慮,也能理解那些考量和憂思,平常糾結一下還能算是小情趣,但在大事面前是容不下一點含糊和退縮的。

“這樣下去,如果我真的心灰意冷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也要為了所謂那些虛無縹緲的前途和未來放我走嗎?”

西澤瞳孔驟縮,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不。”

一直到回過神來,他才意識到剛才說了什麼,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連耶爾嚇唬他說的離開都受不了,更遑論真的眼睜睜看著雄蟲離開。

……他放不開手,不管是因為感情中的愛或占有欲,還是深思熟慮的那些“為他好”的決定和割舍,他都沒辦法忍受耶爾離他而去。

耶爾很有耐心地等了一會,然後就看著雌蟲慢慢低下頭,很緊地抱住了自己,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顫抖。

“對不起,我不會放雄主走的。”

“我也不會。”

耶爾伸手回抱住雌蟲,鼻尖嗅聞到那柔軟白發間的清香,橙花的氣息衝淡了與生俱來的苦澀,變得甜起來。

“所以不要再懷疑我的感情,不要再擅自做下放手的決定。”

“我沒有無恥到要踩著你的血肉上位,更從沒想過要……獨善其身。”

手心裡的身體清瘦,淺淡的體溫通過襯衫傳遞過來,說話時胸腔共鳴微震,是雄蟲一貫的溫柔安定。

頭發上落下一隻手,將被蹭亂的頭發一點點梳理好,安撫了那些惶恐和無措。

西澤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他沉默了半晌,再開口時聲音已然沙啞。

“……對不起,原本說了要好好對您的,結果還是沒做好。”

耶爾嗯哼了一聲,說開後心情格外放鬆,聲音都有些懶洋洋的。

“不在於你對我好的方式有問題,隻是我也很想於你有利,不想一直被保護在身後拖累你罷了。”

他低笑了一聲,俯身抱住懷裡的雌蟲。

不想讓他孤身走夜路,從困窘的泥濘走向傾頹的黃昏。

看著身邊的老師、戰友和同伴一個個離去,最終隻剩下一副被磋磨冷硬的鋼筋鐵骨。

那些被護在身後的,要麼無比崇拜而依賴,要麼因為貪欲不足而選擇背叛,要麼心存猜忌而警惕提防……無一蟲和他並肩。

那就讓他快走幾步,擠上那條漆黑的道路,拉著雌蟲的手,一起奔赴最終的結局。

作者有話說:

耶耶牌直球!打進你的心裡去~將軍終於勇敢了一回,以後也會一直勇敢下去的,開啟xql聯手打怪模式!

第67章

叩叩——

但還不等他們溫存多久, 休息室的門就被輕輕敲了兩下,阿德萊德的聲音響起。

“冕下,舞會進入下半場了, 您現在方便參加嗎?”

“等一下。”

耶爾揚聲回應道, 隨即拍了拍懷裡的雌蟲, 示意他起來,“要走了, 我穿個衣服。”

沒想到在第一步就卡殼了,他剛才脫的時候就像毛衣一樣一股腦擼了下來,穿的時候才發現這衣服複雜得很。

“我來吧。”

西澤接手過來, 將幾個糾纏在一起的暗結鬆開, 把衣服抖抖整齊後幫耶爾披上。

“累不累?不想參加的話就回家休息吧。”

雌蟲的指尖劃過敏感的喉結, 偶爾還擦過頸側和胸前, 帶來細微的癢感。

耶爾被摸得抿了抿唇,“還好,隻是有些不太習慣熬夜。”

“剛才來寒暄的貴族中, 大部分是大皇子那邊陣營,小部分是中立的,目前還沒有A級的雄蟲過來, 應該都在觀望。”

他簡單和西澤說了一下情況,想起什麼, 眉心微微蹙起。

“能感覺到有一個雄蟲一直在暗中看我,和其他的視線都不太一樣, 我記得他好像是叫……”

“維托?”

西澤的動作頓了頓, 神色一點都不意外。

“有一部分貴族是近年興起的, 雖然不太被那些老牌貴族放在眼裡, 但其實已經成為一股很大的力量了, 是改革的突破口之一。”

“我要做些什麼嗎?比如拉攏一下之類的。”

耶爾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討教道。

將歪了的胸針彆好,西澤低頭親了他的鼻尖一下。

“不用,是他們需要費儘心思地想怎麼討好雄主。”

“走吧,我給您介紹一下大皇子,還有另外親近些的貴族認識。”

……

帝國這一任皇帝相比前一任在位的時間更久,政績卻極為平庸,一生子嗣單薄,隻順利培養出了奧格斯格和菲利克斯兩名皇子。

二皇子完美繼承了皇帝年輕時的樣子,嬌縱跋扈,一腦袋雜草,反倒是從小不受寵被乳母養大的大皇子,更有一國之君的樣子。

對此,耶爾隻能評價一句,歹竹出好筍。

而在他正對面,那根“好筍”正一臉笑意地看著這邊,隻是端正中不知為何夾雜了些揶揄的神色。

“耶爾冕下,久仰大名。”

簡單寒暄了一番,三方點到即止地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雙雙落座。

奧格斯格身邊的侍從隔著一些距離圍在旁邊,像是拉起了一層防護。

耶爾本以為會有些拘謹,畢竟外界評價中大皇子性格嚴厲,在失去唯一的雌子後更是陰晴不定,很不好相處。

但眼前的雌蟲給他的感覺,其實和一開始的西澤差不多,隻是更具有曆經世事的長輩一般的氣質,溫和持重。

“冕下大概不知道,我和希爾澤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面了,那時候他還沒現在這麼高大,也沒這麼凶,和小豆丁似的……”

這次會談的話題非常隨意,基本是想到哪說到哪,耶爾抿了一口雌蟲遞過來的草莓牛奶,很感興趣地聽著雌蟲的“黑曆史”。

“不過正式接觸還是在青年的時候,那時幾個軍事大學聯合舉辦機甲比賽,他橫空出世,打臉一眾精英選手奪得桂冠,甚至分數都遙遙領先。”

他當時正是想施展才華,懷抱著整頓帝國野心的青年,便在賽後幫西澤解決了一